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ring - 04
「真感动你察觉到了。」诗雅靠在沙发上，仰着头。
我们现在位于雅虫家，三楼她的房间里。
「也不是自己察觉到的啦...」
「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做？」语葳从进房间到现在都还没放下过手机。
「蛤？什么怎么做？」
「你白痴啊，就是交往啊。」佳瑾挑眉，双手抱胸，一副无奈至极的模样。
「可是他又不一定喜欢我。」
「拜託！丁凡之心，路人皆知。」诗雅拿了一个枕头，大力地紧抱着。「要不然你以为他干嘛每天游手好间来找你，而且还把每个女生的手机号码都删掉，只留下熟悉的异性朋友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为了我做这些事，然后...？」
「然后就是摆明他喜欢你啊！」佳瑾抓着我的肩膀，大力地前后摇晃。
「呜啊—」
「我开始搞不懂，丁凡怎么会喜欢你这种蠢到家的人了。」
「小葳葳，你再继续伶牙俐齿下去，小心嫁不出去。」
「我也没打算嫁。」
「我觉得丁凡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是你吧。」
「等下，你们真的好过份啊！」
✼
结果从那天起，我就开始不由自主的躲丁凡，但是不知道他是怎样，几乎每节下课都来，比之前的频率要高很多。
「琳琳！」丁凡在教室外，呼唤我的名字。
看吧！他又来了，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五次了。我整个人塞在讲桌底下，不敢轻举妄动。
「琳琳去厕所了。」诗雅也已经是今天第五次帮我辩解。
「哪边的？」
「呃、右手边的走廊走到底。」
「好，谢谢。」
听到丁凡走掉，我松了一口气。
「你到底干嘛躲他啊？」诗雅的头忽然从讲桌上方落下，一瞬间我还以为我遇到贞子，吓得我放声尖叫。
「要死啊。」
我从讲桌下鑽出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躲他，但是身体不由自主就躲了起来。」
「什么叫不由自主。」
「不知道啊—」我在原地乱跳，乱抓头发。
✼
接连下来的几天，我都一直躲着他，下课时间，马上就躲起来，1放学，立马衝回家，他传的讯息或电话，一律都拒接收。
「已经躲一个礼拜了欸。」
现在是体育课，我们四个都在一旁休息。
「嗯啊...」我都开始心里不安了。
「一个星期的时间让你调适，够了吧？」
「不知道...」
「我看不下去了啦！」
「他们之间的事，我们不要插手。」诗雅缓缓道。
我知道我这种态度实在很不应该，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恋爱是怎么一回事，我更不知道两个人开始交往了要做什么。
「为什么恋爱那么困难。」如果有个课程是关于恋爱的，我一定是零分。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必修的课程吧。」
「好好地把自己的想法，传达出去。」
我叹一口气，双手抱腿，把头埋在膝盖和胸部之间。直到我感觉有人站在我面前停下，心跳忽然莫名加速，还来不及抬头，右手就先被拉起来，踉蹌地跟着眼前的人走。
「你、你怎么在这里？」
丁凡没有回话，只是加重握住我的手的力道。
我转过头，语葳和佳瑾面露惊讶，只有诗雅拿着手机吐舌头，刚刚不是才说。「他们之间的事，我们不要插手。」
算了，先跟他说清楚吧。
走到后花园我们才停下来，空气中瀰漫着尷尬，除了尷尬还是尷尬。我们面对面谁都没说话，我想我先开口吧，但是丁凡偏偏要跟我抢。
「我先说。」他嚥下口水。「虽然很气你这几天躲我，但我想大概是我做了什么事让你生气的吧。」
不是的，是我的问题。我想开口说话，但是喉咙像是被堵住似的，没办法发出声音。
「我、我喜欢你。」
我想我大概也喜欢你。
见我没说话，他又接着说：「其实在三年级刚开学的时候，就知道你了，那是在认识诗雅之前。」
「有1次在走廊上看到你边看小说边走路，转角的时候你撞到柱子，一般人的反应大概会骂脏话或是丢脸地赶快跑到，但是你不急不徐摸摸自己的额头还傻笑。那个时候我在想这个女生大概跟1般人不一样吧。」
「后来认识诗雅，我真的很开心，终于有机会可以认识那个女生了。」
