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军犬我的王_分卷阅读_199
  “他是你儿子?”段振辉大惊。
  “你有儿子了?”席维大叫。
  忍了忍,方磬没有将那句“请问贵庚”说出来,只低低感叹了声,“您保养得真好,成家也真早,我以为我就够早了。”
  珍奇馆又露出了那种傻爸爸一样的骄傲神情,“谢谢各位的赞美,我非常自得于能够那么早就拥有求通,他是我的无价之宝,是我引以为傲的好孩子。”
  听到这番话的求通少年,微微低下头,看起来又腼腆又困窘,似乎很不适应被这样子夸奖。
  『真可爱,来,我摸摸。』大狗转转眼珠,挤过去,伸出了肉爪子。
  “唔!”
  求通少年被唬了一大跳,身体猛然僵硬起来,苍白了小脸,乌黑的眼珠死死盯着大狗,充满戒备。
  “求通?身体不舒服吗,摔到哪里了?”珍奇馆立刻关心地问他,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脸蛋。
  一直吊在人家大腿上的瓜瓜,跳下地来,牵起求通的手,“叔叔,我们跑。”
  求通点点头,拉着小娃娃,一溜烟跑远了,把他父亲的手晾在了空中。
  “这孩子,”珍奇馆无奈地笑了笑,眼中微微有些失落,“我都不知道,他怕狗呢。”
  嗯?
  席维搂住男人的脖颈,和他头并头说悄悄话,“珍珍,你和你儿子不熟啊。”
  珍奇馆的身体绷紧了一下,“……他之前一直和他妈妈生活在一起,和我之间,也许还需要些时间去适应。”
  哇塞,大狗兴奋地竖起双耳,已经自动脑补出了许许多多八点档狗血剧里面的豪门恩怨情节。
  不管看起来像不像,方磬到底是个女人,对某方面天生就比较敏感,她偷偷对着大狗竖起三根手指,其意义不言自明。
  段振辉也看到了,直呼呼地问:“你老婆同意你接这个儿子回来?虽然外面的孩子是无辜的,但男人的担当不该通过伤害你的女人来体现。”
  他自小家教就严,生活在军旅家庭中,对于军人妻子的怜惜与敬重完全发自内心,并且在自己参军之后,尤其又多了一份补偿亏欠的心情。
  所以,他觉得,一名合格的丈夫,必须最大程度上敬重自己的爱人,尽可能地去满足自己爱人的一切需要才行,因此也尤其看不起当今某些有钱有势之人,那荒淫混乱的做派。
  本来对姓管的这个人,他是无感的,因为这只肥羊能够吸引到大狗的蹂躏火力,他甚至对他还微微有些喜欢,但现在,则已经彻底变成了反感。
  珍奇馆怔住了,“席大先生,你误会了。”
  看肉段好像有些生气,席维大咧咧地打圆场,“没啥没啥,珍珍别往心里去,我肉……哥有些死心眼,你那些都是你的私事,俺们懂俺们懂。”
  “二狗你懂什么,大狗这就是误会了。”珍奇馆赶紧解释,“我没有妻子,我还没有结婚。”
  真正的大狗瞪圆了琥珀眼,没结婚?儿子都这么大了,难道是因为门不当户不对,一直都不给人家姑娘名分,就那么让人家女孩子自己把孩子拉扯成这么大?
  这性质比小三也好不了多少。
  “因为一些原因,我也是最近才与求通的母亲见面,进而和求通相认的。管某不才,身为男人的责任却一定会尽到,请席大先生放心。”珍奇馆正色道。
  其实,他根本没必要这样讲,始乱终弃也好养二奶三奶也好,都是他自己的事,旁人管不着,但他却向他们这些人解释了,态度诚恳语意真挚,令人好感顿生。
  这个男人,总是在风度上如此无懈可击。
  段振辉的耳朵有些发热,又一次体会到了某种微微的挫败感,在与珍奇馆的暗暗交锋中,几次了,这种感觉总会不期而至。
  他对这个男人一直有着防备和试探之心,可这个男人每次又总能不着痕迹地化解他的攻击,并且顾全他的脸面。
  这个人,如果不是一名真挚的君子,那么,他只能……
  『别急,慢慢来。』大狗的长尾巴勾了勾段振辉的小腿,当先往屋子里面走去。
  席维也挤挤眼:对,迷雾重重,来日方长,小秋城的事,总能搞清楚。
  “席大先生,走,吃晚饭去,尝尝我家厨师的手艺。”珍奇馆微笑着邀请。
  段振辉胡乱点了个头,追上席维,脸色有些古怪,“二维,我好像听到你的心音了。”
  “啥?”席维惊讶,小小声抗议,“我又不是狗哥,哪里会有心音,乱讲。”
  “没乱讲,就刚刚,虽然很模糊,但我真觉得感受到你在我的心里说话了。”
  “不可能,我不是狗!”席维十分坚决。
  “咋不可能,不然你平时是怎么无声无息和狗妖……哥,在背后说我坏话的?”
  “你真烦,走开!”席维踹了段振辉一脚。
  晚饭十分丰盛,不但有珍奇馆承诺的柠檬烤全鹅与奶油白桃冰激凌,还有什锦布丁,甜甜圈,甘薯条,黑椒小羊排,蟹脚番茄炒饭,干炸鱿鱼,浇汁糖醋鱼,菠萝古老肉等等小朋友喜欢吃的菜色。
  这么细心,应该是在特意讨好管求通小少爷。
  可惜,求通的口味完全趋向大人,对那些酸酸甜甜的菜,基本不怎么碰,珍奇馆发现后,又黯然老半天,幸好瓜瓜喜欢吃,求通给他夹菜,动了不少筷子,好歹安慰了下珍奇馆那颗忐忑的傻老爹之心。
  对这些都看在眼中的大狗,陷入思索。
  “珍珍,怎么没看到求通的妈妈?”席维转转眼珠,这样问。
  “我们家比较传统,新娘要在结婚之后才住过来,会比较好。”珍奇馆微笑着回答。
  “什么,结婚?”
  “这是当然的,亏欠了他们母子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给予一个盛大的婚礼,不给予求通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呢。”
  这样啊,也对,很合乎逻辑。
  但这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他们要直到婚礼上,才见到新娘的面?
  “哎,真为珍珍亲高兴,可不知为何又有些小失落,挺不舍的。”席维装模作样抹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