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二三事_分卷阅读_43
  男生不在意:“他们都只是普通人类,怎么打得过蚯宝宝。”然而摸了摸一直绕在他身边的蚯宝宝,笑着说:“蚯宝宝,你说是不是啊?”
  蚯宝宝歪了歪头,原本只有两个黑豆豆眼的脑袋,眼睛下方突然裂开了一张嘴,对自家主人露出个灿烂的笑容,一排白白的利齿在闪闪发光。
  景临他们终于到了黄台镇,然后都顺着进厂的一条斜坡下去了。
  一排排红砖形呈方队码在空地上,因为地震原因地上还散落不少。一个方队面前停一辆车,先往离斜坡最近的红砖方队开始搬。
  村里人不停歇的连着搬了十来天,才把红砖的数量搬够了。曹三爷他们也跟着搬了这么多天。照理说,曹三爷那群人的身体素质是应该要比他们村这些人要强的,但是这么多天下来,就连曹三爷本人都累得快不行了,景临他们这边除了有点精神不济外,情况却比他们好太多。
  只有景临几个知道,这是他布置下的聚灵阵的原因。村民们每天在聚灵阵里生活,吃聚灵阵里的蔬菜,虽然不像他们特意的修炼,但是经过灵气冲刷的身体,也在慢慢的被改变,变得比原来强,身体里暗藏的疾病也消失不见。
  譬如赵承怀就有天冷腿疼的问题,但是今年天气骤变,他也没受什么影响,以前折磨他的疼痛更是不见了。周玉的胃以前也总爱闹胃疼胀气等,现在这种情况也没有了。周菲菲因为以前上班对着电脑的原因,患了肩周炎,也是已经好全了的。
  总之,只要聚灵阵一直在,他们生活在里面,身体会变得越来越强壮,只要不出意外,延年益寿不是问题。
  搞定了红砖,就要开始运水泥了。
  不过因为大家都很累,所以就在家休息两天再出去。也就是这时,大家才想起来,再有几天居然就要过年了。
  “这个春节来的毫无防备。”赵志文瘫在景临家的沙发上,百无聊赖的说。
  往年过年,还有一个月的时候过年的气氛就被炒起来了。今年少了电视,少了网络,大家忙着生计,压根就没关心这个。
  屋子里烧了个火盆,里面埋着几根红薯。景临坐在那里研究符阵,严非坐在他旁边盯着火盆。严璐和乐乐凑在一起看一本武侠小说,是严璐从村子里其他小伙伴那里借来的,两人看得入迷,现在没什么娱乐的项目,一本故事书连着看三遍才会腻,过一段时间又可以翻出来看几遍。
  严非感觉差不多了,拿火钳在火盆里轻轻掏了掏,掏出三根红薯,拿到外面屋檐下轻轻地摔掉上面的灰,然后进屋递了一个给景临,自己给乐乐剥出一半再递给他吃,还提醒他当心烫嘴。
  屋子里没有暖气空调,门窗都只关了一半,嗖嗖的冷。景临接了严非递过来的红薯,说了声谢谢。
  红薯还带着滚烫的温度,拿在手里不一会儿就暖和了,表皮上的灰严非已经给弄得挺干净了,景临撕掉已经变软的皮,露出里面软软的红心,香味也扑面而来,咬一口又软又甜,入了肚后还带着热气,整个吃完身体也变得热乎乎的。
  赵志文看那三个人在那吃得津津有味,嚷嚷道:“严哥,你也给我掏根红薯出来啊,你不能因为我长得没他俩好看就歧视我啊,还有没有兄弟情了。”
  景临脸上有点不自然,怕赵志文多想,赶紧拿起火钳给他夹起一根递到他面前。
  “还是阿临对我好!”赵志文冲严非投去鄙视的眼神,然后拿手直接去接了,结果被烫得吱哇乱叫,景临也慌了一下,赶紧凑过去看他,“手没事吧?”
