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别想攻略我 第14节
浑身湿透的少年哆哆嗦嗦着用牙齿打架的声音跟宁雁织道了谢，只是不等林墨君再哆嗦几下，先前的药效又立刻涌了上来。
林墨君一愣，赶紧咬牙询问系统：“你给我的药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都泡了寒潭水它的药效还在？”
系统如实回答：“抱歉宿主，你购买的事商城内最新的产品，药效可以一直持续到明天早上，这是您要求的最强版本。”
林墨君一愣，继而脸色煞白。
他看着宁雁织缓缓靠近的身影，忽然想起了她将自己救起来之前曾说过的话。
“师姐？”林墨君冲着她笑了笑，灼热的呼吸也喷洒到了她身上。
而后，他便看见这个魔鬼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吧，我就说你还没有好嘛。”
林墨君忙道：“不，你听我解释师姐，你听我……”
哗啦，他再一次入水了。
一刻钟后，再次被捞起来的林墨君头上已经结了一层冰，他已经顾不上什么攻略任务，他现在就想回去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休息！
只是一个“师”字刚从他嘴里吐出去，那股灼热就再次涌上了他心头。
看着林墨君又一次变红的脸颊，宁雁织低叹一声：“去吧师弟，师姐会看准时间捞你上来的。”
于是，又一声哗啦打破了飞星峰的寂静。
“师姐，我……”哗啦。
“够了师姐，我已经……”哗啦。
“师姐，放我走吧！”哗啦。
“……”哗啦。
“……行了，我自己去。”哗啦。
等东方渐渐亮起晨光的时候，林墨君已经不知道被打下寒潭多少遍了。
体内的药效彻底被折腾没了，而他整个人都透着四个字“清心寡欲”。
“师弟，这次的事可是大教训，你要牢牢记住了，以后不可以再胡乱吃东西了哦。”宁雁织看着林墨君已经麻木的脸，还十分贴心地叮嘱了他一句。
林墨君避开了宁雁织投来的视线，满是敷衍地回应了一句，他现在已经有些害怕这张脸了，他只想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好好冷静一下！
他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那师姐，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这当然不行了！”宁雁织缓缓露出一个笑，“你身为我们飞星峰的弟子，都已经十多岁了还是练气二层，不赶紧修炼怎么配得上做我的师弟？”
林墨君咬紧了牙关，生怕自己会骂出脏话来：“好的师姐，还要麻烦你教教我了。”
行吧，虽然不能去休息，但能得到气运之子手把手教导，不说增进感情了，至少也能让他的修为提升一些。
要知道他选出的这副皮囊虽然好看，灵根却不怎么样，不然也不至于进入宗门这么多年都还在外门蹉跎。
不过他相信，有了气运之子的帮助，他往后想要提升修为估计也不是什么难事。
林墨君讨好的笑脸刚刚摆出来，宁雁织早就准备好的木剑就已经照头砸了下来：“很好，师姐我最欣赏勤奋刻苦的男修了。别峰的弟子每日都是挥剑一万次，作为我们飞星峰上的弟子，一定要比他们更勤奋才行！师弟快接住这把木剑，从今日起就每天挥剑两万次吧！”
林墨君：笑容渐渐凝固。
“师姐，我不过练气二层而已……”挥剑两万次对我来说是不是太困难了些？
宁雁织听完，一脸的恍然大悟：“你提醒到我了，师姐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呢？以你现在的修为，挥剑两万次肯定不行，那就三万次好了！”
林墨君：“不是，师姐我……”
“我懂了，那就四万次！”
林墨君：……林墨君选择了沉默。
“好的师姐，没问题师姐，我现在就去练剑师姐！”他连头都没抬就赶紧答应了下来，生怕再多说一句，挥剑次数上就会再多出一万来。
他扛着木剑跑得很快，宁雁织看着他迅速在自己面前消失的身影，对林墨君的速度又有了新的认识。
