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主男神_分卷阅读_80
  这一幕其实很简单,当然那是对他来说的。
  故事中主角刚来实习没多久,局里就出了连环杀手,有迷信的就认为这是他带来的霉运。再加上例行欺负新人,几个老警员没事喜欢差使他做一些零碎的事。既能消磨时间还能享受优越感。
  这一幕就是钟无淮演的警员让宁昭雪做事,结果他把做好的文件给错了,这个警员也粗心,没检查就上交,却被长官狠狠训斥一顿。作为标准的心胸狭隘的配角就去找宁昭雪理论啊,当然是他说道理,宁昭雪听着。
  其实尧白泽对这一幕可感兴趣了,师兄站着让他骂的机会多难得啊!
  何黎析看见他的怪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忍不住提醒。“好好演。”
  当然得好好演啊,警员骂人的那段话非常长,需要一口气爆出来不带停顿的,表情要求那是能多恶劣就有多恶劣。
  “你小子……什么都干不了你还不如滚蛋。”
  爆出这段,尧白泽临时加了个单手叉腰的动作,他是背对摄像机的,那只手也就是放在背后,微微颤抖,显示其主人强烈的愤怒。
  宁昭雪全程隐忍地低着头让他说,边上同事的窃笑他都听在耳里,但他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很好,结束。”
  直到风止叫停,大家才从那紧张的氛围中出来,这就是两位主演的实力。他们看尧白泽的脸都变了些,以前看他被导演骂的最多,没想到真飚起戏来实力惊人。
  至于那个叫钟无淮的小新人,低头看着地面,在大家都对尧白泽演技表示佩服的时候他却显露出不屑。
  很显然不知道改过的人不会得到导演青眼,风止瞥他一眼,漫不经心地冒出一句,“同样是迟到,你要是有他一半实力我也不会再说你,可你有个屁实力,还拿鼻孔看人。得,这一段要么减掉,要么就拿尧白泽这个背影修一下。”
  钟无淮的脸色终于变了,风止的意思是他不用出现在电影中了,等于他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不,风导,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我早就给过你了,是你自己不肯要,那就不怪我。”
  尧白泽在边上看不下去,就替他说了句话。“没必要这么严吧,他经验毕竟少,再给他一次机会吧。而且我看里面戏份也不少,减掉挺麻烦的。”他知道风止脾气大归大却最怕麻烦,减戏份会牵扯到很多部分,最省事的还是教新人演戏。
  风止被他一句话说中最烦的部分,更火大,“麻烦就麻烦,反正不是麻烦我!”他当然怕麻烦,但更怕下不来台,说不让他演就得坚持下去。
  尧白泽还要说句什么被眼疾手快的何黎析制止了,“都消停消停,下面还有一堆要拍,这事私了吧。”私底下他有的是方法让风止听点话进去,明面上确实不好说。尧白泽也心领神会,两人都歇了。
  下午把他那部分拍完后尧白泽正往剧组外面去时一道身影拦住他,就是白天那个倒霉蛋新人。他不等尧白泽说话就率先开口道:“谢谢!”说完这句扭头就走,搞得尧白泽在原地尴尬症差点犯了。
  这个叫钟无淮的新人似乎不是很喜欢他,当然他说这话不是自恋的意思,而是他想起那时候在聚餐时拿走他看中的整盘西瓜的就是他。他的举措很多都透露着对他的不喜,很莫名的感觉,他确定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对方对自己的评价从很多眼神都可以看出,尧白泽很久以前就觉得他对自己态度有点怪,今天这一出谢谢才把他整地措手不及。他才不会以为对方是真谢他,没瞧见刚才那不情愿的样子还有躲瘟神似的速度。
  这才是真正的躺枪。
  ☆、第68章 温明桓的坦白
  借着夜幕的微光,找到地下停车场,熟悉的那辆车早就在那儿等着了。
  安静的地下车库中就他一个人的脚步声,吧嗒吧嗒的声音无比清晰,一声声都像敲在他心头。
  温明桓会跟他说什么,会做什么,都是未知的。他们相识到相恋快有两年了,温明桓对他是非常了解,他对温明桓却只有对他本人的了解。他们之间的爱意只能撑过前期的疑惑,却不能作为长久的支柱。
  拉开车门坐进去,那个他第一眼就心动的男人近在咫尺,纤毫可见,却不再有他最熟悉的笑容。
  “我们去哪儿?”
