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唔~~！」
不知道经过了多久，小白头痛欲裂的从昏迷中甦醒。一睁开双眼，就看到大家东倒西歪的睡倒在客厅沙发上，正中央的桌子还点燃着那盏「试魂灯」。
什么呀~难道他们趁他洗澡的时候又举行了什么试胆活动不成？
他企图移动双脚从沙发中坐起，这才愕然发现他竟然是全身光溜溜、只穿着一条内裤躺在沙发上的，身上只盖着一件看起来应该是睡袋的东西。
「搞、搞什么啊~~」他忍不住咕噥说着，惊醒了坐在一旁打瞌睡的郑汤瑜。
「小白，你醒囉？」
「我、我的衣服呢？」他面红耳赤的低声问着，生怕吵醒其他人。
「等等，我马上拿给你。」
郑汤瑜动作迅速的从一旁地上的行李袋中，拿出乾净的衣物递给小白，那原本是他拿进浴室里准备更换的。
小白躡手躡脚的把衣服拿进睡袋下重新穿起，接着才坐直在沙发上。
「咦！你醒囉？」
这时候，睡到一半的方大能刚好张开了眼睛，看到小白从昏迷中清醒了，忍不住大叫出声。
「真的耶~」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在场眾人纷纷从睡梦中清醒，除了好梦正甜的周梦蝶之外。
「唔~好吵喔！」她仅是翻了个身，随即又沉沉睡去。
王子勉则是从她躺着的沙发旁地板起身，看样子是他在半夜将整张沙发让给了周梦蝶。
「哇哩咧~痛死了！」
他伸展着双臂，企图舒缓僵硬的肩膀。一见到小白清醒过来后，他一个箭步上前，将他额头上贴着的那道符撕下来，随即收进自己的口袋中。
「你、你干什么！？」
小白被他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没好气的说道。
王子勉懒懒回应：
「没什么！昨晚有人鬼上身了。」
「鬼上身？是谁？」
小白听了吓了好大一跳，不禁左顾右盼，最后才发觉大家把视线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你...你说的该不会是我吧？」
大家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不、不可能吧...怎么会......」
于是他开始回想起先前所发生的一切，记忆停留在进到浴室的那一剎那：
妈的！去死！！
他恶狠狠的甩上了浴室的门，藉此发洩内心忿怒。想起刚才王子勉故意让他出糗，
他巴不得一刀捅死他！！
褪下臭气燻人的衣裤，他来到浴缸前面，打开了水龙头开始放水，内心愤怒随着水位的升高不断窜升。
该死的、去死！！
他不停开口咒骂着，丝毫没有注意他的怒气随着水蒸气向上氤氳，透过通风口逐渐飘到了二楼窗口。
隐隐，一道半透明的影子循着恨意的途径，无声无息来到他的背后。
「你恨到想杀死他吗？」
祂附在他耳边轻轻的呢喃。
他回答：
「是！」
「那么...你的身体给我！」
凛然，一阵冷气从他的肩胛骨遁入，他就此失去了意识。......
