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报仇郑家 （二合一）
李丘带着“沈温”和“杨彦”御剑飞行，往南方而去。
他看着远处大地，神色微动。
“这个方向……”
他忽然发现血僵魔尊所在方向正好是郑家所在。
也就是郑弘、郑程、郑厉所在的那个郑家。
郑弘曾因觊觎他的遁地蛊，让郑家派出郑程来杀他欲强夺蛊虫，这件事他一直未曾忘记。
不过当时郑家对他来说还是庞然大物，与其硬碰硬很不明智，他没有选择立即报仇。
现在情况已不同以往。
据他所知郑家最强者也不过就是六转前期，而且是晋升没多久的六转前期。
他虽是五转中期，但对付寻常的六转前期实力却足够了。
李丘又想起他和血僵魔尊差着的一个小境界。
“覆灭郑家之后，我和血僵魔尊境界之间的差距应该就可以弥补了。”
正好也是顺路，覆灭郑家应该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不过郑家也不全是该死之人，当时郑良他当时特意跑去客栈提醒他，郑家之人将到让他逃走的事，他也一直记得。
“得想个办法，不要误杀了郑良的亲人。”
两天后。
被浓雾包围的一片常人无法到达的山谷中。
山谷中心，一片富丽堂皇的殿房，为蛊道大族郑家主家所在。
周围相比较逊色许多的几处院落，是郑家几大分家。
郑家几大分家，如护卫般拱卫着山谷中心的主家。
山谷外忽然有三个不俗之客到来。
郑家山谷外围的迷阵形容虚设。
李丘看着眼前笼罩整个山谷的结界，眼中一道雷芒闪过，甩手掷出一道雷霆之矛，轰击在结界之上。
可以抵御寻常五转蛊师攻击的结界，瞬间破碎！
不过虽然结界被轻易突破，但终究起了一些作用。
一间静室之内，郑家族长郑延修炼中，感受到蕴空戒里的异动。
他眉头微皱，手掌一翻，一颗如水晶般的珠子出现他手中。
珠子光芒黯淡，微微颤动，似在发出警示。
“有外敌入侵，突破了结界！”
郑延脸色剧变。
他手掌再一翻，一枚令牌出现在他手中，真元往里灌输而去。
与此同时，山谷中心族中用于举行种种祭典和庆典的广场上，一口金钟忽然自发而鸣。
钟声回荡在山谷间，急促震耳！
郑家之人脸色剧变。
每逢有大事，山谷中心广场上的金钟就会响起，几声分别代表着不同的意义，往往钟声越多代表事情越大。
像现在这样，没有一点停顿，钟声急促异常，则代表有外敌入侵，且实力强劲，号召全族蛊师准备共同抗敌！
李丘带着“沈温”两人刚飞入郑家族地。
便有数道人影从郑家主家里飞出，为首的正是郑家族长郑延。
郑延相貌苍老，身材削瘦，须发皆白，神色震怒。
“你们是什么人？”
他目光在李丘三人扫过，最终停留在明显是为首之人的李丘身上，厉声质问道。
郑家其他蛊师不断从各个方向飞来，聚集在郑延和几大族中长老之后，如临大敌般看着李丘。
李丘在郑家一众蛊师身上收回目光，嘴唇轻启。
“我们三人乃蚀骨宗真传弟子。”
郑延脸色微变。
他们郑家虽是赫赫有名的蛊道大族，但和作为四宗之下实力最强大的几个蛊道宗门之一的蚀骨宗相比，依旧有很大差距。
蚀骨宗随意派出一位长老，就能扫灭他们郑家。
而每一位蚀骨宗真传弟子，都是一位蚀骨宗长老或宗主的徒弟。
“三个真传弟子……”
郑延和郑家一众长老脸上出浮现一抹忌惮。
可以说三个蚀骨宗真传弟子代表着的就是三位蚀骨宗长老。
“你说你们是蚀骨宗真传弟子，难道便真的是了？”
郑延身后郑家二长老，一个长脸老者语气阴冷质疑道。
“三位仅凭一面之词的确很难让我们相信你们就是蚀骨宗真传弟子。”
郑延面带笑意道。
他看似态度温和，实则笑里藏刀，暗带杀意。
如果李丘三人拿不出能证实他们的身份证据，就莫怪他们动手了。
李丘扫了一眼“沈温”和“杨彦”。
两人神色冰冷，半空中向前踏出一步。
与此同时，销魂场域瞬间展开，笼罩方圆数里所在！