  “海滩。”
  夜幕下的海滩是很多情侣会选择的幽会地点,漆黑的夜幕可以遮挡很多羞涩,会让人胆子放开些。不过他们两个去海滩明显不是为了这点,而是因为那里的安静。
  可不是呢,黑漆漆的天,黑漆漆的海水,遥远的路灯带来的微光根本不足以照亮海滩,来这里的人也非常少。毕竟正常人还是喜欢稍微有点灯光的地方,免得掉到礁石成片的海水中,浪漫没玩成反而搭上小命。
  “唔,我挺喜欢这里。”
  “我也是,我一直觉得漆黑的环境最适合我。”
  “偶尔黑一下还好,一直黑下去太消极。”假如他的世界是黑的,他还真愿意当那束光,没想多圣母地照亮他,只想给他的黑暗添上一道光亮。“温明桓,我不是思想幼稚的孩子,我有一定的理解力和控制力,没你想的那么弱。”
  温明桓长叹一声,右手自前胸滑落到腿侧,一阵窸窣的声音后,熟悉的吧嗒想起,一道小火苗从他手中燃起。
  很多男人都有的打火机,温明桓也有一个,常放在右侧裤兜里,却从不见他用。温明桓确实是他见过控制力最好的男人,他想做和不想做的事情从不偏离掌控。
  “以前我烟瘾大,这是我以前很喜欢的一个打火机,喜欢地不肯离身。可当我意识到它在试图控制我的时候,我就将它割舍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也是你手中的烟?”话到这里他反而冷静下来,冰凉的海风吹到心底,感觉真特么难受。他尧白泽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动心,不仅一见钟情还任由自己栽下去,到最后也没能捂化他。
  他突然低声闷笑,逐渐转为大笑。温明桓就这么冷静地看着他笑,仿若置身事外,又恍惚像当初他无限宠尧白泽一样在耐心地等他笑完。
  打火机那点微光早就灭了,此时他们两个看到的对方都是一片黑,尧白泽压根不知道此时温明桓的表情,他就知道他说的话足够将他打入地狱。“好了,你的意思我已收到,等我忙完就搬出来。”
  两个男人的分手如此简单,不过就是搬出来三个字。
  “我什么时候说你要搬出来?”
  “别搞笑,温明桓,我虽然不像娘们那么讲究,但是,没有感情还住一起的事儿我做不来。谁都可以当我炮友,就你不行!”
  话刚说完就被一个熟悉的怀抱收紧,尧白泽一愣,等反应过来就开始挣扎。“放手!你什么意思!”离别拥抱他还不需要,想断就给他断干净!
  可他的力气远远不如温明桓,他只要保持一个姿势,尧白泽就动惮不得,越是不能动就越是气,气得想索性跟他打一架。
  “哎,怪我刚才走神,意思没有说清楚。”突然禁锢的双臂一松,不等他离开,来人就捧住他的脸,就这么盯着他的眼睛说:“你和烟不一样,你是我唯一戒不掉的瘾,也是我一辈子最不想戒掉的。”
  分明漆黑一片,他还是能从对方发出声音的方向以及……他的视线来判断温明桓的位置。他猛地挥开温明桓的手,“你特么耍我玩呢!”
  不想承认自己被他突如其来的告白搅乱了心,随之而来的却是大怒。他想起以前看的一个笑话,说一个人被医生告知得了癌症,没有几个月可以活。他先是不可置信,逐渐到最后信了,他就想在生命最后一段时间放纵一下,拿出所有钱挥霍,以及泡妞。
  一个礼拜就将多年积蓄花了七七八八,到医生那里复诊的时候正想选个壮烈点的临终感言,结果医生说给错化验单了,那是另外一个绝症患者的,那个当时就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