「所以...琳琳，可...」
教官从旁边出现，打断我们的谈话。「你们在干嘛啊！」
「惨了。」
「又是你丁凡，不要以为考完试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们两个跟我回训导处。」
丁凡从正经的模样，恢復到平常的。「哎哟～教官你不要打扰我告白啊。」
他对着教官勾肩搭臂，打算矇混过去，他用眼神暗示我赶快走。
✼
1放学，我们找了间巷弄里的咖啡馆。
「所以教官就打断你们？！」诗雅一脸"我要疯了"，趴在桌上。
我无奈地点点头，如果那时候教官没来，我和丁凡会不会真的变成情侣，对于这一点我还是有所迟疑，不、应该说，想不到接下来会怎么样。
「教官搅什么局啊。」
「他一定是憧憬高中生，出于嫉妒之心打扰你们。」
「唉...」我们四个有默契地叹气。
「所以你们要怎么办？」
我耸耸肩。
「话题停在那么尷尬的点，很难再接上啊。」
「所以说教官有什么毛病。」
「结果话题又回到原点啊。」
最后诗雅要我别想那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然后我们就在车站分手，各自回家。
✼
我坐在客厅吃水果发呆，哥哥坐在一旁玩他的手机。
「欸哥哥。」
「嗯？」
「你有交过女朋友吗？」
本来他专心的看手机萤幕，但听到我这番话放下手机，惊讶的看我，似乎很讶异。
「我是说如果有喜欢的人，然后对方在告白的时候被打断了，你会怎么做啊？」
他深思了一会。「假设也喜欢对方的话，就再一次好好的传达自己的心意，不管是谁先告白都无所谓。」
所以我要找丁凡谈清楚。
「你干嘛？交男朋友？」
水果刚吃下去，差点咽到。「咳、咳...关...关你什么事啊！」
「你兇什么啊，真是的。」
「我哪有兇，是哥哥你太笨了。」我不满的鼓起脸颊。
「赖琳琳你胆子不小嘛！」他走到我旁边开始对我搔痒。
害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飆出来了。
后来妈妈从房间里出来，狠狠地教训我们两个。她说都要十一点了，还鬼吼鬼叫邻居来抗议怎么办。结果我和哥哥开始互相推卸责任，一不小心又吵了起来，然后下场就是再次被妈妈说教。我们还真是和乐的一家人啊。
我们现在位于雅虫家，三楼她的房间里。
「也不是自己察觉到的啦...」
「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做？」语葳从进房间到现在都还没放下过手机。
「蛤？什么怎么做？」
「你白痴啊，就是交往啊。」佳瑾挑眉，双手抱胸，一副无奈至极的模样。
「可是他又不一定喜欢我。」
「拜託！丁凡之心，路人皆知。」诗雅拿了一个枕头，大力地紧抱着。「要不然你以为他干嘛每天游手好间来找你，而且还把每个女生的手机号码都删掉，只留下熟悉的异性朋友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为了我做这些事，然后...？」
「然后就是摆明他喜欢你啊！」佳瑾抓着我的肩膀，大力地前后摇晃。
「呜啊—」
「我开始搞不懂，丁凡怎么会喜欢你这种蠢到家的人了。」
「小葳葳，你再继续伶牙俐齿下去，小心嫁不出去。」
「我也没打算嫁。」
「我觉得丁凡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是你吧。」
「等下，你们真的好过份啊！」
✼
结果从那天起，我就开始不由自主的躲丁凡，但是不知道他是怎样，几乎每节下课都来，比之前的频率要高很多。
「琳琳！」丁凡在教室外，呼唤我的名字。
看吧！他又来了，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五次了。我整个人塞在讲桌底下，不敢轻举妄动。
「琳琳去厕所了。」诗雅也已经是今天第五次帮我辩解。
「哪边的？」
「呃、右手边的走廊走到底。」
「好，谢谢。」
听到丁凡走掉，我松了一口气。
「你到底干嘛躲他啊？」诗雅的头忽然从讲桌上方落下，一瞬间我还以为我遇到贞子，吓得我放声尖叫。
「要死啊。」
我从讲桌下鑽出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躲他，但是身体不由自主就躲了起来。」
「什么叫不由自主。」
「不知道啊—」我在原地乱跳，乱抓头发。
✼
