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妃后,我有了读心术 第34节
  顾婉宁一见到叶寒瑜就想到早上他走时的场景,她睡的好好的却被他吵醒,然后还要陪着他吃早餐,最后还硬把她的手扯过去摸了半天,气得她差点没打人!
  “爷这么晚了怎么还过来了?”
  叶寒瑜:……怎么就晚了?这不是才刚戌时中,离她休息还早着呢!
  他指挥着苏木将鸡汤放在桌上,然后让所有人全退了出去。
  叶寒瑜面色严肃的一指汤碗,“爷想让你帮爷看看这碗汤有没有问题。”
  顾婉宁站起身走到桌边,“那位柳姑娘送的?”
  叶寒瑜点头,“用银针试过了,没有变黑。”
  所以,他这是肯定柳纤纤是对他带有恶意的,不仅是想争宠?
  顾婉宁拿起那碗鸡汤,在叶寒瑜看来,就是十分随意的闻了闻,就放下了,“里面只是添加了一点助兴的东西。”
  “你确定?”叶寒瑜觉得她表现的太随意了,很怀疑这里面还有其它的东西。
  顾婉宁轻松的道:“当然确定,这种药很容易分辨得出来的,爷别信外面那些人说的,什么什么毒是无色无味的,其实药物九成九都不可能是无色无味的,只不过是味道很小很细微,不容易被人察觉罢了。
  可是妾不一样,妾的师傅非常厉害,她医毒双绝,妾从五岁开始跟师傅学医,到十三岁出师,接触过的药不知凡几,就算这碗汤里出现了一种妾没见过的毒也是能察觉得出来的。
  但很显然,这碗汤里只有助兴药。”
  “你师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叶寒瑜对她口中的师傅越发好奇起来。
  “师傅和师公喜欢四处游历,妾身进宫选秀的时候,她们留下一些东西给妾就离开了,等她老人家回京,爷若是想,妾就带爷去拜见他们。”
  叶寒瑜点头,舍得将万金不换的《百鲤贺寿》图拿出来给徒弟当嫁妆,还能教出医术那么高的徒弟,这么厉害的人,他以前怎么就没听过呢?
  果然高手在民间!
  “时辰不早,明日爷还要上早朝,安寝吧。”
  顾婉宁:……就好想把他撵出去。
  总感觉这货睡在她这里就是为了占她的便宜,不过明天打死她也不会让他再抓到自己的手了。
  守在门口的红梅机灵的出了前厅吩咐奴才们送热水伺候两位主子洗漱。
  早就看出了顾氏满身拒绝,叶寒瑜心中暗乐,面上还要装作自己什么也没看见,快快乐乐的洗漱了一番,叶寒瑜就率先回了卧室,占领了大床。
  嗯,这床是新换的,昨天那女人不是说她的床小吗?他就让人弄了一张大了至少一倍的床送来了正院。
  黄花梨木的雕花大床,床上挂着粉色的帐幔,纱帘上还镶着珍珠,看上去就女儿气十足,他还记得前些日子的纱帘是浅浅的青色,上面绣着鸳鸯,鸳鸯周围也镶着珍珠,看来自己这位小王妃,有点费珍珠啊~
  顾婉宁回房间的时候,就发现叶寒瑜正瞅着床上的帐幔,发呆。
  听得动静,叶寒瑜终于回了神,“你怎么这么慢,不会是又泡澡了吧?”
  天气越来越冷,他都是冲洗一下就完活,她可倒好,天天泡澡。
  顾婉宁的教养让她压下了翻白眼的冲动,“妾要锻炼啊,今天已经减少了时间了。”
  他回前院书房睡多好啊,原本他给自己换了张大床,她还挺高兴来着,床大,她练起瑜珈来更方便施展,结果勒,这货又赖在了她床上,害得她换地方练习总觉得不得劲儿,只能草草收场了。
  叶寒瑜已经主动屈起大腿让开位置,然后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快点上床,有事要和你说。”
  顾婉宁诧异,又有事?