郑延等人感受到销魂场域，脸色剧变。
当即有个别弱小的郑家蛊师神魂受到冲击，差些一头自空中栽落下去。
这还是“沈温”两人没有释放出销魂场域的真正威力。
不然只一瞬间，郑家除了郑延和一众长老外所有蛊师会全部神魂破碎而死！
销魂蛊虽然论威力和李丘曾经面对过的丧魂蛊远不能比，但当面对远比自己弱小的蛊师时却是恐怖的群攻利器！
郑延脸色难看的看着李丘三人。
“沈温”两人释放的销魂场域，将威力压制到了极点，对于六转后期的他无异于清风拂面，什么影响都没有。
他之所以脸色难看，是因为“沈温”两人的销魂蛊的确是真的。
销魂蛊是蚀骨宗真传弟子的象征，别无二家。
既然沈温两人身份为真，为首的李丘则更不用说。
“销魂场域见到了。
郑族长，要不要再看一看我们蚀骨宗的蚀骨神水？”
李丘冷笑道。
“沈温”和“杨彦”在掌心凝聚出一团蚀骨神水，神色嘲讽看着郑延等人。
相信只要李丘一句话，他们会立刻将蚀骨神水扔出去。
“不必了！”
“我们相信三位的确是蚀骨宗真传弟子。”
郑延目光扫过两人掌上的蚀骨神魂，摆手道。
“敢问三位今日到我郑家来有何事情？”
“可是我们郑家有人得罪了三位？
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李丘三人二话不说，直接打破结界，闯入郑家族地，一副来势汹汹、来者不善的模样，可想而知这里面定然是有什么事情。
“你们郑家的确有人得罪了我们宋师兄。”
“今日我们来只为给宋师兄出一口恶气。
你们郑家把人交给我们，我们掉头便走。”
“不然……”
“杨彦”冷哼，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郑延脸色难看，他虽为六转前期，族中也有数位身为五转蛊师的族老，但面对三位五转境界的蚀骨宗真传弟子，未必便能占到上风。
而且即使他们能打跑三人又能怎样。
到时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他们郑家只怕灭族之日不远矣！
若换做其他蛊道大宗也便罢了，轻易不会行那灭族之事。
但这可是恶名在外的蚀骨宗，数千年来覆灭在他们手中的蛊道家族和宗门，没有几百也有几十！
“不行，绝不能和他们打起来！”
想到这，郑延眼中浮现一抹忌惮。
“不然郑家只怕要毁在我手里。”
“敢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三位让我们交人可以，总要让我们了解一个前因后果。”
郑延开口道。
“如果这件事的确是我们郑家理亏，我二话不说马上交人。
不管那人是什么人，哪怕是我直系后代，也绝不留情！”
“那我便与你好好说说这件事。”
“杨彦”拱手指向李丘。
“这位是我们宋师兄。”
“前不久，我宋师兄的侄子，前去拜入银蟾宗。”
蛊师看上去年轻，但说不定年龄几何，几百岁上千岁都有可能。
“银蟾宗？”
郑延闻言，神色一动。
他隐约猜到和李丘等人结仇的人是谁了。
“在拜入银蟾宗之前，和人起了争执，那人十分嚣张，凭借一件族中长辈给予的宝器，直接把我宋师兄的侄子给打成了重伤。”
“我宋师兄的侄子甚至因此错过了今年拜入银蟾宗的机会。”
“那人说自己叫做郑良！”
“敢问这个郑良是不是你们郑家的子弟？！”
“杨彦”厉声质问道。
郑延一愣，他听着前面“杨彦”所说，已大约猜到是谁了。
郑家前段时间去拜入银蟾宗的弟子里，只有郑弘有族中赐予防身的宝器。
他本以为是郑弘所为，结果不想“杨彦”道出了郑良的名字。
每个蛊道大族一般人都不会太多，郑家也不例外。
年轻一辈就更少，他虽是郑家族长，但对于族中年轻一辈也有些了解。
郑良他知道，性格懦弱胆小，因为这点没少遭到族中其他年轻一辈的人嘲讽。
他怎么会态度嚣张的去打人呢？
