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开医馆闻名全世界 第26节
  很少吃火锅的何信眼前一亮,“火锅?在家煮还是出去?”
  “出去吧。”算起来,白苏也好久没有吃过了,忽然一提起还怪馋嘴的。
  何信激动的应好,师爷在时是不出去吃火锅辛辣食物的,只有小师姐回来才会碰一碰,他也是跟着小师姐才知道火锅的味道。
  等到了傍晚六点半,夕阳西下,两人关上医馆大门,顺着古朴的青石巷道往小镇中心方向走去。
  越往中心走越热闹,和医馆的方向宁静截然相反,多了许多嘈杂的市井喧嚣。
  找了间生意不错的火锅店入座,遇到了不少见之前治过的病人。
  “小白医生,你也来吃火锅啊。”李玉和家人也坐在店里,热情的和白苏打招呼,“这里的黄牛肉很新鲜,你一定要试试。”
  又有老太太指着小料区的方向:“小白医生,那边有很多小吃,你们喜欢什么随便拿。”
  “小白医生,你们随便吃,我请客啊。”水产店老板的风湿病已经不疼了,现在干活也有劲儿了,每天多卖好几百块钱。
  “不用,我们自己来。”白苏婉拒大家的好意,带何信坐到角落的位置,免得再遇到病人。
  等待上菜时白苏看到外面有人在卖八月果,八月果外表呈淡紫色,形状有点像野香蕉。
  这果子不止可以吃,还有清热利湿、活血止痛的药效,白苏立即起身出去,打算买回去晒干了配药。
  她快步追上骑着三轮车的小商贩,询问他车上的八月果都是山里野生的后,白苏就全部买了下来。
  在她将八月果全部装进袋子时,陆问穿着拖鞋,一只手拿冰棍,一只手随意插在花短裤的裤兜里,大摇大摆的从后方的巷道里走出来。
  刚走出巷口,他就看到了站在三轮车前的白苏,清冷古典的气质让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看到白苏的刹那,陆问又想起前几天在医馆道歉和喊爸爸的前因后果,下意识地不想面对她。
  真是倒霉,怎么就碰见她了?陆问立即后退回巷道,躲到墙壁后面,想等白苏离开后再走。
  白苏听到身后有混乱的脚步声,回头望去发现去前面有个背影慌张跑进了巷道,她疑惑地看了一眼,然后拎着满满一大袋的八月瓜朝火锅店走。
  经过巷道时,白苏朝里面看去,恰好看到陆问靠在墙壁站着,手里拿着冰棍慢慢吃着。
  “!!!”她怎么过来了?陆问惊得手里的冰棍啪嗒掉地下了。
  她有那么吓人?
  白苏无语地看着惊慌失措想找个洞躲起来的陆问。
  陆问脑中不断闪过之前的质疑画面,每一次质疑都是一个耳光,最后都无情的扇回了他脸上,因此他下意识地想避开。
  白苏看陆问很不想碰见自己的样子,嘴角上翘,故意问一句:“你妈妈的检查报告出来了吗?”
  陆问硬着头皮点头:“出来了。”
  前两天母亲的活检报告就拿到了,报告确认为原位癌,医生说他妈妈运气好,幸好体检及时,稍微晚一两个月都得动手术切直肠。
  但陆问知道都是眼前这个人的功劳,不自在地说了一声:“谢谢。”
  “之前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之前遇见一些半吊子中医,他因此先入为主觉得白苏也那样,但母亲的事情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白苏也是真的有本事在身上的。
  白苏看着浑身不自在却又老实很多的陆问,眉梢微挑了下,“你之前道过歉了。”
  陆问不自在地抠脚,除了这样他抵消之前一些行为带来的影响了。
  “小师姐?”火锅店里的何信看白苏和陆问站在外面,担心陆问又逼逼叨叨难听的话,立即冲了出来,极其防备地瞪着何信:“你又要质疑我们吗?”