  第67章 武成侯夫人
  到底还是上了床,屋里也没有婢女,房门都是关好的,室内只留着一盏灯,帐幔垂下,床里的光线都是朦朦胧胧的。
  “你就不好奇,爷为什么要把柳纤纤端过来的鸡汤让你查看?”
  顾婉宁:……并不!左不过就是那个女人想睡你,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吗?
  “嗯,爷似乎早就知道柳纤纤是别人派过来的,那爷知道她是谁的人了吗?”
  “是武成侯那个老东西!前脚他的嫡子被爷送进大理寺,后脚就塞了个女人进爷的后院,还想用毒害死爷。”
  当然这话有点水份,刚才他又仔细想了想,柳纤纤的心里话不是马上就要毒死他,但,秦云棋一旦有个三长两短,那碗毒药估计就要摆在他的书桌上了。
  顾婉宁上了床后就闭上的眼睛“刷”的一下睁开了!
  身为臣子,武成侯只因为嫡子被抓竟然敢派人毒杀皇子?
  还有,叶寒瑜是怎么知道武成侯的计划的?
  要说,这宫里有叶寒瑜的眼线这个她信,毕竟住了二十年的地方,多少也要做一些安排的,再加上当年叶寒瑜母妃位列四妃之位,肯定也有一些人手留给了他,能知道宫中任何一处的消息她都不会觉得意外。
  可武成侯和他压根儿八竿子打不着,武成侯身边不可能有他的人,那么他是怎么查出柳纤纤要给他下毒的?
  “爷确定武成侯要杀了您?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叶寒瑜声音有些冷:“谁知道呢?反正他胆子确实不是一般的大。”敢往他后院塞女人这一项就能证明他够胆大了。
  “那爷想怎么做?后院的女人好处理,妾记得武成侯当年可是随御驾南征过,和父皇的关系应该不差……”
  空间不大的床帐里,两人说话的声音极小,哪怕是耳力再灵敏的人,不靠近一米之内也听不清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叶寒瑜朝里侧靠了靠,并侧着身子,盯着顾婉宁的眼睛又开了口:“这种事,爷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武成侯要害爷,所以就算闹到父皇面前,也不能拿武成侯怎么样!
  正如你所说,凭武成侯和父皇一同上战场的情谊,估计他求一求,父皇说不定真能放了秦云棋。”
  如果真是这样那无疑会给武成侯一个信号,那就是在皇上心里,他六儿子的脸面不如自己的臣子来得重要。
  结果就是武成侯绝对会对叶寒瑜下死手。
  顾婉宁的表情不由的带上了几分凝重,她对现在的生活还算满意,和叶寒瑜之间相处和谐,不愁银子花,不缺奴才使唤,明年就能搬出宫,那时,身为郡王妃的她小日子将更加滋润,她不会容许自己的美好生活被人破坏掉。
  叶寒瑜看着她这副小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是在担心,可他并不后悔将这件事告诉她。
  有些事真的是不受控制的,他似乎从来没想过,万一她也是别人派到他身边的会怎么样?
  仿佛是本能的,他就觉得,这个女人绝对不会害她!她和白氏,和别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一样,她绝绝对对不会害他!
  哪怕她对他没有感情……
  所以他什么都不会问,就让时间证明她到底值不值配不配得上自己的信任!
  “好了,那些破事就先放到一边吧,明天还要带你回娘家呢,小心睡晚了你又起不来。”
  顾婉宁忍不住嘟起了小嘴,“好像人家很贪睡似的,还不是因为你一大早就要把人家叫醒,妾身十几年的作息习惯,一下子被你弄乱了,肯定要睡不醒啊!”
  心里有气,说话就没注意,什么你啊我的就全出来了,好在叶寒瑜并不在乎这个。
  “呵,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还是你不知道做人正妃都要干什么?”
  说着,叶寒瑜忍不住坐起了身,在她面前掰起了手指:“那我给你说说,太子妃是出了名的贤惠,每天早上太子不起她就起了,伺候穿衣,服侍用膳,样样不假他人之手,晚上不等到太子歇下的消息绝不先睡。
  还有二嫂三嫂,都是一样,五嫂,连女人都会给排好班儿!”
