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又成为了将军[虫族] 第22节
  “那个就是带白华做b级任务的亚雌呀,看起来不像打架很厉害的样子。”
  “你这叫以貌取虫,白华说他可厉害了,能单挑两只星犀牛,两只!!”
  雌虫羡慕嫉妒恨, “要是做任务的虫是我就好了,白华走了什么狗屎运?”
  旁边又传来一声惊叹的声音,“他好漂亮,刚才一晃眼我还以为看见了雄虫。”
  他的同伴轻嗤,“还雄虫呢,帝国对雄虫那么宽容,怎么可能被流放过来。”
  这样的场景几乎出现在每一天,纪屿从最开始的不耐烦慢慢过渡到现在的视若无睹,后来发现这群雌虫最多也就在屋外面看看,不敢有什么其它的举措。然而他们打量的眼光却让纪屿感到非常的熟悉,就好像在哪儿见过。
  纪屿现在回到巷子,才终于发现那份熟悉感来自何处。
  以前在第三军区,刚刚经过筛选的成虫期雌虫来到这儿,发现他们的长官大人竟然是一个漂亮的亚雌时,非常的失望,为此训练都不怎么积极,心里不服气,觉得第三军区派一个亚雌来敷衍他们。
  可在每个军区都要参加的秋季挑战赛时,他们纷纷大跌眼镜,目睹着这个亚雌代表着第三军区横扫各大军区,把对手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目光顿时就变了,纷纷由失望变成了不可置信。
  最后在纪屿骨刀架在对方脖子上,成功夺得桂冠时,第三军区的新兵雌虫的呼喊声几乎要把赛场上的天花板都给掀翻。
  结束赛事回到第三军区的纪屿,所接受到的目光和雌虫现在看自己的目光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
  纪屿眼前黑影闪过,他眨了眨眸子,见是叶鞘手在他眼前挥了两下,他不动神色掩盖住自己的思绪,转而看向叶鞘,“怎么?”
  叶鞘对着他耸耸肩,“少将大人,为什么你总在面对我的时候走神?”
  他面对着纪屿故作伤心地叹了声气。
  接着好奇地发问,“你在想些什么?”
  纪屿淡淡斜了他一眼,“你今天怎么这么八卦?”
  叶鞘弯起眼睛笑吟吟地说,“这可不叫八卦,叫好奇。所以能够满足我的好奇心,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
  他说着把脸往纪屿这边凑近了一点,绿眸非常认真地研究着纪屿脸上的每一寸表情。他靠得非常近,炽热的呼吸几乎打到纪屿的脸上。
  纪屿不适地偏了偏头,一边回应他之前的话,“自己猜。”
  见他如此冷漠的回答,叶鞘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像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喉咙里发出一声愉快的笑声,他看着纪屿偏过去的雪白侧脸,低笑一声。
  “还真是冷漠。”
  充满遗憾的叹气声在纪屿耳畔响起,连带着叶鞘炽热的呼吸也一起喷洒在纪屿的脖颈上。
  纪屿猝不及防,被这声叹气惊得后退一步,他手摸上脖颈,耳朵上染了一抹红,幸好夜色深重,看不得太出来。
  他脸色看起来还是平常无异,只不过仔细看便可以在那强装淡定的脸上看见一丝恼羞成怒,“你干嘛?”
  叶鞘直起身来,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面上却对着纪屿无辜地张开双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唔,在猜你在想什么?”
  他眨了眨绿眸,“这不是你问我的吗?”
  纪屿看着对方促狭的眼眸就知道叶鞘这是在逗他,他内心猛地涌上一股羞恼。从出生到现在,除了雌父没有虫知道纪屿是雄虫,因此在第三军区的时候很多虫最开始因为纪屿的样貌说话束手束脚,但在熟悉了之后就完全换成了哥俩好的状态。
  但面对叶鞘的时候却和那群军雌截然不同,纪屿也说不上哪里不同。叶鞘这家伙,像瞒不过他任何事一样,被他那双绿眸一瞧,就好像被看穿了一样。
  之前在裘兆家的时候,纪屿还为此略微赞扬了一下叶鞘,现在说变就变,扭头就感觉到不爽了。
  纪屿放下摸着脖子的手,因为他想起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叶鞘可还没解决呢。
  于是他挑衅地看了叶鞘一眼,“猜出来了吗?”