「喂！快说啊~你在浴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时候周梦蝶清醒了过来，又一个大屁股挤到王子勉和方大能中间，方大能识相的再次让了位置。
她直率的问起小白进到浴室后的一切经过，可那不堪的记忆，又岂是他会坦白说出来的。
「不、不知道啦！我一进到浴室就没有意识了。」
「是吗？」
周梦蝶怀疑的眼神惹得他相当不快！
妈的！你这隻大恐龙，怎么还活在地球上？不是早该被殞石给灭绝了吗？
小白强忍着叫她消失的衝动，将眼神转向了雨势渐缓的窗外。突然发现，原来天就快亮了！
「真的耶~现在几点了？」
眾人欣喜的望向墙上的掛鐘，指针指向凌晨「5点15分」。
既然天快亮了，那就代表危机解除了对吧？
呼~真是太好了。林羽瑄总算可以松了口气！她撇头看着坐在身边的小绍，却发现他的表情相当怪异。
「小绍，你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一逕的发抖。
「小绍、小绍！！」
心急之下，林羽萱伸手摇晃着他的肩膀，他终于从紧咬的牙缝中吐出一句话：
「灯、灯、啊~~~~~~~！」
他大叫一声，紧接着双眼翻白晕了过去！
「灯？灯怎么啦？」
他这么一说，大家才发现「试魂灯」的烛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成绿色的了。
再顺着他昏倒前视线所及的地方，大家抬头一看，愕然发现天花板站着两个高矮不一的老头子，倒吊俯视着他们，诡异的咧嘴大笑。
「哇！！」
「呀！！」
「妈呀！！」
惊吓之馀，大家哄然做鸟兽散！！大部分的人逃窜到厨房，少数几个人躲进客厅旁的起居室。
不知不觉，「试魂灯」的烛火逐渐暗去，想必是蜡烛已经燃烧到了尽头。
天花板站着的那两个「人」面露无辜，因为他们站在那里很久了，只是一直很小心没有他们发现。
「老苏，没想到你长的那么难看！把他们都吓跑了。」
「呿！臭老解，我看吓跑他们的人是你吧，你忘记把你快断掉的脖子用红线绑好。」
「哇咧！真的耶~」
「那现在怎么办？天快亮了。」
「还怎么办！走人囉~反正任务达成，回去交差吧！」
「不！等等，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轰隆隆的。」
「打雷吗？」
「不！糟了，是山崩的声音。」
「走！我们快去看看。」
「好！走吧。」
他们的消失就和出现时一样突然。
☆☆☆☆
等了好一阵子，王子勉不耐烦的将紧黏着他的周梦蝶用力推开，可是一推开后她又自动会黏过来。不得已，他只好不断向右让去，却和站在他右手边的张芍音紧紧贴在一起。
「咳！」张芍音低咳了一声，表达对他的不满。王子勉只能抱歉一笑，要她多多包涵。
其实张芍音心里未必不开心，起码他没有选择正前方的卫灵心站过去。
唉~她是怎么了她？似乎总是在生着方大能和王子勉的气，尤其是他们刻意找机会和表姊攀谈的时候。
她也不是不知道表姊的身材比她好、容貌远远又比她出色，男生对她有兴趣是相当正常的。可是为什么偏偏连方大能和王子勉他们也是一样？
难道她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这个念头从她的脑海一浮出，张芍音马上红了脸。此刻的她才突然明瞭，原来这一整天下来内心的焦躁不安，起因就在他们身上。
她始终认为她和他们两个之间的关係，应该是不同于其他人的，再怎么说他们也曾经一同经歷了那场惊险的旅程，是共患难的同伴才对！
现在却因为卫灵心的出现，导致他们的注意力转移而忽略了她的存在，这才是她真正感到不舒服的地方。
哦~她懂了！原来她在嫉妒啊。想通了这点，她的心整个舒坦了开来。
嫉妒条件比自己好的同性，是所有女生的天性！这一点没什么好羞耻的，尤其对象是自己的表姊。
老实说，从小到大表姊一直是她崇拜的对象。不仅仅是因为她出色的外表，同时也是因为她体贴且善于照顾人的特性。
