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现代修真_分卷阅读_73
  那头,年神医与裘泓分别回家了。
  年神医当然也发现了曾经得到了冯仁的笔记全都变了的事情,他看着家里小火熬的药,这药本是给裘泓治疗脸用的,可谁能想到裘泓的脸一下子就好了。年神医还是把这药熬制了出来,说不好能卖给下一个需要的人。
  做完这些事情,年神医有些茫然了,他不知道接下来要干嘛。
  原本是因为意外得到了医书而有了古怪的记忆,如今他大致是了解了冯仁的过去,也就是他的前世。可即便如此,在经历了诡异的穿越时空后,在隐约明白了与风秀珠之间不纯的感情后,他也失去了继续深究的想法。管他上辈子是谁,重要的还是这辈子怎么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不参与了。想是这么想,可仿佛突然失去了一个目标,生活有些没动力了。
  巫弋继续回了学校上课,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
  在一周之后,裘泓派人送来了两个木盒子,里面装的是玉器珠宝,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东西。他人回了老家,决定安稳地过日子,这两盒东西当做是谢礼,让随贰亓与巫弋一定要收下。
  紧随其后的一周,随元亓把那十二本账本的痕迹扫描结果给了随贰亓。作为一个关心弟弟的哥哥,他顺便看了看那些被路易重点观察的账册页面,还真让他看出了一些明堂来。
  这十二本账册记录是几处不同的账务,不过在路易指纹痕迹留下最多的地方都有被轻微修改过的痕迹,于是就得到了一组编码,也就是这组编码引起了随元亓的注意,它应该是一组银行贵重物品储存的密码箱号码。
  随元亓接触过这种存储物品的密码箱号码,联系到账册记录的时间是在民国时期,当时能有这种保存业务的几大银行是有据可查。风家世代经商,在当时的沪海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物,有些重要的东西放在了银行保险箱里是非常符合逻辑的事情。
  于是,随大哥好人做到底,帮忙去查了八十年前风家可能在全球范围内开户的那几家银行。
  “我有一个好消息,也有一个坏消息。就不让你选择先听哪一个了。”随元亓在电话里像是开玩笑地对随贰亓说着,“好消息是确认了是哪一家银行,坏消息是东西已经被取出来了。至于是什么东西,银行方面出于保密原则只能透露是一些纸质文件。”
  随贰亓放下电话后心情有片刻的郁闷,到底还是被路易捷足先登了,却更加确信路易是找到了冯仁本在寻找的古方。
  那么原本的历史轨迹里,为什么冯仁一直苦寻不得,而路易也没有留下更多他已经得手的记录?历史已经被改变,偏偏随贰亓不知道是哪一环出了问题。
  目前来说他们有两个未知的对手,不知去了哪里的古尸,还有生死不明的路易。
  在随元亓的附送消息里,这位路易在1930年后没有在f国出现过,时间上与路易留下日记说他要去冒险的情况一致。毕竟是七八十年前的外国人,想要查清楚对方的来历不太容易,已知的是路易有个姐姐曾经去报案说路易失踪了,可直到路易的姐姐过世,都没有能找到失踪的路易。
  “白忙活一场。”木鲲不太想动了,它对会让灵气消失的风宅有些兴趣,可是如今没有新线索,还不如在家里与闪电玩耍,顺便多看书多看电视,增强它的破案推理技术。
  “喵叽?”闪电歪头朝着木鲲伸出了爪子,在木鲲没有反抗的情况下抓住了它的翅膀,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木鲲的羽毛。作为一只猫能够这样玩鸟,太有成就感了。
  木鲲轻轻啄了一下猫爪子,对糊了它一翅膀口水的闪电没生出丝毫恼意。一只鸟与一只猫做朋友,最高境界是把鸟身放在猫嘴巴下面,它已经做到了,这真是可喜可贺。
  随贰亓看着玩闹的木鲲与闪电,把这桩迷案搁置在了一旁。这本是他在火车上一时好奇关注的事情,既然解不开其中的谜团,他也不会太执着。尽管随贰亓其实心有不安,因为谢文与谢长三两兄弟真的没有再出现过,他们是死了吗,还是到了异度空间?
  时间不紧不慢地走,转眼就从九月初秋进入了一月深冬。
  这段时间里随贰与年神医逐渐熟悉了起来。虽然没有当面接触过冯仁,不过随贰亓能分辨年高与冯仁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如果说冯仁会有完美的伪装,年高则是毒舌、刻薄、有些不近人情的医生。因为一起学习玄笈子留下的医书,随贰亓对年高的这些性格特质有了更深的了解。
  “我筹够了钱,决定从那破房子里搬出来了。”年高决定放下前世的破烂事,也就不自虐地继续住在棚户区了,他还特意找了距离从前风宅地理位置遥远的一处住宅。“这几个月差不多装修好了,过年的时候你们一起来吃个饭。我也没什么特别的年礼,就给你们准备了一些药,应该是吃不死的。”
  这次随贰亓来年高的老房子时,发现年高已经把家里都陆续搬空了,这是做好了准备要去新房子了。之前都没见年高开口求帮忙,其实让他们搭把手搬家也无碍,年高在沪海没有别的朋友,经过他手的病人虽佩服他的医术,却多厌烦他的性格。谁想到这人的性子是一如既往的硬着非要自己来。
  还有过年送药吃不死人,这种话估计也只有年高才会说了。
  随贰亓答应了年高的邀约,这次年高请了三个人,包括远在老家的裘泓,多半算是看在共患难的份上才开口了。
  裘泓没答应一定会来,他准备结婚了,不一定能抽的出时间。直到小年夜那天,裘泓给了准信,在初五那天带着未婚妻来沪海玩,顺便与大家吃个饭。
  可是,这次裘泓失约了。初五傍晚六点他没有出现在年神医家,杨犼朝随贰亓摇了摇头,裘泓的生命气息中断了,他不是失踪,是死了。
  第87章 吸血鬼
  人的死有重如泰山,也有轻如鸿毛。裘泓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他的死似乎根本不会引起旁人的重视,可是对于随贰亓来说却仿佛是敲响了沉重的丧钟一般。
  裘泓还是死了,他没能逃过这一劫,究竟是谁杀了他?