  陆问立即否认:“没有。”
  “没有?”何信不信,他不就是爱质疑抬杠吗?
  “真没有,你不要看到我就觉得我在质疑。”陆问以前质疑是因为很多半吊子中医为了赚钱夸大其词、拖延救治时机,他以为白苏也是这样的,毕竟谁相信光靠止疼贴就能治好风湿、腰椎盘突出的?
  可偏偏事实就是人家贴了就不疼了,陆问还是想不明白其中逻辑,但不可否认的是白苏确实有几把刷子。
  “难道不是。”何信扭头看向白苏,“小师姐?”
  “没有。”白苏笑了笑,将手里的一大袋八月瓜递给何信,“走吧,火锅应该上桌了。”
  何信瞪了眼陆问,立即拎着八月瓜,跟了上去,“小师姐,你买这么多八月瓜做什么?咱们俩吃不完。”
  白苏同他科普:“这个瓜有疏肝理气、清热利水的作用,虽然比不上根茎,但效果还是不错,待会儿拿回晒干做药用。”
  何信哦哦哦几声,“那我回去就切出来晒上。”
  白苏颔首:“回头要是还有可以再买一些晒上,这个便宜,回头替换着用可以帮病人节省一些钱。”
  何信嗯了声:“我们家山上好像有,下次回家我多挖一些过来。”
  孤零零站在原地的陆问听着两人的对话,心想自己以前是不是对中医偏见太大了?
  白苏和何信回到火锅店,锅里的汤料已经煮开,热气里裹挟着辛香麻辣,闻着食欲大动。
  穿去药王谷后就再也没吃过正宗火锅的白苏立即拿起筷子,夹着现切的新鲜牛肉烫了起来,真香。
  吃饱喝足后,月已上枝头。
  盈盈月光洒落在安静的巷道里,勾勒出一排排古朴陈旧的青砖瓦房。
  白苏走在宁静的街头,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望着蜿蜒的青石路,不由想起多年前少不知事的自己,扎着两个麻花辫跟着爷爷身边,在这条路上来来回回的走着。
  她偏过头看着右侧空空如也的位置,很怀念爷爷。
  要是早一个月穿回来就好了。
  唉。
  走在前面的何信看白苏一直没跟上去,停下来朝她挥手:“小师姐,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白苏收回视线,“搬累了?”
  “不累,这个又不重。”何信重新抱起八月瓜,转身朝前面不远的医馆跑去,“小师姐你快点啊。”
  “好。”白苏笑了笑,也快步跟了上去,闷热的风迎面吹在脸上,吹散了眉间的情绪。
  回到医馆,两人将八月瓜分拣一下,没裂开的清洗干净切片放在簸箕上晾起来,熟透开裂的放着明天做菜。
  现在晚上也很热,第二天早上起来,切片的八月瓜片已经脱水大半,白苏翻了翻,又曝晒了两天。
  两天后,也就是进末伏这天,白苏喝上了八月瓜片泡的茶,茶色红浓,香气柔和细腻,喝起来还透着淡淡的果甜香。
  白苏给何信倒了一杯,“你也喝点。”
  何信凑近闻了闻,“有点香。”
  又尝了一小口,带着淡淡香甜,“还挺好喝,就是有一点点甜。”
  “不喜欢甜?”白苏觉着八月瓜还能再晒几天,再晒干一些甜味儿就能淡一些。
  何信觉得还可以:“就是适合女孩子。”
  “什么适合女孩子?”王婆婆提着菜篮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白苏之前见过的袁媛。
  “这个八月瓜茶有点甜,何信说适合女孩子喝。”白苏提起玻璃茶壶,给王婆婆和袁媛各倒了一小杯,“王婆婆,你们尝尝。”
  “那我们不客气了。”王婆婆端着八月瓜茶喝了一口,味道还挺不错。
  袁媛闻着也挺喜欢,“以前也吃过八月瓜,没想到还能做成茶,回头我也买一些晒来喝。”
  “这个茶性凉,你少喝一点。”袁媛在喝温经汤调养身体,药白苏不建议她喝太多。
  “噢噢,这样啊,那我就不做了。”袁媛也默默将喝了一小半的茶放下了。
  “只一点没关系。”白苏看袁媛这次过来,眉间郁气少了一些,“我帮你看看脉?”