  (五皇子妃:……那都是哪辈子的事儿了还要拿出来说!我早改了好吗?)
  “你再瞧瞧你,就让你早起陪爷吃个早膳你还都不愿意……”
  顾婉宁:……你那是让我陪你吃早膳吗?你那是想占姑奶奶的便宜!
  不过这话不能说,毕竟,明天还指着这男人带她回娘家呢!
  “是,爷说的对,以后妾身一定要向几位嫂子好好学习,再困妾也忍着,保证让爷满意,等后院的女人全都解了禁,妾也给她们排上班,让她们轮着伺候爷!
  叶寒瑜差点儿头顶冒烟儿:……合着他说了这么多句,她只记住了这一句!
  ……
  武成侯府中。
  听说孙大人府上有人求见,武成侯立刻命人将人带进了书房,那下人行了礼后,拿出一个荷包递了上去:“禀侯爷,我们老爷让小的将这个荷包还给侯爷。”
  那下人递还荷包后也不等武成侯说什么便再次行礼告退离开了。
  武成侯眼神微眯,他知道那只荷包中装的是什么,也知道孙正学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瑜郡王这条道明显是走不通了,那就只能去求皇上了。
  武成侯夫人知道大理寺卿府上有人过来就立刻换了衣服赶来书房,只是书房中的场景与她预料的不一样。
  书房中只有武成侯一人,她快步走到书桌边,心急的拉住武成侯的胳膊,“侯爷……”
  武成侯一手覆上那只落在自己胳膊上的素手,“夫人怎么来了?”
  “妾身不放心,云棋是妾唯一的儿子,若,若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妾,妾估计是活不成了。”
  武成侯看着最近这段时间快速削瘦下去的夫人,心中疼惜不已,“本侯说了,一定会把云棋全须全尾的带回来,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本侯就换一条路,明天就进宫去求皇上,云棋也是本侯唯一的嫡子。”
  武成侯夫人娇娇弱弱的依偎在夫君身边,口中说着:“妾信侯爷,侯爷是最疼云棋的。”
  心中却在想着:你确实只有这一个嫡子,却可以有无数个庶子。
  第68章 回娘家
  武成侯一把将夫人抱到腿上,怀中妇人明明已经三十多岁,但姣好的面容却一如往昔,令他依然爱不释手,“胡说,明明本侯最心疼的是夫人,他只是沾了夫人的光。”
  “侯爷……”
  “嘘,别说话,本侯帮你放松一下……再这么瘦下去,本侯可不喜欢了……”
  书房的外伺候的奴才对这种场景见怪不怪,几人早已将房门关好退了开去,里面的人不叫,他们可以消失一个晚上。
  ……
  第二天上午,马车载着瑜郡王夫妻以及一大堆的礼物驶往顾府。
  顾家去年刚搬来京城,顾献官职又不高,住的就离皇宫有些远,马车晃当了小半个时辰才停下来。
  顾府早就得了消息,顾明熙和顾母一大早就等在宅子门口,马车一停下,顾府的奴才立刻拿着小凳子放到了马车下,叶寒瑜率先下了马车,然后挑起车帘,扶着顾婉宁小心踩到矮凳上下了车。
  顾夫人脸上带着慈爱的笑意,等女儿下了车,立刻领着府中一干下人行了礼,“臣妇见过瑜郡王,瑜郡王妃。”
  呼拉拉一群人包括顾夫人在内,齐齐给两人行礼。
  叶寒瑜忙说了一句免礼,便侧身示意顾婉宁快去扶起岳母大人。
  顾婉宁紧走两步将人扶起,“娘,您怎么守在门外,这么冷,冻坏了怎么办?”
  顾夫人就着女儿的手起了身,一双眼睛却是在女儿身上不住打量,“哪儿就那么容易冻坏了,娘身上穿的多,暖和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