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二三事_分卷阅读_19
  严非道:“小学的时候被高年级的敲诈过生活费,之后我爸就去给我和璐璐都报了个武术班,一直练了十几年。”
  李飞宇和高长辉都在旁边崇拜的看着他,谁小时候没个大侠梦呢。
  赵志文摸着手臂上的红痕,无比郁闷的想到要是自己也会武功就好了,今天自己被打得这么狼狈全让严璐看到了,太丢脸了。
  村里不少人都在田里除自家田地里的杂草,见景临他们回来,顿时扔下手中的活围了过来,东一句西一句的问着外面的情况。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终于循着气味追上来的那只巨型蜈蚣已经出现在了他们身后。触角兴奋的舞动,充斥着发现猎物的喜悦。然而,蜈蚣向前爬了一步,整个身体便僵住不动,然后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往后缩了回去,它发出微不可闻而害怕的声音,仿佛身后有巨大的威胁一般,很快的逃离了此地,消失在草丛里。
  而那边,马淳正让大家还是到他家去,等会儿一起说,省得这会儿说了有些人不在场。
  几人把甩棍分了一下,严非和严璐主动表示不参与甩棍的分配,李飞宇有铁棒了,景临把自己分到的狼锤给了他,自己分到了一把甩棍,其他四人一人一把刚好。随后严非和严璐先回了家,出去这么大一圈,身上的衣衫都挂盐霜了,得先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过去。
  至于景临,则直接回家。蛤/蟆不在那个位置了,景临以为它走了,结果在后院里看到了它。景临没管它,热水壶里还有大半壶昨晚烧的开水,景临兑了井水洗了澡,然后才去了赵志文家。到家的时候,赵志文已经光着上身让周玉擦药酒了。他身上挨了好几棒,被打的地方充血肿起来了,和上次那条结了疤的刀伤交错在一起。
  赵志文一边忍着痛一边冲景临臭美:“看,男人的象征。”
  乐乐眼睛红红的,睫毛上还挂着泪水珠儿。景临把他抱在怀里,“你志文舅舅没事的。”
  景临进来的时候周玉两口子就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前赵志文把衣服一脱,乐乐看到他背上交错的红痕就吓得直哭,以为景临也会这样,嚷着要回去看舅舅。还是赵承怀哄了一会儿才忍住了。
  周玉说:“幸好你没事,不然乐乐又得哭。”
  景临哄着乐乐:“我们乐乐是要做小男子汉的,不能总哭鼻子,知道吗?”
  乐乐勉强的点了点头,至于做不做得到,到时候再说吧。
  擦完了药,赵志文穿上了衣服,龇牙咧嘴的说:“身上又痒又疼,这感觉简直酸爽!”
  一家人往马仁善家走,走到半路,前面响起“铛铛铛”的声音。几人以为出啥事儿了,加快脚步往声音方向走,到了后才发现是马淳正拿着个铁盆,手里拿着分到的甩棍往上面敲。见到景临他们,马淳正笑呵呵的说:“懒得挨家挨户去叫人了,这方法不错,以后有事通知大家,就这么办了。”
  几人虚惊一场,周玉说:“好是好,就是突然响起来怪吓人的。”
  “习惯就好。”赵承怀说。
  村里人都听到了“铛铛”声,原本还在路上散漫的走着的人也都匆匆赶了过来。等人来齐了,马淳正满意的收起了铁盆,集合速度比往常起码快了半小时,效果不错。
  这次开会,马淳正先讲,他把在谢书家听到的情形说了,把他们在路上与镇上的所见也说了,还说了和刘二奎他们打架的因由,“我们村子附近都是山林,像那种变大变凶的动植物肯定是有的,我刚才回来看到不少叔伯在清理田地,从今天起,凡事要出去的,最好结伴而行,像清理田地这种事,最好田地相邻的几家人约好一起出工,万一出了什么事,也来得及搭把手。”
  留在村里没出去的人听着马淳正所说的话,脸上出现了和当时他们在谢书家时一模一样的惊骇表情。
  “这,外面怎么就这样了?”
