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偷 — 坦白
林东傲询问着郭慕安：
「你刚刚被他们带到了哪里去？情况如何？」。
郭慕安随即大略叙述了一下刚刚的情况：
「我刚被他们带到了位于教室楼梯口的转角处，我瞧了上头一眼，那里好像是通往顶楼的样子，因此没什么学生和老师经过。」。
「那个叫许子齐的基本上都站在后头，由三位我不认识的男同学们挡在我面前。」。
「他们先是一阵叫嚣啦！大概是说我为什么要多管间事，让他很没面子之类的话，我就说，他不可以这样欺负女孩子。」。
「在我和他们争执没多久之后，那三人就和我扭打起来了，而站在后头的许子齐完全没有动手，反倒站在一旁纳凉。」。
「那些人可能没有料到我这么厉害，能够一打三，但也可能碍于在楼梯间，他们三人都不敢使出全力，可能是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跌落到楼梯底下吧。」。
「结果打没多久，上课鐘声就响起了，许子齐见机不妙，便说他知道我爸妈正在从事着保险业的工作，说什么⋯⋯希望他们有替我多保一些意外险之类的话，然后威胁我说，不然中途发生什么事，就不好说了。」。
林东傲听到这，表情沉了下来。
郭慕安又接着说：
「那个⋯⋯我可以跟你们借一点钱吗？」。
林东傲问他：
「借钱做什么？」。
郭慕安指了指汪余菲说：
「我想替她买个新书包⋯⋯。」。
思语涵搥了郭慕安那装满肥油的肚子骂道：
「你现在还有间情帮助别人啊！先照顾好你自己吧！」。
郭慕安一脸诚恳的哀求：
「拜託了⋯⋯我不可能一直都保护着她，但⋯⋯如果可以帮她一点忙，少挨点揍的话⋯⋯。」。
林东傲提出了疑问：
「你都还没认识那位女同学就想帮忙她，哪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家境贫困？或是有其他特殊原因造成的，贸然行事不大好吧？」。
此时原本不搭理的李毓琪，突然替他们说明了汪余菲的情况。
「这部分我可以跟你们保证她的确是名清寒学生，我只知道她目前是跟她阿嬤同住，至于其他情况我就不清楚了⋯⋯。」。
郭慕安听到李毓琪这样说，随即将目光对着其他两人，表示—「你看吧！」。
思语涵率先投降：
「抱歉！我口袋里只有两百块，这是我的晚餐钱，如果要借，我明天可以借你。」。
郭慕安提醒着：
「对方可是刚刚警告过她，明天以前得看见她更换新的书包，如果你明天才给我钱，肯定是来不及的，我得今天替她买一个才行。」。
郭慕安转头改问林东傲：
「林东傲，你呢？」。
林东傲也是双手一摊，「我也没带那么多钱，我记得合作社一个书包好像是卖五百块的样子。」。
「况且新学期刚开始，要让班上不认识的同学们现在掏出钱来集资，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郭慕安也懂。
这时思语涵起身，并指着布告栏说：
「不然⋯⋯我到隔壁班找一下我闺密，看她能不能借我一点钱？」。
郭慕安拉住了她，摇摇头说：
「不用啦，我再想想办法好了⋯⋯。」。
「想什么？难道你有这么多钱？」，思语涵瞧了一眼郭慕安的口袋。
郭慕安看着思语涵注视着裤襠方向，羞涩地挡起重要部位。
「你在看什么地方？这样会被误会的。」。
「唷！处男啊～。」，思语涵给了郭慕安一个歪嘴笑。
这时李毓琪不知何时手中拿了一个长皮夹，她将皮夹打开来仔细翻阅着，并从里头捻出了一张五百块说：
「他是有五百块，但⋯⋯好像就只有五百块。」。
「等等⋯⋯我怎么觉得这个钱包这么地眼熟？」，郭慕安指了指李毓琪手中的长皮夹，怀疑那皮夹似乎是他的，便开始搜寻口袋里的钱包。
李毓琪毫不掩饰地把皮夹递还给他，并说：
「嗯，这是你的皮夹没错，一个大男生用什么长夹，我还以为口袋很深呢⋯⋯。」。
郭慕安见状赶紧把皮夹抢了回来，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
「你⋯⋯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当你阻止思语涵，靠近我身边时，我顺手拿的。」。
李毓琪说的理所当然，大伙则听的相当惊讶。
林东傲心想，我明明就在她身旁，刚刚将视线移开至郭慕安与思语涵身上，也不过就十秒，只用这短短十秒就能把钱包摸走？
