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不行？以前我不是住了很久么，现在又不行了？”
  林天培说：“现在不一样，你可是大明星！”
  “明星也要吃喝拉撒，再说了，这里有我俩的美好回忆。”卓航意味深长地说着，还瞟了一眼孟城，果然，孟城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
  卓航一向见好就收：“行了行了，我哪儿能打扰你们两人世界呢？开个玩笑看把你俩吓得。”
  林天培下意识看了一眼贺延。
  卓航拍了拍林天培的脑袋：“好好过日子吧。”
  孟城冷淡地说了句：“谢谢关心。”
  “好了，不耽误你俩亲亲我我，”卓航站起来，走到贺延身边，“回头再来找你。”
  “我的人我自然会照顾好，你还是忙你的吧。”孟城说完当着卓航贺延的面亲了一下林天培，后者脸更红。
  卓航捂着眼睛：“太他妈腻歪了，贺延我们走吧。”
  孟城：“慢走不送。”
  林天培说：“我送你们。”
  卓航刚接话，贺延就说：“不用了，下面冷，在屋里暖和。”
  “嗯，你穿得少，不用麻烦，都是自己人。”卓航朝林天培挥手，“要是孟城欺负你随时来找我。”
  “……”
  贺延和卓航下了楼，天寒地冻地，一张嘴呵出来的气都能瞬间凝结成碎末渣子，卓航拢了拢羽绒服。
  贺延把卓航敞开的羽绒服拉链拉上，说：“装什么逼，感冒了有你难受的时候。”
  卓航笑嘻嘻地：“这不是还有你么？”
  “我现在发现了，你这上面的嘴甜，下面的嘴紧，两张嘴我都喜欢。”
  “滚！”卓航踹了他一脚，打开车门上车。
  贺延心情大好，开车也不忘看自个儿媳妇儿两眼。
  两人又在外边吃了些东西，好多店都不开门，街上空荡荡地，要是有狗仔队跟着更容易察觉到。
  晚上两人又饿了，把冰箱里昨儿剩余的食材拿出来打火锅，吃饱了喝足了躺沙发上看电视，一人占一边，两人四条大长腿在沙发上老打架，你踹我我踹你，你蹭我我蹭你，俩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粘得跟两只猫似的。
  卓航摁到某个卫视正好是贺延拍的《万里山河》。
  贺延说：“别看了，换台吧。”
  “别啊，我就想看。”
  “真人在旁边，看人真。”
  “电视上也一样帅。”卓航手里拿着遥控器说，“贺延，难道你拍的戏自个儿不看的？”
  “不看。”
  “为什么？”
  “在电视里看到自个儿别扭。”
  “你不是吧，”卓航说，“你拍了那么多年的戏，难道就以旁观者的心态去看过？”
  “除了配音之外，很少。”
  卓航没话说了：“就是因为别扭。”
  “以后你就知道，”贺延说，“刚拍戏的时候是要看的，才知道自个儿的表情和动作哪里不对，不会再范错误，时间久人也麻木了，偶尔才会去看看以前拍的，除非特殊情况下我才会看近期拍的影视作品。”
  “原来如此，”卓航仰着头，“得心应手了果然不一样。”
  “也不是，主要是我个人自身的原因。”
  “成吧。”
  过了会儿，卓航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许薇。
  “喂？妈？”
  “航航，明天回家吧？都大年三十了，妈想你了。”
  “我现在就是在收拾东西呢，明儿就回，放心好了，大过年的我不可能不回去。”
  “妈知道你忙，毕竟现在不一样了嘛，郑阿姨说还想让你给她签名儿呢。”
  “……”
  “对了，儿子，放假几天啊？”
  卓航想了想：“不记得了。”
  许薇说：“这都不记得？好歹让妈知道你在家呆多少天啊。”
  贺延用嘴型说：“十天。”
  “十天，妈，就放十天。”卓航说道。
  “那么少，”许薇有些失望，“要不把东西全部收拾回来住吧？”
  “妈，我住家里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都住了二十六年了，这才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