而且他哪里来的宝器，宝器就只有郑弘有。
郑延眼神微动。
他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态度嚣张，依仗宝器打人的应该就是郑弘。
估计是郑弘在这个宋师兄的侄子报出身份后，心里慌了所以报出了郑良的名字。
郑延扫了李丘一眼，越想越觉得事情估计就是如此。
他忽然充满歉意的笑道。
“如此说来，这件事的确是我们郑家后辈的不对。”
“但郑良此时并不在我们族中，而在银蟾宗。”
“我们当然知道这一点。”
“沈温”语气中充满着阴冷杀意道。
“我们要的是你们族中所有和郑良有关系的人！”
“把他们全部交出来，一个都不许漏！”
郑延眼神微动，脸上笑意未曾改变。
“这件事的确是我们郑家之人理亏。
但祸不及家人，不知这件事能否有别的方法，对宋小兄弟的侄孙做出补偿！”
其实如果叫他交出郑弘的亲人，他肯定绝不愿意。
因为郑弘是他直系后代。
而换做郑良，在他看来则没什么，不过是一个分家之人。
交出郑良的亲人，若能消解这场仇怨，他非常愿意。
但他身为郑家族长，在表面上总要尽可能的做些努力保全自己族人，要等到最后族人都看到了他的努力和无奈，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再把人交出去。
李丘自然能看出郑延的想法。
他目光冷厉扫过郑家每一个蛊师，漠然道
“如果你不交人，到时我便请我师父出手，杀尽你们郑家上下！”
李丘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郑家一众蛊师耳朵里，却叫他们脸色剧变，遍体生寒。
因为他们清楚这句话的重量和可怕。
一位蚀骨宗长老出手，覆灭他们郑家真不是夸大！
“族长，郑良自己惹的祸，难道要让我们全族承担？！”
“把人交出去吧，族长！”
“族长，这也怪不得我们，要怪就要怪郑良在外面惹了大祸！”
“是啊！”
郑家一众蛊师纷纷说道，皆是劝郑延把郑良亲人交出去。
郑延犹豫一阵后，仿佛做了什么十分艰难的决定，话语中似乎压抑着怒火。
“好！
你们想要的人，我们郑家交给你们！”
“去把和郑良有关系的族人全部带来，交由这三位蚀骨宗的真传弟子处置！”
几个郑家蛊师神色冰冷，转头便走。
只片刻工夫，几人便折返而回。
其中一人手执一个赤金钵，飞身上前将东西交给“杨彦”。
“我们族中和郑良有关系的族人已全部在这件拘人宝器里，连同这件宝器一起交给三位处置。”
郑延道。
“杨彦”低头看去，确实能见到钵底有十几个米粒般大小，神色恐惧的人影。
“一个不漏？”
他抬头反问道。
“一个不漏！
就连我们族中和郑良一家平时交好的几家族人，也都在里面了！”
那人回道。
“杨彦”看向李丘。
李丘缓缓冲他点了头。
“杨彦”双眼恢复不带一丝感情的漠然，托着赤金钵，默默后退。
与此同时，“沈温”踏前一步，销魂场域忽然开启，威能尽出，笼罩数里！
顿时郑家一众蛊师，除了郑延和数位郑家族老外，全部神魂消亡一头从空中栽落下去！
郑家几个族老也只觉大脑如遭针刺，痛苦不堪，发出惨叫！
唯有郑延看上去神魂似乎没受到太大冲击。
他看了看左右，目眦欲裂，不解的愤怒大喝。
“人我已经交给了你们。
你们为何还要动手！”
李丘冷笑。
“其实得罪了我，和我结仇的并不是郑良。”
“什么……”
未等郑延说些什么。
“沈温”神色冰冷，催动化鹰蛊及金身蛊向郑延悍然杀去！
李丘在来郑家途中，曾经提前验证过。
“沈温”和“杨彦”这种被天傀蛊转化为他的奴仆和傀儡的人杀死蛊师，源力也会增加。
可能就像兵器握在他手上，他用兵器杀了人是一个道理。
”沈温“两人严格来说和兵器也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拥有和人相等的灵智而已。