先前攻略者一号被自己的系统抹杀后，关于他的一切也一并被抹除了。等到攻略者二号被她解决之后，衡柯却被所有人记住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攻略者一号在离开前，暗暗修改了所有人的记忆呢？
那么这些系统，又是用什么样的力量，抹除掉了那么多元婴大佬们的记忆呢？
宁雁织点了点下巴，或许她可以从这些攻略者手里拿些东西过来研究？
在她心里生出这个短时间内不会打消的念头之后，正在飞星峰上练剑的林墨君和正利用系统搭上了宗主的傅沉霜，同时打了个冷战。
挥剑四万次听着好像很简单，但真正做起来才知道有多痛苦。宁雁织给他的木剑又丑又重，林墨君才挥了一千次胳膊已经酸得抬不起来了。
可偏偏宁雁织就跟个监工一样一边吃着瓜子，一边守着他。但凡林墨君的动作慢了，或者姿势不到位了，她都要阴阳怪气地念叨一句：
“哎呀师弟，你这样可不行啊，连隔壁峰上的弟子都比不了，怎么当我们飞星峰的人啊。你要是再这么不认真，我恐怕就要代咱们师父把你逐出师门了！”
被威胁到的林墨君能怎么样，只能赶紧打起精神来继续挥剑：“是师姐，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但这话并没有让宁雁织感到满意：“别说什么让不让我失望，你这是在给自己学，又不是在给我学。你学会了剑法到时候能帮到的是你自己，现在不学好，你以后可是要吃亏的啊！”
一番话让林墨君梦回课堂，他当初就是因为讨厌上学，所以才早早步入了社会。他本人也不是个能吃苦的，所以多年来换了许多份工作，没有一样是做成了的。
后来干脆就干上了抢人东西的事儿，走上了不劳而获的不归路。
天知道当他被抓以后，系统忽然找上门时他有多激动！他看过不少小说，早就梦想着有一天系统降临，带着他走上人生巅峰了。
所以都不用系统多说，林墨君就乖乖签下了那份契约，成为了主神手底下的攻略者。
“师弟，你到底还练不练了？你要是再这么态度不端正，我可真的要把你赶出去了！”宁雁织不耐烦地说了几句。
林墨君很快从自己的回忆里清醒过来，忍着手臂的酸痛继续挥剑。
剑没挥两下呢，就又有人登门了。
傅沉霜一身绣着仙鹤的白色法衣，噙着温和的笑意登上了飞星峰，离了老远就主动跟宁雁织招起了手：“宁道友，你好早啊。”
“不早了。”宁雁织抬手遮了遮太阳，“这日头都爬上山顶了，我师弟都挥了一千次剑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觉得都这个时候了还很早吧？”
傅沉霜脸上的笑也是一僵，要不是他清楚面前这人不是什么穿越者，他都要以为对方在阴阳怪气他了。
“宁道友说得对，是不太早了。我还想着姑娘家应该会喜欢睡一会儿懒觉，没想到宁道友如此勤奋，真是与我先前见过的女子都不一样。”傅沉霜又恭维了她几句。
宁雁织也配合地笑了笑：“你也跟我见过的男修很不一样。”
傅沉霜为她这个笑惑的心间一跳：“怎么说？”
“我翻遍了整个昊阳剑宗，都没见过你这么不勤奋的人呢。”看见傅沉霜脸上再一次失去了笑容，宁雁织的心情瞬间更好了，“这么晚了才来找我，不知道傅道友有什么事吗？”
傅沉霜的道行还是比林墨君高了不少，他迅速调整了表情，带着羞怯和期待地看向了宁雁织：“宁道友，你大概不知道，先前我师父曾与你师父为我们定下了婚约，如今你已经修成了金丹，我的年岁也不小了。我这次来昊阳剑宗，就是想和你把这亲事给定下。”
说到最后，他还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有些突然，但我已经将此事告诉了你们宗主，他也已经答应下来了。雁织，你可能觉得我有些唐突，但我是真心喜欢你，才会不远万里前来提亲的。”
好像是在佐证傅沉霜的话一样，宁雁织的玉符忽然亮了起来，两道分别属于宗主和鼎德真君的声音也在他们耳边响起：
“雁织，你师父为你定下的婚事我们已经帮你看过了，那傅沉霜年少有为，是个难得的好孩子，将你交给他，我们都很放心。”
“乖徒，师父虽然很不舍得，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既然你未婚夫都亲自来找你了，你就好好跟他在一起吧！”
？
？！
这是狗屁不通的鬼话？就傅沉霜这个样子，看着年轻怎么也得有个二三十了吧，就这都没结成金丹，还屁的个年少有为啊！
