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吃上三个菜[七零] 第18节
贝贝晃了晃脑袋，“头有点晕。”接着她兴奋拍着姜老头的脸：“爷，我看到河了，在山底下，好大一条河！”
姜老头皱眉：“头晕？你每次看了这些，都头晕吗？还有哪里难受，想不想吐？”相对于找到水源，孙女的健康更重要。
他瞬间想到了‘慧极必伤’这个词语！
姜老太也担心的揉着贝贝太阳穴，脸都白了：“贝贝，你别吓奶。”
贝贝摇头：“以前一点点点点晕，刚刚看河的时候晕，画面太大了。”
姜老头紧皱的眉头松了点。
贝贝很快就不晕了，她欢喜的说道：“爷奶，我看到河了，就在我们脚下，一直延伸到大山深处。”她指着前面的方向，“那里有一个湖，这么大。”
姜老太和姜老头对视一眼，知道贝贝说的是半山腰的湖，确实是在那个方位的。
姜老头道：“怪不得山下面干旱的地皮都要裂开了，山上的树木还长得这么好。”
姜老太：“把这里挖开，但这里挑水浇地，来回也要大半个钟头啊。咱们村的劳动力都上，也顾不过来所有地。”
姜老头将贝贝放下来，找了个木棍子往底下挖了挖，土壤里很多碎石子，挺难挖，“谁来挖？”
姜老太：“肯定是村里一起挖啊！”说完就顿住了，说了谁信啊！
不仅不相信，还要嘲笑他们老两口疯了。
贝贝：“奶，这条河从山脚下穿过。不用在山上挖，咱们在山脚下挖！”
老两口：“！！！”
姜老太抱起贝贝往山下走，“去看看。”
老两口轮流抱贝贝，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山脚下，跟着贝贝来到了后山到了一处十分偏僻的地方。
荆棘丛生，缠着刺刺草，没法下脚往里走。
贝贝指着里面道：“爷，这里是距离暗河最近的位置。”她往后退了几步，“大概这么远。”
姜老太：“差不多三米。”
姜老头：“我进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着。”他扒开荆棘丛，钻了进去。
贝贝托着腮往里看，希望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况，看着看着，里面的立体画面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她看着姜老头已经走到了荆棘丛的中间，吸引她的是旁边的野兔子。
兔子应是听到了姜老头走路的动静，竖起耳朵探头探脑的看着姜老头的背影，又瞅瞅后面，掉头准备跑。
贝贝：“兔子，爷，兔子！”
她发现姜老头似乎听到了，回头看了看，贝贝赶紧喊：“左后方，有一只大兔子。”
那野兔子也受了惊，唰的一下子跑了，它因为惊慌失措，一头撞在了荆棘丛上，被撞翻在地上，爬起来继续跑。
贝贝：“兔子兔子兔子，别跑啊！”兔子更慌了，时不时的撞在荆棘丛上。
姜老头看到了野兔子的位置，也顾不上荆棘丛扎人的刺了，几步跑过去按住了兔子，抓着兔子耳朵拎了起来。
贝贝欢呼了一声：“有兔子肉吃了。”
姜老太着急的看着，她啥也看不到，就能听到贝贝说话，她也不傻，连起来大概也知道里面的情况了，她家老头子又抓着野兔子啦！！！再看贝贝头不晕眼不花，知道看这些确实没事，只有画面太大的东西才会让她觉得晕。
等贝贝看到抓了野兔子，立体画卷就消失了，贝贝兴奋的和姜老太说：“奶，爷抓着兔子耳朵了！咱们晚上有兔子肉吃啦。”
姜老太：“贝贝想怎么吃？麻辣兔肉、烤兔肉、炖兔肉？”
贝贝吸溜一声：“烤兔肉！”