他看着远处大地，神色微动。
“这个方向……”
他忽然发现血僵魔尊所在方向正好是郑家所在。
也就是郑弘、郑程、郑厉所在的那个郑家。
郑弘曾因觊觎他的遁地蛊，让郑家派出郑程来杀他欲强夺蛊虫，这件事他一直未曾忘记。
不过当时郑家对他来说还是庞然大物，与其硬碰硬很不明智，他没有选择立即报仇。
现在情况已不同以往。
据他所知郑家最强者也不过就是六转前期，而且是晋升没多久的六转前期。
他虽是五转中期，但对付寻常的六转前期实力却足够了。
李丘又想起他和血僵魔尊差着的一个小境界。
“覆灭郑家之后，我和血僵魔尊境界之间的差距应该就可以弥补了。”
正好也是顺路，覆灭郑家应该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不过郑家也不全是该死之人，当时郑良他当时特意跑去客栈提醒他，郑家之人将到让他逃走的事，他也一直记得。
“得想个办法，不要误杀了郑良的亲人。”
两天后。
被浓雾包围的一片常人无法到达的山谷中。
山谷中心，一片富丽堂皇的殿房，为蛊道大族郑家主家所在。
周围相比较逊色许多的几处院落，是郑家几大分家。
郑家几大分家，如护卫般拱卫着山谷中心的主家。
山谷外忽然有三个不俗之客到来。
郑家山谷外围的迷阵形容虚设。
李丘看着眼前笼罩整个山谷的结界，眼中一道雷芒闪过，甩手掷出一道雷霆之矛，轰击在结界之上。
可以抵御寻常五转蛊师攻击的结界，瞬间破碎！
不过虽然结界被轻易突破，但终究起了一些作用。
一间静室之内，郑家族长郑延修炼中，感受到蕴空戒里的异动。
他眉头微皱，手掌一翻，一颗如水晶般的珠子出现他手中。
珠子光芒黯淡，微微颤动，似在发出警示。
“有外敌入侵，突破了结界！”
郑延脸色剧变。
他手掌再一翻，一枚令牌出现在他手中，真元往里灌输而去。
与此同时，山谷中心族中用于举行种种祭典和庆典的广场上，一口金钟忽然自发而鸣。
钟声回荡在山谷间，急促震耳！
郑家之人脸色剧变。
每逢有大事，山谷中心广场上的金钟就会响起，几声分别代表着不同的意义，往往钟声越多代表事情越大。
像现在这样，没有一点停顿，钟声急促异常，则代表有外敌入侵，且实力强劲，号召全族蛊师准备共同抗敌！
李丘带着“沈温”两人刚飞入郑家族地。
便有数道人影从郑家主家里飞出，为首的正是郑家族长郑延。
郑延相貌苍老，身材削瘦，须发皆白，神色震怒。
“你们是什么人？”
他目光在李丘三人扫过，最终停留在明显是为首之人的李丘身上，厉声质问道。
郑家其他蛊师不断从各个方向飞来，聚集在郑延和几大族中长老之后，如临大敌般看着李丘。
李丘在郑家一众蛊师身上收回目光，嘴唇轻启。
“我们三人乃蚀骨宗真传弟子。”
郑延脸色微变。
他们郑家虽是赫赫有名的蛊道大族，但和作为四宗之下实力最强大的几个蛊道宗门之一的蚀骨宗相比，依旧有很大差距。
蚀骨宗随意派出一位长老，就能扫灭他们郑家。
而每一位蚀骨宗真传弟子，都是一位蚀骨宗长老或宗主的徒弟。
“三个真传弟子……”
郑延和郑家一众长老脸上出浮现一抹忌惮。
可以说三个蚀骨宗真传弟子代表着的就是三位蚀骨宗长老。
“你说你们是蚀骨宗真传弟子，难道便真的是了？”
郑延身后郑家二长老，一个长脸老者语气阴冷质疑道。
“三位仅凭一面之词的确很难让我们相信你们就是蚀骨宗真传弟子。”
郑延面带笑意道。
他看似态度温和，实则笑里藏刀，暗带杀意。
如果李丘三人拿不出能证实他们的身份证据，就莫怪他们动手了。
李丘扫了一眼“沈温”和“杨彦”。
两人神色冰冷，半空中向前踏出一步。
与此同时，销魂场域瞬间展开，笼罩方圆数里所在！
郑延等人感受到销魂场域，脸色剧变。
当即有个别弱小的郑家蛊师神魂受到冲击，差些一头自空中栽落下去。
这还是“沈温”两人没有释放出销魂场域的真正威力。
