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宅十余亩[系统]_分卷阅读_303
  秦家当家对秦贺氏信任无比,缘由则令人难以启齿了。
  扒灰者,翁媳有私也。
  重新拼好三观的郁容,只觉得囧囧有神。
  秦家那长子不说了,浪荡爱嫖就罢了,竟为此染上了花柳病,让人说什么好;
  秦家当家,在本地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尽管正室逝去了好几年,可年轻貌美的小妾、通房少说也有十来个……怎么偏偏对儿媳妇起了心思?
  秦贺氏的想法,郎卫查清楚了,也十分奇葩。她觉得丈夫有病,生不出健康的儿子,所以就找上老子了。
  郁容长叹了一口气,忍无可忍地吐槽: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家子!
  最可怜的就是秦氏女,知书达礼,温婉淑丽,姿色亦是绝顶——本来已经说定了一门极好的亲事,却因着“患得”花柳病被退了婚。
  因其母亲去世得早,长嫂在她心里半是母亲半为闺蜜,哪料……
  蛇蝎为心意难测。
  “人都抓了?”郁容难免有些担心。
  秦氏女虽又逃过一劫,但她对长嫂信任有加,就怕一个不防备,再度遭到暗害。
  或是,理智近无,已有几分癫狂的秦贺氏,遭这几番失利,狗急跳墙,便不管不顾对其狠下毒手。
  邹禹城回话:“公子安心,昨日指挥使大人便对秦家有所怀疑,吩咐我等将一众人看牢了。现在证据确凿,拿秦贺氏已被逮捕,转交由提刑官深断。”
  闻言,郁容定了心,转而又想起一个人,再问:“那个庸医找到没?”
  庸医误人,为了钱而害人的医者,不管医术好或坏,就是个祸害。
  邹禹城道:“有秦贺氏的招认,那庸医插翅难飞。已有郎卫前去捉拿了。”
  郁容微颔首,将手里的折子交还给郎卫,决心除了秦氏女的病情,不再多加关注。
  跟逆鸧卫之前处理的大案重案相比,这一回秦家之事不过是个小案子。
  也就是秦家攀扯到了郁容,聂昕之算是“公器私用”了一把,干净利落脆地了结了这一桩案子。
  郁容觉得糟心得很,干脆也不多管闲事了,反正他的病人病情好转,暗害她的人也被抓了,无需他乱操心。
  又过数日。
  郁容再登秦家的门,给秦氏女复查,却被告知对方进了宁泰寺女寮,皈依僧教。
  尽管是带发修行,女寮戒律相当严苛,居士进去后不得擅出,外人也不得擅入。
  家中女性每月初一十五,可在女寮前院,探望半天。
  郁容微微怔了,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秦家当家的,被聂昕之吓了一通后,在这年轻大夫跟前垂首顺耳,但凡对方想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郁容遂知,秦氏女是自请去女寮的,秦家人一开始不同意,其便长跪不起。
  想到对方即使证明了清白,毁损的名誉无法挽回,嫁人怕是找不到像样的人家……秦家当家的就默许了。
  郁容皱了皱眉。
  秦家当家的解释:“我秦家不会置小女于不顾,银钱蔬粮、布匹药材,还有书本笔墨,小女但有所需,皆送上山去。哪日她想开了,家里也不多她一张嘴吃喝。”
  郁容没作评述,到底是秦氏女的私事,他无权置喙,只道:“令爱的身体需得长期调理。我开几个方子,你们照着上面抓药,定期送过去由她煎服。”
  秦家当家连连点头,满嘴的感激。
  暗叹了声,郁容不再多嘴,取纸研墨,提笔写着药方,写得简明又清楚。
  跟秦家当家交待完,他果断拒绝了对方的挽留,提着医药箱,毫不迟疑地离开了秦家。
  这里,日后无需再来了。
  “见过公子。”
  一踏入家门,就与郎卫邹禹城正面相逢了。
  郁容下意识地笑问:“邹力士怎的没去休假?”
  郎卫是人,也有“调休”的。
  邹禹城面露迟疑,默了默,似有难言之隐:“冒昧想问公子寻一药方。”
  郁容微讶,但也没多想,直道:“但说无妨,”顿了顿,补充说,“今日闲来无事,如有什么需要,我或能帮上一手。”
  或许是受聂昕之影响,这些郎卫,相当信奉他的医术,公事私事没少寻求相助,久而久之,他简直快成逆鸧卫的内部医者了。
  对此,郁容乐在其中,能为逆鸧卫做事,毋论公或私,皆是给他家兄长分担责任麽!
  邹禹城看着仍有些犹豫,一点儿没了寻常的雷厉风行。
  郁容暗自纳罕。
  片刻,邹禹城下定决心一般,张嘴说出他想要的药方。
  郁容听了,笑容差点没绷住——
  没听错罢?这家伙问的是治肛裂的药?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散步的蜗牛的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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