她是应该嫉妒的！但是因为对象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表姊，所以她更加感到与有荣焉，毕竟她们身上流着四分之一相同血缘。
于是她说了：
「大熊、王子麵，现在是你们好好表现的时候了。赶快出去看看外面的状况怎么样？」
「蛤？」
「什么！？」
方大能和王子勉两人一听，同时转过头看着她，对于她要他们身涉险境的提议感到相当不可思议！
张芍音自信满满的笑说道：
「你们有什么好怕的？不要忘了魂铃的护身符呀~~」
「哈、哈！说的也对。」
王子勉尷尬笑道：
「既然护身符的威力已经显现过了，那么就表示应该没什么好怕的对吗！？是不是呀？大熊~」
「嘿、嘿......」
方大能企图以笑声带过。再怎么说以上只是理论的说法，谁能保证一定不会出事。
可是在张芍音恳求的目光之下，他们还是妥协了。无论如何可不能在表姊的面前示弱，这是身为男性的悲哀(哭)！
战战兢兢，方大能和王子勉一前一后回到了客厅，愕然发现桌上点的那盏「试魂灯」已经熄灭了。
这就是说......即使有鬼也看不到了！
既然如此，还等什么？
王子勉和方大能对看了一眼，随即放声大叫：
「没事囉~大家赶快出来吧！」
不一会儿，卫灵心、张芍音、周梦蝶、范亿寧还有小傅等人，陆续从躲藏的厨房中鱼贯的走出。
而剩下的四人：郑汤瑜、小白、林羽瑄和小绍，却迟迟不见人影。
「咦？他们躲到哪去了？」周梦蝶疑惑的说。
眼尖的卫灵心却察觉原本紧闭的大门出现了一道缝隙，想必刚才一定是有人走了出去。
「他们该不会自己离开了吧？」
张芍音担心说道。
她回头看看角落的行李，果然！就是少了他们那几袋。
「哼！他们真不够意思，要走也不先打个招呼。」周梦蝶气呼呼的说道。
「就是说啊~竟然挟着尾巴、屁滚尿流的逃了！」
王子勉忍不住出言嘲弄道，想也知道一定是那两个没用的男人提议的。
「可是...这样好吗？」
一向沉静的范亿寧突然发出疑问：
「外面的雨下到刚刚才停，不知道回去的路安不安全？」
她猜对了！
距离别墅500公尺左右的那条產业道路，竟然被倾盆而下的土石流全数覆盖，截断了他们回程的希望。
一个小时后，全身泥泞不堪的四人回来了！
他们试图想要徒手爬越将一个人高的土石堆，却反而跌的狗吃屎、全身上下骯脏的不成人形。
「我们、我们被困住了！！」
这是他们回来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的一句。
经过彻底的清洗，他们四人颓否的坐在沙发中，沉默的吃着张芍音和范亿寧为他们准备的早餐。
「你们先不要担心！也许中午的时候路就被抢通了，司机也就会来载我们回去了呀！」
张芍音试图安抚他们的情绪，却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你们...我......」
卫灵心伸手搂了搂表妹的肩膀，柔声说道：
「他们只是太累了，又惊吓过度。等等休息会儿就好！」
是吗？身为社团的负责人，她有责任维护所有社员的生理或心理上的安全。
林羽瑄低头啃完了培根吐司，接着喝了口热腾腾的咖啡后才开口说道：
「我们没事，真的！只是太累了。」
要不是被自己的男友逼着离开，她也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不仅骯脏难耐之外，连前天刚做好的法式指甲也被弄断了好几根，痛都痛死了！
「都是你啦！臭小绍，我就说等人来接我们不就好了。」
她终于开口向男友抱怨。
小绍沮丧的说：
「我...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怪小白啦~是他坚持一定要离开的！」
听到小绍对他的指责，小白的脸更加苍白了。他低着头，缓声说道：
「我...我不想死在这里！」
什么？大家被他说的话吓了一跳，张芍音连忙开口说道：
「才不会呢...你、你想太多了。」
「不会吗？难道你忘了昨晚发生的事？如果今天没办法离开，谁晓得到了晚上又会发生什么！？」
昨晚的事歷歷在目，谁都不愿意再次重演。连天不怕地不怕的周梦蝶也小心的问道：
「今天...该不会真的走不了吧？」