不然只一瞬间，郑家除了郑延和一众长老外所有蛊师会全部神魂破碎而死！
销魂蛊虽然论威力和李丘曾经面对过的丧魂蛊远不能比，但当面对远比自己弱小的蛊师时却是恐怖的群攻利器！
郑延脸色难看的看着李丘三人。
“沈温”两人释放的销魂场域，将威力压制到了极点，对于六转后期的他无异于清风拂面，什么影响都没有。
他之所以脸色难看，是因为“沈温”两人的销魂蛊的确是真的。
销魂蛊是蚀骨宗真传弟子的象征，别无二家。
既然沈温两人身份为真，为首的李丘则更不用说。
“销魂场域见到了。
郑族长，要不要再看一看我们蚀骨宗的蚀骨神水？”
李丘冷笑道。
“沈温”和“杨彦”在掌心凝聚出一团蚀骨神水，神色嘲讽看着郑延等人。
相信只要李丘一句话，他们会立刻将蚀骨神水扔出去。
“不必了！”
“我们相信三位的确是蚀骨宗真传弟子。”
郑延目光扫过两人掌上的蚀骨神魂，摆手道。
“敢问三位今日到我郑家来有何事情？”
“可是我们郑家有人得罪了三位？
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李丘三人二话不说，直接打破结界，闯入郑家族地，一副来势汹汹、来者不善的模样，可想而知这里面定然是有什么事情。
“你们郑家的确有人得罪了我们宋师兄。”
“今日我们来只为给宋师兄出一口恶气。
你们郑家把人交给我们，我们掉头便走。”
“不然……”
“杨彦”冷哼，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郑延脸色难看，他虽为六转前期，族中也有数位身为五转蛊师的族老，但面对三位五转境界的蚀骨宗真传弟子，未必便能占到上风。
而且即使他们能打跑三人又能怎样。
到时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他们郑家只怕灭族之日不远矣！
若换做其他蛊道大宗也便罢了，轻易不会行那灭族之事。
但这可是恶名在外的蚀骨宗，数千年来覆灭在他们手中的蛊道家族和宗门，没有几百也有几十！
“不行，绝不能和他们打起来！”
想到这，郑延眼中浮现一抹忌惮。
“不然郑家只怕要毁在我手里。”
“敢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三位让我们交人可以，总要让我们了解一个前因后果。”
郑延开口道。
“如果这件事的确是我们郑家理亏，我二话不说马上交人。
不管那人是什么人，哪怕是我直系后代，也绝不留情！”
“那我便与你好好说说这件事。”
“杨彦”拱手指向李丘。
“这位是我们宋师兄。”
“前不久，我宋师兄的侄子，前去拜入银蟾宗。”
蛊师看上去年轻，但说不定年龄几何，几百岁上千岁都有可能。
“银蟾宗？”
郑延闻言，神色一动。
他隐约猜到和李丘等人结仇的人是谁了。
“在拜入银蟾宗之前，和人起了争执，那人十分嚣张，凭借一件族中长辈给予的宝器，直接把我宋师兄的侄子给打成了重伤。”
“我宋师兄的侄子甚至因此错过了今年拜入银蟾宗的机会。”
“那人说自己叫做郑良！”
“敢问这个郑良是不是你们郑家的子弟？！”
“杨彦”厉声质问道。
郑延一愣，他听着前面“杨彦”所说，已大约猜到是谁了。
郑家前段时间去拜入银蟾宗的弟子里，只有郑弘有族中赐予防身的宝器。
他本以为是郑弘所为，结果不想“杨彦”道出了郑良的名字。
每个蛊道大族一般人都不会太多，郑家也不例外。
年轻一辈就更少，他虽是郑家族长，但对于族中年轻一辈也有些了解。
郑良他知道，性格懦弱胆小，因为这点没少遭到族中其他年轻一辈的人嘲讽。
他怎么会态度嚣张的去打人呢？
而且他哪里来的宝器，宝器就只有郑弘有。
郑延眼神微动。