而且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种话，他们是怎么敢在实力为尊的修真界说出来的啊？鼎德真君不是去闭关了吗，还能给她传讯出来？！
鼎德真君是块儿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宁雁织呼出一口气，抬眼望向傅沉霜：“你真的想与我成婚，真想做我未婚夫？”
傅沉霜因为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赶忙上前了两步激动道：“我当然想，我都想了十多年了。说句冒犯的话，我早已对雁织你情根深种。”
没敢对上傅沉霜腻味十足的目光，宁雁织又问了一句：“可我对未婚夫的要求很高，而且我脾气很不好，这些你都能接受吗？”
“接受！你说什么我都接受。”傅沉霜忙不迭答应下来，“我或许不会成为一个好剑修，但我一定会成为一个最好的未婚夫！给我个一直照顾你的机会吧，雁织。”
一旁还在刻苦挥剑的林墨君，不知为何竟然完全没有想要上前阻止的意思。他总觉得，接下来的傅沉霜恐怕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然而，也正如林墨君想的那样，宁雁织很干脆地认下了这门婚事，看向傅沉霜的目光满是深意：“很好，往后你就是我的未婚夫了。”
既然你非要往她手里撞，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第18章
傅沉霜也没想到看起来那么难攻略的主角，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他的求婚。
他只是今日才突发奇想，在见了昊阳剑宗的宗主一面后，决定捏造一个莫须有的婚约，来逼迫宁雁织就范。
傅沉霜很清楚，对于这种古时候的女子来说，婚约这种事无比重要，一旦她答应下来，就算她如今没那么喜欢自己，也会对自己一心一意，绝无二心。
原本傅沉霜还因为这里是修仙世界，对自己的计划有些担忧，但现在看来这些古时候的女子，都是一样的没脑子。只要长辈开了口，她们就不得不接纳自己的命运。
对此，傅沉霜很是满意，他已经决定下个世界也选古代背景的了。
他脸上的得意只有一秒，很快就被激动和高兴占据了：“太好了雁织，你愿意接纳我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先不要高兴这么早。”宁雁织丢开了手里的瓜子，“我可是说过的，我对未婚夫的要求很高。你要是达不到我可是要换人的。”
但傅沉霜并没有把她的警告放在心上，在他看来两人的婚事基本已经定下了，难道还能出什么意外不成？
至于宁雁织嘴里的“要求”估计也就是随便说说，她还能刻意针对自己的未婚夫？
然而事实证明，她可以！
当傅沉霜冷着脸举着跟林墨君手上那把一模一样的木剑，跟他一起沐浴着微风挥剑的时候，傅沉霜已经在心里将宁雁织骂了千万次了。
“噗嗤！”林墨君又一次笑出了声，“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有些忍不住。”
先前只有他一个人挥剑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今再看，要是挥剑动作不规范，真的好丑啊。林墨君暗暗点评了一下傅沉霜的动作，觉得还是自己的更像样一些。
傅沉霜没理他，而是对宁雁织道：“雁织，我真的也要和林师弟一起练吗？我觉得我的剑法其实也没那么差吧？”
“是吗，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你连我练气二层的师弟都打不过，还有脸说自己剑法不差？”宁雁织连啧了几声，“好大的脸啊！”
傅沉霜气得阴沉着脸，身体的疲惫让他想撂挑子不干了，但都还没到及格线的好感度让他不敢反抗，只能乖乖挥剑。
一个上午很快过去了，等两人实在动弹不得，再也抬不起手来的时候，宁雁织带着她和善的笑意走了过来。
“你们累了吧，是不是饿了？飞星峰上没有辟谷丹，要不咱们中午还是灵食吧？你们有什么想吃的啊？”宁雁织的语气难得温柔了起来，让面前的两人听着也大胆了起来。
