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久矣[娱乐圈]_分卷阅读_21
  不过邓萱涵的执念很强,还能含糊不清的跟陆闻西说几句话,只是反应有些慢。
  恍惚间,陆闻西觉得邓萱涵是在挣扎,她自己似乎不想成为恶灵,可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恨意。
  她在下意识地寻找帮助。
  人在受到伤害的时候,会下意识向自己信任的人求助。
  如果一时间找不到信任的人,也会找熟悉的人,陆闻西就是邓萱涵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在邓萱涵成为魂魄后,还残留着人的本能,她成为魂魄没有通信设备,还不能走太远,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住在同一小区的陆闻西。
  这样找他的原因,就有了。
  “你恨卫昊东?”陆闻西试探性地问。
  谁知,提起这个名字,邓萱涵的表情一瞬间变得狰狞,就好似瞬间发狂的野兽,突然怒吼出声,朝着陆闻西冲过来,掐住了陆闻西的脖子,硬生生将陆闻西提了起来。
  邓萱涵能够触碰到他,而且皮肤很凉。
  在被攻击之后,陆闻西的脑袋一下子撞在了墙上,让他眼前一黑,呼吸也变得艰难,却没有放弃挣扎,从裤子口袋里摸索出一张符篆来,用力一挥,直接贴在了邓萱涵的手臂上。
  邓萱涵立即松开了他,哀嚎着退后,痛苦不堪地收回手臂,整张鬼脸都扭曲起来。
  看来贴这个东西,魂魄是真的很难受。
  “帮我……”因为疼痛,让邓萱涵又恢复了些许理智,她流着泪……不,眼睛里涌出血液来,哭泣着乞求,“帮帮我……”
  陆闻西有点无奈,却可以确认,如果他不帮忙,邓萱涵一定会一直缠着自己,估计像他这样一身死气,可以看到鬼的倒霉蛋不多。
  换一种说话,像他这样招人恨的人,并不多。
  “你要我怎么做?你先别哭,怪吓人的。”陆闻西问。
  邓萱涵又要失去理智了一般,说话都带着嘶吼的声音,话语显得含糊不清:“纸……爬……爬撕……纸……爬撕……雾散……六……六……九……”
  邓萱涵说到这里,几乎是在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尖叫了一声,然后突然回身。
  陆闻西在早上起床之后,就开窗吸了根烟,现在并没有关窗,邓萱涵就这样突然奔跑,然后从窗户跃了下去。
  他看到的时候心口一颤,这里是22楼,岂不是要摔死?
  可是他又想起来,邓萱涵已经死了,鬼这么摔会不会有事?
  站在房间里愣了一会神,他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想法:邓萱涵不想成为恶灵,所以来跟他求救,想让他帮忙化解恨意,那样她的恨意消失,就不会这样难受了。可惜,她已经妖魔化,控制不住自己,说不清楚,就想提供给自己线索。
  还有就是,她不想伤害他,为了防止自己伤害到他,她居然从窗户跃出去。
  陆闻西这个人,不爱管闲事。
  或者说,他就是一个挺冷漠的人,不熟悉的人是生是死,他都不在意。最开始知道邓萱涵死亡的消息,他只是觉得可惜,还有的想法就是,邓萱涵自杀的消息还能帮他降下去热度,有一丝庆幸。
  但是邓萱涵泣血的样子,以及为了不伤害他,自我折磨的样子,让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他被震撼到了……
  他几乎是瞬间,就冲进房间,找出本子跟笔,把自己能够记住的那一串文字记录下来。
  看了一会分析出,邓萱涵说的应该是纸,这个纸可能是她写的遗书。另外的一些,应该是数字,他不确定哪些是因为邓萱涵挣扎,所以说重复的,只能全部都记录下来。
  纸、848453669。
  写完这些,他看着这行字,突然一阵绝望。
  绝望于他恐怕真的要死了。
  还绝望于他都要死了,还得去帮一个鬼,在他生命最后一段时间里,去做好人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陆闻西:之前还不相信,现在……许粑粑爱我别走,包吃包住包媳妇,不用扑倒我自己先躺好~
  第9章 安全感
  许尘来敲门的时候,陆闻西正一边思考,一边吃中午饭。
  林晓、尹晗韦跟他,从来就没有同甘苦共患难的精神,每次陆闻西吃着素菜,啃着馒头的时候,对面一定是大鱼大肉,色香味俱全。
  尹晗韦打开可视对讲机,看到里面的人,立即开了门,同时对林晓说:“小助理回来了。”
  林晓立即蹦了起来,冲到门口去迎接,门打开的一瞬间,眼睛亮得像个灯泡。
  陆闻西不确定化妆师是不是都颜控,但是林晓肯定是个颜控,看到许尘这种帅哥兴奋也不奇怪。
  陆闻西不知道的是,林晓还有看到“大嫂”,了解到陆闻西喜好的兴奋感。
  许尘站在门口迟疑了一瞬间,眼睛在屋子里打了一个转,似乎是觉得屋子里多了一个陌生人,并没有进来。
  “别怕,我是老大的私人化妆师,平时都是跟妆,我们以后会经常见面的。”林晓立即自我介绍,“我叫林晓,叫我林姐就行。”
  许尘盯着林晓看了一会,思考了一下,才说道:“林姐,那个……花蝴蝶一样的男人目前……”
  陆闻西坐在屋子里吃饭,听到这里才意识到,许尘还不知道自己名字!他太自负了,总觉得所有人都认识自己,所以好像真没正式的自我介绍过。
  不过,花蝴蝶一样的男人……什么鬼?!
  “活着呢。”陆闻西立即说了一声。
  许尘走进屋子,朝陆闻西看了一眼,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许尘应该是感应到符篆已经燃烧了,所以特意赶回来看看情况。一路奔跑回来,让许尘微微有些喘,却还是进入了屋内,询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