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末世之天罗惊羽_分卷阅读_32
  明月死死将纪嘉护在了身下,他的背上忽然窜出一片黑雾笼住,阻挡那些丧尸鸟的攻击,自己的脸色却有些发白,嘴里不停喃喃念着咒语。
  护住沈流木的沈迟就没有那么好运了,瞬间他身上就被抓出好几道血痕,鲜血淋漓,而鲜血的气味刺激了这些丧尸鸟,它们的眼睛血红,齐刷刷朝沈迟扑来!
  “爸爸!”沈流木的掌间骤然生长出一棵巨大的花树,白色的花瓣纷纷扬扬,浓郁的香味弥漫开来。因为沈迟的缘故,明月和纪嘉同样不会再被这种气味迷晕了,可惜的是丧尸鸟几乎失去了嗅觉,天女花对它们的作用有限。
  无数的绿藤窜地而起,狠命朝那些丧尸鸟抽去,但它们同样没有痛觉!
  数量太多的敌人就是如此,丧尸鸟的体积又小,要瞄准脑袋未免太强人所难,只有沈迟,他的技能从来都是无视对手种类的。
  千机匣明光一闪,天绝地灭!天女散花!
  千机弩撤去,重新布置的千机变化作了一片毒刹!
  鲜血一滴滴坠下,沈迟面容淡定目光都没有半分变化,仿佛那些血不是从他身上流下,好像感觉不到半点疼痛。
  被他护着的沈流木却眼圈都红了,死死咬着唇不说话。
  他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这种时候也不要哭,只是紧紧抱着沈迟的腰,四周的草木森林都是一阵暴动!
  “流木!”沈迟厉声说,“我没事,稳住力量不要逞强!太危险!”自然系异能者频繁透支使用能力不是好事!
  沈流木的额头已经沁出淡淡的汗迹。
  丧尸鸟哗啦啦地往下掉。
  又是一波天绝地灭配合天女散花和毒刹,还有插空布下的暗藏杀机——
  爆!
  只剩下最后一只!
  暴雨梨花针!
  闪烁的光芒璀璨夺目,丧尸鸟甚至连哀鸣都没有一声就垂直坠落。
  一地的丧尸鸟残骸,这么一场短暂却危险的群袭给沈迟带来的是身上满满的伤痕,其中好几道都深可见骨。
  其实这根本算不得什么,皮外伤而已,看着格外吓人,换成游戏里的数据,不过只是掉个几千血而已,以他如今接近九万的生命值,几千血连十分之一都不到算得了什么?
  可真正拥有了这个身体,却是会疼的,变成真正的人,只要流血就会痛,沈迟受伤当然也会疼,不过是从上辈子开始,他就已经习惯。
  慢慢坐了下来,他闭上眼睛打坐。
  三个孩子安静地守在他的身边,纪嘉的脸上有亮晶晶的泪水,连明月的脸色都有几分不好看,沈流木更是死撑着才没哭出来。
  神奇的是,他才刚刚打坐,那些伤口就渐渐开始愈合,那种愈合的速度才是真的能吓坏人!
  才一眨眼的功夫,那些伤都好似没有存在过一样,完完全全地消失了!
  三个孩子瞪大了眼睛,一时愣住。
  沈迟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于是他笑,“吓坏了吧!放心,我受伤不会有事,很快就会好。”
  沈流木这才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爸爸!”在这时候明明没事了他却大声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哭。”沈迟拍着他的背,无奈地反过来安慰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声音震天响的沈流木。
  好一会儿他才抓着沈迟的衣角,摸着泪眼抽噎着说:“……爸爸,你、你疼吗?”
  沈迟一怔,心底不知道什么地方被刺了一下,上辈子自从他发现自己受伤很快就会复原,早已经习惯帮他和他们挡去各种伤害,哪怕他伤得再重,他们都知道他很快就会恢复——
  从来没有人问他疼不疼。
  其实他也是疼的,在没有穿越到这个世界来之前,他也只是个怕疼的普通青年而已,怎么会不疼?
  “……以、以前,孤儿、孤儿院的老太婆掐、掐我一下都好疼……爸爸你流了好多血……”沈流木的眼泪哗哗地掉,“……一定好痛的……”
  稚气的话语甚至不能连贯地说出来,却一字字落在沈迟的心上,他将沈流木抱住,喉间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一直觉得不死之身不是什么好能力,受伤什么的好痛啊有木有→ →
  而且只要知道你受伤很快就会恢复,很快大家就不把你受伤当回事了,再也没有人问你受伤疼不疼。
  谢谢云沉烟、lilinmei1030的手榴弹,爱你们~\(≧▽≦)/~啦啦啦,╭(╯3╰)╮
  谢谢小方、炭、咩咩的杨、ll、豆子的地雷,爱你们,╭(╯3╰)╮
  ☆、B级丧尸
  蔚宁从梦中惊醒,才发现出了一身的汗,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粘在身上难受得要命,闷热的屋子十分昏暗,他躺了一会儿才爬起来,决定先找个地方冲个澡。
  自从转入酷夏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常常开始做噩梦,醒来之后梦中的场景却只记得十之一二,大部分都会忘得一干二净,但只是记得的部分,就足以让他心惊。
  怪不得,自从末世来临之后,自己就像早已经适应这种环境一样,从来没有害怕过丧尸,哪怕觉醒了雷系异能,使用起来也很得心应手。
  他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这些梦——好像就是他忘记的部分。
  醒来时往往只记得零星,可那种压抑、痛苦、渴望和不能回头的绝望却太清楚,让他整个人都有点心惊肉跳。
  他没有办法驱散这些梦境,甚至隐隐不想驱散,他每次都努力记得更清楚一点,可惜的是醒来就几乎都忘记了,只残留下那些令他心悸的感觉。
  “你怎么就起来了!你的伤——”一个面容清秀的女人惊讶地看向他。
  蔚宁摇摇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