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黄粱 第6节
  满足于她的害怕,沈颐洲轻笑了一下。
  几分哄她模样:
  “那是我的错,向你赔不是。”
  作者有话说:
  依旧是24h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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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三/癖好
  坐在沈颐洲右边的,就是梁风上次在st秋季发布会上见到的那个女人。
  陈涵就喊她叫洛生。
  梁风记得上次沈颐洲没亲自和她打招呼就直接离开了,不知道后来用的什么理由解释。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沈颐洲但凡愿意开口和她解释一句,哪怕是假得不能再假的理由,她大概都会当作恩赐一样去相信。
  更何况,沈颐洲甚至愿意陪着她来陈涵的生日聚会。实打实地给足了她面子。
  不难从她此刻的脸上看出来。
  包厢里有好几个各有名气的网红,此刻都围在洛生的身边闲聊。
  话题是不敢往沈颐洲身上引的,只是挡不住来来往往的目光。
  人到齐了,场子也就彻底热了起来。
  光线是最要暗的,看不见的地方多了,人的警惕感也就松懈了。
  音乐被调到了最大,陈涵拉着两个小妹妹在上面跳新学的韩舞。
  彭羽刚刚出门接了个电话,回来就一屁股坐进了梁风身边的沙发。
  后背依靠着柔软的靠垫,眉头紧锁。
  梁风看她不高兴,也往后靠了去。
  “怎么了?”
  彭羽把手机放进口袋,摇摇头。
  “我儿子上幼儿园的事,他爸爸刚说之前联系的那家名额满了,晚上回家得再看看其他的。”
  梁风点点头,刚要开口安慰。
  忽然察觉那只明明已经离开的手又重新抚上了她的后腰。
  这次因为她倚靠在了沙发上,沈颐洲又几乎是贴着她坐的。
  所以这只手被他们俩的身体完全地遮掩。
  灯光昏暗,谁也无法看得到。
  可梁风身子瞬间就僵了。
  吵闹的包厢里,她甚至听见沈颐洲还在漫不经心地和右边的洛生说着话。
  怎么敢的。
  他怎么敢的。
  可又无法不承认,他如何不敢。
  洛生是他什么人,沈颐洲什么时候承认过任何人?
  而她梁风又更算什么?
  真要较真的话,她或许更应该高兴他此刻的行径。
  彭羽那边又继续开口:“现在小孩上学可烦了,好一点的幼儿园都要爸爸妈妈一起去面试,考察一整个家庭的条件。”
  梁风声音平稳地哦了一声:“真的好不容易。”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以显得不那么敷衍,却感觉到沈颐洲的手轻轻地挪动了一下位置。
  从右而来的左手,轻轻地握住了梁风腰际的左侧。
  她瘦得厉害,整个腰也不过一掌宽。
  男人的手轻轻握住之后,大拇指便细细地摩挲了几下。
  细腻的皮肤上又一次被这种似有若无的触碰引出了鸡皮疙瘩,梁风忍不住,假装咳嗽了两声。
  “你嗓子不舒服?”彭羽停止了抱怨问她。
  梁风摇摇头:“没有,呛了一下。”
  屋子里有人抽烟,彭羽点点头。
  “你要今天嗓子不舒服早点回,回家给我发个消息。”
  梁风倒也是想走,可是她不能。
  “没事,偶尔玩玩。”
  彭羽又来了电话,她看了下来电备注,立马就起身出去了。
  左侧空了,右侧的压迫感就显得更重了。
  梁风有些不知所措。
  她正准备稍微起身去拿茶几上的饮料时,却被腰上那只手直接拉了回来跌坐在沈颐洲的怀里。
  不重不轻的一声响,还没有远处陈涵大笑的声音大。
  但是梁风一下就看到了洛生投来的目光。
  她心底发慌,扶着沈颐洲的身子就要坐远些,却没想到洛生更像是害怕自己看到一样,在下一秒就直接挪开了目光。
  梁风猛然愣住,目光随后也移到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沈颐洲的脸上。
  他眼帘微微地垂着,昏暗的包厢里只能看得到眼下半片灰色的阴影。
  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没什么情绪的唇。
  烟只剩下小半。
  他转头看向梁风的时候,也带出一阵苦涩清冷的烟草味。
  梁风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
  洛生不是不知道,她是不想也不敢知道。
  这个规则,她最好从今天也学会。
  -
  沈颐洲没在这里呆到最后,中场的时候他不知道和洛生说了什么。梁风看见洛生愣了一下,然后就只点了点头。
  眼眶里有打转的泪花却也在下一秒偷偷地用指尖抹了干净。
  再抬起头的时候,依旧和旁边的人有说有笑。
  她比自己更适合在这种男人身边生存,梁风心里想到。
  最后离开的时候,沈颐洲只和梁风说了句下周三晚上去她家接她。
  根本没有问她有没有空,方不方便。
  因为他知道梁风只会说好。
  沈颐洲离开后,梁风也没有在这里呆太久。
  她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恰好碰到了洛生。
  偏头想要走另一边避开了,倒是洛生先开了口。
  “你叫什么?”
  梁风站在走廊的另一侧看着她。
  她其实是个样貌很不错的小姑娘。
  “重要吗?”梁风轻声道。
  “你说什么?”洛生不解。
  梁风笑了笑:“我和你,我们叫什么名字,重要吗?”
  她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
  周三那天下午,梁风请了半天假。
  她在家里抽出了一条去年夏天在古着店淘来的格纹裙,上面搭一件很薄的浅咖色针织短衫。
  贴身针织短衫最修身,她胸圆润而挺,衬得腰更细。
  长度则正好在她站起来的时候能勉强接上裙子的上摆。
  坐下的话,也方便他。
  头发昨晚睡前用即时染发剂染成了暗红色,梁风现在正站在洗手间里一条一条地耐心将头发卷成大卷。
  卷完最后一缕,她搁下卷发棒,用手将头发打散又捋顺。
  卫生间里的光线并不好,她左右随便看了看就走回了卧室。
  手机上有两条妈妈发来的短信,一条是问她上次从老家带回去的食物有没有吃,一条是告诉梁风她已经出院回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