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独善其身_分卷阅读_1
  《重生之独善其身》泠萸
  文案:
  意外身亡与复生令叶涛丢了原有的身份、自主的权利、千金难换的健康,他的生活在一夕之间翻天覆地。平白多出来的叔侄情,兄弟爱,富贵福薄,怀璧其罪,全要一一应对,谁是真情实意?谁在阴谋算计?也要摸索寻味,而叶涛所求的不过是一点安康,独善其身罢了。
  本文属性:现代宅门文、重生、慢热,感情循序渐进,过程有虐心处、光怪陆离情节,不坑不BE。
  作者寄语:喜则留,厌则弃,志趣不同,不必强融,看文,开心就好。
  内容标签: 灵魂转换 边缘恋歌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叶涛 ┃ 配角:周子骞,周云阳,罗东,宝宝 ┃ 其它:现代,重生,养成
  第1章 真凭实据
  李明珏和他的小情儿才从商场出来,李明珏一手拎着东西一手揽着情人的腰,成双入对的往停车场走,叶涛的车停在路边,距离两人有些远,他看不清被李明珏揽着的人是否年轻漂亮,但足矣辨认出那是一个既能谈情说爱也能谈婚论嫁的女人。
  其实只要深思细想大部分事都是有迹可循的,比如李明珏出轨的事,叶涛早在月前就有所察觉了,不过他只是有所感有所怀疑,没法百分开肯定,现在真凭实据来了。
  前不久才下过一场雪,让冬季干冷的京城有了点潮乎气儿,冷风从窗户涌进车厢,打在人脸上有些疼,叶涛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种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的错觉,他没再盯着那两人瞧,拿出烟点起一支,微蹙着眉吸食,他想把那股子在体内冲撞的情绪压制下去,压抑的狠了手就有些不稳,叶涛盯着微颤的指尖看了一会儿,又把烟递到唇边深深的吸了一口。
  任谁被枕边人当成傻子背叛欺骗都会气愤难平,甚至怒恨交加,可叶涛做不来当街怒打负心男那种事,太难堪了,他不想被人当成笑话看,虽然坐在这里的他也像个笑话。
  烟抽到第二支的时候手机响了,电话是孙大爷的小孙女打来的,小丫头年终考试考了全班第一,叶涛许给她一套芭比娃娃,娃娃已经买了,就在后座上搁着,小丫头知道他今天去给送娃娃,从早上就开始盼,冬季夜长天短,眼瞅着天色渐晚,小丫头有点等不及了。
  叶涛不忍心让小丫头失望,到底还是撇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把娃娃送了过去,小丫头高兴的不得了,一手抱着娃娃一手搂着叶涛的脖子,在她叶叔叔的脸上香了一口,叶涛还给老爷子买了件厚实的羽绒服,价签来时就摘了,怕老爷子替他心疼钱。
  孙大爷的儿女在一场事故中不幸遇难了,儿媳也改嫁了,丢下这么一老一小,日子过的紧紧巴巴,叶涛受过老爷子的恩惠,对老爷子打心眼里感激敬重,拿孙家老小当自己的亲人看待,老爷子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明白的很,叶涛敬他重他,他也疼呵叶涛,这不叶涛一来他就做了一桌子拿手好菜,全都是叶涛爱吃的,叶涛领着小丫头洗了手,老少三口团座在桌前吃晚饭。
  叶涛性子内敛,心事不会写在脸上,可老爷子是过来人,小丫头看不出叶涛情绪有异,老人却是瞧在眼里,不过叶涛性子闷,有些话宁可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跟人说,老爷子了解他,也就没有多问,只有叶涛自己拿了个酒杯分老爷子的酒喝时,老爷子才说了一句:“开车来的吧?”