姜老太：“看来是烤鸡烤肉没吃够啊。烤肉可不费什么劲，咱们今天就吃烤兔子。”
贝贝笑的眉眼弯弯，补充：“中午吃！”
姜老太笑：“好，依你。你爷找到地方了吗？你刚刚有没有看到暗河？”
贝贝：“我刚刚光顾着看兔子了……”
姜老太拉着贝贝小手，“咱家小馋猫。”
又过了许久，姜老头拎着兔子耳朵出来了，他激动的说道：“贝贝，我刚刚听到你声音了！太神奇了，就仿佛在我耳边说话一样，我还以为你在我后面跟着呢。咱家贝贝可了不得了，跟孙猴子一样，有神通啊。咱老姜家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看我抓到这只兔子了！真肥！也有五六斤。”姜老头激动的手都在颤抖，两眼泪花：“这漫山遍野的好东西，咱家再也不怕饿肚子了。”
“爷，你脸上流血了。”她抬起手指着姜老头脸上被荆棘拉伤流血的脸颊，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疼不疼？”
姜老头笑：“疼啥子，镰刀割到大腿了，我都不嫌疼。”他找了个草绳，将吓傻了的兔子捆的结结实实的，扔到了竹筐中，接着抱起贝贝，用手背给她擦泪：“傻孩子，真不疼。”
贝贝摸摸他的脸：“流血了，肯定特别疼。”
姜老头的心都要化了：“哎，贝贝知道心疼爷了，爷以后肯定小心。”
姜老太：“里面怎么样？有没有啥不同的？”
姜老头摇头：“没啥不同的。”
贝贝道：“石头缝里不是长了一棵树吗？在旁边往里挖，就有水了。”
姜老头：“我找大队长去。”
姜老太：“你咋去说啊？贝贝的事情可不能说出去！”
姜老头翻白眼：“你当我傻啊，倒是你，海荣也要瞒着啊。我就跟大队长说我看这一片植物不缺水，猜测里面有水源。”
姜老太这才放心，三个人一起往村里走，等到了村口，姜老头直接朝往公社走。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大英雄
姜老太牵着贝贝往家走，等到了家，先将门反锁，先宰兔子。
姜老太指使贝贝：“进屋帮奶拿个干净的毛巾。”
贝贝乖乖跑屋里拿毛巾，等她出来时，兔子已经被杀了，兔血也放到了搪瓷碗里。
姜老太笑：“上次的兔子毛做围巾，这次的给你做双手套。”动作熟练的剥掉了兔子皮后开膛破肚取出兔子内脏洗干净，她动作熟练，一会儿就处理干净了。
她端着木盆进灶屋，将兔子放在案板上，一分为二切成两半，撒上盐巴抓匀，又去自留地里拔了几根香葱切成段洒在兔子肉上腌着，“这兔子大，咱们中午吃烤兔子，晚上吃麻辣兔肉。”
贝贝：“不给大伯家半只吗？”
姜老太笑：“前儿个给了野鸡，咱也不能顿顿给。”天天不是捡野鸡，就是捡兔子，传出去了还能得了？“等会儿烤些口蘑，淋上兔油烤，能馋哭隔壁小孩儿。”
贝贝：“咱家可没有隔壁小孩儿。”
她家宅子左右五十米都没有人家，前后都是河。
姜老太从灶屋屋顶上拿了昨天晾晒的口蘑，想了想又抓了一把木耳，放水里泡开。
晒了一天，已经半干了。
贝贝看着姜老太忙前忙后，等灶上升了火，姜老太开始烤兔子，她将灶屋门关紧，“贝贝去院子里玩吧，灶屋热。”
贝贝：“我不怕热，我想看。”
姜老太烤着兔子，等口蘑泡开了，又将口蘑也穿在木签子上烤。
不过是一会儿，就闻到了烤肉香，贝贝坐在旁边看，小脸热的都是汗。
口蘑烤的快，最后撒上了盐、花椒粉和辣椒粉，姜老太将口蘑递给贝贝：“别烫着了。”
贝贝呼呼的吹凉口蘑，咬了一小口，被烫的斯哈斯哈的，她眯着眼享受：“太好吃了！”
她举着烤口蘑让姜老太吃，姜老太弯腰吃了一个，确实香！“剩下的你吃吧，吃了把木签子给我，我把剩下的也烤了。”
