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国师_分卷阅读_5
  顾放在着囚笼之中一待就是三天。期间他看到军营中的士兵虽然来去匆匆,但是也没有开仗的意思,想来京城中的局势还算稳定。
  这么想着,顾放又冷冷地看着那个对他喋喋不休了三天的看守,——那个车夫。
  他似乎特别热衷告诉顾放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似乎是想用这种方式让顾放对连纵感到愧疚。
  开什么玩笑。
  “要不是当初元帅命大,早就被你那个父亲给害死了!”看守说得唾沫横飞。
  “嗯。”顾放换了一个姿势躺着,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不过顾放还是了解到了一些他的父亲顾严的真正面目。顾严就是一个拥有狼子野心的奸臣。不然他怎么会做出勾结皇妃皇子一同害死先皇后和诬陷流放大皇子的事情?
  从看守的叙述来看,连纵是用顾严勾结前朝公主叛国通敌这件事做筏子,将顾氏满门逮捕的。而这,也是这位战功赫赫的大皇子回京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
  而在这之后,连纵便率领着大军将京城团团围住。
  “前朝公主?”顾放转了转眼珠,稍稍坐正。
  “就是你那个嫡母,她是前朝的公主。没想到吧?”看守坐在一边,轻轻摇晃着他的腿,看上去有些漫不经心。
  顾放不屑地一笑。前朝都灭亡这么多年了,这个“公主”的名头是连纵自己给他嫡母加上去的吧。
  “你们元帅让你告诉我这么多事情到底想要做什么?”就算顾放因为不得宠没有受过什么政治方面的教导,到了这个时候,他总归是听出了看守告诉他这些的用意。
  连纵必然是有什么地方需要他帮忙。
  面对顾放直白的提问,看守留下一句“元帅喜欢聪明的人。”然后就突然起身离开了。
  看守最后说出的这句话就像一个谜题一样困扰着顾放。
  直到第二天,顾放在耀眼的阳光中看到连纵独自一人向他慢慢走来。
  第3章 第三章(修文)
  和顾放三天前见到的不同,连纵穿着一身华贵的皇子朝服,腰间的佩剑也被换成了一把镶嵌满五彩宝石的装饰剑。
  要不是连纵身上的煞气一如既往的重,顾放都不敢认这个踏着阳光走来的贵公子会是那个果断冷厉的元帅。
  “顾家的人全部被流放了。”连纵一上来就告诉了顾放顾家人的下场。
  “我也是顾家人。”顾放眯起眼看着这个光彩照人的大皇子。
  顾家人没有被处死这一点倒是让他有些惊讶。就凭着连纵和顾家的血海深仇,连纵竟然会放过他们?
  “知道你为什么还活着吗?”连纵往囚笼的方向凑近了一点。
  “因为你需要一个聪明人?”顾放把昨天看守给我留下的谜题“还给”了这个真正的出题者。
  连纵似乎被取悦到了,他的脸上明显有了笑意:“如果那个男人知道他亲自选择的人选是这样的,他会不会后悔?”
  顾放现在没有一点的闲情逸致和连纵玩猜谜游戏,他直截了当地询问连纵为什么没有把他一起流放。
  面对顾放的问题,连纵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站在那里含笑看着顾放越来越焦躁的模样。然后在顾放实在忍受不了之时,连纵突然拿出钥匙打开了牢笼。
  事情的进展完全出乎顾放的意料,愣神之下,他只能由着连纵抓着他的手腕把他带出囚笼。
  “还是先把你自己打理干净再和我说话吧。”回过神来的顾放发誓,他绝对听出了连纵口吻里的嫌弃。
  他当时就有些不高兴地扭动手腕想要拜托连纵的束缚,但是无论他怎么挣扎,连纵的手就像镣铐一样的坚固。
  他们就用这样别扭又奇怪的姿势来到了一个帐篷前。
  连纵掀开帐篷,露出了里面一个冒着热气的水桶,和水桶边的矮桌。矮桌上还放着一套崭新的衣物和一个小香炉。
  “给你一柱香的时间把自己洗干净。”连纵轻轻一甩手,就把顾放给带到了帐篷里,他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顾放站稳之后眼神就被黏在水桶上离不开了。他也没有多做犹豫,脱下身上的脏衣服就泡进了水桶之中。
  温度正好的热水带来的温润的感觉扫去了他这一段时间以来的疲惫。顾放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闭上眼睛,享受这难得的舒适。
  但是也只是如此了。
  顾放很快清醒过来,冷静而动作迅速地收清理自己,然后换上连纵给他准备的衣物。
  连纵到底是皇子出身,他让人准备的衣服无论是面料还是剪裁都十分地讲究。这大概是世上最贵重的“囚服”了吧?
  “顾放,你真是运气好啊。”顾放摆弄着衣服的袖管,忍不住感慨一句。
  这时,连纵的声音突然响起来:“确实运气好。”
  顾放一回头就看到连纵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走了进来。
  看着连纵一点点从容不迫地接近他,顾放强撑着直面连纵。
  “跟着我。”连纵也没有多废话,瞥了顾放一眼之后吩咐道。
  顾放自知现在的形势容不得他拒绝,也就没有什么意见的跟着连纵走了。他心里却是对连纵的一系列举动更加感到摸不着头脑。
  顾放沉默地跟着连纵登上了早已等着的马车,然后看着连纵怡然自得地从座位底下拿出茶杯和水壶。
  “来一杯吗?”连纵看上去就像一个要去郊游的贵公子丝毫不觉得此时他和顾放这对组合有多么的奇怪。
  “不了。”顾放冷着脸拒绝。这种什么都不知道,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他每时每刻都觉得自己要发狂,但当他一看到连纵透露着笑意的眼睛,就不服气地硬生生憋了回去。
  大约行进了半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
  连纵先下的马车,然后才轮到顾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