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开医馆闻名全世界 第147节
  刚退烧的顾老一脸轻松,笑呵呵地看着白苏和不放心跟过来的檀越:“你们放心,这事儿很快就能有结果。”
  檀越浅浅笑了笑:“谢谢顾伯伯。”
  “时间不早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顾老忽然想起傍晚和檀越父亲联系过,忍不住出声提醒:“既然已经到了b城,得空回家去看看,你爸念着你呢。”
  檀越颔首,“等处理完就回。”
  同顾老道了别,白苏推着檀越迎着秋日晚风往外走,天有些冷,她弯腰凑到檀越耳边说道:“你把衣服系上,别冻着了。”
  白苏弯腰时,搭在肩头的乌黑头发垂落下来,散落在檀越脸颊、脖颈处,他只要一吸气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和梦里是一样,淡淡的,很好闻。
  “你什么呆啊?”白苏催促着檀越赶快将外套衣服拉好,然后快速往停车区走去。
  “你也戴好帽子。”檀越回过神,将挡风的渔夫帽递给白苏,“b城的天真冷。”
  “是啊,今晚好冷,像是一下子要入冬下雪了。”白苏戴好帽子,推着他快速去车里。
  不止两人觉得冷,以为高枕无忧了的沈老也觉得冷,是浑身透心凉的冷。
  在家还没睡觉、优哉游哉的听着小曲儿的沈老接到了那位打来的电话,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这次我也保不了你了!”
  沈老后背发凉:“林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好压下去了吗?
  “这事儿又被人捅上去了,还被姓顾的那几个老东西盯上了!我没办法再插手!你自求多福吧!”
  “林老?林老?”沈老听着手机挂断电话后的嘟嘟忙音,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他咬着半口新做的假牙,“是那小丫头干的,肯定是她干的。”
  “父亲,出什么事情了?”沈父听到动静跑了进来。
  “你生了个什么混账东西,到底惹出了多少祸事!”沈老就将沈家交给沈陵泉六年,结果捅出了这么多篓子。
  没出事前,一口一个最有出息的乖孙儿,出事后就是连名带姓的喊名字,沈陵泉父有些心寒,“父亲,陵泉也是为了家里好。”
  “为了这个家好就去偷税漏税、走私虎骨?”沈家以前就算做,也是偷偷猎,沈陵泉竟然为了自己的工厂毫无底线,他们家没这种不顾家族荣辱的东西,沈老一边骂一边捂着胸口:“你们赶紧出国。”
  “父亲?你没事把?”沈父连忙扶着父亲坐好,又帮父亲把了把脉,脉象洪大,心脏病似要犯了,“快去给父亲拿药。”
  “别管了,你们尽快离开,等国内事情处理完再回来。”沈老推开儿子,然后拿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深夜的b城。
  秋风瑟瑟,小雨纷纷。
  白苏和檀越坐在车上,看了眼细雨蒙蒙的路面,路面上只有稀稀拉拉几辆车在行驶。
  白苏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她偏头看向仍旧神采奕奕的檀越:“你不困吗?”
  檀越的头有些疼,刚才闻到白苏头发香味后脑子里就时不时闪过一些莫名奇妙的画面,因此这会儿清醒得很。
  “你真能熬夜。”白苏打了个呵欠,“你什么时候回a城?顾老说你爸爸想你了。”
  檀越嘴角抽了抽,“……他大忙人,没时间关心我在哪儿。”
  白苏也觉得一个大男人肯定说不出这种话,笑着说道:“顾老已经不用再针灸,现在只需等结果,我想要不要回小镇等,你如果要回a城,就这两天回去吧。”
  “不用,陪你回小镇。”父亲到处飞,檀越回家也不一定见得到他,还不如同白苏一道回小镇。
  “真的不回去吗?”白苏侧目打量着檀越的神情,瞧着不像是作假,她正想劝说两句时,忽然一道刺眼的白光从侧面照了过来。
  白苏扭头一看,霎时看到一辆货车朝她们撞了过来。
  第73章
  嘭——
  剧烈的碰撞声响起。
  刹那间, 巨大的冲击力瞬间让车甩出去了十几米远。
  随即而来的碰撞令白苏觉得天旋地转,等落地后脑子里是一整片空白。
  冷风从破碎的窗玻璃灌入,吹得她一个机灵, 她从头晕脑胀中睁开眼, 细细密密连成线的雨透过破碎的车窗落进来, 落在脸颊上。
  有些冷。
  白苏也逐渐找回了一点点意识, 迷迷糊糊的听到周围传来急刹车和各种惊叫声。
  意识逐渐恢复清醒, 白苏感受到右手膊传来剧烈疼痛, 估计是断了, 旁边有血腥味传来,她忍着疼偏过头看去,发现檀越额头上全是血。
  刚才碰撞发生时, 檀越倾身想要护住她, 但一切发生太快了,他被翻转的车晃有动撞向了另一侧, 虽然被弹出的安全气囊护住,但头顶上还是有伤殷红的血顺着眉骨往下淌。
  “檀越?”白苏又轻轻喊了一声, 声音有些哑, 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恐和担忧, “檀越你醒醒。”
  檀越没有任何反应,已经陷入了昏迷, 白苏伸手想推开安全气囊和解开旁边的安全带, 可是卡得死死的, 根本解不开。
  “檀越?”白苏担心他出事,忍着痛抬手一点一点去伸手去触摸他的手, 很快摸到了檀越的手。
  两人的手离得很近,白苏顺着他微凉的指尖慢慢往上摸脉搏, 脉象很乱,但乱中有序,没有大出血的迹象。
  还好还好。
  白苏松了口气,忍着痛慢慢将手往上挪,搭在檀越手臂内侧中央的孔最穴,用力掐着帮他止额头上的血,“你不要有事。”
  不知道掐了多久,一直脑袋昏昏沉沉,隐约听到外面有救护车的声音后,白苏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睁眼已经是几个小时过后。
  白苏缓缓清醒过来,入眼的是医院里常见的一片雪白,屋里到处都是消毒水味道,有些刺鼻。
  她想换一口气,忽然发现喘气都胸痛难受,头也昏沉得厉害,右手上还打着石膏。
  “白医生,你醒啦?”一个眼生的阿姨在旁边小声询问。
  白苏朝她望去,“你是?”