姜老太又将泡发的木耳用热水焯了以后，拔了两根小葱一起凉拌，一口烤肉，配上一筷子的凉拌木耳，那日子真是塞过活神仙了。
贝贝和林老太欢欢喜喜的吃着烤口蘑，姜老头的事情就不顺利了，公社里，大队长愁的焦头烂额，嘴巴里虚了一嘴的水泡，眼底下也是淤青。
这要是不下雨又没水，庄稼可就瞎搭了，他这几天天天的往县里跑去找领导，这一茬的粮食没有了，可怎么办啊？他们年年交公粮，如今没有粮了，领导不能眼瞅着社员们饿死吧。
但整个县都不下雨，几个隔壁村的大队长也都往县里跑，一起坐在办公室里唉声叹气，领导都躲着他们不愿意见。
大队长姜为民端着引着‘为人民服务’的搪瓷缸子喝水，看到姜老头进来，赶紧站起来：“叔，您来了？赶紧坐。瞧这脸上是咋弄的？”
姜老头坐在椅子上，“还不是干旱闹得，你说让咱们找水源，可我在这山上呆了一辈子，除了后山腰的湖，哪里还有水啊。这没有水，庄稼就要干死了。我愁的是夜里睡不着。”
姜为民也是叹气，“谁说不是呢。办法总比困难多，总有办法的。□□都没有饿死咱们，眼下的这一关，一定能熬过去。”
姜老头继续说：“我寻思着，村里的地都干的裂纹了，野草都要汗死了。但山上的地也不干啊，野菜野草都长得特别汪。当初□□的时候，那干旱的呀，可山上愣是野菜不断，养活了咱们这些守着大山的人。为民，你觉得这是为啥？”
姜为民皱眉：“叔，你想说啥？”
姜老头：“山上不缺水啊。那山上肯定有暗河！我今儿个绕着山脚下转了一圈，还真发现了点不同，我这伤就是这么来的。”
姜为民也是愁的没办法，再加上姜老头平时也是个实在人，便跟着姜老头去了山脚下，跟着钻了一次荆棘丛，姜老头指着石头缝里的一棵小孩手腕粗细的酸枣树道：“这就是证据！在这旁边挖下去，里头肯定有暗河。”
姜为民看着小枣树，又看看姜老头，“这是暗河的证据？？？叔，这里看着是不一样，树也长得茂盛，石头缝里还能长小树。但你要说里面有暗河，我也不信啊，你去咱村说说，也没人信啊！”他找了快石片，往旁边的土堆挖了挖，砂石土，难挖。
姜老头：“……怎么就不信了，没有暗河，这树能长得这么好？你看这土，一点也不干。”
姜为民指着远处，“那边土也不干啊，要把这山挖一遍，那不累死了？咱先回去，这事情再商量商量。”
姜老头：“还商量什么啊！就在这旁边挖，不出五米，肯定有暗河！”
姜为民苦笑，他指着自己嘴角的水泡，“我这些天都在想办法，县里总不能看着咱们饿死，总有办法的。您别急魔怔了，身体最重要，走，咱们先回村。吃了饭，您睡一觉，晚上歇半天，下午不用去上工了。”
姜老头：“！！！我不魔怔，我说的都是真的！里面真有暗河。”
姜为民扶着姜老头：“走，我送您回去，我答应您，我一定想办法，到时候争取县里救济粮。”
姜老头不停的解释着，试图说服大队长，最后气的直接甩开姜为民，跑会计家跟姜泰说这件事情，姜泰头都大了，“叔，你下午休息半天，不扣你工分。”
姜泰的老娘在旁边摘菜，“姜老头，你就别折腾了，姜泰在山上跑了一上午，才到家歇歇脚。”
姜老头气的要吐血：“我折腾？我找到了暗河，你们说我折腾？”一甩手，走了，“你们不挖，我自己去挖，累死我，我也要挖出暗河来。”
大队长姜为民按了按头，跟了上去，要将姜老头送回家，姜老头想到了自己家里可是要吃兔子肉的，哪能让他跟过来啊，便说道：“你不信我，就别跟着我。要是跟着我，就在我家吃了晌饭，咱们拎着铁锨锄头去挖沟，有你带头，我看村里人谁敢不去。”
姜为民：“……叔慢走。”
姜老头哼了一声，走了，姜为民没有再跟着。
等姜老头到了家，也是一肚子的气，门被反锁着，他知道，肯定是做好吃的！