林东傲顿时明白，转身问李毓琪：
「你干这事多久了？」。
此话一出，郭慕安与思语涵还不明白林东傲在说什么？
李毓琪先是一阵沉默，没多久便开口：
「你想知道吗？那就陪我⋯⋯偷一个书包出来吧⋯⋯。」。
三人听完李毓琪的话，当场瞳孔放大，有些讶异地看着她。
「偷书包⋯⋯你有把握？」，林东傲再次向她确认。
结果李毓琪并没有回应他，反倒将注意力放到了郭慕安身上。
「郭慕安，你背对我一下。」。
郭慕安照着李毓琪的指示转了个身，李毓琪则拿起自己的书包，起身比对了一下郭慕安的身材，并点了个头，对他们说：
「那我们就选择中午动手吧！可以麻烦林同学跟郭同学陪我到合作社一趟吗？等到了合作社我再跟你们说说我的计画吧。」。
「那我呢？」，思语涵觉得自己被孤立了。
李毓琪低下身对着思语涵说：
「如果你愿意拋弃淑女形象的话⋯⋯也是可以的唷！」。
李毓琪露出那诡譎的笑容让思语涵直接摇头，拒绝这次行动。
「好！那就等这堂课结束后，你们两个就跟我一起走，思语涵同学，你的男友就暂时先借我一下囉！」。
这时思语涵与林东傲异口同声答道：
「没有！我们并没有在交往！」。
※
中午时刻，鐘声响起，如上述约定般，李毓琪、林东傲与郭慕安三人相约在走廊上集合。
由李毓琪带领他们两人往一楼合作社前进。
这时走廊上学生眾多，有许多没带便当的学生们，正准备赶往合作社或餐厅寻觅午餐。
林东傲见这人数，不懂李毓琪要如何在这大庭广眾之下偷取书包？如果只是一般小物，有可能还办得到。
然而他们要偷取的物品可不比铅笔盒小。
林东傲耐不住性子，大步走到李毓琪身旁问道：
「我们都已经快到合作社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李毓琪见时机差不多，便说出自己的计画：
「你等等当小丑。」。
「我记得合作社里有一台直立式冷藏柜，我要你走到那里，打开冰箱，假装跌倒，刻意把冷藏柜的物品打翻，把声音製造的越大声越好。」。
李毓琪随后指向郭慕安，继续说：
「然后我会趁这时候，把书包塞到他背后去。」，李毓琪慎重提醒着，「郭慕安，我推你离开时，你就头也不回的往出口方向走就对了，不要犹豫，直接转进厕所后再把书包拿出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合作社外好像有一台监视器，走廊转角处也有一个，厕所那里的则是照往洗手台，并没有照向厕所内，因此你进去后，处理好包装袋，再若无其事的把书包拿出来就行了。」。
林东傲大概明白了，又问：
「我什么时候开始动手？」。
李毓琪想了一会儿说道：
「当他们把书包拿到柜檯上时，你就动手。记住！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就是等到她把东西放在了柜子上，你就立刻製造声响，不要犹豫。」。
「可以做到吗？」，李毓琪眼神透露出，这不是开玩笑，是玩真的，「如果被抓到，这可是现行犯，没机会申诉的。」。
「懂了。」，林东傲也给了李毓琪一个肯定语气。
李毓琪又再度回头对郭慕安下达指示：
「等等我们抵达柜台后，你就背对我，将右手肘抵在桌上，待我推你时，你就别回头，走出去就对了，懂吗？」。
郭慕安有些紧张的点头，嘴里嘀咕重复着李毓琪说的话。
事情交代完毕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合作社。
在这空间不大的合作社内，里头满是学生。
合作社内除了卖吃的，也有学生所需的用品，例如课业本、制服以及相关文具等……当然还包含了放置在柜台内全新的书包。
林东傲率先进到里头，并迅速朝着冷藏柜前进，李毓琪则示意郭慕安稍等一下，待柜台学生少一点再行动。
李毓琪在看准了柜檯只有一、两个学生后，她赶紧领着郭慕安走了进去。
她来到放置书包的玻璃柜面前，手指着玻璃柜并向阿姨喊道：
「不好意思，阿姨！我想看一下这个书包可以吗？」。
阿姨靠了过来，客气的询问：
「你要买书包吗？」。
「嗯，是的，我可以看一下吗？」。
阿姨拉开玻璃门，从下方拿出全新书包正打算放到柜台上时。
就在放上这一瞬间，砰！
林东傲顺势滑了一跤，迅速将冷藏柜里的支撑架奋力抽了出来，摆放在架上的饮料罐顿时洒向了四处，还不小心砸到了身旁几位同学身上，现场顿时发出一阵惊呼。
