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爱钻牛角尖儿
何慕川在电话里说：“云小姐，我还想麻烦您一下，您能出来一趟吗？”
“出来一趟？有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吗？”云馨听了奇怪。
“嗯，还真不好说，我在幼儿园斜对面的咖啡馆等你，麻烦您尽量出来一趟，好吗？”
云馨听何慕川说得这么客气，也不好拒绝，只得说：“那好吧，恐怕你得多等一会儿，我得去跟园长请一下假。”
何慕川“嗯”了一声说：“不急，不急，你能来就好。”
挂断了电话，云馨也不再和姐姐们聒噪，赶紧起身，出了体息室上电梯直奔园长办公室。
“进来。”云馨刚敲了一下门，里面的秦园长就听见了，云馨虽说有那么点心虚，但还是轻轻的推开了那道虚掩的门，绕过那个屏封，云馨看见办公室里不仅有秦园长，还有姚志恒的妈妈刘园长。
云馨见了刘园长，有几分意外：“刘阿姨，您怎么来了？”
刘园长变得和气了许多，站起身走到云馨面前说：“我和你秦阿姨正谈到你呢，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小云呐，我在金河的时候，就看出来你不是久居人下的普通女孩，现在看来还真是应验了。
“你真不简单吶，听说马上就要入主何氏集团，当大总裁了！你才多大？就这么风光，连我对你都刮目相看了。”
云馨被他说得脸上通红：“刘阿姨，您还不了解我？我不过是高中毕业，一直都在做幼师，让我去当那么大的公司的副总裁，那不是在开玩笑吗？我哪有那个资格呀？”
秦园长在一旁接过话茬说：“什么资格不资格，做什么都讲资格，那还怎么做事了？人家何市长何总裁看人还能看走眼了？她们看你行你肯定就行！
“而且你还是卢总的未婚妻，人家肯定是想借着你和卢总的这层关系强强联合，不然她为什么不找我，专门找你呀？
“我跟你说，云馨，这是好事，总比在这里当个小幼师强多了吧？”
云馨没想到来这里开场就是说这个，弄得她脑袋乱哄哄了，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是干嘛来了，她揉揉眉梢说：“这件事我还在考虑，现在我还不想过去。园长，您不会听了何市长的话，就要撵我走吧？”
“瞧你说的，我哪能那么做呢？”其实还真就让云馨给说中了，何家姐妹就是想以势压人，让秦园长赶云馨走，云馨没了工作，理所当然就去何氏上班了。
秦园长的脸色稍变，讪讪的笑了说：“不过云馨，你也别太拧巴了，你是身后有卢家做靠山，谁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可我不行啊，何家是什么势力，不用我说，你比我还清楚，她们奈何不了你，让我来做夹板儿气，你说，我能受得了吗？”
云馨苦笑：“园长，您说什么呢？她们要是那么做，那也太阴险了吧？您至于把她们想得那么坏吗？”
秦园长脸红了：“不是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什么事想的多一点，才会周全嘛。”
刘园长说：“我看秦红也是想的太多了，你呀，这一辈子谨言慎行，眼瞅着都要老了，还像个胆小鬼似的，遇到什么事都怕。”
云馨笑了，不想再耽误时间，怕何慕川那边等急了，就说：“秦园长，我来找您是想请个假，我有点事想出去一趟。”
秦园长蹙眉道：“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直接打个电话跟我说一声不就结了，你还用特意上来？
“再说了，你这两天和李雯出去疯，哪回又向我请假了？我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都是要当总裁的人了，还用得着跟我这个小园长请假？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云馨红着脸低着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好了。
秦园长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摆了摆手道：“你不是要出去吗？还愣着干嘛？赶紧走吧。”