这件事谁也不知道，只能祈求外面的人早点发现道路中断的状况，即时抢通。
不过王子勉倒没这么悲观，他分析说道：
「大家不要太过紧张啦~反正今天中午司机来接我们的时候，一定会发现道路不通，也会马上通报人来抢修。只是不继续下雨，想必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他说的不无道理，毕竟又不是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这，只要道路抢通了一定马上出的去！
张芍音感激的向他点头笑了笑。
既然如此，大家也就静下心来等待他人前来救援。
大白天的，别墅内恢復了寧静。
但谁也没料到外头的情况比他们想像的更加严重！
远在土石流发生的地点，一场更严重的山崩阻绝了所有的联外道路。根据官方估
计，即使动员多台挖土机同时挖掘，也无法保证在24小时之内可以恢復交通。
如果这时候别墅有电视的话就好了！可惜并没有。
眼见中午12点即将来临，外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他们这才开始怀疑，情况似乎没有他们想像中的乐观。
不知道经过了多久，小白头痛欲裂的从昏迷中甦醒。一睁开双眼，就看到大家东倒西歪的睡倒在客厅沙发上，正中央的桌子还点燃着那盏「试魂灯」。
什么呀~难道他们趁他洗澡的时候又举行了什么试胆活动不成？
他企图移动双脚从沙发中坐起，这才愕然发现他竟然是全身光溜溜、只穿着一条内裤躺在沙发上的，身上只盖着一件看起来应该是睡袋的东西。
「搞、搞什么啊~~」他忍不住咕噥说着，惊醒了坐在一旁打瞌睡的郑汤瑜。
「小白，你醒囉？」
「我、我的衣服呢？」他面红耳赤的低声问着，生怕吵醒其他人。
「等等，我马上拿给你。」
郑汤瑜动作迅速的从一旁地上的行李袋中，拿出乾净的衣物递给小白，那原本是他拿进浴室里准备更换的。
小白躡手躡脚的把衣服拿进睡袋下重新穿起，接着才坐直在沙发上。
「咦！你醒囉？」
这时候，睡到一半的方大能刚好张开了眼睛，看到小白从昏迷中清醒了，忍不住大叫出声。
「真的耶~」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在场眾人纷纷从睡梦中清醒，除了好梦正甜的周梦蝶之外。
「唔~好吵喔！」她仅是翻了个身，随即又沉沉睡去。
王子勉则是从她躺着的沙发旁地板起身，看样子是他在半夜将整张沙发让给了周梦蝶。
「哇哩咧~痛死了！」
他伸展着双臂，企图舒缓僵硬的肩膀。一见到小白清醒过来后，他一个箭步上前，将他额头上贴着的那道符撕下来，随即收进自己的口袋中。
「你、你干什么！？」
小白被他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没好气的说道。
王子勉懒懒回应：
「没什么！昨晚有人鬼上身了。」
「鬼上身？是谁？」
小白听了吓了好大一跳，不禁左顾右盼，最后才发觉大家把视线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你...你说的该不会是我吧？」
大家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不、不可能吧...怎么会......」
于是他开始回想起先前所发生的一切，记忆停留在进到浴室的那一剎那：
妈的！去死！！
他恶狠狠的甩上了浴室的门，藉此发洩内心忿怒。想起刚才王子勉故意让他出糗，
他巴不得一刀捅死他！！
褪下臭气燻人的衣裤，他来到浴缸前面，打开了水龙头开始放水，内心愤怒随着水位的升高不断窜升。
该死的、去死！！
他不停开口咒骂着，丝毫没有注意他的怒气随着水蒸气向上氤氳，透过通风口逐渐飘到了二楼窗口。
隐隐，一道半透明的影子循着恨意的途径，无声无息来到他的背后。
「你恨到想杀死他吗？」
祂附在他耳边轻轻的呢喃。
他回答：
「是！」
「那么...你的身体给我！」
凛然，一阵冷气从他的肩胛骨遁入，他就此失去了意识。......
