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你不许凶我!_第45章
  “嗯,我知道。”
  傅湉吸吸发酸的鼻子,掩饰的抱着食盒往外跑,“先去吃饭。”
  傅书月看着他的动作,嘴唇弯了弯,朝留下的周传青微微福身,“佑龄就劳烦先生了。”
  “举手之劳,无足挂齿。”周传青回了个礼,没有先离开的意思。
  傅书月只是担心傅湉太勉强自己,特意过来看看,现在见人活蹦乱跳也就放了心,有外男在她不便久留,就向周传青微微颔首,带着侍女离开。
  等人走远了,周传青才满面春风的从书房出来,楚向天抱怀靠在墙边,眯起眼打量他,“你怎么又回来了?”
  周传青展开纸扇摇了摇,“四方镇是个好地方,比庆阳安逸多了。”
  楚向天嗤笑一声,也不知道之前是谁跟着一起嚷嚷四方镇没乐子要回去的,明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心思转了几个弯,却没戳破周传青的小心思,大步去找小少爷。
  傅书月做的菜色很丰盛,四层的大食盒放了一个汤五个菜还有一碟子点心,傅湉使劲吸了吸鼻子,让代福将碗筷摆好,自己出去喊人。
  楚向天跟周传青一前一后走过来。
  过了一上午,傅湉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也没再计较楚向天上午戏弄自己的事情,招呼他们赶紧来吃饭。
  五菜一汤,三个大男人也够吃了。
  周传青是老师,傅湉等他动了筷子才开始吃,楚向天斜着眼看周传青,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傅湉埋头吃的欢快,倒是没注意到另外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五菜一汤包括点心都被三个男人吃干净,满足的揉了揉肚皮,傅湉心里噼里啪啦的打着小算盘。
  等碗碟撤下去,侍女泡了茶端上来,他才将心里的想法说出口。
  “周大哥在四方镇有地方住吗?”
  周传青嘴角一勾,缓缓摇了摇头,“我一直住在寨子里。”
  傅湉心里暗喜,试探的提议道:“正好客院空着,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在家里住下,也免得来回的跑。”
  “还有也不能让你白教,束脩就按我每月的份例给,你看可以吗?”
  “不用这么客气。”周传青半展纸扇,挡住了嘴边的笑意,“有个安身之处,周某就满足了。”
  傅湉坚持的摇头,“要给的,不然我也不好意思让你给我授课了。”
  两人一番推拒,最后周传青答应在傅家客院住下来,傅湉每月给他二两银子束脩。
  楚向天:“……”
  第29章
  傅湉让代福把客院重新收拾出来, 周传青就暂时在傅家小住下来。
  每天上午周传青会到书房给他讲课,大部分是结合傅湉看的书, 讲许多他从没有听过的典故,偶尔也会讲些书上没有的野史, 这种听故事一样讲课方式最大程度的勾起了傅湉的兴趣, 每天上课都是兴致勃勃的。
  这么上了个半个月课之后,傅湉不仅能将书倒背如流,许多晦涩不能理解的地方都能融会贯通了。
  一转眼时间就到了四月初,下了几场大雨之后,天气越来越暖和, 厚重的衣袍都换成了轻薄飘逸的单薄衣裳,夏天已经初露端倪。
  这天傅湉照旧在书房晨读的时候, 傅有琴的贴身侍女青碧忽然神情焦急的跑进来,“公子公子!夫人在门口晕倒了!”
  傅湉一惊, 立即起身跟她往外走,“怎么回事?”
  青碧满脸焦急, 今天她照常跟着夫人一起去巡视铺子, 早上起来的时候夫人脸色就不太好, 青碧本来劝她休养一天再去,但是最近的事情实在是多, 傅有琴放心不下, 还是强忍着不适出了门, 哪知道到了门口, 上马车的时候人忽然就晕倒了。
  所有人都吓得不轻, 还是管家反应快,叫人先把人送回了主院,赶紧叫了大夫过来。
  傅湉赶过去的时候大夫正在把脉。
  他想上前又怕影响到大夫探脉,只能焦急的看着安静躺在床上的傅有琴。
  傅有琴脸色苍白如纸,隐约还透着一些不健康的蜡黄,短短一个多月,她已经比之前瘦了一大圈。
  接到消息的傅书月也匆匆赶过来,见到大夫同样谨慎的停住脚步,小声的问傅湉,“娘怎么样了?”
  傅湉摇摇头,姐弟俩只能焦急的等大夫诊断。
  大夫把完脉,拿出一张纸迅速的写了几味药名,“按我的方子抓三副药先喝着。”
  “老先生,我母亲这是怎么了?”让青碧先去抓药,傅湉着急问道,
  “忧思过度,操劳成疾。”
  老大夫摇摇头,“傅夫人这病是累的,这些日子得好好静养调理。”
  傅湉一愣,想起傅有琴这段日子除了晚饭时能跟他们见一面说上几句话,其余时间不是去了铺子或庄子上巡视,就是在大书房里看账簿,确实忙碌的没有一点休息时间。
  心疼她一个人太累,傅湉几次提过想要帮忙,但是那时候傅有琴总笑着摸他的头,说等全都理顺再交给他也不迟。
  傅湉虽然有心帮忙,却拗不过傅有琴的坚持,只能将精力都放到学业上。
  “那还要开些调理身体的药吗?”傅湉抿唇。
  “是药三分毒。”老大夫摆摆手,“把我开的三副药吃完,然后好好休息一阵,不要过度操劳,自然就好了。”
  傅湉点头应下,客客气气的将大夫送走之后,就带着青碧抓回来的药去煎,傅书月则留下照顾傅有琴。
  到了小厨房,傅湉熟练的往小火炉里添柴,引火之后,将药倒进砂锅里,加了水后先大火煎,火炉里的烟飘散出来,呛得的傅湉咳嗽几声,青碧想来接他手里的扇子,被傅湉避了过去。
  煎药的活儿他做过很长一段时间,母亲病了之后,他们买不起好的药材,就只能开了最便宜的药勉强吊着,一副药用一次还不舍得扔,煎上三次,药味淡了才会换下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