  “牵牛花会吃人?骗人的吧?我家后院的牵牛花除了花丛变多了,模样大小和以前没啥变化啊。”
  “我家咪咪已经不见好几天了,会不会也变大了,遇到我它还认识我吗?”
  陈雪芳大哭出声:“我苦命的儿子儿媳还在外面,遇上那些吃人的动物植物他们可怎么办啊!我两个大孙子还那么小!”
  马仁聪也被老妻绝望的哭泣弄红了眼眶。
  刘英华在旁默默地流眼泪,她最近几乎天天哭,已经哭不出声了。
  为此,马淳正不得不反驳自己之前的说辞来安慰这些伤心哭泣的叔伯,“你们也不要这么绝望,刚才兰兰不是说了嘛,她家后院的牵牛花就和县城那个牵牛花不一样,这种情况应该是个别的。谢书一家能平安回来,我相信他们也能从外面回来的,况且他们在外面也不是独身一人的,在一起工作的都是附近乡亲,走得时候成群结伴,没道理回来的时候就单打独斗了。”
  陈雪芳等人听了,虽然还是伤心,但是情绪也稳定了不少。
  马淳正说完了,就轮到马仁善了。他也是刚回来没一会儿,带着一群人去附近村子转了转,大家都有想外出寻找亲人的想法,可是细细商量起来,才发现这个想法在如今做起来,非常的困难。没有车,没有电话,行动起来食宿是个问题,加上满目的杂草,都是摆在面前的阻拦。且就算这些被解决了,出去了能顺利找得到吗?说不定你刚出去人家就回来了。
  所以他告诉村里人,目前大家能做的,还是只有在家里静静等待,为外面的亲人祈祷,希望他们能平安归家。
  会议结束后,赵少乾开口让今天一起出去的几个人直接去他家领止痒药水,药水已经配好了,如果村里其他人还想要止痒药水,就拿东西去换。
  没错,是换。
  大部分人都没有什异议,但就有人酸言酸语:“都一个村子里的,怎么你还区别对待啊?”
  赵少乾看着说话的那人,好脾气的没与他计较,只说道:“当然区别对待。先不说这和你从前生病看医生给医药费一个道理,为了这么点药材,我们几个可是和别人打了一架,身上都挂了彩的。你半点力没出就想要,哪那么便宜的事。”说着挽起袖子露出自己身上被打的棍子印。
  赵志文更直接,捞起自己的衣衫让他们看了看自己的背。
  那人被呛个满脸通红,不服气地冷哼一声,缩在他妈后面不吱声儿了。
  ☆、审美
  散会的时候,周玉小声的说:“吴建雄一个大小伙子跟他妈廖淑芬一个样子,就爱占小便宜。”
  赵志文冷嗤:“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家人都那德行,全世界的人都欠他家的活该被他家占便宜,二十好几的小伙子了还不上班儿,天天窝家里打游戏。”
  因为景临和廖淑芬家的恩怨,所以赵志文一家和他家关系也不好,一个看不上对方人品,二是自己拿景临当儿子当亲人看,自然舍不得景临被人欺负,所以两家人也没少针锋相对。
  赵承怀不愿妻儿多嘴多舌的,听他们说了几句就开口喝止:“好了,让别人听见又得吵。”
  “我说两句怎么了。”周玉白眼自家老伴儿,不过到底住了嘴。
  赵志文和景临都忍不住默默的笑了。
  去赵少乾家领了药水,回家几个人都擦了擦。景临问感觉怎么样,赵志文说是有止痒作用,但作用不是很大,偶尔还是会忍不住伸手抓一下。
  忙了一上午,饭点已经晚了。因为周玉白天带着乐乐,不方便出门,也不放心赵承怀一个人出去,所以今天也没有出去摘菜,中午周玉就煮了一顿鸡蛋面条,一家人凑合着吃了。吃了饭休息的时候,景临听猪圈里的猪一直叫,就问周玉怎么回事。
  “饿的,食槽里的东西都没怎么吃。”周玉皱眉说,昨晚上猪就一直嗷嗷叫,她还以为生病了,但是观察了许久也不见生病的样子,虽然叫得惨但看起来也很有活力的样子。
  景临想到自家那群鸡崽,“喂的什么?”