林墨君一愣，赶紧咬牙询问系统：“你给我的药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都泡了寒潭水它的药效还在？”
系统如实回答：“抱歉宿主，你购买的事商城内最新的产品，药效可以一直持续到明天早上，这是您要求的最强版本。”
林墨君一愣，继而脸色煞白。
他看着宁雁织缓缓靠近的身影，忽然想起了她将自己救起来之前曾说过的话。
“师姐？”林墨君冲着她笑了笑，灼热的呼吸也喷洒到了她身上。
而后，他便看见这个魔鬼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吧，我就说你还没有好嘛。”
林墨君忙道：“不，你听我解释师姐，你听我……”
哗啦，他再一次入水了。
一刻钟后，再次被捞起来的林墨君头上已经结了一层冰，他已经顾不上什么攻略任务，他现在就想回去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休息！
只是一个“师”字刚从他嘴里吐出去，那股灼热就再次涌上了他心头。
看着林墨君又一次变红的脸颊，宁雁织低叹一声：“去吧师弟，师姐会看准时间捞你上来的。”
于是，又一声哗啦打破了飞星峰的寂静。
“师姐，我……”哗啦。
“够了师姐，我已经……”哗啦。
“师姐，放我走吧！”哗啦。
“……”哗啦。
“……行了，我自己去。”哗啦。
等东方渐渐亮起晨光的时候，林墨君已经不知道被打下寒潭多少遍了。
体内的药效彻底被折腾没了，而他整个人都透着四个字“清心寡欲”。
“师弟，这次的事可是大教训，你要牢牢记住了，以后不可以再胡乱吃东西了哦。”宁雁织看着林墨君已经麻木的脸，还十分贴心地叮嘱了他一句。
林墨君避开了宁雁织投来的视线，满是敷衍地回应了一句，他现在已经有些害怕这张脸了，他只想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好好冷静一下！
他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那师姐，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这当然不行了！”宁雁织缓缓露出一个笑，“你身为我们飞星峰的弟子，都已经十多岁了还是练气二层，不赶紧修炼怎么配得上做我的师弟？”
林墨君咬紧了牙关，生怕自己会骂出脏话来：“好的师姐，还要麻烦你教教我了。”
行吧，虽然不能去休息，但能得到气运之子手把手教导，不说增进感情了，至少也能让他的修为提升一些。
要知道他选出的这副皮囊虽然好看，灵根却不怎么样，不然也不至于进入宗门这么多年都还在外门蹉跎。
不过他相信，有了气运之子的帮助，他往后想要提升修为估计也不是什么难事。
林墨君讨好的笑脸刚刚摆出来，宁雁织早就准备好的木剑就已经照头砸了下来：“很好，师姐我最欣赏勤奋刻苦的男修了。别峰的弟子每日都是挥剑一万次，作为我们飞星峰上的弟子，一定要比他们更勤奋才行！师弟快接住这把木剑，从今日起就每天挥剑两万次吧！”
林墨君：笑容渐渐凝固。
“师姐，我不过练气二层而已……”挥剑两万次对我来说是不是太困难了些？
宁雁织听完，一脸的恍然大悟：“你提醒到我了，师姐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呢？以你现在的修为，挥剑两万次肯定不行，那就三万次好了！”
林墨君：“不是，师姐我……”
“我懂了，那就四万次！”
林墨君：……林墨君选择了沉默。
“好的师姐，没问题师姐，我现在就去练剑师姐！”他连头都没抬就赶紧答应了下来，生怕再多说一句，挥剑次数上就会再多出一万来。
他扛着木剑跑得很快，宁雁织看着他迅速在自己面前消失的身影，对林墨君的速度又有了新的认识。
先前攻略者一号被自己的系统抹杀后，关于他的一切也一并被抹除了。等到攻略者二号被她解决之后，衡柯却被所有人记住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攻略者一号在离开前，暗暗修改了所有人的记忆呢？