  赵志文龇牙咧嘴一会儿,突然没事人一样笑了笑,拿着那刚才还让人觉得他被烫的要死的红薯往空中扔出去又接住,嘚瑟道:“哥现在的手可是非同一般,这点温度,完全不是事儿。”随着修习心法的时间越久,他的身体改变似乎越大,譬如之前打老鼠,他就破了点皮,骨头似乎变硬了,而现在刚从火盆里拿出来的烤红薯,他拿在手里也只觉得温度一般。
  景临问:“你身体还有其他变化吗?”
  “就力气变得越来越大了。”他捞起自己的衣服,露出自己的腹肌,炫耀的说:“腹肌也多了几块。”
  景临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
  赵志文把红薯弄干净,剥掉一半的皮,殷勤的递到严璐面前,“璐璐,你吃。”
  严璐还沉浸在书海中无法自拔,闻到红薯的香味,头也不抬的张开嘴就往香味边凑,赵志文连忙把红薯放到她嘴巴,让她成功的咬上了一口。
  跟伺候皇太后似得。
  严非心中冷哼一声,把脸移开——拒吃狗粮。
  ☆、第45章
  即使没几天就要过年了,大家也不打算休息,都想趁着这几天把水泥都搬回来,过了年后直接就可以动工了。于是简单的休息了两天,村子里的人继续出去寻找水泥了。算着时间,一行人和曹三爷约定的地点集合。
  到的时候,曹三爷正摘了手套反复的盯着自己的手掌。搬了十多天的砖头,即使带着手套,手掌的皮也被磨坏了,因为天冷,曹三爷的手掌还长了许多的冻疮,这会儿好些都溃烂了。
  他的手下很多人也和他一样的,有那年年长冻疮的,不止手上有,脸上也有,又红又肿,看着跟陕北汉字似地,不过好多人都习以为常了。
  曹三爷羡慕的说:“之前不觉得,现在看来你们村子的人身体素质都很好啊。”精神头比他们好,也没见哪个人长冻疮的。
  景临模糊道:“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吧。”
  曹三爷也没多想,只是随口感慨而已。
  李飞宇听了偷偷跟高长辉说:“现在才发现我今年居然没长冻疮。”
  高长辉也小声道:“我今年也没有。”
  他们这里冬天不长冻疮的人其实很少的,其他人不知道什么想法,李飞宇是认为自己果然在进化啊,视力变好了,冻疮也不长了,身体果然棒棒哒。
  经过谢家村,谢书两兄弟已经在等着了,十多天的时间,他们村后期有几个也加入了搬砖的行列。都是为了给自家建一道围墙,需要的不多,所以他们已经在家歇了好几天了,现在需要的就是水泥了。
  还没上进县城那座桥,就能看到远处高耸的半成品建筑。
  “往哪走?”桥上,大家伙看看景临他们和曹三爷,最后把视线放在曹三爷身上,问道。
  曹三爷其实不是本地人,不过他带着几十个兄弟,这几个月下来也把县城的各地区了解的差不多了,而且他这么久一直在县城住着,几乎每天都会出去,情况比村子里人了解的要多些。
  桥的地方在县城北边,城北这边能开发的地方都开发的差不多了,近几年开发商都盯着城南那边发展,所以如果要去找水泥,也只能往城南走。但是要去城南,不管是从城中心还是城边上,都需要穿过大半个县城。很不凑巧的是,不管从哪边走,都要经过被食人牵牛花盘踞的地区边缘。
  危险度直接就上升了。
  曹三爷想了下说:“之前方北中学在新建校址,就在城南雷鸣山那一块儿。”
  雷鸣山是县城这两年开发出来的,半山腰上建了个游乐场所,一到节假日那里就比较的热闹。方北中学是县城最好的三个高中之一,教学质量排在第二,老校区就在城北这边,景临去年回来就听说方北中学要在别的地方新建校址,不过一直不知道是在哪里。
  而雷鸣山靠近城南,那边是变异动植物盘踞的地方。