  “昨天拔下来的草。”昨天门口那么大一堆草,挺新鲜的,她就没出去砍野苋菜,把草切碎了拌了谷糠,先喂的鸡,后喂的猪。
  鸡一切正常,活蹦乱跳的。就猪一直叫,叫得她也头疼。
  景临说:“可能那些草有问题。一夜疯长,味道、营养之类的都变了。”
  周玉顿时站起来要往猪圈跑,“那猪不会出什么问题吧,虽然剩的多,但还是吃了一点的。”也是她大意了没往这方面想。
  赵承怀父子俩也紧张的看着他,要知道这两头猪可是花了不少粮食才换回来的。
  “应该没啥问题。”景临赶紧道,“可能就是味道不好,所以猪才挑食。”
  随后他让赵志文骑着三轮车和他过去一趟,进门前,景临检查了一下之前布置的低阶幻阵,果然和聚灵阵一样,都被破坏掉了,他把之前画好的三套聚灵阵阵符拿了两套装上,把自家前院的小白菜拔了一半拉回去,让周玉扔一点到猪食槽里试试。顺便揪了一片叶子递到鸭鸭嘴边。
  鸭鸭凑上去嗅了嗅,张口吃了,然后豆豆眼瞪大,动作越来越快,等吃完了,就在在乐乐膝盖上愤怒的跳来跳去嘎嘎叫着:混蛋!这么好吃的菜叶叶居然瞒着不给它吃,害它昨晚为了饱肚子那么辛苦的去草堆里翻找,简直累死鹅了。还把那么多菜叶叶送给别人!我哒!都是我哒!
  景临听懂了鸭鸭的意思,拍了拍它调皮的小脑袋,看着过了一会儿才出来的周玉。
  周玉一脸不解:“怎么你给的小白菜猪会吃啊?”
  自然是因为景临布置了聚灵阵的原因。景临也是从听周玉说猪不吃野草的时候冒出这个想法的,空气中应该不只多了灵气,还多了一种不知名的东西,这种东西配合着灵气,让动植物出现了两极分化,一种是植物只是普通的疯长,动物像鸭鸭这样的,开了灵智了但是不会给人安全威胁的。一种就是植物像县城里的食人牵牛花一样,开了灵智,并且会猎食,动物则像满口獠牙的巨猴,对人存在一定的安全威胁。
  聚灵阵,非灵气不聚。那种不知名的东西就被完全排除在外,小白菜的疯长,超过生长极限的生命力完全是依靠纯粹的灵气催发出来。就好像你站在一辆汽车后面呼吸和站在一株植物前呼吸,一种带着汽车尾气,一种带着植物清香,前者让你不适,后者让你舒适,很明显的区别。
  而这里的“你”,其实就是在不同环境下被催发生长的动植物。
  周玉他们没想到一个阵法还有这样好的效果,要知道那些被除掉的杂草,虽然第二天路上又冒出一些,但都只是一些嫩芽芽,与第一波的井喷似的生长速度完全不可比,若是有阵法在,那以后岂不是不愁吃了?
  对此,景临摇摇头:“这个目前不能确定,毕竟野草和小白菜都是生长期很短的物种。”至于其他的,都还是要试过才知道。
  但这也很不错了,至少给了众人一个定心丸,就算以后粮食短缺,光靠这个小白菜也饿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