云馨点点头“诶”了一声，跟两个园长道了声再见，这才转身出去了。
秦园长见云馨出去了，眉头又锁紧了，对刘园长说：“我总觉得奇怪，这老天也太照顾云馨这孩子了吧？天底下这些好事，怎么全让她一个人给占了呢？”
刘园长笑了：“你什么意思，是不是也嫉妒她了？”
秦园长叹了口气，坐回到沙发上，手捻着小茶盅说：“我要说我不嫉妒，那我是嘴不对心了。我有时就想，咱们家李雯，模样体型个头，再加上学历，哪样比云馨差了？可偏偏连你们家姚志恒都没看上她，到现在只会给人家云馨当个跟班的，整天在外头疯，连班都不上了。
“反过来你再看看人家云馨，卢总那样的人都把她当宝贝似的，听说他们眼看就要结婚了。这还不算，何家人又非要请她去当集团副总裁。你说说，这比起我那一事无成的女儿，她的命是不是都好得没边啦？”
刘园长也坐下来，抚着秦园长的肩头说：“我知道你，从来都是好强不服输，可人不能跟命争啊。何况云馨那孩子的命好，咱们也该替她高兴才是。
“再说了，李雯那孩子也不错，性格好，开朗大方，惹人喜欢。虽说现在是爱玩爱疯，说不上哪天再碰到了对心的人，她也就慢慢安静下来了。想想你当初，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我说你呀，就是爱钻那个牛角尖，只要往开了想，就什么都好了吗。”
秦园长转头看着刘园长，目光里多了几分疑惑：“诶，老刘，这不像你说的话呀？到底谁爱钻牛角尖了？
“就说当初你和姚师程的事，谁劝你你都不听，人家姚师程都给你下跪了求你，你还是非要跟他离婚不可……
“你的那些烂事，我想想就觉得来气，你说你至于吗？就为了一次擦枪走火，又不是姚师程真想背叛你，你非得把你和他的一辈子都弄得凄风苦雨的，连姚志恒到现在谁是他爸都不知道，你说你那牛角尖钻的，你都钻了整整一辈子了，你还说我钻牛角尖？你有那个资格说我吗？”
刘园长淡然一笑：“那些从前的事，还说他干什么。我这回来尚海………也彻底想通了，都多大岁数了，凡事还是往开了想吧。
“以前我是有那么点过了，现在我也想明白了，都是前尘往事了，何必再纠结不放呢？
“秦红，我跟你说实话吧，小恒已经见着他爸了……”
“你说什么？”秦园长听了这话，吃惊不小：“你终于同意他们父子相见了？”
刘园长点头：“前天小恒把他爸接到了尚海。”
秦园长激动不已，攥着刘园长的手说：“老刘，你终于开窍了！诶，你跟我说说，这么多年你一直死拧着那股劲儿，你怎么突然就开窍了呢？”
刘园长笑了笑，眼眸中多了一丝迷茫：“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一阵子我总是做梦，梦见了姚师程，他跟我道歉，求我原谅他，还跟我讲了很多大道理。我想不听都不行，那是在梦里头，我赶不走他……后来，我还真就听进去了，也觉得自己从前做得有些过了。”
秦园长拍了拍刘园长的脸，揶揄道：“你这是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不会心里一直在想他吧？”
“你胡说什么呢？我和他早就恩断义绝了，我想他做什么？”刘园长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竟然像是多了几分娇羞。
秦园长何等聪明，能看不出刘园长的心事，只是她不想点破而已，她喝了口茶问：“我记得姚师程好像比你大了五岁，属蛇的，对吧？算起来他应该退休两三年了吧？”
“哪呀，还两三年，他早就退了，都得有四年多了。”
“他以前不是小学教师吗？临退休没混个什么校长之类的职称吗？”
刘园长摇头：“当然没有了，那时候我那么闹腾，弄得满天下尽人皆知，差点没让他连老师都没当成。
“后来，这件事成了他一辈子的污点，什么职称之类的，根本沾不到他的边儿。
“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人性子得有多窝囊，让人骑在脖子上都不带吱一声的，一辈子也就这么窝窝囊囊的过来了。”
“这么说你也见到他了？”秦园长好奇的问。
刘园长摇头：“没有，这些我都是听小恒跟我说的。”
秦园长说：“让我看，你们俩还是见一面的好，万一有戏呢，你说是不？”