那么这些系统，又是用什么样的力量，抹除掉了那么多元婴大佬们的记忆呢？
宁雁织点了点下巴，或许她可以从这些攻略者手里拿些东西过来研究？
在她心里生出这个短时间内不会打消的念头之后，正在飞星峰上练剑的林墨君和正利用系统搭上了宗主的傅沉霜，同时打了个冷战。
挥剑四万次听着好像很简单，但真正做起来才知道有多痛苦。宁雁织给他的木剑又丑又重，林墨君才挥了一千次胳膊已经酸得抬不起来了。
可偏偏宁雁织就跟个监工一样一边吃着瓜子，一边守着他。但凡林墨君的动作慢了，或者姿势不到位了，她都要阴阳怪气地念叨一句：
“哎呀师弟，你这样可不行啊，连隔壁峰上的弟子都比不了，怎么当我们飞星峰的人啊。你要是再这么不认真，我恐怕就要代咱们师父把你逐出师门了！”
被威胁到的林墨君能怎么样，只能赶紧打起精神来继续挥剑：“是师姐，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但这话并没有让宁雁织感到满意：“别说什么让不让我失望，你这是在给自己学，又不是在给我学。你学会了剑法到时候能帮到的是你自己，现在不学好，你以后可是要吃亏的啊！”
一番话让林墨君梦回课堂，他当初就是因为讨厌上学，所以才早早步入了社会。他本人也不是个能吃苦的，所以多年来换了许多份工作，没有一样是做成了的。
后来干脆就干上了抢人东西的事儿，走上了不劳而获的不归路。
天知道当他被抓以后，系统忽然找上门时他有多激动！他看过不少小说，早就梦想着有一天系统降临，带着他走上人生巅峰了。
所以都不用系统多说，林墨君就乖乖签下了那份契约，成为了主神手底下的攻略者。
“师弟，你到底还练不练了？你要是再这么态度不端正，我可真的要把你赶出去了！”宁雁织不耐烦地说了几句。
林墨君很快从自己的回忆里清醒过来，忍着手臂的酸痛继续挥剑。
剑没挥两下呢，就又有人登门了。
傅沉霜一身绣着仙鹤的白色法衣，噙着温和的笑意登上了飞星峰，离了老远就主动跟宁雁织招起了手：“宁道友，你好早啊。”
“不早了。”宁雁织抬手遮了遮太阳，“这日头都爬上山顶了，我师弟都挥了一千次剑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觉得都这个时候了还很早吧？”
傅沉霜脸上的笑也是一僵，要不是他清楚面前这人不是什么穿越者，他都要以为对方在阴阳怪气他了。
“宁道友说得对，是不太早了。我还想着姑娘家应该会喜欢睡一会儿懒觉，没想到宁道友如此勤奋，真是与我先前见过的女子都不一样。”傅沉霜又恭维了她几句。
宁雁织也配合地笑了笑：“你也跟我见过的男修很不一样。”
傅沉霜为她这个笑惑的心间一跳：“怎么说？”
“我翻遍了整个昊阳剑宗，都没见过你这么不勤奋的人呢。”看见傅沉霜脸上再一次失去了笑容，宁雁织的心情瞬间更好了，“这么晚了才来找我，不知道傅道友有什么事吗？”
傅沉霜的道行还是比林墨君高了不少，他迅速调整了表情，带着羞怯和期待地看向了宁雁织：“宁道友，你大概不知道，先前我师父曾与你师父为我们定下了婚约，如今你已经修成了金丹，我的年岁也不小了。我这次来昊阳剑宗，就是想和你把这亲事给定下。”
说到最后，他还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有些突然，但我已经将此事告诉了你们宗主，他也已经答应下来了。雁织，你可能觉得我有些唐突，但我是真心喜欢你，才会不远万里前来提亲的。”
好像是在佐证傅沉霜的话一样，宁雁织的玉符忽然亮了起来，两道分别属于宗主和鼎德真君的声音也在他们耳边响起：
“雁织，你师父为你定下的婚事我们已经帮你看过了，那傅沉霜年少有为，是个难得的好孩子，将你交给他，我们都很放心。”
“乖徒，师父虽然很不舍得，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既然你未婚夫都亲自来找你了，你就好好跟他在一起吧！”
？
？！
这是狗屁不通的鬼话？就傅沉霜这个样子，看着年轻怎么也得有个二三十了吧，就这都没结成金丹，还屁的个年少有为啊！
而且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种话，他们是怎么敢在实力为尊的修真界说出来的啊？鼎德真君不是去闭关了吗，还能给她传讯出来？！