「喂！快说啊~你在浴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时候周梦蝶清醒了过来，又一个大屁股挤到王子勉和方大能中间，方大能识相的再次让了位置。
她直率的问起小白进到浴室后的一切经过，可那不堪的记忆，又岂是他会坦白说出来的。
「不、不知道啦！我一进到浴室就没有意识了。」
「是吗？」
周梦蝶怀疑的眼神惹得他相当不快！
妈的！你这隻大恐龙，怎么还活在地球上？不是早该被殞石给灭绝了吗？
小白强忍着叫她消失的衝动，将眼神转向了雨势渐缓的窗外。突然发现，原来天就快亮了！
「真的耶~现在几点了？」
眾人欣喜的望向墙上的掛鐘，指针指向凌晨「5点15分」。
既然天快亮了，那就代表危机解除了对吧？
呼~真是太好了。林羽瑄总算可以松了口气！她撇头看着坐在身边的小绍，却发现他的表情相当怪异。
「小绍，你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一逕的发抖。
「小绍、小绍！！」
心急之下，林羽萱伸手摇晃着他的肩膀，他终于从紧咬的牙缝中吐出一句话：
「灯、灯、啊~~~~~~~！」
他大叫一声，紧接着双眼翻白晕了过去！
「灯？灯怎么啦？」
他这么一说，大家才发现「试魂灯」的烛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成绿色的了。
再顺着他昏倒前视线所及的地方，大家抬头一看，愕然发现天花板站着两个高矮不一的老头子，倒吊俯视着他们，诡异的咧嘴大笑。
「哇！！」
「呀！！」
「妈呀！！」
惊吓之馀，大家哄然做鸟兽散！！大部分的人逃窜到厨房，少数几个人躲进客厅旁的起居室。
不知不觉，「试魂灯」的烛火逐渐暗去，想必是蜡烛已经燃烧到了尽头。
天花板站着的那两个「人」面露无辜，因为他们站在那里很久了，只是一直很小心没有他们发现。
「老苏，没想到你长的那么难看！把他们都吓跑了。」
「呿！臭老解，我看吓跑他们的人是你吧，你忘记把你快断掉的脖子用红线绑好。」
「哇咧！真的耶~」
「那现在怎么办？天快亮了。」
「还怎么办！走人囉~反正任务达成，回去交差吧！」
「不！等等，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轰隆隆的。」
「打雷吗？」
「不！糟了，是山崩的声音。」
「走！我们快去看看。」
「好！走吧。」
他们的消失就和出现时一样突然。
☆☆☆☆
等了好一阵子，王子勉不耐烦的将紧黏着他的周梦蝶用力推开，可是一推开后她又自动会黏过来。不得已，他只好不断向右让去，却和站在他右手边的张芍音紧紧贴在一起。
「咳！」张芍音低咳了一声，表达对他的不满。王子勉只能抱歉一笑，要她多多包涵。
其实张芍音心里未必不开心，起码他没有选择正前方的卫灵心站过去。
唉~她是怎么了她？似乎总是在生着方大能和王子勉的气，尤其是他们刻意找机会和表姊攀谈的时候。
她也不是不知道表姊的身材比她好、容貌远远又比她出色，男生对她有兴趣是相当正常的。可是为什么偏偏连方大能和王子勉他们也是一样？
难道她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这个念头从她的脑海一浮出，张芍音马上红了脸。此刻的她才突然明瞭，原来这一整天下来内心的焦躁不安，起因就在他们身上。
她始终认为她和他们两个之间的关係，应该是不同于其他人的，再怎么说他们也曾经一同经歷了那场惊险的旅程，是共患难的同伴才对！
现在却因为卫灵心的出现，导致他们的注意力转移而忽略了她的存在，这才是她真正感到不舒服的地方。
哦~她懂了！原来她在嫉妒啊。想通了这点，她的心整个舒坦了开来。
嫉妒条件比自己好的同性，是所有女生的天性！这一点没什么好羞耻的，尤其对象是自己的表姊。
老实说，从小到大表姊一直是她崇拜的对象。不仅仅是因为她出色的外表，同时也是因为她体贴且善于照顾人的特性。
她是应该嫉妒的！但是因为对象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表姊，所以她更加感到与有荣焉，毕竟她们身上流着四分之一相同血缘。
于是她说了：
「大熊、王子麵，现在是你们好好表现的时候了。赶快出去看看外面的状况怎么样？」
「蛤？」
「什么！？」
方大能和王子勉两人一听，同时转过头看着她，对于她要他们身涉险境的提议感到相当不可思议！
张芍音自信满满的笑说道：
「你们有什么好怕的？不要忘了魂铃的护身符呀~~」
「哈、哈！说的也对。」
王子勉尷尬笑道：
「既然护身符的威力已经显现过了，那么就表示应该没什么好怕的对吗！？是不是呀？大熊~」
「嘿、嘿......」