  食人牵牛花将县城一分为二,人类大多数都逃到城北这边居住,城南的地盘又一分为二,左边被三花猫占据,右边被血蟒占领,要到雷鸣山,现实要经过食人牵牛花,还要经过这两个的地盘,现在要选择的,是从左边走还是从右边走。
  曹三爷说:“安全起见,我们从右边的郊区进县城。左边走很容易遇到那只三花猫,那只猫虽说你不进它的地盘就不会受到攻击,但听说它性格阴晴不定,指不定遇上它心情不好了就会捉弄人,不太安全。而我搬到乡村前之前有遇到过别的势力的人,他们说那条血蟒已经很久没看到了,可能是天冷进入冬眠了,只要我们从它的地盘经过的时候动静小点,应该不会惊动它,安全性大一点。反正,我们先往那边去看看吧,实在不行,我们退回来再想办法。”
  最后大家都同意了,桥上右拐,走右边的大路进城。
  这是景临他们乱世以来第一次近距离看城内的建筑,路上的杂草就不说了,因为城里还是有人活动,所以杂草都被撵倒,也能看到很远的一段距离。而抬头看那些建筑,许多都被突然窜起来的巨大树木顶得墙体破裂,歪斜倒塌,好些树木的枝丫都直接穿过楼层中间,像是从楼层里长出来似地。
  而快要靠近食人牵牛花后,远远的大家就看到一片被植被攀爬已经快要被完全覆盖的楼层,上面开着很多很大的花,五颜六色,十分好看。如果不是现在世道的环境不对,周围太破烂,像这样类似空中花园的美丽景色绝对会吸引很多有人围观。可惜这些花好是好看,却会让人稍不注意就落入它的血口而丧命。
  “这就是那株食人牵牛花。”曹三爷说。
  县城高楼林立,加上巨木,使得楼与楼,树与树的遮掩让站在城外的人根本就看不到牵牛花的情况,只有走近了才能勉强看到一二。
  所有人都感到震撼不已。
  而曾经从牵牛花口下逃生的谢书夫妻,在看到牵牛花的时候脸色就变得苍白,差点被当成养料的阴影至今还在。
  继续往前走,原本匍匐在楼层上的牵牛花大概闻到人类的味道了,所有盛开的花朵都往他们这边转动,像猎者发现了猎物,仅仅地盯住不放。
  众人被这变化搞得在原地都不敢动了,有人牙齿开始打架:“它它它它真的过不来吗?”
  曹三爷安抚众人:“它目前还不能上这条马路,放心走吧。”
  然后大家战战兢兢地走,尽量往远离牵牛花那边靠。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路另一边的草丛突然被拨开,一簇牵牛花藤蔓突然窜了出来,向着众人猛冲了过来。
  “啊啊啊!”李飞宇吓惨了,那牵牛花对着他就冲过来了,他把车子一丢就从车上跳了下去,躲到车子另一边。
  其他人也被吓得不轻,都准备战斗了,然后才发现那牵牛花虽然溜上了马路,但是长度不够,只爬上了半米,大家都还在安全距离内。看着长度不够还死命往李飞宇身边凑的狰狞花朵,大家纷纷拿眼去看曹三爷。
  不是说上不了这条马路吗?现在是什么情况。
  曹三爷脸色有点不好:“它又进化了,之前我们从这边过的时候,它的藤蔓离这里最少还有一百多米。”而且仔细算一算它这几个月来扩张的速度,近期进化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车队很长,景临的神识范围不足以将所有人都笼罩在其中,他和李飞宇隔着一段距离,所以也来不及发现。景临抽出绑在背上的大刀,几步走过去对着花朵一刀斩下,大家仿佛听到了一声怪异的吱吱声,然后没了花朵的藤蔓吃痛一般的在原地抖了两下,留下一地红色类似血液的血水,飞快的往后窜离,很快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