他敲了几声，门就开了，贝贝仰着小脸出来开门，“爷。”
姜老头皱眉：“头晕？你每次看了这些，都头晕吗？还有哪里难受，想不想吐？”相对于找到水源，孙女的健康更重要。
他瞬间想到了‘慧极必伤’这个词语！
姜老太也担心的揉着贝贝太阳穴，脸都白了：“贝贝，你别吓奶。”
贝贝摇头：“以前一点点点点晕，刚刚看河的时候晕，画面太大了。”
姜老头紧皱的眉头松了点。
贝贝很快就不晕了，她欢喜的说道：“爷奶，我看到河了，就在我们脚下，一直延伸到大山深处。”她指着前面的方向，“那里有一个湖，这么大。”
姜老太和姜老头对视一眼，知道贝贝说的是半山腰的湖，确实是在那个方位的。
姜老头道：“怪不得山下面干旱的地皮都要裂开了，山上的树木还长得这么好。”
姜老太：“把这里挖开，但这里挑水浇地，来回也要大半个钟头啊。咱们村的劳动力都上，也顾不过来所有地。”
姜老头将贝贝放下来，找了个木棍子往底下挖了挖，土壤里很多碎石子，挺难挖，“谁来挖？”
姜老太：“肯定是村里一起挖啊！”说完就顿住了，说了谁信啊！
不仅不相信，还要嘲笑他们老两口疯了。
贝贝：“奶，这条河从山脚下穿过。不用在山上挖，咱们在山脚下挖！”
老两口：“！！！”
姜老太抱起贝贝往山下走，“去看看。”
老两口轮流抱贝贝，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山脚下，跟着贝贝来到了后山到了一处十分偏僻的地方。
荆棘丛生，缠着刺刺草，没法下脚往里走。
贝贝指着里面道：“爷，这里是距离暗河最近的位置。”她往后退了几步，“大概这么远。”
姜老太：“差不多三米。”
姜老头：“我进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着。”他扒开荆棘丛，钻了进去。
贝贝托着腮往里看，希望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况，看着看着，里面的立体画面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她看着姜老头已经走到了荆棘丛的中间，吸引她的是旁边的野兔子。
兔子应是听到了姜老头走路的动静，竖起耳朵探头探脑的看着姜老头的背影，又瞅瞅后面，掉头准备跑。
贝贝：“兔子，爷，兔子！”
她发现姜老头似乎听到了，回头看了看，贝贝赶紧喊：“左后方，有一只大兔子。”
那野兔子也受了惊，唰的一下子跑了，它因为惊慌失措，一头撞在了荆棘丛上，被撞翻在地上，爬起来继续跑。
贝贝：“兔子兔子兔子，别跑啊！”兔子更慌了，时不时的撞在荆棘丛上。
姜老头看到了野兔子的位置，也顾不上荆棘丛扎人的刺了，几步跑过去按住了兔子，抓着兔子耳朵拎了起来。
贝贝欢呼了一声：“有兔子肉吃了。”
姜老太着急的看着，她啥也看不到，就能听到贝贝说话，她也不傻，连起来大概也知道里面的情况了，她家老头子又抓着野兔子啦！！！再看贝贝头不晕眼不花，知道看这些确实没事，只有画面太大的东西才会让她觉得晕。
等贝贝看到抓了野兔子，立体画卷就消失了，贝贝兴奋的和姜老太说：“奶，爷抓着兔子耳朵了！咱们晚上有兔子肉吃啦。”
姜老太：“贝贝想怎么吃？麻辣兔肉、烤兔肉、炖兔肉？”
贝贝吸溜一声：“烤兔肉！”
姜老太：“看来是烤鸡烤肉没吃够啊。烤肉可不费什么劲，咱们今天就吃烤兔子。”
贝贝笑的眉眼弯弯，补充：“中午吃！”
姜老太笑：“好，依你。你爷找到地方了吗？你刚刚有没有看到暗河？”
