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时之帝殇 完结+番外_分卷阅读_96
  “大人,要不你们还是住在衙门吧,这个小地方恐怕会委屈了大人。”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是看到姚勇那贼兮兮的眼神,弘时就想要一个耳刮子拍上去,若不是平时的教养太好,只怕他根本就是忍不住的。
  “不用了,既然大家都能够住的,我为什么就不能住呢,他们是人,我也是人,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弘时冷淡的说完这句话,也不等对方的反应,直接就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进了客栈,见到这样的情况,姚勇也不恼,只是在后面喊了一句,“既然如此,那下官就不强求了。”
  然后就带着衙役们头也不回了离开了。
  看到他们走了,弘时他们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进了房间之后,弘时直接坐下来,喝了口水,然后才抬头看着俊卿他们。
  “你们对于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弘时心里已经有了一点线索,可是还是不太确定,因此想要听听俊卿他们的意见。
  俊卿也不含糊,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有一点我很奇怪,按照郝梅对柳如烟死的时候的描述来看,柳如烟在生前是经历了很大的痛苦,而且她是痛苦的挣扎过,身上都留下了挣扎的痕迹。
  这就说明当时的情况特别险峻,就算是凶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让她出声,可是还是会闹出很大的动静,就算这动静不足以惊动邻里,可是对于当时只有一墙之隔的郝梅来说,她不可能注意不到。
  而且,出事的时候,孩子就在边上,孩子对于危险的感知可是很敏感的,而且当时的动静那么大,不可能不惊到孩子,孩子当时肯定是在大哭,如果说柳如烟的动静她郝梅没有听到,可是孩子的动静,她不可能听不到,再怎么说,孩子都是她的命根子,哭的那么凄惨,难道郝梅她就不应该出来看一下自己的孙子,到底是怎么了吗?”
  弘时点点头,“我跟你的想法差不多,而且我总觉得郝梅并没有对我们说出所有的事情。她应该是有所保留,只是不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什么?”紫菱瞪大眼睛,有点不可置信,“这个郝梅不是挺疼爱自己的儿媳妇吗?为什么她还要对你有所隐瞒,难道她就不想让自己的儿媳妇沉冤得雪吗?”
  “她说她很疼爱柳如烟,这都是从她嘴里出来的,我们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弘时皱着眉头说道。
  紫菱放下手中茶杯,看着弘时,“你的意思是,郝梅在骗我们,她跟自己的儿媳妇关系根本就不好。”
  “我没这么说,我只不过是有点奇怪而已,说不定我们的猜测是错误的,毕竟没有证据的猜测都是不成立的,要想知道更多,恐怕只能从附近的乡亲们那里了解了。”
  弘时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的说道,无论如何都得去别的村民家走访一趟了解一下情况了。
  不然就他们这样坐在这里瞎猜测,是没有半点用处的。
  “这样吧,为了方便行事,我们大家分头行动,我和璟昱去问问周边的乡亲们情况,俊卿你和紫菱他们去牢里看看郝富平,从他那里了解一下情况吧。”
  弘时说着就将自己的金牌给了俊卿,“如果衙门的人不配合,你就将这个亮出来,实在不行硬闯也行,以你的武功,衙门那帮酒囊饭袋可不是你的对手。”
  俊卿也不废话,接过金牌点了点头,就带着紫菱她们走了,看到他们几人走了,弘时也和璟昱去寻找那些村民去了。
  第五十五章只是幌子
  弘时他们到了郝家,并没有进去,而是在周围找了几家村民,打听情况。
  弘时他们到了一个木匠家里,他们去的时候,那个木匠正在做着活。
  看见他们进来,那个木匠也有些好奇,疑惑的迎了上来。
  “不知官爷来是?”那个木匠那天也去凑热闹看了姚勇审案,本以为又和平常一样,又是一桩糊涂案,没想到姚勇竟然审到了自己的上司头上,而且那个死去的人竟然还是一个被通缉的江洋大盗。
  这让他对弘时的印象挺深刻的,因此看到弘时来了,想也不想就直接迎了上来,连忙问道。
  毕竟这一般的官差他都开罪不起,更何况是这种年纪轻轻就爬上高位的人,肯定不简单。
  “你也别太紧张,我就是来问问柳如烟出事当时,你在没在家?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或者那天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对于木匠的配合,弘时虽然有些意外,不过对方已经迎了上来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因此,跟木匠打了声招呼,就直接切入正题了,问起了他柳如烟出事当日的事情。
  这木匠倒也配合,听到弘时的问话之后,没有多大反应,只是想了一会儿就开口说道:“我记得当时我是接了一个私活,因为主家急着要用,所以我当时是连夜赶工的,因此夜深人静的时候,除了狗吠声,没有其他的声音。
  不过大概在大半夜的时候,我听到了隔壁郝家不停的有东西落在地上或者撞来撞去的声音,这个声音当时真的挺大的,而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这样的动静就更加明显了。
  然后半个时辰之后,就有了孩子的啼哭声。孩子一直哭个不停,也没人管的。”
  对于木匠的描述,弘时想了想之后,又问道:“那隔壁的郝梅她耳朵聋不聋?就是说听到这样的动静,和孩子的哭声,能不能吵醒她?”
  弘时皱眉想着,当晚的动静那么大的没有吵醒郝梅,可是孩子后来的哭声是很足的,尤其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只要哭起来,都是一个样子,不会有什么太多的变化,因此婴儿的啼哭声都是特别尖锐,特别大的,不可能吵不醒熟睡的郝梅。
  “这个……”那木匠想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对着弘时说道,“她并不聋的,她的耳朵可灵敏了,我记得曾经有一次,大半夜的时候,她家孩子不过是感染了风寒,咳嗽了两声,她就醒来看自家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