  随贰亓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谋杀,他并不认为是出现了意外事故。当下自然也顾不得吃饭了,越快越好地赶往裘泓的死亡现场。
  在大年初五的晚上,巫弋是把车开出了限速范围内的最高时速,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到了现场。可这时他们已经进不去了,警察的速度比他们还要快,现场已经被封锁了。
  裘泓死在市中心闹市区的某个百货商店后门,这里颇有一种人流死角的感觉,很有可能是裘泓想要买点什么年礼,抄近路走往公交车站的时候被袭击了。
  华国人有看热闹的天性,随贰亓不能接近封锁的死亡现场,这会只能在围观人群中打听消息,来来回回地问了一圈,没得到一个靠谱的线索。
  没等多久,警察就直接找上了随贰亓几人。裘泓来沪海一方面是陪未婚妻逛逛,另一方面有关联的人也就是随贰亓一拨人了,理所当然地要找他们问话。不过,警方这回的口风很紧,只管问不管答,都没告诉随贰亓裘泓的直接死亡原因,对外只说了裘泓与他的未婚妻是被杀人犯杀害了。
  警方办案不对外透露案情,这一点倒是没什么可以指责的地方,可是如果对受害者的家属都不透露死者的真实死因,这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裘泓的父亲是第二天晚上到了沪海,要说裘泓与盗墓的江湖中人有些关联,裘父也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之前裘泓得了阴阳脸那个病的时候,裘父也与年神医通过电话。
  这头随贰亓想要托人打听警方到底查到了些什么,可这一次捂得特别严实,什么口风都不露出来,那头裘父还是找上了年神医,表示他觉得自家儿子与儿媳的死亡很不正常,这种不正常的原因可能是警方查不出来的。
  “我只看了小鸿一眼,警察说现在对于小鸿的死因还没有具体定论。”裘父说着话的时候,除了对儿子死亡的伤心外显然还带着一丝惊恐,“不过大家都是懂行的,我也就不遮遮掩掩了。我觉得小鸿不是被人杀死的,像是被妖怪杀死的。你们没见到他,只要看一眼就会和我有一样的猜测,他那模样就像是干尸一样,全身惨白,似乎是一点血色都没有!我绝对没有看错,在小鸿的脖子上有两个小洞,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了!”
  干尸,没有血色,脖子上有一对牙印。
  这些关键词组合在一起,很容易让人想起一种外国的妖怪——吸血鬼。九一年,西方文化还没在华国土地上卷起迅猛之势,对于外国的这种妖怪传说听说过的人还很少,那些吸血鬼电影与小说尚未入境。可是裘父是江湖中人,他没吃过吸血鬼的肉,多少也听说过吸血鬼的传闻,他有理由怀疑杀人真凶不是一般的人。
  随贰亓没觉得裘父是胡乱猜想,反而还觉得他是观察入微并且做出了大胆猜测。这次裘父找上门来,也就表达一个意思,他觉得警方可能靠不住,这事情还是要他们自己查。年神医能把裘泓的脸给治好说明是有本事,有本事的人总会聚在一起,随贰亓找到真相的可能性比警察大了很多。
  查明真相这件事就算裘父不来,随贰亓也是一定要去做的,他认为裘泓的死说不定与风宅凶杀案有关。毕竟那事情没完,行踪不明的路易是死是活,那具金蝉脱壳的古尸又怎么样了。
  在回到现代之后,随贰亓又去了一次江南的古墓,这次是把它彻底地给毁了,在毁了之前古墓中并没有他人再次进入的痕迹。也就说古尸从这里离开后没有折回去,而风秀珠已经被他们弄出来火葬了。
  古尸的行踪成谜,七八十年过去了,谁知道她变成了什么模样,用什么身份生活着。
  “杀了裘泓的不是古尸,那现场没有煞气。”
  杨犼去了凶案现场,那地方封了几天后总要解禁,要说让杨犼闻一闻就能闻出凶手,这还真是有些难度,除非来往此处的人在气味上有特别的地方。可以确定一点,在现场没有死气与煞气,说明那会咬脖子的妖怪不是古尸。如果说有什么特别的气味,就是有一种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随贰亓觉得有一种可能,让裘泓失血而亡的妖怪就是吸血鬼,传闻这种妖怪不死不生,容貌也会保持不变。这两点都与古尸的状态有些相似。当年银行保险箱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很有可能与长生之术有关,所以有没有可能路易成为了一只吸血鬼?
  “可惜的是我们现在接触不到裘泓的尸体,否则还能查出更多的线索。也不知道能不能与警方那里沟通成功,他们查不了这事情,是不是会请能查清的人来呢?”
  随贰亓其实早就思考过一个问题,即便是末法时代了,还有就算是万中存一,国家会不知道修士的存在吗?
  他想要盯着裘泓的案子,看看会不会钓出大鱼来。
  让随贰亓产生这种想法的重要原因在于他怀疑裘泓不是唯一的死者,极有可能在裘泓之前已经有人受到了袭击,所以警方在处理裘泓一案时反应很快,同时也因为是形成了系列案件,所以才会被捂得那么严实,对外不透出一丝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