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 第270节
  和贺长恭称兄道弟的,是高群他们三兄弟。
  他们挺高兴的,因为终于不再和水合、沈云清这些惹不起的娘们对阵了。
  真的,脸都没了。
  贺长恭倒也不记仇,照旧和他们兄弟几个说笑。
  高纵不愿意搭理人,他也不往前凑。
  不过,也有例外。
  比如回去路上,众人休息吃午饭的时候,贺长恭就端着茶杯过来找高纵了。
  刀哥围着他转来转去,别提有多殷勤了。
  “王爷,”贺长恭终于有机会“提亲”了,“你看刀哥,有点想亲近小婉……要不,你把小婉放出来,让它们试试?”
  高纵有点小气吧啦的,一直把小婉关在狗笼里。
  高纵:“不行。”
  贺长恭:“……”
  这么直接吗?
  不就是一条狗吗?
  而且也不是要它狗命,就是想撮合撮合它们,这不挺好的吗?
  正当他想劝说几句的时候,就听高纵道:“等我娶王妃的时候,就可以。”
  小婉可是他的法宝。
  如果水合再跑了,还得小婉帮忙把人追回来。
  但是倘若让小婉跟了刀哥,日后这狗,还不知道帮谁呢!
  所以高纵很坚决,绝对不能把小婉交给刀哥。
  刀哥气得呜呜乱叫。
  怎么能这么残忍!
  它抱着桌角死活不肯松。
  最后,还是水合把它抱回去交给沈云清。
  沈云清安抚它:“等等,再等等。”
  这事得求水合。
  等水合把那个色令智昏的迷晕了,他肯定就能答应。
  但是小婉愿意不愿意,就得看刀哥当舔狗的本事了。
  很快,一行人回到了承德。
  沈云清问水合:“王爷打算用什么借口留下?”
  第286章 高纵有话说
  水合:“他那种人,想留下就留下,还需要什么理由?”
  这么多年,万太后羽翼渐丰,日渐嚣张,但是从来没敢看她往陇西伸手。
  一来陇西确实天高皇帝远,二来高纵就不是个好东西,她也深深忌惮。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做好人,就意味着被欺负;做坏人,却让人不敢惹。
  水合一点儿都不担心高纵没法对朝廷交代。
  因为“高纵”这两个字搬出来,没人敢和他要交代。
  “你对他这么有信心?”沈云清惊讶。
  这话听着,怎么觉得感情好像渐入佳境的感觉?
  水合面无表情地道:“他自己说的。”
  她也曾问过。
  毕竟大家算是一条船上,还指望他回头多出点力,所以她提了一句。
  结果又被这家伙装到了。
  沈云清:“面子多少做一做吧。”
  贺长恭也正在问高群这个问题。
  对高纵,显然只能敬而远之。
  还是这蠢货三兄弟比较好说话。
  这“蠢货”,多少带着些熟悉之后开玩笑的意思。
  高群道:“这事王爷肯定不能费心。”
  他可太熟悉高纵那种“本王在这里就是道理”的做派了。
  “但是借口也得用,我们兄弟三个商量了两天,决定这么说——”
  “留下帮忙修行宫?”
  贺长恭都震惊了。
  能不能找个走心的理由?
  你堂堂一个藩王,陇西一霸,不带一兵一卒,要跑承德来帮万太后修行宫?
  这消息要是传出去,朝廷里那些官员怎么想?
  民间百姓怎么看?
  高纵是要谋反啊,还是暗恋万太后?
  总之这事就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换一个理由。”贺长恭闷声道。
  实在不行,他来帮忙想想办法。
  高群却高兴地道,“不用再想了,王爷说这个借口够用了。”
  不会偷懒的下属,不是好下属。
  贺长恭:“……”
  想用疯批干点事情,真的不容易。
  因为一不小心,就容易被他们玩脱了。
  他需要一颗强大的心脏。
  不过既然高纵点头,那修行宫就修行宫吧。
  只希望之后不要传出来,他在这里扛大石就好。
  那画面太美不敢想。
  沈云清听说之后也是叹为观止。
  行吧,她人穷地位低,还没什么见识,没见过这样的大佬。
  回到承德之后,又得面对六娘和官瑞。
  那天,官瑞慷慨激昂表示要辞官,然后贺长恭找来,说水合出事,然后就一片混乱,不知下文。
  沈云清现在就迫切地想知道,官瑞辞官了吗?
  六娘怎么看?
  这俩人,会不会破镜重圆?
  六娘听她小心翼翼的试探,皮笑肉不笑地道:“水合都出事了,我哪儿来那么多心思还管他的破事?”
  沈云清:“……你们没好呗?”
  “没好儿。”
  一句话,切断所有的可能性。
  “哦。”沈云清道,“那辞官的事情怎么说?”
  “辞官我不管,爱辞不辞。”六娘懒懒地道,“反正和我没关系。再说,你多大年纪了,还信男人的鬼话?”
  男人冲动时候说的话,只有那一刻可能有点真心,保质期极短极短。
  甚至,昙花一现。
  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要是真的入心入耳,最后吃亏的就是自己。
  沈云清:“我觉得我狗剩还挺好的。”
  “他确实还行,但是也就一个狗剩,被你命好捡到了。”
  沈云清:我也这么觉得。
  “东家你也不用为我瞎操心了,”六娘道,“我好得很,我和他把话说清楚了。”
  沈云清听她这么说,反而不放心起来。
  “你说什么了?”
  “我说我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去哪里不是过一辈子?非要跟我哔哔旧事,我打个铺盖卷儿,说不定去哪里,他能管得了?”
  “管不了管不了,谁都管不了……”沈云清忙道。
  她真怕六娘不告而别。
  六娘干得出来。
  六娘透过窗户看向远山,淡淡道:“东家,心里有结,勉强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