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把这么一段很直白露骨的话说得很一本正经。
  楚恒僵硬在地上，什么叫衣冠禽兽这个词他此刻终于亲身理解了, 严柏凉完完全全就是。
  偏偏他说这话时还完全让人感觉不到违和，一副很自然随口的样子，连眼神也是，还像往常一样的看着很……斯文？
  楚恒现在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用斯文这个词来形容严柏凉了，咬牙攥了攥手指, 想甩他呵呵一脸，然后扭头就走。
  可鬼使神差地，楚恒脸涨得更红, 然后说：“那、那行。”
  严柏凉扫了他一眼起身，很快去拿来了纸和笔，然后放到楚恒眼前，说：“那现在就写吧。”
  楚恒：“……好。”
  僵硬坐下来拿起了笔，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红着脸写完的。
  严柏凉满意看了看上面的字，然后又故意当着楚恒面一本正经地念了一遍，说：“字不错，可以去睡了。”
  楚恒：“……哦。”
  严柏凉已起身回卧室了，只是他走了一半又返回来，然后拉过来楚恒在他脸上吻了一下说：“晚安。”
  楚恒怔怔地，“……晚安。”
  回到自己房间里，楚恒看了看小话唠，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了啥。
  小话唠瞥了他一眼，楚恒以为它又会习惯性地对自己说讨厌，可结果这次它说的却是：“今天天气真好。”
  “……”楚恒看了看外面的一片漆黑，心情复杂对它道：“都晚上了还天气真好？”
  小话唠歪了歪头，然后对楚恒道：“讨厌。”
  楚恒：“……”
  第二天，楚恒又是很早起来，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
  吃过早饭，严柏凉送他去了中心，对他道：“路上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立即给我打电话。”
  楚恒面上点着头，但严柏凉知道，以他这小犟脾气真要有什么事是绝对不会告诉自己的。
  有些无奈不放心，但严柏凉也清楚，楚恒总要成长的，他有他自己想做的事，所以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把人摁在车内又吻了一会，然后放他下了车。
  和楚恒一起去的还有其他三个人，两女一男，加上楚恒共四个人，一起坐在了中心里提前安排好的车子上。
  楚恒刚到了这个部门，和他们还不太熟，话也就不多。
  和楚恒并排坐在一起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男人，姓周，侧头问他：“这次出去，家里人同意么？”
  楚恒愣了愣，觉得他可能是把自己当小孩子了，有些尴尬回答他：“同意。”
  姓周的男人过了会又说：“这次出去两个星期，你可别想象的太美好，以为像是度假之类的，其实要整天各个地方跑，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