柜台内两位阿姨大叫：
「阿鸟喂啊！怎么这样？同学你是怎么了？」。
这一声巨响，让所有人的视线成功转移到了林东傲身上，原本背对李毓琪的郭慕安，一瞬间感受到背脊一阵发凉，不出一会儿，李毓琪早已把书包塞进他后背，并精准卡在裤腰上固定好，连衣服也顺道都扎好了。
李毓琪奋力地推了郭慕安一把，郭慕安赶紧识相的快步离开合作社，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周遭的人与他擦身而过，全都往冷藏柜方向聚集。
李毓琪见郭慕安走出去后，赶紧靠到林东傲身边，假借关心他：
「同学，你还好吧？怎么了？为什么跌倒了？」。
林东傲手指倚着头说：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刚突然感觉有点头晕⋯⋯。」。
「那你有需要到保健室一趟吗？」，李毓琪试着搀扶起他。
林东傲随着李毓琪的搀扶，跟着起身。
阿姨拍了拍林东傲的肩膀，看了看四周，庆幸地说：
「万幸啊～还好饮料都没破呢⋯⋯同学，我看你就先去保健室给老师看看好了，我们收拾就好，你应该还没吃饭吧？」。
林东傲赶紧点了头回应：
「嗯⋯⋯真是对不起大家⋯⋯给大家添麻烦了⋯⋯。」。
林东傲不停地向那群帮忙捡饮料的同学们频频道歉，可脚步却是随着李毓琪的搀扶下慢慢步出合作社。
待远离一段距离后，林东傲才缓缓抬起头问道：
「成功了吗？」。
李毓琪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表现的还不错吧？」。
李毓琪看了他一眼，立即又把视线放回到了前头，淡淡地说：
「还行，就第一次来说，演技还算不错。」。
这时林东傲回归正题：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偷东西的？」。
李毓琪好气又好笑的说：
「你是直男吗？真不解风情，被女孩扶着时还能这么没礼貌的问人家。」。
林东傲赶紧将身子挺直，扭了扭脖子，像李毓琪道了谢，但依旧没要放过她，一直盯着她看。
李毓琪长叹一口气，拨了一下秀发，然后缓缓说出：
「我从国中一年级就开始偷窃了⋯⋯。」。
「你刚刚被他们带到了哪里去？情况如何？」。
郭慕安随即大略叙述了一下刚刚的情况：
「我刚被他们带到了位于教室楼梯口的转角处，我瞧了上头一眼，那里好像是通往顶楼的样子，因此没什么学生和老师经过。」。
「那个叫许子齐的基本上都站在后头，由三位我不认识的男同学们挡在我面前。」。
「他们先是一阵叫嚣啦！大概是说我为什么要多管间事，让他很没面子之类的话，我就说，他不可以这样欺负女孩子。」。
「在我和他们争执没多久之后，那三人就和我扭打起来了，而站在后头的许子齐完全没有动手，反倒站在一旁纳凉。」。
「那些人可能没有料到我这么厉害，能够一打三，但也可能碍于在楼梯间，他们三人都不敢使出全力，可能是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跌落到楼梯底下吧。」。
「结果打没多久，上课鐘声就响起了，许子齐见机不妙，便说他知道我爸妈正在从事着保险业的工作，说什么⋯⋯希望他们有替我多保一些意外险之类的话，然后威胁我说，不然中途发生什么事，就不好说了。」。
林东傲听到这，表情沉了下来。
郭慕安又接着说：
「那个⋯⋯我可以跟你们借一点钱吗？」。
林东傲问他：
「借钱做什么？」。
郭慕安指了指汪余菲说：
「我想替她买个新书包⋯⋯。」。
思语涵搥了郭慕安那装满肥油的肚子骂道：
「你现在还有间情帮助别人啊！先照顾好你自己吧！」。
郭慕安一脸诚恳的哀求：
「拜託了⋯⋯我不可能一直都保护着她，但⋯⋯如果可以帮她一点忙，少挨点揍的话⋯⋯。」。
林东傲提出了疑问：
「你都还没认识那位女同学就想帮忙她，哪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家境贫困？或是有其他特殊原因造成的，贸然行事不大好吧？」。
此时原本不搭理的李毓琪，突然替他们说明了汪余菲的情况。
「这部分我可以跟你们保证她的确是名清寒学生，我只知道她目前是跟她阿嬤同住，至于其他情况我就不清楚了⋯⋯。」。
郭慕安听到李毓琪这样说，随即将目光对着其他两人，表示—「你看吧！」。
思语涵率先投降：
