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盛世宠妻_分卷阅读_148
  林琬双手紧紧环住他脖子,哭够了,心情忽然就莫名好起来,也笑将起来。
  “不是我爱哭,是方才……方才站在城楼上,放眼望去全是荒芜,心中越发觉得凄凉。”她想了想,又觉得心酸,又将他抱紧几分,“我就开始胡思乱想,想着万一要是再也见不到你了可怎么办?娴儿也吓得哭了,我就更忍不住了。后来听到你声音,我开心得险些晕过去,硬是撑着要现在。”
  她缩在他怀中,手指一直在他胸口画着圈圈,颇为委屈的样子。
  赵邕笑将起来,还是头一回,笑得这般开心。
  “我怎么舍得死,家中有如花美眷等着我回家,我多么贪恋这世间的繁花似锦,贪恋你的温柔,哪里舍得啊。”他笑着抬手捏了捏她脸,见妻子眼圈儿红红的,整张小脸也都哭得粉扑扑的,越发叫人怜惜,忍不住先亲了口,而后便将脸凑到她耳边,呵着热气道,“琬琬,咱们许久没有欢好了……”
  低沉着嗓子说完,便顺着她脸颊亲吻起来,动作有力,却又十分温柔。
  林琬被她弄得笑起来,推搡道:“先洗澡吃饭,一会儿再说。”想挣脱出来,却又被揽了回去,她笑着道,“我帮你脱衣裳吧,水要凉了都。”
  赵邕站起身子,双臂平展开,下巴微微抬起,只让妻子帮自己宽衣。
  林琬踮起脚尖去解他领口的扣子,而后熟练地将铠甲脱下,只露出里面玄色中衣来。
  “剩下的你自己脱吧,我去试试水温,要是水凉了,还得加水呢。”林琬脸红了一下,转身就要跑,却又被拉了回去。
  赵邕抱着她,一双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只笑着道:“我先帮你脱吧。”
  林琬已经猜出他想要做什么、以及在哪里做了,只是摇头不肯:“怎么可以在这里,一会儿还有丫头进来倒水呢,这种事情怎么好让丫头们瞧见。”她想要阻止,可身上的衣裳却被一层层剥落,最后只剩下一件贴身的粉红色里衣。
  她皮肤很白,乌发红唇,正值妙龄,那身上好的丝绸里衣,顺服地贴在身上,显出她玲珑有致的身形来。到了这一刻,赵邕忽然停了手,只隔着薄薄一层,近乎有些透明的里衣,他缓缓抬起手,覆上那全身最柔软的一团,然后渐渐用了力道。
  林琬浑身都僵住了,也不敢动,只任他玩弄着。
  夫妻之间的乐子,不论是从书上看来的,还是自己多次体验之后自己琢磨领悟出来的,法子多得很。既有心情又有时间,又才将经历过生死一般,还尚算是在新婚燕尔的夫妻,一旦惹了火来,哪里还顾得上地方是哪儿。
  待得小梅吩咐一众小丫头继续拎热水进来的时候,便听到净室内传来一阵阵异常的声音,她原是伺候过府上大爷大奶奶的,这种事情自当心中明白。她脸稍稍红了一下,连忙阻止那些小丫头道:“先不忙了,一会儿姑娘跟姑爷需要热水的时候,会唤咱们。”
  那些未经人事的小丫头们却不懂,虽也听得了些声音,却不明白怎么回事,只听命侯到了外面去。
  真正洗完澡穿戴齐整出来,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一直静静候在外面的小梅见人出来了,连忙上前行了一礼,而后道:“姑娘,姑爷,饭菜都一应热着呢,可是要即刻传饭上来。”
  林琬只穿着身藕荷色的中衣,人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双腿似是站不稳的样子。
  娇娇俏俏依偎在丈夫怀中,她只觉得身子软软的提不上力气,只喑哑着嗓子对小梅道:“去传饭进来吧。”话才说完,整个人却被抱了起来。赵邕大步往榻边走去,将妻子放下后吩咐道:“在这里用饭,矮几摆好了,再拿个毯子出来。”
  小梅得命,即刻吩咐着一众小丫头们做事。