  叶涛撂下空了的酒盅道:“不回去了,今天跟您这儿挤一宿。”
  老爷子夹了个鸡腿儿搁在了他碗里:“垫垫肚子再喝。”
  这顿饭吃下来叶涛已经有点醺醺然了,小丫头懂事的帮着收拾桌子,老爷子拿出一床棉被,在自己睡的那张双人床上铺好,开了电褥子暖着。
  爷孙俩住的是大杂院,连主屋带后来自建的小房总共都不到五十平米,屋里摆着一张小双人床一张单人床,两张床中间拉上一道帘子,京城房价太高,说是寸土寸金一点不为过,大杂院的地皮也很贵,但没人拆迁改建它就是一片昂贵的老房子,叶涛想过给爷孙俩租套宽敞干净的电梯房,房子都看好了,愣被老爷子拦下了。
  大杂院里没有集体供暖,冬天取暖就靠自己点炉子烧煤,院里的大部分人家都改成了土暖,自己装了采暖炉安的暖气,当初叶涛也想给老人家里换这么一套,老爷子也不让,非说家里地方小没地儿安采暖炉,又说那采暖炉和炉子没什么区别,都得自己烧,所以屋子里至今都点着蜂窝煤炉子,虽然烟尘大了点,但也挺暖和。
  睡觉前叶涛接了李明珏一个电话,叶涛喝了点酒,人昏昏沉沉,头还有点疼,没心思多跟他掰扯,说了句“在孙大爷这,不回去了。”就把电话撂了。
  叶涛已经盘算好了,明天见了面就把该说的说清楚了,虽然李明珏十之八.九是图新鲜找刺激,不见得真的不想跟他过了,他也没法在这种事上网开一面,出轨的男人就跟吃.屎的狗一样,有了一回就难免第二回 ,他不想冒着风险忍着恶心过日子,所以俩人势必要分。
  当天夜里起了大风,苫盖在小屋屋顶的油毡都被吹跑了,可屋里的人喝了酒,睡的沉,并没惊醒,这是叶涛有生以来睡的最长的一觉,醒来的时候他并不在孙大爷家里,而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才开河的时节乍暖还寒,周家那个体弱多病的小少爷竟然跳进了后院的小荷花塘,被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呼吸了,周家炸了窝一样,哭的喊的乱成一团,当天值班的医生不管中医西医全都匆匆的赶了过来,生怕这小少爷一命呜呼了自己饭碗不保不说,还要被追责被牵怒。
  叶涛从周小少爷的躯壳里醒来时还有女眷佣人在旁压抑着声音呜咽,似乎不敢发出太大的响动,叶涛咳嗽着吐了一阵水,神志浑浑噩噩,身子冷的阵阵发疼,就像被万根钢针往肉里扎似的,最后一点印象是被人抱了起来,之后就又陷入了黑暗。
  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那股刺骨的寒意淡去了许多,贴身的衣服与铺盖的被褥都是干爽温暖的,尽管鼻子有些发塞,但叶涛还是闻到了一股草药味,他茫然了一阵,略微一动弹身畔就响起一道陌生的男声:“醒了?”
  屋子里亮着一盏台灯,昏黄的光线从灯罩下透了出来,叶涛借着台灯的光线去看说话的人,就见床边坐着个男人,看模样不到三十,剑眉凤目,唇若抹朱,面相是不可多得的好面相,只是脸色有些疲惫,眼底透着担忧。
  第2章 灵魂移位
  叶涛对这人有点印象,他在杂志社上班时做的第一期专访的采访对象就是这人的哥哥周子钦,那时的周子钦年轻有为,财运亨通,在同辈当中最得父辈赏识,可惜天妒英才,没有等到老一辈退位,周子钦就与夫人惨遭车祸双双殒命了,眼前这人是周子钦的胞弟周子骞,兄弟俩相差十几岁,听说从小感情要好,周子钦过世时周子骞不过二十出头,周子钦丢下的遗孤却被年纪轻轻的周子骞接管收养了。
  叶涛清晰的记忆还停留在在孙家过夜时,努力回想也只想到了自己似乎落水了,他无意识的皱着眉思索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被周子骞瞧见却误以为他不舒服,当下也顾不得说话了,连忙叫医生进来看他,叶涛也确实不舒服,胸口闷痛,喉咙火烧火燎,头也晕晕沉沉的,当前的状况更让他迷茫混乱。
  没一会儿从屋外进来好几位,先是西医测体温听心跳的折腾了一通,得出一个感冒发烧的结论,之后又换了中医望闻问切,被问及哪里不舒服时叶涛才开口,他依照自身感觉据实回答:“头疼,心口发闷。”
  自己发出的声音却吓了自己一跳,那嗓音远比他的嗓音要稚嫩,青涩之中带着病弱的沙哑,周子骞听了便让人倒杯水来。 年过花甲的老大夫道:“孙少爷只是受了凉,没有大碍,我去开个驱寒护心的方子,吃几副药再养上几天就没事了。”
  叶涛心里一突,微皱着眉瞧了瞧称呼自己为孙少爷的老人,又将压在被子里的胳膊抽出来打量,在瞧见那苍白细弱的手腕时,一个不可思议却唯有这样才能解释当前状况的猜测涌上了心头。
  “药家里都有吗?”周子骞让叶涛靠在自己怀里,把瓷杯里的温水喂给他喝。
  叶涛垂着眉眼喝水,埋在被子里的那只手握紧了些,指甲掐住了手心传递出了清晰的痛觉,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境!
