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尾巴戳到我了_分卷阅读_120
  褚铎见他不作答,便心下明了,看了看这佩剑,心中疑惑也冒了头,甚至寸寸不止。
  翌日,太后来寝宫看他时,褚铎询问起这把剑的真正来源。
  太后略微一愣,不解道,“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不是说了,是你母后我父家祖传宝剑,我便传与你用来防身辟邪。”
  “可母后……你也曾说你并不知父家是谁,是被人卖进了王府里,后跟着进了宫。”
  这话听得太后神色一滞,端起茶盅轻啜了口,“是,这话是没错,”说到这顿住,放下茶盅,看向褚铎,压低了声音说,“这是母后怀你时,一日做梦梦到一身穿白袍的仙人,他在梦中将此剑交付于我,说是给我腹中孩儿的防身之物,母后以为这只是个梦,可醒来,却真发现手上多了这把剑,当时骇怪非常,又万分惧怕,只能将剑偷偷藏起来,待你出生,你父皇认了你这儿子时,母后才借口拿出来,说了这么一通。”
  不知为何,听了这一番话,褚铎并未任何讶异之色。
  太后轻叹一声,低声道,“这事,母后藏在心里二十多年,从未与任何人提起过,因我怕有人加害你我母子,因我做此梦时,便知道,你将来必然是人上人。”
  褚铎脸色忽明忽暗,人上人,用尽手段得来的这等人上人,让人却怎么高兴不起来。
  “怎想起问这个来了?”太后瞧着他的神色,重复问道。
  褚铎稳了稳心神,“哦,儿臣只是闲下来无聊,随口问的。”
  “如今这天下是你的,虽说勤政,可身子骨才是最打紧的,”太后说到此语气中带了一丝不快,“昨晚哀家让静妃来伺候,你怎让她回去了?”
  褚铎略微带了不耐,“母后,儿臣身体有恙,不宜让妃嫔伺候。”
  见他神色不好,太后拧了眉,“你是怎么了?怎就一提那些妃嫔们就满脸的不高兴,还真当自个是三岁小孩不成?对男女之事不通?”
  “母后。”褚铎皱了脸。
  太后不愿与他生气,便缓了语气,“母后与你走到今日,每一步都颇为艰辛,如今,你位居高位,却也是岌岌可危,因褚珩还在人世,好在他好男色;母后希望你尽快有自个的子嗣,你可明白?”
  褚铎脸色稍稍有变,亦不愿与他母后生气,敷衍的点了头。
  “还有一事,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这个道理皇儿该是明白,那褚珩一日不除,母后寝食难安,等过了年,你务必要找个借口将他给处置了。”
  话音落地,内室传来一声响,太后心头一跳,看向内室方向,“谁在哪里?”
  “回母后,是儿臣养的狐狸。”褚铎道。
  太后狐疑的往那看了片刻,视线看向褚铎,道,“也不知你是鬼迷了心窍,还是被狐狸魅惑了心智,放着后宫佳丽不亲近,偏偏每日与一只狐狸作伴。”
  褚铎自知辩解无用,也不吭声。
  太后又道,“母后可是听人说,狐狸满身狐骚味,你怎受得了?”
  “他……”褚铎张了张嘴,略微停顿,微微笑道,“母后,你来儿臣寝宫可闻到有狐骚味?这只狐狸颇有灵性,朕养他也是有一定作用的。”
  太后也没再多言,那边神剑上配有一狐狸,如今褚铎养了只狐狸,她心中思量着,许是褚铎命中有狐缘。她稍稍定了定心神,又提及除掉褚珩的事情。
  褚铎垂眸,“这事儿臣心中有数。”
  “只有这天下没有褚珩这人,你这皇位才坐得稳,这一点,母后希望你更要明白。”太后语重心长道。
  “母后放心,儿臣定然是再明白不过。”略略停顿,褚铎道,“只是这事需要从长计议。”
  太后略舒心了些,点点头,“那母后就不坐了,你休息吧。”
  入夜,白城趴在暖炉旁,揣着爪爪,望着炉火里烧的通红的炭,心头思绪万千。
  那在梦中给褚铎母亲剑的白袍仙人是谁?
  父亲为何要把如此重要的宝剑给了这肉体凡胎的褚铎?
  究竟他们父子二人与这褚铎有何渊源?
  种种疑问叫白城眉心紧皱,不知到底该如何找到这些答案。
  若是他法术不被封住,尚且还好,可如今……
  炉火中发出一声响,噼啪两声,白城眨了下眼,再睁开时忽然一阵头晕目眩,顿时叫他眯了眼,趴在那爪子捂眼。
  等他再一次睁开时,眼前却出现了幻象。
  一男子正弯腰打水,白城一愣,随后试图看清这人的面目。
  “怜生,打完水了吗?”一妇人问道,语气恶劣,没个好腔调,“打完了,就快去山上砍柴!”
  那位叫怜生的应着,将打满的水提着倒进缸里。
  白城这才看清楚,这不是……寒仓吗?
  他一时不知所以,茫然自失。
  怜生将水缸倒满水,顾不得歇息,擦擦脸上的汗,拿上斧头,后又跑进自个屋将早上偷偷藏得一些吃的揣进胸前兜里,后出了门。
  白城跟着他,出了村子,走了许久,上了山,在半山腰一处停下。
  “大毛。”怜生站在那轻声唤道。
  话音未落,就从大树后面窜出一狐狸来,浑身赤色,实在漂亮。
  白城双目瞪大,父亲!!
  第63章
  只见他父亲冲这个怜生摇头晃尾巴, 全是个兴奋的小模样。
  而怜生眉眼弯弯,笑着抚了抚漂亮的赤狐,后抱起它, 两人一起坐在了大树下;怜生从胸前兜里拿出了吃的, 又抚了抚赤狐的脑袋,边说着便打开, 笑眯眯道,“大毛, 今天我给你留了一个鸡蛋和半个馒头。”
  赤狐似乎知道这是他不舍得吃才留下来的, 便只要了那馒头, 爪子推了推那鸡蛋,示意怜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