方大能企图以笑声带过。再怎么说以上只是理论的说法，谁能保证一定不会出事。
可是在张芍音恳求的目光之下，他们还是妥协了。无论如何可不能在表姊的面前示弱，这是身为男性的悲哀(哭)！
战战兢兢，方大能和王子勉一前一后回到了客厅，愕然发现桌上点的那盏「试魂灯」已经熄灭了。
这就是说......即使有鬼也看不到了！
既然如此，还等什么？
王子勉和方大能对看了一眼，随即放声大叫：
「没事囉~大家赶快出来吧！」
不一会儿，卫灵心、张芍音、周梦蝶、范亿寧还有小傅等人，陆续从躲藏的厨房中鱼贯的走出。
而剩下的四人：郑汤瑜、小白、林羽瑄和小绍，却迟迟不见人影。
「咦？他们躲到哪去了？」周梦蝶疑惑的说。
眼尖的卫灵心却察觉原本紧闭的大门出现了一道缝隙，想必刚才一定是有人走了出去。
「他们该不会自己离开了吧？」
张芍音担心说道。
她回头看看角落的行李，果然！就是少了他们那几袋。
「哼！他们真不够意思，要走也不先打个招呼。」周梦蝶气呼呼的说道。
「就是说啊~竟然挟着尾巴、屁滚尿流的逃了！」
王子勉忍不住出言嘲弄道，想也知道一定是那两个没用的男人提议的。
「可是...这样好吗？」
一向沉静的范亿寧突然发出疑问：
「外面的雨下到刚刚才停，不知道回去的路安不安全？」
她猜对了！
距离别墅500公尺左右的那条產业道路，竟然被倾盆而下的土石流全数覆盖，截断了他们回程的希望。
一个小时后，全身泥泞不堪的四人回来了！
他们试图想要徒手爬越将一个人高的土石堆，却反而跌的狗吃屎、全身上下骯脏的不成人形。
「我们、我们被困住了！！」
这是他们回来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的一句。
经过彻底的清洗，他们四人颓否的坐在沙发中，沉默的吃着张芍音和范亿寧为他们准备的早餐。
「你们先不要担心！也许中午的时候路就被抢通了，司机也就会来载我们回去了呀！」
张芍音试图安抚他们的情绪，却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你们...我......」
卫灵心伸手搂了搂表妹的肩膀，柔声说道：
「他们只是太累了，又惊吓过度。等等休息会儿就好！」
是吗？身为社团的负责人，她有责任维护所有社员的生理或心理上的安全。
林羽瑄低头啃完了培根吐司，接着喝了口热腾腾的咖啡后才开口说道：
「我们没事，真的！只是太累了。」
要不是被自己的男友逼着离开，她也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不仅骯脏难耐之外，连前天刚做好的法式指甲也被弄断了好几根，痛都痛死了！
「都是你啦！臭小绍，我就说等人来接我们不就好了。」
她终于开口向男友抱怨。
小绍沮丧的说：
「我...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怪小白啦~是他坚持一定要离开的！」
听到小绍对他的指责，小白的脸更加苍白了。他低着头，缓声说道：
「我...我不想死在这里！」
什么？大家被他说的话吓了一跳，张芍音连忙开口说道：
「才不会呢...你、你想太多了。」
「不会吗？难道你忘了昨晚发生的事？如果今天没办法离开，谁晓得到了晚上又会发生什么！？」
昨晚的事歷歷在目，谁都不愿意再次重演。连天不怕地不怕的周梦蝶也小心的问道：
「今天...该不会真的走不了吧？」
这件事谁也不知道，只能祈求外面的人早点发现道路中断的状况，即时抢通。
不过王子勉倒没这么悲观，他分析说道：
「大家不要太过紧张啦~反正今天中午司机来接我们的时候，一定会发现道路不通，也会马上通报人来抢修。只是不继续下雨，想必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他说的不无道理，毕竟又不是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这，只要道路抢通了一定马上出的去！
张芍音感激的向他点头笑了笑。
既然如此，大家也就静下心来等待他人前来救援。
大白天的，别墅内恢復了寧静。
但谁也没料到外头的情况比他们想像的更加严重！
远在土石流发生的地点，一场更严重的山崩阻绝了所有的联外道路。根据官方估
计，即使动员多台挖土机同时挖掘，也无法保证在24小时之内可以恢復交通。
如果这时候别墅有电视的话就好了！可惜并没有。
眼见中午12点即将来临，外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他们这才开始怀疑，情况似乎没有他们想像中的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