「抱歉！我口袋里只有两百块，这是我的晚餐钱，如果要借，我明天可以借你。」。
郭慕安提醒着：
「对方可是刚刚警告过她，明天以前得看见她更换新的书包，如果你明天才给我钱，肯定是来不及的，我得今天替她买一个才行。」。
郭慕安转头改问林东傲：
「林东傲，你呢？」。
林东傲也是双手一摊，「我也没带那么多钱，我记得合作社一个书包好像是卖五百块的样子。」。
「况且新学期刚开始，要让班上不认识的同学们现在掏出钱来集资，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郭慕安也懂。
这时思语涵起身，并指着布告栏说：
「不然⋯⋯我到隔壁班找一下我闺密，看她能不能借我一点钱？」。
郭慕安拉住了她，摇摇头说：
「不用啦，我再想想办法好了⋯⋯。」。
「想什么？难道你有这么多钱？」，思语涵瞧了一眼郭慕安的口袋。
郭慕安看着思语涵注视着裤襠方向，羞涩地挡起重要部位。
「你在看什么地方？这样会被误会的。」。
「唷！处男啊～。」，思语涵给了郭慕安一个歪嘴笑。
这时李毓琪不知何时手中拿了一个长皮夹，她将皮夹打开来仔细翻阅着，并从里头捻出了一张五百块说：
「他是有五百块，但⋯⋯好像就只有五百块。」。
「等等⋯⋯我怎么觉得这个钱包这么地眼熟？」，郭慕安指了指李毓琪手中的长皮夹，怀疑那皮夹似乎是他的，便开始搜寻口袋里的钱包。
李毓琪毫不掩饰地把皮夹递还给他，并说：
「嗯，这是你的皮夹没错，一个大男生用什么长夹，我还以为口袋很深呢⋯⋯。」。
郭慕安见状赶紧把皮夹抢了回来，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
「你⋯⋯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当你阻止思语涵，靠近我身边时，我顺手拿的。」。
李毓琪说的理所当然，大伙则听的相当惊讶。
林东傲心想，我明明就在她身旁，刚刚将视线移开至郭慕安与思语涵身上，也不过就十秒，只用这短短十秒就能把钱包摸走？
林东傲顿时明白，转身问李毓琪：
「你干这事多久了？」。
此话一出，郭慕安与思语涵还不明白林东傲在说什么？
李毓琪先是一阵沉默，没多久便开口：
「你想知道吗？那就陪我⋯⋯偷一个书包出来吧⋯⋯。」。
三人听完李毓琪的话，当场瞳孔放大，有些讶异地看着她。
「偷书包⋯⋯你有把握？」，林东傲再次向她确认。
结果李毓琪并没有回应他，反倒将注意力放到了郭慕安身上。
「郭慕安，你背对我一下。」。
郭慕安照着李毓琪的指示转了个身，李毓琪则拿起自己的书包，起身比对了一下郭慕安的身材，并点了个头，对他们说：
「那我们就选择中午动手吧！可以麻烦林同学跟郭同学陪我到合作社一趟吗？等到了合作社我再跟你们说说我的计画吧。」。
「那我呢？」，思语涵觉得自己被孤立了。
李毓琪低下身对着思语涵说：
「如果你愿意拋弃淑女形象的话⋯⋯也是可以的唷！」。
李毓琪露出那诡譎的笑容让思语涵直接摇头，拒绝这次行动。
「好！那就等这堂课结束后，你们两个就跟我一起走，思语涵同学，你的男友就暂时先借我一下囉！」。
这时思语涵与林东傲异口同声答道：
「没有！我们并没有在交往！」。
※
中午时刻，鐘声响起，如上述约定般，李毓琪、林东傲与郭慕安三人相约在走廊上集合。
由李毓琪带领他们两人往一楼合作社前进。
这时走廊上学生眾多，有许多没带便当的学生们，正准备赶往合作社或餐厅寻觅午餐。
林东傲见这人数，不懂李毓琪要如何在这大庭广眾之下偷取书包？如果只是一般小物，有可能还办得到。
然而他们要偷取的物品可不比铅笔盒小。
林东傲耐不住性子，大步走到李毓琪身旁问道：
「我们都已经快到合作社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李毓琪见时机差不多，便说出自己的计画：
「你等等当小丑。」。
「我记得合作社里有一台直立式冷藏柜，我要你走到那里，打开冰箱，假装跌倒，刻意把冷藏柜的物品打翻，把声音製造的越大声越好。」。
李毓琪随后指向郭慕安，继续说：
「然后我会趁这时候，把书包塞到他背后去。」，李毓琪慎重提醒着，「郭慕安，我推你离开时，你就头也不回的往出口方向走就对了，不要犹豫，直接转进厕所后再把书包拿出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合作社外好像有一台监视器，走廊转角处也有一个，厕所那里的则是照往洗手台，并没有照向厕所内，因此你进去后，处理好包装袋，再若无其事的把书包拿出来就行了。」。