贝贝：“我刚刚光顾着看兔子了……”
姜老太拉着贝贝小手，“咱家小馋猫。”
又过了许久，姜老头拎着兔子耳朵出来了，他激动的说道：“贝贝，我刚刚听到你声音了！太神奇了，就仿佛在我耳边说话一样，我还以为你在我后面跟着呢。咱家贝贝可了不得了，跟孙猴子一样，有神通啊。咱老姜家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看我抓到这只兔子了！真肥！也有五六斤。”姜老头激动的手都在颤抖，两眼泪花：“这漫山遍野的好东西，咱家再也不怕饿肚子了。”
“爷，你脸上流血了。”她抬起手指着姜老头脸上被荆棘拉伤流血的脸颊，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疼不疼？”
姜老头笑：“疼啥子，镰刀割到大腿了，我都不嫌疼。”他找了个草绳，将吓傻了的兔子捆的结结实实的，扔到了竹筐中，接着抱起贝贝，用手背给她擦泪：“傻孩子，真不疼。”
贝贝摸摸他的脸：“流血了，肯定特别疼。”
姜老头的心都要化了：“哎，贝贝知道心疼爷了，爷以后肯定小心。”
姜老太：“里面怎么样？有没有啥不同的？”
姜老头摇头：“没啥不同的。”
贝贝道：“石头缝里不是长了一棵树吗？在旁边往里挖，就有水了。”
姜老头：“我找大队长去。”
姜老太：“你咋去说啊？贝贝的事情可不能说出去！”
姜老头翻白眼：“你当我傻啊，倒是你，海荣也要瞒着啊。我就跟大队长说我看这一片植物不缺水，猜测里面有水源。”
姜老太这才放心，三个人一起往村里走，等到了村口，姜老头直接朝往公社走。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大英雄
姜老太牵着贝贝往家走，等到了家，先将门反锁，先宰兔子。
姜老太指使贝贝：“进屋帮奶拿个干净的毛巾。”
贝贝乖乖跑屋里拿毛巾，等她出来时，兔子已经被杀了，兔血也放到了搪瓷碗里。
姜老太笑：“上次的兔子毛做围巾，这次的给你做双手套。”动作熟练的剥掉了兔子皮后开膛破肚取出兔子内脏洗干净，她动作熟练，一会儿就处理干净了。
她端着木盆进灶屋，将兔子放在案板上，一分为二切成两半，撒上盐巴抓匀，又去自留地里拔了几根香葱切成段洒在兔子肉上腌着，“这兔子大，咱们中午吃烤兔子，晚上吃麻辣兔肉。”
贝贝：“不给大伯家半只吗？”
姜老太笑：“前儿个给了野鸡，咱也不能顿顿给。”天天不是捡野鸡，就是捡兔子，传出去了还能得了？“等会儿烤些口蘑，淋上兔油烤，能馋哭隔壁小孩儿。”
贝贝：“咱家可没有隔壁小孩儿。”
她家宅子左右五十米都没有人家，前后都是河。
姜老太从灶屋屋顶上拿了昨天晾晒的口蘑，想了想又抓了一把木耳，放水里泡开。
晒了一天，已经半干了。
贝贝看着姜老太忙前忙后，等灶上升了火，姜老太开始烤兔子，她将灶屋门关紧，“贝贝去院子里玩吧，灶屋热。”
贝贝：“我不怕热，我想看。”
姜老太烤着兔子，等口蘑泡开了，又将口蘑也穿在木签子上烤。
不过是一会儿，就闻到了烤肉香，贝贝坐在旁边看，小脸热的都是汗。
口蘑烤的快，最后撒上了盐、花椒粉和辣椒粉，姜老太将口蘑递给贝贝：“别烫着了。”
贝贝呼呼的吹凉口蘑，咬了一小口，被烫的斯哈斯哈的，她眯着眼享受：“太好吃了！”
她举着烤口蘑让姜老太吃，姜老太弯腰吃了一个，确实香！“剩下的你吃吧，吃了把木签子给我，我把剩下的也烤了。”
姜老太又将泡发的木耳用热水焯了以后，拔了两根小葱一起凉拌，一口烤肉，配上一筷子的凉拌木耳，那日子真是塞过活神仙了。