  到了第二日,林琬一觉睡到天大亮,赵邕已经去薛定那里商议完事情回来,她还没有醒。只一直觉得昏昏沉沉的,浑身有些不舒服,总有些提不上力气来。赵邕见妻子有些不大对劲,整个人瞧着没什么精神,便去探了探她额头。
  “没有发热,也不必请大夫了,我自己个儿就是大夫。”林琬只舒服地缩在丈夫怀中,“许是昨儿晚上你闹腾得太厉害了,我有些累着了,就没什么精神。没事的,好吃好喝地养两天就好了。”
  赵邕倒是愧疚得很,只拥着自己床边坐下,一一与她说道:“眼瞧着就要到年关,琬琬,咱们得回去。”
  林琬轻轻点头:“我怪想老祖宗的,还有小宗顺,那孩子实在招人疼。”
  赵邕吻妻子鬓发,笑道:“我们迟早也是会有自己孩子的,我们的孩子,一定更招人疼。”
  想起慎儿来,林琬认可,轻轻点头。
  又说:“我摆了王姝一道,回去后,大嫂指定要开始找我茬呢。其实想想,虽然大嫂一切都是为着大哥,就像我一切都是为着你一样,倒是也没有什么错。不过,我就见不得她算计到我头上来占我便宜。那王姝要是真有那样的本事,我也钦佩她,可她明显将人当傻瓜,我就瞧不起她。”
  赵邕道:“大哥是世子,在仪州境内就是位同储君,轻易上不得沙场。大嫂是怕我一回来就立战功,会盖了大哥一头,所以就有些急了。”他搂住妻子,“想必此刻,消息已经传到仪州去了,大嫂怕是正急着呢。”
  林琬道:“此番形势于父王非常有利,你与成德大长公主达成协议,想来,没有多久便会传来刘氏一党人与阿史浑暗中勾结的消息。到时候,夏时那场瘟疫的阴谋便再也瞒不住,天下对朝廷不满的人比比皆是,定然会顺势揭竿而起。那时候,父王也可以名正言顺了。”
  赵邕缓缓点头,继而又道:“不但如此,还得抢在其他三王之前攻入上京,否则还是满盘皆输。”
  “放心吧。”林琬安慰,“一定会成功的。”
  次日一早,赵邕便又率领那五百将士回仪州,一众人到达仪州的时候,已近黄昏。
  世子赵庭早早便得了消息,从中午开始就一直候在城门口,见赵邕带着将士们凯旋,他笑着大步迎了上去。
  “子都,你真是好样的!”赵庭俊逸的面上满是真诚笑意,上前便拍着赵邕肩膀道,“大哥真是高兴,往后只要有你在,咱们仪王府便什么都不怕了。”又道,“一路辛苦,家中你嫂子早已备了酒水,先行回城,咱们喝上一杯。”
  赵邕笑着应道:“好,的确是值得痛饮一杯的大喜事,大哥也请上马吧。”
  王姝坐在马车内,闻得声音悄悄撩开侧面帘子一角,见到那抹英姿飞身上马的时候,她微微垂下眼眸,心中实在不好受。姐姐交代的事情没有完成,也没有能够帮得姐夫的忙,反而叫人摆了一道,如今无功而返,真是没有脸面再去见她们了。
  想着就觉得伤心,王姝回了王府后,一直闷闷不乐。
  王氏早得了消息,虽则十分失望,但见妹妹到底平安回来了,她也就放了心。
  “好了,你也别不开心,这事情要说也不怪你。”王氏坐在一边,伸手拉着妹妹一并坐下道,“林氏聪明,见过的世面想必也比你多,你与她较量没占到便宜,也是可以理解的。姐姐不怪你,要说这次也是姐姐心急欠考虑了,竟然让你去冒那险,是姐姐的错。”
  王姝连忙摇头:“我是心甘情愿替姐夫跟姐姐做事的,姐夫跟姐姐对我这么好,可我却这般无能,想着总觉得对不起你们。”她一直默默低垂着脑袋,闷闷道,“只是,我心太急了,所以一时间着了二夫人的道,想来此刻二夫人心中怕是也恨姐姐呢。”
  “他恨不恨我,也不能对我如何,平素见着了,还是得逢场作戏装亲近。”王氏笑道,“索性他们夫妻这次又立了一大功,如今整个府上的人都开心着呢,咱们也不能扫兴。不管心中怎么想的,至少面上要是开心的,便是在望城你与她撕破脸了,但是在这仪州,在这仪王府,你还是需得笑脸相迎。她若是聪明,便不会故意给你脸子的,明白吗?”