他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态度嚣张，依仗宝器打人的应该就是郑弘。
估计是郑弘在这个宋师兄的侄子报出身份后，心里慌了所以报出了郑良的名字。
郑延扫了李丘一眼，越想越觉得事情估计就是如此。
他忽然充满歉意的笑道。
“如此说来，这件事的确是我们郑家后辈的不对。”
“但郑良此时并不在我们族中，而在银蟾宗。”
“我们当然知道这一点。”
“沈温”语气中充满着阴冷杀意道。
“我们要的是你们族中所有和郑良有关系的人！”
“把他们全部交出来，一个都不许漏！”
郑延眼神微动，脸上笑意未曾改变。
“这件事的确是我们郑家之人理亏。
但祸不及家人，不知这件事能否有别的方法，对宋小兄弟的侄孙做出补偿！”
其实如果叫他交出郑弘的亲人，他肯定绝不愿意。
因为郑弘是他直系后代。
而换做郑良，在他看来则没什么，不过是一个分家之人。
交出郑良的亲人，若能消解这场仇怨，他非常愿意。
但他身为郑家族长，在表面上总要尽可能的做些努力保全自己族人，要等到最后族人都看到了他的努力和无奈，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再把人交出去。
李丘自然能看出郑延的想法。
他目光冷厉扫过郑家每一个蛊师，漠然道
“如果你不交人，到时我便请我师父出手，杀尽你们郑家上下！”
李丘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郑家一众蛊师耳朵里，却叫他们脸色剧变，遍体生寒。
因为他们清楚这句话的重量和可怕。
一位蚀骨宗长老出手，覆灭他们郑家真不是夸大！
“族长，郑良自己惹的祸，难道要让我们全族承担？！”
“把人交出去吧，族长！”
“族长，这也怪不得我们，要怪就要怪郑良在外面惹了大祸！”
“是啊！”
郑家一众蛊师纷纷说道，皆是劝郑延把郑良亲人交出去。
郑延犹豫一阵后，仿佛做了什么十分艰难的决定，话语中似乎压抑着怒火。
“好！
你们想要的人，我们郑家交给你们！”
“去把和郑良有关系的族人全部带来，交由这三位蚀骨宗的真传弟子处置！”
几个郑家蛊师神色冰冷，转头便走。
只片刻工夫，几人便折返而回。
其中一人手执一个赤金钵，飞身上前将东西交给“杨彦”。
“我们族中和郑良有关系的族人已全部在这件拘人宝器里，连同这件宝器一起交给三位处置。”
郑延道。
“杨彦”低头看去，确实能见到钵底有十几个米粒般大小，神色恐惧的人影。
“一个不漏？”
他抬头反问道。
“一个不漏！
就连我们族中和郑良一家平时交好的几家族人，也都在里面了！”
那人回道。
“杨彦”看向李丘。
李丘缓缓冲他点了头。
“杨彦”双眼恢复不带一丝感情的漠然，托着赤金钵，默默后退。
与此同时，“沈温”踏前一步，销魂场域忽然开启，威能尽出，笼罩数里！
顿时郑家一众蛊师，除了郑延和数位郑家族老外，全部神魂消亡一头从空中栽落下去！
郑家几个族老也只觉大脑如遭针刺，痛苦不堪，发出惨叫！
唯有郑延看上去神魂似乎没受到太大冲击。
他看了看左右，目眦欲裂，不解的愤怒大喝。
“人我已经交给了你们。
你们为何还要动手！”
李丘冷笑。
“其实得罪了我，和我结仇的并不是郑良。”
“什么……”
未等郑延说些什么。
“沈温”神色冰冷，催动化鹰蛊及金身蛊向郑延悍然杀去！
李丘在来郑家途中，曾经提前验证过。
“沈温”和“杨彦”这种被天傀蛊转化为他的奴仆和傀儡的人杀死蛊师，源力也会增加。
可能就像兵器握在他手上，他用兵器杀了人是一个道理。
”沈温“两人严格来说和兵器也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拥有和人相等的灵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