盛宠_分卷阅读_59
  但赢冽却自浅瑜进入园后便一直不着痕迹的打量过去,虽与身侧的梁王说话,但眼眸从未离开过那处。
  喝下杯中的酒,赢冽嘴角微勾,当地是美人啊 ,就连一向不重女色的皇兄也未曾移眸,收敛眉目,饮下杯中的酒。
  奏乐逐渐激昂,身着银色长袍的十几人招式利落,动作整齐凌厉,起落之间绝非普通的舞剑可比,随着奏乐腾空而起,越空向着四周飞散,四下的大臣夫人只以为这是新的招式,不由得拍手称赞,哪知十几个银袍之人落地便提剑向四座的人杀去。
  当下园中一片混乱。
  几个公公见状惊恐高呼:“有刺客!”
  陆照棠第一时间将浅瑜护在身侧,但几个银袍刺客一同向他袭来,他未带配剑只能赤膊而上,接招数几已察觉吃力,回手间道:“宝儿快离开。”
  浅瑜知道自己在这不过是平添麻烦,忙向园外离去。
  刚走几步,转身间却看到汝阳被那赵郡王趁乱推进湖水中,心里一急便要上前,却被一人挡住去路,一禀长剑向她袭来。
  浅瑜一怔。
  下一刻剑声“铿锵”,那向她袭来的剑被另一把长剑挑开,浅瑜来不及向赢冽道谢,正要继续向汝阳跑去,却见哥哥已经将汝阳救起。
  微微松了口气,远处哥哥对她使了个眼色,浅瑜这才未做停留重新转身离开混乱。
  然而刚刚走出园子便被人揽住腰身,嘴唇同时被人捂住,浅瑜条件反射的手臂弯曲手肘向那人胸口袭去。
  那人闷哼一声,随即一笑,附耳沙哑道:“宝儿乖些。”
  听到他的声音,浅瑜更加剧烈的挣扎,忽然明白为何他如此闲淡的出现在这里,或许那园中的混乱并非意外,向她刺来的长剑也并非是要杀她,而是想要逼她离开园中。
  这人极其无耻!
  赢准一手将她的两只手束缚在身后,一手紧紧揽住她的腰身,低头看着她的眼眸,哄道:“宝儿乖。”
  浅瑜抬首怒斥道:“放开我!”
  因为刚刚的挣扎她的小脸已经染上红晕,嘴唇莹润,赢准忍了又忍低头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他想她了。
  坚实的胸膛和结实的手臂将她牢牢锁在方寸间,她一动不能动,她的反抗在他面前如此无力,手下顿住,眼眸里透着悲切,他总是能随心所欲的控制自己,她好像永远都无法挣脱。
  赢准喘息间,离开她的唇时,只见她眼眶泛红,极力忍住自己眼里的泪水,这幅模样让他心口一痛,忙将人抱坐在房内,轻轻安慰:“宝儿,别哭,是我不好。”
  她眼眸含泪,咬唇压制那泪眼,眼睛已经模糊却仍不让那泪水掉落,她最不愿的便是在他面前示弱,“你说过不会再纠缠我的。”
  赢准低头看着她的眼眸,大手抚上她的脸颊,“宝儿,我后悔了。”
  浅瑜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他总要摆布她,想让她成亲她必须成亲,想要他和离便要她和离,垂下眼帘,浅瑜想要从他身上下来。
  奈何腰间的手臂扎紧,赢准蹙眉轻道:“宝儿,与他和离吧,我会娶你,对你好,再不惹你好不好。”
  他是端阳的哥哥,定然知道了些端倪,想到上一世她一家便是断送在他兄妹手中,心里冷笑,浅瑜抬眸看向他:“夫君喜欢谁那是他的事,我是他的妻,自然要对他忠贞不二,圣上还是另寻所爱吧。”
  赢准蹙眉看着她,黑眸幽深,仿若上一世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不是她一般。
  声音变得冷硬“哪怕他要另娶妻妾你也不在意。”
  浅瑜的眼泪已经干涸,垂下眼帘,“自然,我会从一而终、”这便是当时他对她说的话,如今由她说出口
  赢准胸口一窒,也想到上一世他因形势所迫亲口说出的话,两人的立场完全颠倒,手下攥的紧,额头青筋跳动。
  黑眸冷冷的看着她的眼眸,声音低沉:“宝儿倒是大度。”
  浅瑜抬首,冷声回道:“圣上刚刚不也称赞臣妇守礼吗。”
  翻身将人压在榻下,怒目看着她,见她慌乱低头堵上那唇,她想惹怒自己如此简单。
  他的吻变得毫无章法,双手将她的手束在头顶,突破皓齿,呜咽声伴着剧烈的挣扎,浅瑜感受到他的欲望和愤怒,心里慌乱,唇上的疼痛让她越来怕,眼泪越蓄越多,终于哽咽出声的时候,赢准恢复了平静。
  喘息开口:“宝儿与他和离吧”他心中同样疼痛,错失喜爱的人,他从知道她身份那天便如堕深渊。
  浅瑜喘息,眼泪顺着眼角滑落,闭眸开口:“好啊。”
  赢准心头一紧,看着她泛红的小脸。
  浅瑜睁开眼眸,继续启唇,隐怒道:“除非你死。”
  赢准勾唇目光深沉,已不顾心口的疼痛,起身抽出一禀长剑,“宝儿说的做到?”
  浅瑜看向他,怒气上头,“自然”
  她话音一落,那禀长剑毫不留情的插入胸膛,握着剑禀的手下瞬间有成串的鲜血滴落,浅瑜眼眸睁大几步上前,眼眸里透着慌乱。
  赢准勾唇,薄唇已经泛白,“宝儿可要我继续。”
  浅瑜手蹭到那鲜血,眼泪掉落,他总能威胁到她,因为他总比自己更狠,摇头泪目:“赢准,我不会嫁给你。”
  “哐当”门被大开,几个暗卫急步上前,透过众人,赢准目光仍看着她,一侧的卫沉沉声:“圣上遇袭,盛家小姐救驾有功。”
  闭上眼眸,再不去看她,他到底哪里不好,要怎么做她才会喜欢上他。
  宫乱已经被镇压,一些侍卫受了伤,在位的大臣夫人除了个别受到轻伤外大多都安然无恙。
  浅瑜坐在马车里任陆照棠握着自己的手,怔怔回想刚刚的事,那禀长剑与那刺客手中的一模一样,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只等她入瓮,什么救驾有功,若真有人刺杀他她现在只会给那人递剑。
  明明已经觉得自己置身事外,现在似乎又被卷入其中。
  轻叹一口气,浅瑜这才发现身侧的陆照棠身上净湿,疑惑的看向他,将手里的帕子递去。
  陆照棠拿着帕子擦了擦,犹豫开口:“刚刚有人掉入湖中情急之时便下水救了人。”
  她走之后又有人落水了?
  想到同样落水被哥哥救起的汝阳,浅瑜有些担忧,汝阳身子底子不好,上次为救她就染了寒,这次估计又要病了,无意识的开口:“绥远救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