林东傲大概明白了，又问：
「我什么时候开始动手？」。
李毓琪想了一会儿说道：
「当他们把书包拿到柜檯上时，你就动手。记住！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就是等到她把东西放在了柜子上，你就立刻製造声响，不要犹豫。」。
「可以做到吗？」，李毓琪眼神透露出，这不是开玩笑，是玩真的，「如果被抓到，这可是现行犯，没机会申诉的。」。
「懂了。」，林东傲也给了李毓琪一个肯定语气。
李毓琪又再度回头对郭慕安下达指示：
「等等我们抵达柜台后，你就背对我，将右手肘抵在桌上，待我推你时，你就别回头，走出去就对了，懂吗？」。
郭慕安有些紧张的点头，嘴里嘀咕重复着李毓琪说的话。
事情交代完毕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合作社。
在这空间不大的合作社内，里头满是学生。
合作社内除了卖吃的，也有学生所需的用品，例如课业本、制服以及相关文具等……当然还包含了放置在柜台内全新的书包。
林东傲率先进到里头，并迅速朝着冷藏柜前进，李毓琪则示意郭慕安稍等一下，待柜台学生少一点再行动。
李毓琪在看准了柜檯只有一、两个学生后，她赶紧领着郭慕安走了进去。
她来到放置书包的玻璃柜面前，手指着玻璃柜并向阿姨喊道：
「不好意思，阿姨！我想看一下这个书包可以吗？」。
阿姨靠了过来，客气的询问：
「你要买书包吗？」。
「嗯，是的，我可以看一下吗？」。
阿姨拉开玻璃门，从下方拿出全新书包正打算放到柜台上时。
就在放上这一瞬间，砰！
林东傲顺势滑了一跤，迅速将冷藏柜里的支撑架奋力抽了出来，摆放在架上的饮料罐顿时洒向了四处，还不小心砸到了身旁几位同学身上，现场顿时发出一阵惊呼。
柜台内两位阿姨大叫：
「阿鸟喂啊！怎么这样？同学你是怎么了？」。
这一声巨响，让所有人的视线成功转移到了林东傲身上，原本背对李毓琪的郭慕安，一瞬间感受到背脊一阵发凉，不出一会儿，李毓琪早已把书包塞进他后背，并精准卡在裤腰上固定好，连衣服也顺道都扎好了。
李毓琪奋力地推了郭慕安一把，郭慕安赶紧识相的快步离开合作社，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周遭的人与他擦身而过，全都往冷藏柜方向聚集。
李毓琪见郭慕安走出去后，赶紧靠到林东傲身边，假借关心他：
「同学，你还好吧？怎么了？为什么跌倒了？」。
林东傲手指倚着头说：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刚突然感觉有点头晕⋯⋯。」。
「那你有需要到保健室一趟吗？」，李毓琪试着搀扶起他。
林东傲随着李毓琪的搀扶，跟着起身。
阿姨拍了拍林东傲的肩膀，看了看四周，庆幸地说：
「万幸啊～还好饮料都没破呢⋯⋯同学，我看你就先去保健室给老师看看好了，我们收拾就好，你应该还没吃饭吧？」。
林东傲赶紧点了头回应：
「嗯⋯⋯真是对不起大家⋯⋯给大家添麻烦了⋯⋯。」。
林东傲不停地向那群帮忙捡饮料的同学们频频道歉，可脚步却是随着李毓琪的搀扶下慢慢步出合作社。
待远离一段距离后，林东傲才缓缓抬起头问道：
「成功了吗？」。
李毓琪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表现的还不错吧？」。
李毓琪看了他一眼，立即又把视线放回到了前头，淡淡地说：
「还行，就第一次来说，演技还算不错。」。
这时林东傲回归正题：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偷东西的？」。
李毓琪好气又好笑的说：
「你是直男吗？真不解风情，被女孩扶着时还能这么没礼貌的问人家。」。
林东傲赶紧将身子挺直，扭了扭脖子，像李毓琪道了谢，但依旧没要放过她，一直盯着她看。
李毓琪长叹一口气，拨了一下秀发，然后缓缓说出：
「我从国中一年级就开始偷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