鼎德真君是块儿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宁雁织呼出一口气，抬眼望向傅沉霜：“你真的想与我成婚，真想做我未婚夫？”
傅沉霜因为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赶忙上前了两步激动道：“我当然想，我都想了十多年了。说句冒犯的话，我早已对雁织你情根深种。”
没敢对上傅沉霜腻味十足的目光，宁雁织又问了一句：“可我对未婚夫的要求很高，而且我脾气很不好，这些你都能接受吗？”
“接受！你说什么我都接受。”傅沉霜忙不迭答应下来，“我或许不会成为一个好剑修，但我一定会成为一个最好的未婚夫！给我个一直照顾你的机会吧，雁织。”
一旁还在刻苦挥剑的林墨君，不知为何竟然完全没有想要上前阻止的意思。他总觉得，接下来的傅沉霜恐怕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然而，也正如林墨君想的那样，宁雁织很干脆地认下了这门婚事，看向傅沉霜的目光满是深意：“很好，往后你就是我的未婚夫了。”
既然你非要往她手里撞，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第18章
傅沉霜也没想到看起来那么难攻略的主角，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他的求婚。
他只是今日才突发奇想，在见了昊阳剑宗的宗主一面后，决定捏造一个莫须有的婚约，来逼迫宁雁织就范。
傅沉霜很清楚，对于这种古时候的女子来说，婚约这种事无比重要，一旦她答应下来，就算她如今没那么喜欢自己，也会对自己一心一意，绝无二心。
原本傅沉霜还因为这里是修仙世界，对自己的计划有些担忧，但现在看来这些古时候的女子，都是一样的没脑子。只要长辈开了口，她们就不得不接纳自己的命运。
对此，傅沉霜很是满意，他已经决定下个世界也选古代背景的了。
他脸上的得意只有一秒，很快就被激动和高兴占据了：“太好了雁织，你愿意接纳我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先不要高兴这么早。”宁雁织丢开了手里的瓜子，“我可是说过的，我对未婚夫的要求很高。你要是达不到我可是要换人的。”
但傅沉霜并没有把她的警告放在心上，在他看来两人的婚事基本已经定下了，难道还能出什么意外不成？
至于宁雁织嘴里的“要求”估计也就是随便说说，她还能刻意针对自己的未婚夫？
然而事实证明，她可以！
当傅沉霜冷着脸举着跟林墨君手上那把一模一样的木剑，跟他一起沐浴着微风挥剑的时候，傅沉霜已经在心里将宁雁织骂了千万次了。
“噗嗤！”林墨君又一次笑出了声，“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有些忍不住。”
先前只有他一个人挥剑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今再看，要是挥剑动作不规范，真的好丑啊。林墨君暗暗点评了一下傅沉霜的动作，觉得还是自己的更像样一些。
傅沉霜没理他，而是对宁雁织道：“雁织，我真的也要和林师弟一起练吗？我觉得我的剑法其实也没那么差吧？”
“是吗，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你连我练气二层的师弟都打不过，还有脸说自己剑法不差？”宁雁织连啧了几声，“好大的脸啊！”
傅沉霜气得阴沉着脸，身体的疲惫让他想撂挑子不干了，但都还没到及格线的好感度让他不敢反抗，只能乖乖挥剑。
一个上午很快过去了，等两人实在动弹不得，再也抬不起手来的时候，宁雁织带着她和善的笑意走了过来。
“你们累了吧，是不是饿了？飞星峰上没有辟谷丹，要不咱们中午还是灵食吧？你们有什么想吃的啊？”宁雁织的语气难得温柔了起来，让面前的两人听着也大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