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强强]_分卷阅读_50
  “我记得啊,当时那天正好轮到我值夜班,我还准备写写字的呢,这时候送来了两个女人,都是要生了,我一听,我一个人不行的啊,当时接生的护士也不在了,我就把隔壁的老赵叫起来了,我们俩去接生去了。
  “还真的是巧了,那俩姑娘差不多同时生的,但是我负责的那个难产了。你别说,那姑娘怀的还是个男孩,但是个头实在是太大了,她婆家又不许剖腹产,那有什么办法,只能硬生了,最后还是没生下来。
  “我那时候啊,对这种事都已经习以为常了,知道一出这事老公啊婆婆啊都是要保小的,所以我们都是不问的,直接保姑娘。我们也不要姑娘担责,就说是我们医生的问题,说孩子保不住了。那时候你不这样做,多少姑娘得死在手里啊……
  “那天也正好是这么一个情况,我手里那个姑娘难产,我肯定是打算保姑娘的,结果姑娘知道孩子没了,差点没哭死啊,正好那时候老赵接生的那个姑娘已经生了一个女孩下来了,两人进了一个房间,我那时候就劝姑娘不要伤心啊,孩子没了还可以怀的啊。
  “谁知道,隔壁床的那个姑娘竟然说,你没了,那正好,我把我的孩子给你好了,我正好不打算要女孩。就说是我难产好了。我那时候说,这怎么可以的呢。那俩姑娘就求我啊,说得可可怜了,说什么没孩子她老公肯定不会轻饶她。我一时心软,就跟老赵说,那就这样吧,我们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好了。”
  说到这里,老人叹了一声气,似乎在懊悔。
  楼二叔听着差不多都符合了自己的猜测,也沉默不语。
  老人接着说:“谁知道啊,俩姑娘一出来,没了孩子的那个的老公见是个女孩,还气得当场就走了,说什么B超都是骗人的,那个生了女孩的呢,她老公听说她难产了,那可急得哟,连连问我们怎么补充营养。”
  楼二叔听得心里有些难受。
  “所以说啊,男人有的时候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到这句话,楼二叔不同意了,辩解:“也不全是。”
  老人笑了笑:“是啊,我老伴是真的好,可惜早早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身世啦
  第26章 第二十五章
  从老人家家里出来的时候,楼二叔有一些些的惆怅。他为自己得知的真相感到了一丝的无助,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一时间,他又有些庆幸,这一路下来都这么顺利。
  他踏上了回家的路程,心里斟酌着这个真相要不要告诉当事人。这件事时父母那辈的事情,恐怕李清言和李清和还不知道,但是,既然如今李清言已经住到了徐晨舒家里了,就不知道徐晨舒的爸妈会怎么对她们俩了。
  按理来说,如果当时只有李清言一个人的话,说不定徐晨舒的爸妈已经把人认回来了,但是现在出来了一个李清和,事情就不好办了。
  得知了所有事情的真相之后,楼二叔觉得在这些人里边,或许只有李清和一个人是最可怜的。在她三岁的时候妈妈就带着别人的女儿跑了,童年的时候受尽来自自己亲生父亲的打骂,跟奶奶相依为命。
  奶奶死了之后,本来已经绝望的她忽然出现了一个姐姐,说她会照顾自己。两个人一起住进了接济她们的徐家。可是一旦妹妹知道了其实自己才是唯一的那个寄人篱下之人,即使只有十五岁的年纪,恐怕也一时难以接受吧。
  楼二叔设身处地地想了一想,如果自己得知其实妈妈不是不能带她走,而是根本就没想过要带她走,把自己婚姻的失败归咎于自己的女儿,情愿带着被人的女儿走也不愿意带自己走,到最后,还是别人家的女儿来接济她。
  这种情况,他可能一曲葬花吟都唱不完。
  楼二叔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庆幸这件事可能李清言自己也不知道。就算徐家真的有心认女儿,也不可能扔下一个李清和不管。这么一来,两家人保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楼二叔想了一想,此事既然当时接生的医生都认为是污点,那么,还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了。毕竟,如果他不说,知道这件事的人只会越来越少,跟何况,爸妈都不在了,李家那两姐妹不可能会去怀疑自己的身世。
  等等!
  楼二叔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整个身子猛的一颤,意识有一刹那的断片,随即立马拿出手机找出楼涧,给他发消息:你告诉我,李清言和徐家的那个儿子是不是在谈恋爱?
  很快,楼涧回了:是啊,我跟你说过吧?
  楼二叔没有管为什么在上课的时间他的侄子还能回他的消息这么快,而是继续飞快地打字:徐家的爸妈知不知道他们谈恋爱的事?
  —你是预言帝吗?这事好像我没跟你说啊,你怎么也猜得出来?前不久景渭才跟我说他们的关系被爸妈发现了呢。
  楼二叔手一顿,深深地叹了口气,看来还是慢了。不过,既然他爸妈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那他们自然会处理好,也用不着他一个外人去操心了。
  他回:你在上课?
  楼涧:自习课,没老师的。
  这边刚发完消息的楼涧连忙推了推正在写字的景一渭,拿手机给他看,小声说:“你说他怎么会问这种事?”
  景一渭扫了一眼,然后看他,一脸狐疑地问:“是不是你谈恋爱被发现了?”
  楼涧一本正经:“我没有谈恋爱。”
  景一渭败给了他:“是是是,你那不叫谈恋爱,你那叫培养pao友。”
  楼涧一脸正色地看着他:“用不着培养,我相信你的能力。”
  景一渭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刚要开口调戏他,楼涧已经收回了手机,伏在桌子上写字了。景一渭没死心,凑过去笑:“你说,你这话是不是已经承认了你在下的位置了?”
  楼涧有些不太愿意搭腔:“你说是就是了。”
  景一渭莫名其妙开始开心:“真的吗?你是说真的吗?楼涧?为什么呀?是不是你为了我甘愿牺牲自己?楼楼?你理我一下嘛。”
  楼涧伸手推了他一把,一本正经地劝人:“写作业去。”
  景一渭喜滋滋地哼起了曲子,一边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腰,顺便游走了一圈,量了一下人家的腰围,还得寸进尺地想要上走,被楼涧一把拉住了:“别动了。”
  景一渭干脆抓起人家的手开始摸,有一下没一下的,楼涧心里有些雀跃,拿笔的手扔了笔,下来握住他的手,问了:“你弹钢琴的手怎么没有茧?是不是没练了?”
  景一渭朝他笑:“我聪明呀,不练也会。”
  “骗人的吧。”楼涧没信他的鬼话,抓起他的手想要亲一下,倏地后边的胡竣然叫他:“楼!”
  楼涧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是去看景一渭。景一渭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目不斜视,写他的作业去了。楼涧回头:“干嘛?”
  胡竣然先是把手里的杯子蛋糕递给他,顺便问了一句:“你俩在前边干嘛呢?我都看见你们牵手了。”
  黄明靖一边吃着战利品一边插话:“你管人家呢,长舌妇。”
  胡竣然大怒:“□□宠你了是不是!”
  “哦?你那是孝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