  还没等叶鞘开口说话,纪屿就微微一笑,叶鞘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的笑,就像一只狡黠的猫咪。
  纪屿开口,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太阳穴,一副你瞧我想起了什么的样子,恍然大悟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可是离我们来到厄里斯之星的时间刚好过去一周。”
  叶鞘长眉一挑,所以?
  红宝石一样的眸子在清亮的月光中微微闪动,纪屿慢悠悠地接下去说,“所以,因为你拖欠的大量贡献点,你的屋子应该被没收了。”
  他摊手,面露无奈,可是他眼睛中的情绪却与他的表情完全不一致。
  叶鞘盯着面前的纪屿很缓慢地眨了一下绿眸,这是在...威胁他?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席卷了叶鞘全身,这让他感觉到非常新奇。他看着面前漂亮的近乎鲜活般的亚雌,几乎是控制不住地嘴角扬起,他得承认,他在这一刻感觉到非常的愉悦。
  这种愉快几乎让他从头到尾感觉到身体在微微颤抖。
  这种感觉,就像刀从虫子们的尸体中拔出所溅出来的血液,血液温热,淋了他一身,他在这种温热中全身都在颤抖,只有嘴角以一个怪异的弧度上扬。
  纪屿,叶鞘唇齿间默念着这个名字,连同呼吸一起埋进心脏处,他伸手触摸到那个地方,正在激烈地跳动着。
  纪屿漂亮的眼睛透亮,像极了叶鞘曾经见过的一种名贵的宝石。哦,不对,叶鞘在心里反驳自己,那种东西怎么配和眼前这对易碎的眼眸相比,他看着这双眼睛,瞧,它在他主人身上多么的美丽。
  叶鞘很好说话,他顺着纪屿的话往下走,“很遗憾,我并没有猜到。”
  他顿了一下,歪头看向纪屿,语调上扬,“看来,你今晚得收留我住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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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走吧
  叶鞘笑吟吟地眯起绿眸,眸下是一弯饱满的卧蚕。
  他的声音非常悦耳,带着点哑,似乎在蛊惑着纪屿做决定,“你觉得怎么样?”
  纪屿表情丝毫不起波澜,无动于衷。
  他绕过挡在面前的叶鞘,抬腿往前走,冷淡地回应给他几个字,“我觉得不怎么样。”
  叶鞘面上流露出了失望的情绪,“是么。”他遗憾地说,“我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呢。”
  他慢悠悠跟在纪屿背后,眼睛都没眨说着与他丝毫不想干的话,“我们好歹在一起这么久了,你真的忍心看我流落街头吗?”
  纪屿捏了捏手指,没再接话,选择无视。
  穿过熟悉的路口,站在门前,眼前的一切有些出乎意料。
  早在来这儿的第一天就知道,半厄城的屋子进去是需要进行身份验证的,使用的是脖子上的执令之环。
  至于在内城那个雌虫所说的,一个星期内如果没有还清所有的债务,就会被回收屋子的所有权,纪屿没当它是一个玩笑。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以为回收使用权只是回收权限,至于进不进去,还得看雌虫怎么选择,总不会第五军区没事闲得慌亲自派遣军队前来驱逐吧。
  只是,纪屿看着眼前的一切,罕见地沉默了,这栋看起来破破旧旧的屋子外面,竟然此刻有了防护网!
  不可思议。
  很明显,叶鞘就是那个没有还清债务的倒霉雌虫,不用第五军区来驱逐,淡蓝色的防护网已经阻止了他。
  半厄城的系统回收了他的房产使用权。
  现在叶鞘站在他屋子旁边,刚刚接近屋子的门口,一阵水似的淡蓝色光波出现在了门口,挡住了他进一步的动作。
  这下好了,叶鞘的钥匙都在手里变了出来,他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纪屿,无奈耸肩,“你瞧,我也无能为力,看来今晚你是不得不收留我了。”
  “.....”
