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 第222节
  沈云清:我男人刚走,你说心情好,这合适吗?
  她把海棠和月荷打发下去,道:“那你留下给我暖被窝吧。”
  “想得美。”六娘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又要往她胸前摸,被沈云清躲开。
  “耍流氓。”
  “我又不是没有。”六娘傻笑。
  醉了,这人绝对喝醉了。
  沈云清起身给她倒了一杯茶:“快醒醒酒吧,醉猫。”
  六娘不喝。
  她坐在桌前,拿起酒壶喝了一大口,“我没醉。”
  “遇到那个男人了?”沈云清也不闲着,拿着药杵一下下地捣药。
  “太聪明的女人,没人爱。”六娘趴在了桌上,脸贴着桌面。
  沈云清:“我有我狗剩哥就够了。”
  “再炫耀,砸你。”六娘晃了晃手中的酒壶,早已是空空如也。
  沈云清叹气:“是我的错,不该让你出去送这趟东西。”
  “孽缘,躲不过。”六娘道,“不过他没追上我,真是个废物啊!”
  还好当年,没嫁给这样的废物。
  “那你是想让他追上,还是不想让他追上?”
  六娘不做声了,微闭着双眼,良久沉默。
  “要是放不下,就试试吧。不过要是他有家室,那就算了……”
  “他比我还大两岁,你说呢?”
  那,说不定都做爷爷了吧。
  沈云清:“想说吗?”
  “不想。”
  “那赶紧洗漱睡觉。”
  “我给你暖被窝。”
  “别占我便宜。”
  “我今日还就是要睡一睡,让贺长恭神魂颠倒的女人,过来吧你!”
  沈云清动作机敏地躲过。
  六娘抓了个空,嘟囔道:“你这一身莫名其妙的功夫,邪门。睡了,我睡了。”
  梦里什么都有。
  “不行,你先洗漱。”
  六娘不管,直接脱了鞋,和衣爬到了床上。
  沈云清无奈,只能洗了帕子给她擦擦手和脸。
  “东家——”六娘忽然睁开眼睛,两行泪滚滚而落,把沈云清吓了一大跳。
  “六娘,别哭,你别哭……”
  “东家,我没剁了他,我可真怂。”
  沈云清:“……”
  “睡了。”六娘转了个身,背对着沈云清。
  沈云清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只能沉默地帮她盖好被子,吹灭了烛火,在外面躺下。
  “东家,”不知道过了多久,六娘又开口了,“我得走了。”
  沈云清心里一沉,不自觉地用力抓紧被子,“去哪里?”
  她们在一处虽然只有几年时间,但是已经把彼此当成了家人。
  “不知道。”六娘道,“他不会放过我的。”
  “到底是谁?难道,贺长恭也没办法对付吗?”
  六娘笑了:“或许再过几年,能行吧。”
  那还是建立在贺长恭极有出息的份上。
  沈云清忍不住道:“难道是朝廷中人?是当年去剿匪的人?他欺骗了你感情?”
  她已经脑补出了许多。
  比如,那男人做卧底潜入山寨,最后杀了很多山寨的人,让六娘无法接受……
  六娘:“你话本子看得太多了,改天好好洗洗脑子。”
  沈云清:“……赶紧睡觉。”
  说话说一半,多烦人。
  “东家,有些错误,一次都不能犯。”
  沈云清:“他找了别的女人了?”
  “如果是那样,我大概,会原谅他。因为他,对我太好太好,那时候我糊涂得不行,比你现在还糊涂。但凡能劝住自己,是舍不得离开的。”
  那是一个身世地位,相貌气质,言谈举止,都让人无可挑剔的男人。
  “那你们到底怎么了?”
  “我们中间,隔了一条命。”
  黑暗的夜里,六娘的痛苦几乎控制不住。
  揭开了以为愈合的伤疤,竟然还会汩汩流血。
  “六娘。”沈云清轻轻拍着她,“过去了,都过去了。”
  “嗯,都过去了。”六娘显然说出这些,已经耗尽了所有勇气,“睡吧,明天就好了。”
  “那你,还走吗?”
  “我再想想。”
  “六娘,就是要走,也挑个春暖花开的时候再走。你想散心,去江南,陆家在;再往南,去找……”
  “东家,睡吧。”六娘打断她的话。
  沈云清沉默了下来。
  她真的舍不得。
  她很难和别人建立起亲密的关系,但是一旦建立起来,就放不下。
  这是一辈子的牵挂。
  过了一会儿,一直在地上打盹儿的刀哥,忽然“汪汪汪”起来。
  与此同时,沈云清也睁开了眼睛。
  这——
  第240章 官配
  她是不是思念成疾——精神疾病那种,竟然听到了贺长恭的脚步声?
  然而很快,门被推开,随即就是贺长恭的嘟囔声。
  “睡觉又不关门,一点儿不听话。”
  沈云清猛地坐起身来,“你怎么回来了?”
  刀哥欢喜地上前咬着裤腿蹭蹭,亲热得紧。
  贺长恭:“你怎么还没睡?想我了吧,嘿嘿!”
  沈云清:“你别过来。”
  就算六娘和衣睡的,这也很尴尬。
  贺长恭:“咋的了,我才走一天就不让我碰了?”
  要不是为了回来陪她睡,他能这么辛苦吗?
  贺长恭用火折子把蜡烛点燃,然后就笑着看向掀开幔帐的沈云清。
  然后慢慢的,沈云清身后出现一个人……
  贺长恭瞪大眼睛:“你咋在这里?”
  他看清楚了,是六娘。
  六娘:“你走了,有人睡不着,让我陪睡呗。”
  贺长恭:“……”
  这就尴尬了。
  六娘打了个哈欠,不动声色地道,“怎么,为了媳妇,当逃兵了?可真出息啊!”
  沈云清也这么想的。
  她觉得自己成了红颜祸水,把好好的狗剩给带歪了,简直有罪。
  狗剩啊,逃兵坚决不能做啊。
  “不是。”贺长恭一边解释一边用眼神撵人——咋这没有眼色呢?
  “带队的官大人,今天好像闹肚子了,一天才走出去二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