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 局
  二十三章局
  在踏进班级教室后,华逐云便看见黑板上的新座位,心语就调到了中间一列了啊。
  下课后,大家便开始更改座位,又是坐的靠窗位置,华逐云转头看向后方座位,这是谁来着?
  对他来说,班上的同学就像陌生人,连名字也记不得几个,反正就算记得也没有用处。
  华逐云转头看向了窗外,湛蓝清澈的天空,风吹散了白云。不知道为什么,一旦心情起伏时,只要看着天空,所有思绪都会平静。
  高中的课业毕竟比较困难,除了一些特定科目外,华逐云已经渐感无力,索性脑子放空了,再学也只是徒劳。
  看着一节节的课程晃过,又到了放学,华逐云伸了一个懒腰,背起书包离开了教室。
  看着整天都没有把目光飘到自己身上的青年,心语低着头。看来的确如自己所想,那个女生只是一个藉口,他,的确是对自己不感兴趣了。
  看着女孩安然回去后,华逐云身子一纵向小木屋飞去,几分鐘后便来到家门口,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逐云哥哥!”小脚一踩小梅扑进华逐云怀里,自从华雨嫣回来后,他便将小梅留下,一半是不想让华雨嫣无聊,一半是两个人也有好个照应。
  “嗯,我回来了,梅儿。”
  微微俯身轻轻在女孩额上吻了一下,华逐云看了看屋内,“你姐姐呢?”
  小梅指着屋外浴室,“在洗澡。”
  华逐云点点头,走了进去,不知怎么精神有些疲惫,华逐云趴在桌上,不多时竟然睡着了。
  华雨嫣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看到青年趴在了桌上,一边擦拭着渐长的短发一边走了过去,少女心中有些疑惑,以华逐云的能力来说,并不会与常人一样会因为精神疲惫而睡着,现在这是怎么了?
  其实华逐云一直都是精神紧绷的状态,虽然有内力支撑,但久了还是会不支,不过并不会睡久,一会儿就醒了过来,是人体本身生理机制。华雨嫣已经将衣服准备在一旁,自己与小梅则是待在房间里,看着一些心理书籍。
  华逐云洗完澡后,便在客厅入静修炼,直到傍晚才起身,“唉,又没有进展了。”
  一同吃过晚饭后,华雨嫣去洗碗。华逐云看见了少女放在桌上的手机,萤幕没关?华逐云拿起手机,却无意看见了陌生讯息传来了一句,宝贝。
  华逐云挑了挑眉,点进却看到头贴,是邱玉白。
  华逐云冷笑了声,回覆道:娘子。
  那头先是一愣,过了几秒才回道:华逐云。
  华逐云回道:正是你祖宗。
  邱玉白发了长串讯息:可以啊,左拥右抱,小心语大概不知道吧?
  华逐云回道:她知道。
  邱玉白又是愣了几秒,随即按了封锁。
  看着拉黑的聊天记录,华逐云默默的按下了检举......
  华雨嫣回到客厅,听着青年说的话不禁咯咯直笑,随后她向华逐云拿回手机,“没看我其他东西吧?”
  华逐云指向小梅,“梅儿作证。”
  华雨嫣将一个手机程式按进加密,青年调皮的探了下头,却被少女捏了捏脸,“不让你看。哼。”
  华逐云忽然伸臂一搂将其抱进怀里,顺手也将小梅拉了进来,“这样呢?”
  女孩顿时害羞鼓起颊,“臭哥哥,又关我什么事呀,趁机吃豆腐。”
  华逐云哈哈一笑,将电灯关上,抱着怀里两个娇媚的人儿进入房里放在床上,自己守在了床的一旁,入静修炼去了。
  ※※
  听着心语说的学校生活,刘伏崭叹了口气,女孩转身进去浴室洗了澡,卢秀嵐轻声道,“那孩子果然是骗心语的,即便分手也不可能对她不理不睬,就连看一眼都没有,感觉更像刻意的。”
  刘伏崭点点头,“上次她闺蜜也没能测出个什么。莫非,真的出事了?秀嵐,你先别跟心语说,如果那小子真的是为了保护她,那肯定是遇到了常人无法插手,甚至是非常危险的事。”
  ※※
  “爸......。”
  “别叫我爸!我没那么大的资格当你爸!”
  卢斯乐城的接待室里,老单生气的连声音都在发颤。他被打折的一条腿已经被华逐所说的方法,敷药后七天时间便恢復了。
  “华城的人待我们不薄,你却吃里扒外!我这条腿还是阿云几个月前治好的,你却把我们骗到这里来,又用我们的名义引他来这里!今天要是他有什么事,我定然打断你的两条腿!”
