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之子[重生]_分卷阅读_121
  “嗯。”
  “唐乔,你就让我照顾你吧,我会给很多好吃的给你吃。”
  唐乔叹了口气,“你是准备把我当成宠物来饲养吗?”
  沈唯辰抿抿嘴,不再说话。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唐乔率先开了口,“为什么这么做?”
  沈唯辰的表情就像是被逼到了绝路一样僵硬。
  “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我……只是担心你离开。”沈唯辰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浓浓的恐惧,“有的时候,我真希望你的病永远好不起来。我知道这样想很自私,你生病会很难受。可是我忍不住,我想你一直躺在家里,什么都不做,只要我来照顾你就好。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你见不到别人,你只能看着我,也只有我能碰你。”
  唐乔错愕地看着沈唯辰。青年的话简直让他不寒而栗。
  沈唯辰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多,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抱歉,我今天喝了点酒,不太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沈唯辰顿了顿,又道:“不过刚才的话都是我的真心话。”
  “……”
  沈唯辰安抚般地对唐乔笑了笑,“不过我又没疯,我不会真正把你囚禁的。我要你心甘情愿地和我在一起。”
  唐乔又何尝不想和沈唯辰在一起?在很早以前,他就在想象,和沈唯辰一起组建一个家庭,他要把最好的给他,让他成长成一个完美的男人。
  如果没有elvis,如果没有那些被制造出来的,虚假的爱情,他找到沈唯辰后,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带他走,沈慕,沈言,甚至是唐怀章都不能阻止他。
  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如果。
  沈唯辰是他在乎的亲人,也是他深爱的elvis。在短时间内,他实在无法把这个两个角色完全区分开。现在仅仅是看着沈唯辰那张脸,也就会难以抑制地心痛起来,他想和以前一样,用力地拥抱自己的恋人,狠狠地亲吻他,在床上和他缠绵……可是他不能,面前的青年不是elvis,是沈唯辰。
  唐乔闭了闭眼睛,“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沈唯辰露出担忧的,小心翼翼的,带点祈求的表情,“我明天再给你,好吗?”
  唐乔有点不太忍心,移开目光,不去看沈唯辰,“随便你。”
  沈唯辰舒了一口气。
  吃过晚餐,唐乔又回到客厅看电视。今天他几乎看了一天的电视,却好像什么都没看进去。
  沈唯辰收拾好餐桌后,走到唐乔身后,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后天,你给我一起出去吧。”
  唐乔由他抱着,用遥控器换了一个台,“去哪里?”
  “三爷后天过生日,我带你一起去参加他的生日宴会。”
  唐乔愣了愣,“为什么要带我去?”
  沈唯辰笑着说:“你们不是朋友吗?”
  唐乔的眼眸变得浓郁和恍惚。他和沈言交情不算深,和他关系最好的,是赵澜之。“他们……这三年来还好吗?”
  沈唯辰自然知道唐乔口中的“他们”是指哪两个人。他想起在公司里听到的关于沈言的传闻,略微一思考,道:“还不错。”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我很久没有见到澜之了。”唐乔感叹了一句,“不知道他现在还有没有生我的气。”
  “你很在意他吗?”
  “当然。”
  沈唯辰突然凑了过去,压住唐乔微微张开的嘴唇,把他按在座位上激烈地亲吻,手从他衬衫的下摆探了进去,粗暴地爱抚着。
  在短暂的恍惚后,唐乔一把推开沈唯辰。
  “我只是想吻吻你。一个吻而已,这样你都不愿意接受吗?”
  唐乔维持着推拒的姿势,但却最终不忍心把沈唯辰推开。
  温热的嘴唇落在唐乔的额头上,然后渐渐向下,眼睛,脸颊,嘴唇。沈唯辰珍宝似的亲吻着唐乔,细致到连半点肌肤都不放过。唐乔感觉到他口腔里浓重的酒味,似乎连他都要醉了。
  气氛渐渐变得充满情欲,唐乔不由地紧张起来。但沈唯辰却突然停下动作,忍耐似的看着他。
  “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睡,好吗?就像小时候一样,睡在一张床上。我发誓我什么都不会做。”
  他小心翼翼的语气让唐乔一阵心酸。“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又不是女人。你昨天还不顾我的反对和我做爱,今天怎么……”
  沈唯辰的脸微微一红,“昨天看到你的身体,我实在忍不住了。”
  唐乔看着青年俊美的脸,总算找到了三年前沈唯辰少年时期的模样。即使表现得在强硬,他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大男孩,也许只有在这微醺的夜晚,他才会表现出符合年纪的青涩。
  “唐乔?”
  面对青年期待的目光,唐乔像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沈唯辰微笑着看着他,春暖花开的模样让唐乔忍不住心跳加速。
  相继洗完澡后,唐乔和沈唯辰肩并肩地躺在床上。
  这是唐乔以前的卧室,房间里的一切摆设他都再熟悉不过。身边的青年气息清爽而温暖——似乎这么多年来,他身上的味道一直都没有变过,还是和当年软绵绵的小朋友一样。
  唐乔陷入了无边的回忆之中,沈唯辰突然开口,让他回过神来。
  “其实我小的时候并不怕打雷。”
  唐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沈唯辰望着天花板,像是自言自语般的,“我不怕打雷,有那么一段时间,甚至很喜欢打雷的夜晚,因为那样,我就可以和你一起睡了。”
  唐乔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嗯”了一声。
  沈唯辰侧过身,搂住唐乔的腰,把头埋在他的颈间,闷闷地说:“我什么都不怕,我只怕你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