接连下来的几天，我都一直躲着他，下课时间，马上就躲起来，1放学，立马衝回家，他传的讯息或电话，一律都拒接收。
「已经躲一个礼拜了欸。」
现在是体育课，我们四个都在一旁休息。
「嗯啊...」我都开始心里不安了。
「一个星期的时间让你调适，够了吧？」
「不知道...」
「我看不下去了啦！」
「他们之间的事，我们不要插手。」诗雅缓缓道。
我知道我这种态度实在很不应该，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恋爱是怎么一回事，我更不知道两个人开始交往了要做什么。
「为什么恋爱那么困难。」如果有个课程是关于恋爱的，我一定是零分。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必修的课程吧。」
「好好地把自己的想法，传达出去。」
我叹一口气，双手抱腿，把头埋在膝盖和胸部之间。直到我感觉有人站在我面前停下，心跳忽然莫名加速，还来不及抬头，右手就先被拉起来，踉蹌地跟着眼前的人走。
「你、你怎么在这里？」
丁凡没有回话，只是加重握住我的手的力道。
我转过头，语葳和佳瑾面露惊讶，只有诗雅拿着手机吐舌头，刚刚不是才说。「他们之间的事，我们不要插手。」
算了，先跟他说清楚吧。
走到后花园我们才停下来，空气中瀰漫着尷尬，除了尷尬还是尷尬。我们面对面谁都没说话，我想我先开口吧，但是丁凡偏偏要跟我抢。
「我先说。」他嚥下口水。「虽然很气你这几天躲我，但我想大概是我做了什么事让你生气的吧。」
不是的，是我的问题。我想开口说话，但是喉咙像是被堵住似的，没办法发出声音。
「我、我喜欢你。」
我想我大概也喜欢你。
见我没说话，他又接着说：「其实在三年级刚开学的时候，就知道你了，那是在认识诗雅之前。」
「有1次在走廊上看到你边看小说边走路，转角的时候你撞到柱子，一般人的反应大概会骂脏话或是丢脸地赶快跑到，但是你不急不徐摸摸自己的额头还傻笑。那个时候我在想这个女生大概跟1般人不一样吧。」
「后来认识诗雅，我真的很开心，终于有机会可以认识那个女生了。」
「所以...琳琳，可...」
教官从旁边出现，打断我们的谈话。「你们在干嘛啊！」
「惨了。」
「又是你丁凡，不要以为考完试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们两个跟我回训导处。」
丁凡从正经的模样，恢復到平常的。「哎哟～教官你不要打扰我告白啊。」
他对着教官勾肩搭臂，打算矇混过去，他用眼神暗示我赶快走。
✼
1放学，我们找了间巷弄里的咖啡馆。
「所以教官就打断你们？！」诗雅一脸"我要疯了"，趴在桌上。
我无奈地点点头，如果那时候教官没来，我和丁凡会不会真的变成情侣，对于这一点我还是有所迟疑，不、应该说，想不到接下来会怎么样。
「教官搅什么局啊。」
「他一定是憧憬高中生，出于嫉妒之心打扰你们。」
「唉...」我们四个有默契地叹气。
「所以你们要怎么办？」
我耸耸肩。
「话题停在那么尷尬的点，很难再接上啊。」
「所以说教官有什么毛病。」
「结果话题又回到原点啊。」
最后诗雅要我别想那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然后我们就在车站分手，各自回家。
✼
我坐在客厅吃水果发呆，哥哥坐在一旁玩他的手机。
「欸哥哥。」
「嗯？」
「你有交过女朋友吗？」
本来他专心的看手机萤幕，但听到我这番话放下手机，惊讶的看我，似乎很讶异。
「我是说如果有喜欢的人，然后对方在告白的时候被打断了，你会怎么做啊？」
他深思了一会。「假设也喜欢对方的话，就再一次好好的传达自己的心意，不管是谁先告白都无所谓。」
所以我要找丁凡谈清楚。
「你干嘛？交男朋友？」
水果刚吃下去，差点咽到。「咳、咳...关...关你什么事啊！」
「你兇什么啊，真是的。」
「我哪有兇，是哥哥你太笨了。」我不满的鼓起脸颊。
「赖琳琳你胆子不小嘛！」他走到我旁边开始对我搔痒。
害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飆出来了。
后来妈妈从房间里出来，狠狠地教训我们两个。她说都要十一点了，还鬼吼鬼叫邻居来抗议怎么办。结果我和哥哥开始互相推卸责任，一不小心又吵了起来，然后下场就是再次被妈妈说教。我们还真是和乐的一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