  “我是宁先生请来的护工,专门照顾您的。”护工阿姨脸上堆满了和气的笑容,“你哪里不舒服、想要说什么都和我说。”
  “头晕恶心。”白苏心口泛着恶心,想要喝点水:“水。”
  “你被撞成了脑震荡,头晕恶心是很正常的。”护工连忙帮她倒了水过来。
  白苏喝了水,稍微觉得舒服了一点点,刚放下水杯宁远敲门走了进来。
  “白医生。”昨晚宁远要处理其他工作,没跟着一起去顾家,因此逃过了一劫,“你现在哪里不舒服?”
  “头晕得厉害。”白苏的胸腔里也有内伤瘀肿,呼吸都觉得疼,她抿了抿苍白的嘴唇问他:“檀越呢?”
  宁远说道:“檀先生撞到了头,另外脾脏微裂、左腿骨折,刚做完修复手术还在监护病房,暂时还没醒。”
  “我去看看他。”白苏听到檀越还在昏迷,挣扎着坐起来。
  “这会儿进不去病房的。”宁远劝同样身体不适的白苏先休息。
  出车祸时,檀越下意识的护住了她,如果不是因为她,他大概不会受那么严重的伤,白苏想去看看,“没事,我就在外面看看。”
  “可是你……”宁远有些犹豫,毕竟白苏现在也脑震动、手臂骨折。
  “我没事。”白苏撑着浑身都酸疼的身体坐起来,披上外套,扶着墙慢慢往外走。
  “那坐轮椅过去吧。”宁远借了轮椅过来,推着她往病房外走。
  门口坐着一个黑衣保镖,是宁远专门安排过来守着两人的,以免又有心术不正的闯进来。
  白苏跟着宁远慢慢走到另一栋楼的监护病房,隔着玻璃窗往里看去,可以看到檀越还没苏醒,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头上缠着纱布,手和脚上也缠着一圈,在白纱布的衬托下,他的脸白得像一层白纸,“他这么严重吗?”
  宁远在旁轻声解释:“有伤到头,不过医生说没有大碍,只是可可能会昏睡几天。”
  “要这么久?”白苏皱起眉,“我明明帮他止血了,为什么还会失血这么多?”
  车祸时,她把脉时檀越明明不严重的,怎么现在这么严重?是她脑子昏沉把错脉了吗?
  “白医生,檀先生的手和腿骨折了,手术修复也是会失一些血的。”宁远顿了顿,“白医生您别自责,如果不是你在现场帮他止血,他撑到医生抵达时可能已经失血过多了。”
  司机因为车冲出去后又最先落地,所受伤严重,流血过多,这会儿还在抢救室,老板这样已经算是运气好。
  宁远顿了顿,“幸好司机发现不对,立即加快油门冲了出去,货车只撞到了车后面的空间。”
  要是直接对撞上车身正中间,哪怕老板坐的车经过防撞改造,哪怕后座安全气囊再好,可能也无法保护几人。
  目前这个结果是最好的了。
  白苏回想那一道炽白的光,脑中又浮现昨晚的事情,头胀疼得厉害,她缓了缓神才问到:“那个司机抓到了吗?”
  宁远点头:“已经抓到了,现在也躺在医院里,而且我们连夜查到他已经身患癌症,并且查到沈家曾派人找过他。”
  “又是沈家。”白苏敛了眸子,抱歉地看向病房里的檀越,“他们肯定是冲我来的,却牵连了他,抱歉。”
  宁远安慰道:“白医生你别想太多,你先好好休息,接下来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就好。”
  这件事檀总已经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沈家的。
  之前沈家只是一些经济犯罪,如今涉及杀人,沈家一个都别想跑。
  宁远又说道:“白医生,等下警察会来询问你关于车祸和白家的一些事,你如实说就好。”
  白苏点点头,十几分钟后就有警察来找她,仔细询问了车祸的情况,另外还询问了白家和沈家事情。
  白苏将自己知道的都一一告诉了警察,最后语气虚弱地祈求着:“七十年前他们害了我祖辈,如今又再次害我,还请你们还我一个公道。”
  警察们看着白苏苍白的脸色以及骨折的手臂,心底的太平倾向了楚楚可怜的她,“你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在警察询问白苏时,此时的沈家也已经被警察围了个水泄不通。
  准备出发去机场的沈家人看着涌入的警察,吓得脸色苍白,“你们干什么?你们这是私闯民宅?这是违法的。”
  警察是直接带着抓捕令上门的,“谁是沈远志?谁是沈文竹?跟我们走一趟!”
  沈父护在父亲前面:“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带我们走?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警察:“经人举报你们医馆偷税漏税,另外涉及走\私、恐吓、抢夺他人经方、谋杀等多项罪名……”
  沈父皱一脸懵,走\私偷税的事情不是已经处理好了吗?怎么又多了抢夺他人经方、谋杀的罪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没有做过,你们不要冤枉我们。”
  “有没有,你们父亲应该最清楚。”警察鄙夷的看向平时一副和善、伟光正形象的沈老,“我们已经查到你派人接触一名癌症司机,指使他杀人!”
  沈老捂着刺痛的心口,强装镇定:“胡说八道,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一定是有人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