  “都有,我这就去准备,您让孙少爷吃点粥,垫垫肚子再喝药。”刘老站起身来,扫了学生一眼,两人便一前一后出去了。
  西医也没再久留,最后屋子只剩下周子骞和叶涛和一个面向清俊的少年,周子骞轻手轻脚的把叶涛放回了床上,压好了被角,那一番动作让叶涛有种自己是玻璃制品的错觉,可如此小心翼翼的周子骞却睨着床上的叶涛慢慢变了脸色,似乎心里有气,说话的声音不高,话里却透着明显的训斥意味:“云阳不就说了你几句吗?这也值得你寻死觅活?”
  “小叔,您别骂弟弟,是我不对。”少年赶忙出言维护,看着叶涛的眼睛满是自责与心疼,“云溪,你别生气了,哥是一时着急,话说重了,你别往心里去。”
  叶涛微垂着眼睛缄默不语,他已经可以确定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叶涛了,对当前的身份也猜测出了七八分,但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他却毫无头绪,当前只能静观其变。
  周子骞瞧着叶涛那副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转过头来对周云阳道:“别管他了,回去休息吧。”
  周云阳却不肯走:“我来看着他吧,您明天还要上班。”
  周子骞似乎不想多说,摆了摆手就把人撵走了,周云阳离开没一会儿佣人就送来了热粥,叶涛身体不舒服,心里又乱糟糟的,自然没有胃口,可周子骞非要他吃,说吃了东西才好吃药,不然对肠胃刺激太大。
  强吃了小半碗粥,叶涛却没觉得舒服些,那些粥就像烈酒一样在胃里翻腾,叶涛一阵阵的想吐,忍了几次才忍下去,才觉得胃里没那么闹了药又送来了,那碗热气氤氲的中药汤,叶涛单是闻着就要吐了,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能喝,周子骞又像刚刚劝他喝粥那样劝。
  “不能喝,喝完连刚才的粥都得吐出来。”叶涛微皱着眉躲避送到嘴边的药碗,他已经知道刚醒来时闻到的那股药味源自哪里了,正是他这个人,早就听说周子钦的儿子从小就身体不好,常年病病歪歪,像个药罐子似的,看来这药罐子一说还真不夸张。
  周子骞听他这么说才把药碗放下,不敢让他躺平,拿了枕头垫在他背后,让他倚坐着消化那小半碗粥,又拿了酒精给他擦手心脚心,想来是长年体弱多病经受不起药性强烈的西药,所以采取了物理降温。
  “小叔……”叶涛不知道周云溪平时怎么称呼周子骞,叫出这声小叔时便在察言观色。
  “别来这套,今天的账先给你记着,等你好了再跟你算。”周子骞擦完了叶涛右边的脚掌才抬眸瞥他一眼,本以为闯了祸侄子会如往常那样讨好卖乖装可怜,可一瞧才发现今天和往常并不一样,小孩儿无悲无喜的看着他,眼底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寡淡情绪,眼角微微泛红,但他每次发烧都这样,算不上装可怜,周子骞吃不准这孩子在想什么,略微沉吟了下才道,“还和云阳怄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