刘园长又羞又恼：“嗨，你又胡说什么呢？什么有戏没戏的？我多大岁数了我还唱戏？！”
“出来一趟？有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吗？”云馨听了奇怪。
“嗯，还真不好说，我在幼儿园斜对面的咖啡馆等你，麻烦您尽量出来一趟，好吗？”
云馨听何慕川说得这么客气，也不好拒绝，只得说：“那好吧，恐怕你得多等一会儿，我得去跟园长请一下假。”
何慕川“嗯”了一声说：“不急，不急，你能来就好。”
挂断了电话，云馨也不再和姐姐们聒噪，赶紧起身，出了体息室上电梯直奔园长办公室。
“进来。”云馨刚敲了一下门，里面的秦园长就听见了，云馨虽说有那么点心虚，但还是轻轻的推开了那道虚掩的门，绕过那个屏封，云馨看见办公室里不仅有秦园长，还有姚志恒的妈妈刘园长。
云馨见了刘园长，有几分意外：“刘阿姨，您怎么来了？”
刘园长变得和气了许多，站起身走到云馨面前说：“我和你秦阿姨正谈到你呢，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小云呐，我在金河的时候，就看出来你不是久居人下的普通女孩，现在看来还真是应验了。
“你真不简单吶，听说马上就要入主何氏集团，当大总裁了！你才多大？就这么风光，连我对你都刮目相看了。”
云馨被他说得脸上通红：“刘阿姨，您还不了解我？我不过是高中毕业，一直都在做幼师，让我去当那么大的公司的副总裁，那不是在开玩笑吗？我哪有那个资格呀？”
秦园长在一旁接过话茬说：“什么资格不资格，做什么都讲资格，那还怎么做事了？人家何市长何总裁看人还能看走眼了？她们看你行你肯定就行！
“而且你还是卢总的未婚妻，人家肯定是想借着你和卢总的这层关系强强联合，不然她为什么不找我，专门找你呀？
“我跟你说，云馨，这是好事，总比在这里当个小幼师强多了吧？”
云馨没想到来这里开场就是说这个，弄得她脑袋乱哄哄了，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是干嘛来了，她揉揉眉梢说：“这件事我还在考虑，现在我还不想过去。园长，您不会听了何市长的话，就要撵我走吧？”
“瞧你说的，我哪能那么做呢？”其实还真就让云馨给说中了，何家姐妹就是想以势压人，让秦园长赶云馨走，云馨没了工作，理所当然就去何氏上班了。
秦园长的脸色稍变，讪讪的笑了说：“不过云馨，你也别太拧巴了，你是身后有卢家做靠山，谁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可我不行啊，何家是什么势力，不用我说，你比我还清楚，她们奈何不了你，让我来做夹板儿气，你说，我能受得了吗？”
云馨苦笑：“园长，您说什么呢？她们要是那么做，那也太阴险了吧？您至于把她们想得那么坏吗？”
秦园长脸红了：“不是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什么事想的多一点，才会周全嘛。”
刘园长说：“我看秦红也是想的太多了，你呀，这一辈子谨言慎行，眼瞅着都要老了，还像个胆小鬼似的，遇到什么事都怕。”
云馨笑了，不想再耽误时间，怕何慕川那边等急了，就说：“秦园长，我来找您是想请个假，我有点事想出去一趟。”
秦园长蹙眉道：“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直接打个电话跟我说一声不就结了，你还用特意上来？
“再说了，你这两天和李雯出去疯，哪回又向我请假了？我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都是要当总裁的人了，还用得着跟我这个小园长请假？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云馨红着脸低着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好了。
秦园长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摆了摆手道：“你不是要出去吗？还愣着干嘛？赶紧走吧。”
云馨点点头“诶”了一声，跟两个园长道了声再见，这才转身出去了。
