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岗后,恶女她成了全书白月光 第158节
  “你走吧,”她一阵心累,“短时间内,我不想再看见你。”
  温长离:“为什么?”
  祁妙晃晃胳膊,皮笑肉不笑:“我为什么你心里没点数?”
  “噗通”一声,温长离又跪下了。
  他双手抱住她的腿,痛哭流涕,“我错了,我真的犯了死罪,渺渺,你打我一顿吧,和以前一样,往死里打,我绝对不会躲!”
  祁妙没好气:“滚开。”
  “我不。”他道。
  祁妙抽不出脚来踹他,扬声喊道:“苏酩,你还在不在?”
  房门应声打开。
  萧寂微笑道:“他有事离开了,不过我还在。”
  祁妙指指脚上的一坨人形生物,拜托道:“那麻烦你帮帮忙,把这玩意儿弄走。”
  萧寂头也不抬:“十九,把他弄走。”
  莫十九:“……我?”
  萧寂:“对,你。”
  莫十九认命的上前,弯腰想扯开温长离。
  温长离瞪着他,“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对本座拉拉扯扯?”
  莫十九在心里骂了句脏话,一把薅起他,连拖带拽的扔出房间。
  温长离不死心的拍着门:“渺渺,我明天再来看你。”
  祁妙额头的青筋直跳:“滚呐!”
  温长离不情不愿的走了。
  莫十九自觉守在门外。
  屋子里只剩祁妙与萧寂两人。
  她这才分出心思问他:“你今天来找我,有事吗?”
  不会真的只是为了蹭一顿饭吧?
  “我是想问问你,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们。”萧寂笃定道,“容忆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她现下被整个修仙界通缉,极有可能,会鱼死网破。”
  祁妙迟疑了一下,没回答这个问题。
  选择救兰莳他们,便是置修仙界所有人于水深火热之中。
  可若不救,死的只有容忆与客栈里的他们。
  整个修仙界,安然无恙。
  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用自己的安危,去换别人活命的。
  萧寂道:“你在找昆山玉?”
  祁妙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我拥有整个万仙盟,”萧寂摩挲着手中的檀木珠串,扯了扯嘴角,自嘲道,“可你宁愿让百事通帮你打听,也不来找我。”
  “还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笑了一声,“我心里有数,不会逞强,但也不想欠人情债。”
  她已经说的这样直接了,萧寂再没理由纠缠。
  “好。”他专注的望着她,轻声道,“我明白了。”
  祁妙点点头,语气轻快:“那我就先走了。”
  等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萧寂偏头嘱咐莫十九:
  “让人暗中去找昆山玉的下落。”
  莫十九满脸不解,“城主,她都拒绝你了,你怎么还要帮她?这样真的值得吗?”
  萧寂单手支颐,眺望远方如火落日,半晌,轻笑一声:
  “不知道,可能,我只是不想看见她皱眉头。”
  停了停,他又道,“以后你有了心上人就懂了。”
  莫十九委婉道:“城主,我光看到你这个样子就怕了,根本不想有什么心上人。”
  萧寂笑骂了一句,摇摇头:“这件事哪能由你做主。”
  莫十九:“那由谁做主?”
  萧寂悠悠收回视线,看向自己苍白指尖:
  “这一世为谁而生,为谁而死,冥冥中早就有了答案,剩下的,不过是等你去发现。”
  “偏偏天道无情,绝不会更改那个答案,该发生的始终会发生。”
  “谁也阻止不了。”
  *
  隔壁的饭已经吃完了。
  不过气氛有些怪怪的。
  祁妙左右张望,不见青珩人影,奇道:“我小师姐呢?”
  兰莳低声道:“她收到了家书,先回房间了。”
  祁妙点点头,正要去找她,兰莳拉住她衣摆,声音压得更低:“青珩的脸色不太好,怕是姜国出什么事了,你说话注意些。”
  祁妙心里咯噔一下,肃容道:“好,我明白了。”
  说完,她快步回房。
  推开门一看,青珩正在收拾东西。
  听到动静回头,看见祁妙的脸,她眼圈霎时红了。
  见状,祁妙凝声道:“到底怎么了?”
  青珩哽咽了一下,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回道:“母后来信说,我阿兄战死了。”
  那场战争终究是输了。
  御驾亲征的君主与他的将士一起,死在了沙场。
  祁妙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手足无措道:“你别难过……”
  “我要走了。”
  青珩忽地抱住她,呜咽道:“我要离开凌云宗,回姜国了。”
  祁妙沉默一会儿,拍拍她的背,“不怕,我和你一块儿回去。”
  青珩摇头,坚定的拒绝:“这是我的责任,与你无关。”
  说着,她勉强笑了笑,“放心,我师从凌云,上了战场没人打得过我。”
  “那我在这里等着你。”祁妙展眉,“等你解决完了姜国的事,还回来做我的小师姐。”
  “之前我总是留在原地等你,”青珩松开她,闷声道,“终于有一次是你等着我了。”
  祁妙无奈,“这个有什么好记的。”
  她想起什么,交给她一枚令牌,“这是萧寂之前给我的腰牌,你拿着它,不会有人拦你。”
  现在蜀州城是戒严状态,没有万仙盟的首肯,谁也不能离开。
  青珩伸手接过,由衷道:“多谢。”
  “什么时候走?”祁妙问。
  “今天晚上。”青珩握紧令牌,“宗主已经答应我脱离宗门,从现在起,我就不是凌云弟子了。”
  “那到时候我送你。”祁妙道。
  “不用,谁也别来送。”
  “我不喜欢看着别人离开,”青珩擦了把脸,“也不喜欢别人看着我离开,走的时候不用送,回来了也不用接,就当我从来没走过。”
  祁妙:“……好。”
  “那你要和温潮生说一声吗?”她试探着问。
  青珩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不用了。”
  她说不用,可到了晚上,城门处,还是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夜色深沉,路上很是冷清,没什么行人。
  锦衣少年抱臂蹲在城墙下,不知在那里等了多久,眉梢与睫羽沾了湿漉漉的露水,远远看去,就像只被遗弃的小狗。
  听到脚步声,他不抱希望的转头,见到青珩,灰暗的表情立时生动起来,双眼一亮,跳起来对她招招手:
  “我在这里!”
  青珩一怔,快步上前,“你怎么来了?”
  “祁妙告诉我你要走的事了。”
  温潮生低头解着腰间的储物袋,声线与指尖一起打颤,含含糊糊道:
  “我本来当时就想找你,可又担心会打扰你与同门话别,只能提前守在这里,我本来还怕等不到你,但幸好,没有错过。”
  话说完了,储物袋还是没解下来。
  他急得额头出了层薄汗。
  青珩在旁边冷眼看着,终是叹了口气,拍开他的手,指尖灵巧穿梭,几个呼吸间便将储物袋解了下来。
  她递过去:“喏,笨手笨脚的。”
  温潮生摇摇头,反而拉过她的手,将储物袋放在她掌心,殷殷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