  芊彤母亲叹了口气,撇开头去,并没有多说什么。
  “爸,妈,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让人带你们来的!你们要怎么才信我。”
  “喂,陈芊彤,工作了。”
  陈芊彤抹去了泪水,随着来人离开,换上了制服,看着这双雪白的手套,陈芊彤难掩厌恶,但还是站在赌局上,开始洗牌,发牌。
  熟练的切牌,实在让人难以置信,眼前的少女,仅仅高一。
  二楼的柳叶靠着栏杆,她的服装冒似只会换换花色,搭配一成不变。
  “唉,这样的女孩子,那位小哥哥竟然会喜欢,看来有点傻呀。”
  “小马。”
  柳叶招了招手,一位制服青年走了上来。“待会让陈芊彤来找我。”
  “是。”
  牌桌上的四个人,一个中年大叔,两个大约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还有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四个人猜拳过后,由中年大叔开始。陈芊彤将牌发向中年大叔的面前,不料他竟然伸爪,在少女藕臂上摸了一下。陈芊彤皱着黛眉并未作声,一路将牌发下去,唯独对中年大叔的牌是贴着桌面旋转至其面前,力道掌握的恰到好处,一张张不偏不倚的在他面前整齐叠,饶是如此,那中年大叔仍然一拍桌面火冒三丈,“格老子的,你他妈什么态度。”
  忽然暗处的几名保安围了上来,这时牌桌上其中一个年轻人推了推眼镜出声了,“先生,是你先意图骚扰这位小姐在先,虽然她是荷官,但不代表没有人权。”
  小马正好从楼梯间走来,“没错,这位先生,本娱乐城明文规定,不得骚扰荷官,搭訕荷官,违者我们有权请他出去。若要寻欢作乐,请出门后右侧入口进去。”
  粗话男一拳又是打在桌子上,“好,玩就玩,老子怕你不成。”
  “芊彤,柳叶姐有事找你,这场我来看吧。”
  陈芊彤点点头,“是,经理。”原来小马是第一层的经理。
  “柳叶姐,您找我?”
  女人身子斜倚栏杆上,慵懒的抬眸看向少女,“芊彤,前天你带了小男友来这里玩玩,是吧?”
  “是,芊彤是不是违反了什么规定?”
  柳叶站直身子,扭着腰肢走向少女,玉手轻轻抬起少女下巴,凑近了她的耳边,“做局欺骗他人,骗的还是身边的人,这样的行为,确实没有违规,但在我底下做事,就别给我搞这种小把戏。卢斯乐南城,还不用靠这种手段牟利。你能欺骗你的朋友,会不会有一天也来欺骗我们呢。不管谁下的命令,在我这里做事,就是只能听我的。一切后果我来承担,懂了吗。”
  柳叶转身离开了,陈芊彤似乎因为这些话语安心不少。
  “她是什么来歷...竟然连邱少都不怕......。”
  走向自己的小房间后,柳叶将房门上了锁,拿下了自己的白色绒毛披巾,反过背面竟然有一个小内袋,她轻轻的拉下拉鍊,从里边拿出一个古色古香的怀錶。
  以前的自己非常喜欢一些二,三十年代的物品。那时父亲特意让工匠给自己打造了一颗怀錶,只是后来这颗怀錶的零件在自己学生时期时故障,导致怀錶一直无法运作,那时父亲忙于事业,那个鐘錶匠也因为上了年纪而关闭店面,自己又找不到人可以修理,遗憾之馀也没有其他解决办法。忽然班上一个男生,看到柳叶常常看着怀錶发呆,便出言询问。那个男生的个性斯文,讲白了就是书呆子,可没想到,就是这个喜欢机械设计的书呆子,更换了一些齿轮后,让其恢復运转。
  后来,她们两个渐渐熟络起来。柳叶对桌游非常上手,也正是因此,柳叶被朝府的人带走了。她永远也难以忘记,那个曾被自己笑过书呆子的男生,为了保护自己,不顾对方人数,忘记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衝了上去;她永远也难以忘记,那个男生,扛着一棍又一棍,反覆站起来,直到满身是血,直到手脚被打折;她永远也难以忘记,他深红着眼,张开嘴巴却喊不出声音,血沫自嘴里不断涌出;她永远也难以忘记,他最后用唇语,带笑的说出的“我爱你”......
  泪水从眼眶里掉落,她当初一直跟他开着玩笑,虽然喜欢他,虽然接受着他的爱,却一直不答应当他的女朋友,没想到,他用自己的生命,证明对她的爱,他用自己的生命,来等她的一句“我愿意”。
  她真的很后悔,如果当初不要逗他...至少他可以不用抱着遗憾离去。
  后来,柳叶多次寻短,却始终没有勇气,她恨自己没用,他可以为自己无惧生死,自己又能为他做到多少。
  再后来,她在朝府所设立的赌场表现良好,终于让首长看见了自己,他让自己前往南市,因为虽然是分区,南市的卢斯乐城相较其他地方还要重要,她用自己的权利,将当初那些人砍去手脚丢入大海,然而,她的心却未因此感到快意。
  逝去的人,再也不会回来。
  自从她进入朝府,便没有了父母的消息,在这里彷彿是另一种的与世隔绝,她很想他们,却再也无法回去。
  柳叶拭去了泪水,将怀錶重新收回披巾。
  朝府,总有一天,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第一层的角落阴暗处,牌桌上那位替陈芊彤出过声带着眼镜,长相斯文的男子,默默的把玩着手中打火机,就在其掌心握住了打火机的一剎那,无形的劲气自掌心徐徐散开,但没有扩散多远。只是这股独特的内息运转之法,倘若华逐云在,定然熟悉无比。
  斯文男的武学出处,竟然是玄极。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