秦园长见云馨出去了，眉头又锁紧了，对刘园长说：“我总觉得奇怪，这老天也太照顾云馨这孩子了吧？天底下这些好事，怎么全让她一个人给占了呢？”
刘园长笑了：“你什么意思，是不是也嫉妒她了？”
秦园长叹了口气，坐回到沙发上，手捻着小茶盅说：“我要说我不嫉妒，那我是嘴不对心了。我有时就想，咱们家李雯，模样体型个头，再加上学历，哪样比云馨差了？可偏偏连你们家姚志恒都没看上她，到现在只会给人家云馨当个跟班的，整天在外头疯，连班都不上了。
“反过来你再看看人家云馨，卢总那样的人都把她当宝贝似的，听说他们眼看就要结婚了。这还不算，何家人又非要请她去当集团副总裁。你说说，这比起我那一事无成的女儿，她的命是不是都好得没边啦？”
刘园长也坐下来，抚着秦园长的肩头说：“我知道你，从来都是好强不服输，可人不能跟命争啊。何况云馨那孩子的命好，咱们也该替她高兴才是。
“再说了，李雯那孩子也不错，性格好，开朗大方，惹人喜欢。虽说现在是爱玩爱疯，说不上哪天再碰到了对心的人，她也就慢慢安静下来了。想想你当初，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我说你呀，就是爱钻那个牛角尖，只要往开了想，就什么都好了吗。”
秦园长转头看着刘园长，目光里多了几分疑惑：“诶，老刘，这不像你说的话呀？到底谁爱钻牛角尖了？
“就说当初你和姚师程的事，谁劝你你都不听，人家姚师程都给你下跪了求你，你还是非要跟他离婚不可……
“你的那些烂事，我想想就觉得来气，你说你至于吗？就为了一次擦枪走火，又不是姚师程真想背叛你，你非得把你和他的一辈子都弄得凄风苦雨的，连姚志恒到现在谁是他爸都不知道，你说你那牛角尖钻的，你都钻了整整一辈子了，你还说我钻牛角尖？你有那个资格说我吗？”
刘园长淡然一笑：“那些从前的事，还说他干什么。我这回来尚海………也彻底想通了，都多大岁数了，凡事还是往开了想吧。
“以前我是有那么点过了，现在我也想明白了，都是前尘往事了，何必再纠结不放呢？
“秦红，我跟你说实话吧，小恒已经见着他爸了……”
“你说什么？”秦园长听了这话，吃惊不小：“你终于同意他们父子相见了？”
刘园长点头：“前天小恒把他爸接到了尚海。”
秦园长激动不已，攥着刘园长的手说：“老刘，你终于开窍了！诶，你跟我说说，这么多年你一直死拧着那股劲儿，你怎么突然就开窍了呢？”
刘园长笑了笑，眼眸中多了一丝迷茫：“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一阵子我总是做梦，梦见了姚师程，他跟我道歉，求我原谅他，还跟我讲了很多大道理。我想不听都不行，那是在梦里头，我赶不走他……后来，我还真就听进去了，也觉得自己从前做得有些过了。”
秦园长拍了拍刘园长的脸，揶揄道：“你这是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不会心里一直在想他吧？”
“你胡说什么呢？我和他早就恩断义绝了，我想他做什么？”刘园长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竟然像是多了几分娇羞。
秦园长何等聪明，能看不出刘园长的心事，只是她不想点破而已，她喝了口茶问：“我记得姚师程好像比你大了五岁，属蛇的，对吧？算起来他应该退休两三年了吧？”
“哪呀，还两三年，他早就退了，都得有四年多了。”
“他以前不是小学教师吗？临退休没混个什么校长之类的职称吗？”
刘园长摇头：“当然没有了，那时候我那么闹腾，弄得满天下尽人皆知，差点没让他连老师都没当成。
“后来，这件事成了他一辈子的污点，什么职称之类的，根本沾不到他的边儿。
“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人性子得有多窝囊，让人骑在脖子上都不带吱一声的，一辈子也就这么窝窝囊囊的过来了。”
“这么说你也见到他了？”秦园长好奇的问。
刘园长摇头：“没有，这些我都是听小恒跟我说的。”
秦园长说：“让我看，你们俩还是见一面的好，万一有戏呢，你说是不？”
刘园长又羞又恼：“嗨，你又胡说什么呢？什么有戏没戏的？我多大岁数了我还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