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_分卷阅读_58
  静王妃擦擦眼泪抬起头“您说,一两个月也就罢了,她如今不与绥远圆房,还不同意纳妾,她是想我们陆家断子绝孙啊。”
  揉了揉额头,褚太后蹙眉“你怎知是她不愿还是绥远不愿,小夫妻感情好,暂时不愿纳妾也正常,日后再说也无妨,你别在我这里哭哭啼啼了,哪里有一点婆母的样子。”
  静王妃带着哭腔把这些天的委屈一一对着褚太后说明,力证自己的猜测没错。
  太后寝宫因为静王妃的到来一直声音不断,知道昨天母亲祭祀归来,赢准下了朝便惯例过来问安,还没进宫门便听见里面嘈杂。
  宫人宣告的时候,褚太后忙让静王妃擦擦眼泪,“你看你,多大人了,哭成这样,皇上这会过来了,你哪里有脸面。”
  静王妃没敢再开口,见皇上进了门起身参拜。
  赢准现在对郡王府的风吹草动都要关心一下,见静王妃在此,平日都是不会进来的但现在却迈进门来。
  落座后,赢准沉着脸端坐在椅子上,意外的主动开口:“静王妃可是遇到什么难事。”
  褚太后惊讶的看着儿子,以往儿子绝不会过问杂事,今日怎地如此奇怪。
  静王妃也诧异的抬头,平日这皇帝沉着脸,冷肃的不敢让人多瞧,今日怎么,怎么……
  赢准几天没见着心心念念的人,一直没有什么好脸色,现在卫沉来报她吃些什么他听着都欣喜,更何况今日有机会了解更多。
  女子后院的事,怎么好说与儿子听,褚太后使了个眼色,示意静王妃将话头扯过去。
  褚太后是这个想法,但静王妃不是,新帝还是太子的时候便为人沉冷,令人生畏,别提主动问询什么了,连看都不会看,见他如此反常,静王妃心下嘀咕,女儿常常胸有成竹的和她说定然会嫁给皇帝,莫不是这新帝对女儿有了什么心思所以今日这般宽和?待她。
  越想越有可能,静王妃有心试探,敛眸开口:“圣上评评理,那盛家小姐嫁进郡王府也有半年,一无所出不说,还撺掇绥远不能纳妾,我是她婆母也是她娘,非但屡次顶撞还将府里弄得鸡犬不宁,圣上,这婚是您定下的,臣妇恳请皇上做主啊。”
  赢准本来听闻静王妃要给绥远纳妾,心里还有些开心,但听到后来如同被捅了刀子。
  面色沉冷,赢准抬眸,“若有合适的给绥远纳了吧,绥远如今也该有子嗣了。”
  本来还瞪着静王妃的褚太后这下惊讶的看向儿子,他何时参合过臣子家的事,儿子今日太反常,让她不得不心疑。
  静王妃震惊的抬头,刚刚她还有些不确定,现在多少有些确定了,皇上对她家不一般,是不是对她家芙儿有心思了,否则哪会照拂她,叩头谢恩,静王妃面带喜色的离去。
  扬眉吐气的坐上马车,仿佛有了依仗。
  静王妃走后,褚太后一直没说话,打量了儿子半晌,淡淡开口,“我儿可是有什么心事。”
  赢准垂下眼帘,又恢复往日那副冷淡寡言的模样。
  褚太后习惯儿子这模样了,叹道:“那盛家姑娘是个好的,那日她进宫我看过,你姨母是什么德性你不知道,说绥远是该有子嗣了,你比绥远大了两岁,怎地不见你着急,娘看你也该选后纳妃了。”
  赢准着急了,所以才会过来,沉声道:“母亲应该放端阳离宫了,如今她再住在母后这里不大合适了。”
  公主笄礼都有自己的府邸,端阳笄礼一年多了,却一直被褚太后留在宫中有违礼制,但后宫空虚,褚太后如今掌管后宫,说白了她说的便是礼制,儿子不亲近,女儿她自不想放出宫去。
  以为端阳又去烦他了,褚太后犹豫道:“她到底是你妹妹,你上次罚过她了便算了,这次别再罚她了,一个公主被打了板子到底不好看。”
  端阳仰慕哥哥,她这个做娘的如何不知,儿子自小排斥女子,不与端阳亲近,她有时也为难,上次儿子明令禁止任何人进入书殿,端阳进了被打了板子来她这里哭诉,当着亲生女儿养大,她怎么会不心疼。
  赢准垂眸,“她总要离开。”
  褚太后瞪了一眼儿子:“你当所有人都与你一样,好歹她是娘自小抚养长大的,你不把她当做亲妹妹,娘可是把她当做亲女儿。”
  赢准起身向着门外走去,“明日宫宴后,母亲便将她放出宫吧。”
  儿子如此不近人情,褚太后多少有些生气,而后细想,莫不是儿子打算将端阳许人了,所以这般强硬,想来端阳也有十五了确实该许人家了,该懂得管家。
  心思一起,褚太后有些坐不住了,命福嬷嬷给她说说哪家贵子适龄。
  马蹄阵阵,即便快马加鞭日行百里,到了京中也晚了,命人给妹妹去信报平安,盛翊瑾便回了将军府,明日宫宴前还要进宫述职,需得回府洗漱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  宫宴,向来是事故频发重灾区
  不是我不加更,最近腰疼的厉害,坐起来都费劲,事事的一身病。。。。
  第036章
  开春之际正是事务繁杂之时, 庆功宴便设在了晚上。
  静王妃带着陆双芙回了族里,所以今晚只有陆照棠和浅瑜一同进宫。
  陆照棠下了马车,亲自挑帘将人扶下。
  宫宴设在凉湖旁, 因为浅瑜出了嫁并未与那些未出阁的贵女们坐在一处,而是和所有的夫人一样坐在自己的夫君身侧。
  陆照棠征夺岩岛有功, 坐在霄延帝下首不远处。
  刚进入湖园那强烈的视线便向她射来,浅瑜没有抬头,而是主动握住陆照棠的手与他相携拜礼落座。
  赢准垂下眼帘,握住酒杯的手却攥的极紧,液体顺着手腕流进袖口, 她气色尚好,她身上所有细微的变化他都看进眼中,她拉着陆照棠的手,甚至对他笑了。
  她必须回到他身边,经历了有她的日子, 没有她的时候已经不知如何度过了。
  将碎裂的酒杯缓缓放在桌上,拿过帕子轻轻的擦了擦手。
  抬眸看向那坐在一起的人,“听闻盛家小姐温文知礼,当真百闻不如一见。”
  浅瑜垂下眼眸,一则的陆照棠起身一拜, “托圣上的福,浅瑜喜好读书甚少出府,今日才与绥远一同入宫,望圣上包含。”
  她始终未抬头看他, 即便现在自己定然地看着她,她始终不肯抬眸,冷淡疏离,好似那温热缠绵只有他一人记得,收敛眉目,赢准再不开口。
  奏乐声响起,所有人的注意都被那歌舞吸引,浅瑜看着那起起落落节奏错落的表演仍能感受到那人时不时探过来的眼眸,手里的帕子收紧,他明明说过不会再纠缠她,现下却明目张胆的看她
  众目癸癸下这人却如此厚颜无耻。
  四周的大臣夫人都被刚刚上场的舞剑吸引,哪里会注意到这边的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