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宅十余亩[系统]_分卷阅读_433
  莫非是忌讳女大王的身份?
  但“山大王”不过就是一说法,西琴寨子众多,跟真正的土匪寨子,区别大得很。
  阿难回答:“听说西琴常有男嫁女娶的风俗,所以老爷他们……”
  郁容恍然大悟。
  隐约记起,在风俗志确实看到过这一说法。
  跟那些荒诞不经的奇闻异事相比,这种事在他看来算不上奇葩,便是一笑而过,没放在心上。
  事实如果是真的,周家亲长有顾虑,同样也算不上过分。
  其实双方好好沟通,感觉不是没有解决方法吧。
  周兄可能有些冲动了,当然也不排除,许是周家的做法过了火。
  念头纷杂,在脑子里打转,皆不过是自个儿在心里随意瞎想想。
  到底,亲事是周兄自己的事,周家或许有资格插插手,其间种种思量,作为一外人如何知晓,就别多管闲事了。
  只需在朋友万一有难时,及时给予济援便够了。
  郁容对阿难微微笑道:“我明白了。”沉吟了片刻,又说,“阿难你暂且在我这儿住下,此去西琴道阻且长,得准备一下才好上路,一时尚不能确定哪日动身。”
  毕竟路太远了,赶路加上观礼,耽搁的时日着实有些长,必须提前做好安排。
  阿难忙点头:“白泥山小人还算熟悉,若走近道,顺风顺水也就二十多天的路。”
  郁容了悟,故此周兄才遣派阿难作向导吗?
  转头,他去了书房,找正在处理公务的男人说起这事。
  聂昕之听完,简略开口,说了两个字:“冠礼。”
  郁容轻拍脑门:“险些给忘了。”
  作为一现代人,对古代这个那个的“礼”啊,尽管脑子里有概念,可潜意识里总会疏忽。
  “没事。”郁容琢磨了一会儿,笑道,“可能有些赶,不过阿难说了顺风顺水就是二十几天的路。待我冠礼一结束,立刻便出发。”
  聂昕之颔首应了声。
  “西琴还是太远了,”郁容转而说,“这回兄长便随我一人去吧?西南一带动植物资源繁多,我想着趁机找找,看能不能发掘一些市面上买不到的好药材。”
  聂昕之当然……不同意了。
  他只说了四个字:“山高路险。”
  郁容心知他的担心,温声安抚:“我想好了,这下我也不嫌人多麻烦,你不是给我备了一队护卫嘛,我都带上如何?”
  参观周昉祯的成婚礼恰巧是个契机,老早前他就想过有机会往南地啊西南道一带走走。
  回想天.朝老祖宗们的敬业精神,非常值得他学习与效仿。
  到底旻朝发掘并应用的药材资源还是太少。
  再考虑到两个时空的轻微差异,郁容有心想实地对诸药材进行观察、采集,针对每味药作系统分析,并概括总结。
  系统药典好用,但一味依靠着书本,缺乏钻研精神,实为不可取。
  此前尚且需要学习的理论知识太多,唯有一直按部就班地充实着基础。
  现如今基础打得还算扎实,便是时候多出门走走了,也好将理论运用于实践,同时理论也需要实践的验证。
  不过这头一遭,郁容没想着在外浪太久。
  想着待观礼结束,自西琴往西南道,沿路可以边走边停,多耗上个个把两个月的,赶在腊月回家过年正正好。
  他笑言:“西南道不是说是小叔的地盘吗,有他维护的话,应该不至于遇到什么危险。”
  聂昕之没再作声。
  郁容心大得很,只当这家伙想通了。
  他也不是非要拒绝男人的同行,可谁让这家伙公务繁忙呢?
  去西南道的事暂且搁置一边,总归周兄和他家山大王还在回西琴路上,只要在九月十九前赶及就行。
  眼前更为重要的,并非一年一度即将到来的中秋佳节。
  而是,郁容二十岁的生辰,也是施行冠礼的日子。
  事实上,尽管说二十而冠,但冠礼举行的具体时日并无定制。
  不少人便宜行事,直接择正月。
  聂昕之早先请了司天鉴的老大人卜算了吉日,道郁容在生辰当日行冠礼最合适不过了。
  赶在生辰前三日,二人离开雁洲,转而往京城方向折返,在沧平以北名叫凤栖谷的地方落了脚。
  凤栖谷者,是聂家宗庙所在。
  说是在行冠礼前,受冠者得敬告一下祖先。
  郁容囧囧有神地跟在聂昕之身侧,话说他没进门……啊呸,尚未与兄长结亲,名字还没互相写入族谱呢,就上杆子跑聂氏的宗庙敬拜是几个回事?
  偏偏,作为受冠当事人,他没宗庙可拜的。
  不过对其本人而言,生日无非就是实打实地长了一岁,十九与二十没什么大区别。
  比起冠礼,作为现代人,郁容反倒对十八岁生日更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