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舍的脸差点绷不住，险些露出狰狞的神色。
  “谢谢关心，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小焕，他以前真没叫错朋友。时间不早了，我也不耽误你了。你快去拿台本看看，好好研究。你应该是要去参加《盛世王朝》的综艺宣传吧，第一次上这样的综艺节目，很多东西要学。要是一个不甚镜头抢多了，那些大咖的粉丝就要开喷。”
  “怎么会？我能有这个曝光机会就已经很珍惜了。”于晗霖笑笑，“我也不妨碍你了，小焕性子比较单纯，很需要你照顾。”
  因为于晗霖以前的提醒，林焕对杜舍并没有多少好感。他跟杜舍的关系算不上多好，于晗霖说什么林焕需要杜舍的鬼话完全就是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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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舍走进电梯，心里憋不住的火气。
  他一直致力于让自己手下的艺人去找金主，好拿到资源往上爬。但很可惜，虽然他终于把手下最倔的林焕也给卖出去了，但收获也不是很高。
  他让林焕去向老板要资源，林焕死活不肯。他见到老板的时候旁敲侧击，想让老板给林焕一点靠谱的资源，但老板却跟没听见似的。
  明明已经傍上了大金主，林焕的资源依然不怎么样。要不是他狐假虎威在一些人跟前夸大林焕在老板眼里的地位，林焕现在的资源还会更差。
  杜舍打开林焕休息室的门，林焕正坐在那里优哉游哉地看书。
  杜舍皱起了眉头：“你有空看什么闲书，你想想怎么跟老板说，给你介绍资源才是正事。”
  “我不去。”林焕头也不抬。
  “于晗霖要去上综艺节目了，等《盛世王朝》播出，他的知名度肯定大升。他红了，跟他转型的要出头有多难你明白吗？”
  林焕继续翻书，风轻云淡地说：“我没想过红，这事你不是早知道了吗？只要赚到养老钱，我就不干了。”
  “你真是几百种花样浪费天分，你白白给别人睡，图什么？”杜舍恨铁不成钢。
  他撺掇手下的人努力卖身往上爬，偏偏现在最有潜力反而是最反骨的林焕。林焕虽然好使唤操控，但在某些方面倔得令人发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物极必反。
  “我红了，就能赚更多的钱。他直接给我钱，不是更方便吗？连税都不用交税，多好。”
  林焕勾起一个嘲讽的笑，也不知道是在笑杜舍还是在笑自己。
  林焕猛得站了起来，往外头走去。
  “你又要去哪儿？”
  “找于晗霖。”
  杜舍大惊：“你别去针对他，就你那段数，我又要给你擦屁股。”
  “我不是去惹事的，我去跟他缓和缓和关系，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杜舍狐疑地看着林焕，满满的不信任。
  不是觉得林焕骗他，而是觉得哪怕林焕是抱着求和的心态去的，最后也还是会因为种种原因跟于晗霖吵起来。
  林焕最近经历了太多，性子也比以往要强硬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