  “诶。”之前开的药袁媛已经喝完了,今天是特意过来让白苏再看一看的。
  “那袁媛你先看病,我去买菜,等会儿在家里午饭。”王婆婆交代袁媛一声就先离开了。
  等王婆婆走远后,袁媛才说道:“我回去后听你的,去办了个健身房的卡,每天去活动一两个小时,也不太理会我婆婆说的一些话,心情感觉好了不少。”
  “看出来了。”白苏注意到袁媛说话的语气,语气也是轻松的,不像上次那么沉闷,她手指压在袁媛的脉搏上仔细感受着她身体的变化。
  两只手把完后,白苏轻轻点了点头,“脉象有力许多。”
  “真的?”袁媛也觉得最近走路都没那么喘了,“才三副就见效了,不像我之前看医生吃好久都没什么效果,还是小白医生你厉害。”
  “是你运动的效果。”白苏根据脉象判断,袁媛肝气郁结、瘀血阻滞的情况都好了一点,“继续运动,保持好心情,很快就会有好消息的。”
  “借你吉言。”袁媛听着这话心底是开心的,“那这次还是要吃之前的药吗?”
  “药方我会给你稍微改改,但还是以温经补肾为主。”白苏提笔写药方,用量比上次重。
  袁媛也不太懂药理,反正她觉得吃了药是有效的,所以都听白苏的,“这次还是吃三副吗?”
  “对,吃完再来。”白苏写了方子交给何信去抓药。
  袁媛:“还要吃多久啊?”
  白苏:“如果肾气加满是十分,那你至少要从五补到八,而且虚症难补,至少需要几个月时间。”
  袁媛:“那还有其他法子吗?”
  白苏建议:“可以试试扎银针。”
  “我不能每天来扎针也可以吗?”袁媛听大姨说白苏针灸也特别厉害,姨父的关节炎针灸后很快就不疼了,如果可以她也想试一试。
  “可以,一次是一次的效果。”白苏取出新的银针,帮袁媛针灸了一番,因为她肝气郁滞、肾气有亏,所以白苏帮她扎了肝经上的太冲穴、行间穴,还有大敦穴、三阴交,另外还针灸涌泉、复溜、关元穴,这三个位置都有补肾滋阴的效果。
  因为白苏针灸时用内力运了气,袁媛很快就觉得针灸处有点热乎,还隐约感觉到身体里有一股热流划过,速度很快,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我好像感受到了一股气划过?”袁媛也说不准,反正觉得挺热乎的,等针灸完她更是浑身上下都很舒服,心口的闷气也散尽了:“真舒服,难怪大姨说你针灸也有一手。”
  “舒服就好。”白苏将银针收起,然后拿纸巾擦擦手。
  “要是我住在小镇上,每天能来针灸一次就好了。”可惜袁媛住在市区,来回一趟七个多小时,一周上六天班,根本没时间天天过来。
  “没事,你在家也可以多活动活动。”白苏看袁媛很心急,于是又教了她一个很简单的补肾方式,“可以试一试还阳卧。”
  袁媛还是第一次听说:“什么叫还阳卧?”
  白苏解释动作:“其实就是平躺在床上,然后双腿弯曲,脚掌对脚掌,尽量靠近大腿根,双手覆在腹部或是肾的位置。”
  “这个有点像瑜伽动作。”袁媛发现动作有些熟悉,发现自己之前去健身房做过。
  “是差不多的。”白苏和袁媛解释,“我们脚下这个是涌泉穴,归属足少阴肾经,这样贴合能激发肾水。”
  袁媛吃惊地看向白苏,“原来如此,早知道我以前就多做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