贝贝和林老太欢欢喜喜的吃着烤口蘑，姜老头的事情就不顺利了，公社里，大队长愁的焦头烂额，嘴巴里虚了一嘴的水泡，眼底下也是淤青。
这要是不下雨又没水，庄稼可就瞎搭了，他这几天天天的往县里跑去找领导，这一茬的粮食没有了，可怎么办啊？他们年年交公粮，如今没有粮了，领导不能眼瞅着社员们饿死吧。
但整个县都不下雨，几个隔壁村的大队长也都往县里跑，一起坐在办公室里唉声叹气，领导都躲着他们不愿意见。
大队长姜为民端着引着‘为人民服务’的搪瓷缸子喝水，看到姜老头进来，赶紧站起来：“叔，您来了？赶紧坐。瞧这脸上是咋弄的？”
姜老头坐在椅子上，“还不是干旱闹得，你说让咱们找水源，可我在这山上呆了一辈子，除了后山腰的湖，哪里还有水啊。这没有水，庄稼就要干死了。我愁的是夜里睡不着。”
姜为民也是叹气，“谁说不是呢。办法总比困难多，总有办法的。□□都没有饿死咱们，眼下的这一关，一定能熬过去。”
姜老头继续说：“我寻思着，村里的地都干的裂纹了，野草都要汗死了。但山上的地也不干啊，野菜野草都长得特别汪。当初□□的时候，那干旱的呀，可山上愣是野菜不断，养活了咱们这些守着大山的人。为民，你觉得这是为啥？”
姜为民皱眉：“叔，你想说啥？”
姜老头：“山上不缺水啊。那山上肯定有暗河！我今儿个绕着山脚下转了一圈，还真发现了点不同，我这伤就是这么来的。”
姜为民也是愁的没办法，再加上姜老头平时也是个实在人，便跟着姜老头去了山脚下，跟着钻了一次荆棘丛，姜老头指着石头缝里的一棵小孩手腕粗细的酸枣树道：“这就是证据！在这旁边挖下去，里头肯定有暗河。”
姜为民看着小枣树，又看看姜老头，“这是暗河的证据？？？叔，这里看着是不一样，树也长得茂盛，石头缝里还能长小树。但你要说里面有暗河，我也不信啊，你去咱村说说，也没人信啊！”他找了快石片，往旁边的土堆挖了挖，砂石土，难挖。
姜老头：“……怎么就不信了，没有暗河，这树能长得这么好？你看这土，一点也不干。”
姜为民指着远处，“那边土也不干啊，要把这山挖一遍，那不累死了？咱先回去，这事情再商量商量。”
姜老头：“还商量什么啊！就在这旁边挖，不出五米，肯定有暗河！”
姜为民苦笑，他指着自己嘴角的水泡，“我这些天都在想办法，县里总不能看着咱们饿死，总有办法的。您别急魔怔了，身体最重要，走，咱们先回村。吃了饭，您睡一觉，晚上歇半天，下午不用去上工了。”
姜老头：“！！！我不魔怔，我说的都是真的！里面真有暗河。”
姜为民扶着姜老头：“走，我送您回去，我答应您，我一定想办法，到时候争取县里救济粮。”
姜老头不停的解释着，试图说服大队长，最后气的直接甩开姜为民，跑会计家跟姜泰说这件事情，姜泰头都大了，“叔，你下午休息半天，不扣你工分。”
姜泰的老娘在旁边摘菜，“姜老头，你就别折腾了，姜泰在山上跑了一上午，才到家歇歇脚。”
姜老头气的要吐血：“我折腾？我找到了暗河，你们说我折腾？”一甩手，走了，“你们不挖，我自己去挖，累死我，我也要挖出暗河来。”
大队长姜为民按了按头，跟了上去，要将姜老头送回家，姜老头想到了自己家里可是要吃兔子肉的，哪能让他跟过来啊，便说道：“你不信我，就别跟着我。要是跟着我，就在我家吃了晌饭，咱们拎着铁锨锄头去挖沟，有你带头，我看村里人谁敢不去。”
姜为民：“……叔慢走。”
姜老头哼了一声，走了，姜为民没有再跟着。
等姜老头到了家，也是一肚子的气，门被反锁着，他知道，肯定是做好吃的！
他敲了几声，门就开了，贝贝仰着小脸出来开门，“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