  纪屿用手中的钥匙一下打开了眼前的门,力度有点大,门发出吱呀一声响,他率先走了进去。
  看似是毫不留情地走了进去,可是门却暴露出了主人的真正情绪,敞开了足够一个成年雌虫能够通过的大缝。
  叶鞘意外地挑眉,不过有地方住总比流落街头来的好。他推开门,跟上纪屿的步伐,然后也不见他怎么动作,门就彭的一声合上了。
  听到叶鞘进门的声音,纪屿没有任何表示,算是同意了。
  他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叶鞘没跟在身后,而是停留在客厅,这个他来过几次的地方,他坐着无聊,放任自己的目光四处打量。
  他跟纪屿的性格大不相同,比如说,纪屿进入别虫的屋子眼神不会乱瞟。但叶鞘不一样,他进入他不感兴趣的虫子屋子里,不对,他根本不会进入。
  应该说,他进入自己感兴趣的虫子屋里,就会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到处打量。
  和之前看见的没有丝毫变化,纪屿的家中冷冷清清,和他的性格倒是相符。
  上次来是什么样,这次仍然是什么样。白晃晃的灯光打在墙壁上,墙上没什么装饰物,格外空旷,白色的窗帘顺着夜晚的风飘荡起来,竟然衬得这儿阴森森的。
  噫,真是比自己的住所还没有虫气,叶鞘在心底评价。他细长的手指无聊撑住下颌,偏过头,透过没有关上的门,看见纪屿的背影。绸子般的长发垂在他腰际,随着主人的动作微微飘动,他微弯着腰,腰下是一双笔直的长腿。
  纪屿从衣柜中拿出几件衣服,看来是准备换洗。
  一想到自己的衣服也在那个屋子里拿不出来,叶鞘有点苦恼,看着纪屿的背影,“能够借我一件衣服吗?”
  闻言,纪屿顿了顿,想起纪钊的能力还没有失效,信息素被隐藏的很干净,短暂借个衣物应该没有问题。
  他看向自己的衣柜中仅有的几套衣服,他选择衣服比较喜欢选择舒适的,衣物色泽偏向冷淡的。
  他随便从中挑了一件,色泽稍深,递给叶鞘。
  叶鞘接过,将衣物拢在臂弯,随即眼眸弯弯,“真是不错呢。”
  *
  夜凉如水,庭院洒下了一片月光。
  纪屿洗完澡出来,便看见房顶上站着一抹高挑的影子。
  纪屿无声顿住脚步,双指并拢,正要使用能力,便见那抹影子转过头来,在清冷的月光下露出一双绿眸。
  是刚洗完澡的叶鞘,发尾湿漉漉地泛着潮气,被他随意地拨弄了两下,露出凌厉的充满野兽美感的眉眼。
  叶鞘朝底下的纪屿挥了挥手,唇角带笑,出声邀请,“上来赏月啊。”
  见是叶鞘,纪屿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浑身的警惕感也尽数消失。他没有问为什么叶鞘突然跑到了屋顶上,如果换个虫纪屿出于礼貌还可能问一问。
  至于叶鞘,纪屿想,就算自己大半夜睁眼看见叶鞘站在自己的窗边微笑着朝自己打招呼,他也丝毫不会感到意外。
  夜风把纪屿的湿漉漉的长发吹的散开来,几缕湿发贴在他雪白的脸上。
  纪屿不耐烦地将它拂开,正待抬眼,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条长绳,而绳子的另一端,则是站在屋顶上的叶鞘。
  纪屿沉默了半响,手指刚刚触碰到绳端,像是在试探一样。
  不过叶鞘可没给他犹豫的机会,黑色的绳子极快地向上伸张扭曲,像蛇一样节节缠住纪屿的手臂,纪屿感觉一阵拉力。
  下一秒,他已经站在了屋顶上,旁边则是懒懒散散收起绳子的叶鞘,随意地在屋顶上坐下,支着一条长腿。
  叶鞘从下往上看着纪屿,笑着说,“怎么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