  王姝乖巧点头:“姐姐说得是,姝儿明白了。”
  王氏上下打量妹妹,怜惜她,便道:“总之叔父也常年不在家,姐姐已经书信回去,今年你便留在这王府吧。姐姐想,等过完年便该是要有大事发生了,到时候,你就与姐姐呆在一起。”
  “姐姐,是不是又要打仗了?”王姝不是很懂地问。
  王氏摸着妹妹脑袋,安慰道:“是要打仗了,不过,这次不是旁人来打咱们,而是咱们出兵打旁人。所以,你也无需害怕,只与姐姐相伴就好。姝儿,此去可寻着机会与那吴二爷说上话了?”
  说起这个,王姝又低了头去,片刻才摇头道:“鼓足勇气说过一次,可是他没有理睬我,直接就走了。”
  “这个吴道友!”想着妹妹受了委屈,王氏实在生气,又怕吓着妹妹,便极力敛住那心头怒火,只安慰妹妹道,“姝儿别怕,这世间比吴道友好的男儿多得是,左右你的亲事也不需太急,待得进了京城,再议不迟。”
  “姐姐,我们要进京城了吗?”王姝惊得睁圆眼睛。
  王氏笑道:“是啊,到时候,在京城给你择个更好的。”
  王姝羞涩得垂了脑袋,闷声道:“其实姝儿只想永远陪在姐姐身边,姐姐跟姐夫待我这么好,我舍不得离开你们。”
  “真是傻孩子。”王氏笑着摇头,“你又不是我们的丫头,哪里能一辈子陪着我们?再说了,往后去了京城,你姐夫的地位不一样了,他又疼你,便是你嫁了人,还不是想什么时候见姐姐就什么时候见姐姐。”
  王姝轻轻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声应着。
  “你这一路上也累了,洗个澡吃点东西便先睡下吧。”说罢便起身,吩咐道,“墨玉,我还有事情,你先伺候姑娘歇下。”
  王氏前脚才将匆匆出去,后脚赵庭就快步进来,他进来的时候,王姝正在沐浴。
  墨玉迎了上来,请安道:“给世子爷请安。”
  “起来吧。”赵庭抬了抬手,又问,“姑娘怎么样?可有伤着哪里?”
  墨玉笑着回道:“姑娘没事,方才夫人已经回来探望过姑娘了,姑娘一切好得很。”
  “那就好。”赵庭提了提宽袖,笑了笑,又道,“在里面歇下了吗?我进去看看她。”
  “世子请留步。”墨玉将人拦住道,“姑娘此番正在沐浴呢,夫人交代了,叫奴婢好生伺候着。姑娘一路劳顿,想必是累着了,夫人要姑娘先歇下,晚些时候再去给老太妃跟王妃娘娘请安。”
  赵庭点头道:“那你们便好生伺候着,若是有什么需求,一应都要满足了。”
  “是,奴婢明白。”墨玉弯腰应是。
  赵庭离开之后,一并伺候的丫头绿翡道:“墨玉姐姐,要说咱们世子爷人可是真好,这姝姑娘是夫人的堂妹,可世子爷却也宠着,我觉得不比宠咱们大姑娘差呢。世子爷这么忙,却还能回来看姝姑娘一眼,真是难得。”
  墨玉道:“姝姑娘可怜,世子爷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到底同情一些的。好了,主子们的事情咱们也不该议论,只管按着吩咐行事便是。”又道,“你去里面问问姑娘,是否要再加些热水。”
  绿翡也觉得自己许是话多了些,听了墨玉的话,便笑着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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