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是个魔王_第29章
  “《魔兽实纪录》上面是这么写着的。”
  那是多数法师、战士所在学习学院之中有的标配课本。
  毕竟自从魔兽出现之后人类和其就是在互相伤害的状态之下相处,总是需要作出一些归类划分,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在这些物种出现的这数百年里,一个个与魔兽不断抗击之后,这个由官方出品的名为《魔兽实纪录》的教科书就此出版。
  上面有关于加拉帝虎的记录多是法师们用命换来的血淋淋的经验。
  按照上面的说法,加拉帝虎是一种孤傲的种群。
  独行,基本看不到复数同行的可能性。
  而且这种魔兽具有较高的智力,懂得埋伏偷袭,在兽潮之时,也不太受本性影响只知道攻击。
  总结下来就是,危险勿近。
  可是现在——
  一群人看着面前突如其来的画面,一时无法做出反应。
  温恩看着这忽然解除了的危机,再看看刚刚吞下药剂的艾尔罗,能够感觉到她身上起的突破和变化,可是——好像都没什么用的?
  “我们怕不是遇到假的加拉帝虎了吧?”
  他靠在树干上,看着原本凶狠无比的加拉帝虎不断的凑过脑袋去蹭那个三星法师,被小法师不耐烦的推开,却又黏哒哒地凑过去。
  “你的意思我们其实是在跟一只大猫打架?”隐匿者索拉瞥过温恩一眼,对于这个之前还被他们审问的同系武者,索拉并没有太多的好感。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家伙被抓,之后把萝卜带泥一般引出出这么多的后续,现在他大约还能悠哉地在博尔特顿镇的某个小店里度过美好的一天,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担惊受怕。
  温恩闻言直接一指那边,“难道不是,你看那副样子,就差没有躺在地上求摸肚子了!”
  “……”
  眼见着庞大的加拉帝虎此时已经是在挡着黑色法袍的法师面前,抵着对方撒娇,隐匿者索拉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说。
  对于周围一同懵圈,温恩突然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完全无法解释理由。
  周围人或者惊讶或者戒备的心态都和伊让没有关系,他只是敷衍的摸了摸对着他撒娇的加拉帝虎,之后颇有些闹心的将其推开,“好了,让开。”
  被推开的撒娇大猫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原本随便一挥就能够让一个身体炼金强度不够的佣兵吐血的尾巴,这时柔软的摇晃着。
  一只加拉帝虎,好像并不算什么。
  如果这个人早些出现的话,他们是否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受伤,甚至于死去?又或者说,这个人——
  在场的人都无法控制的心生怨念,从人让此事场面变得颇为诡异。生死之间的恐惧和压力消失,失去威胁和目标的佣兵们,带着满心的愤恨却不敢言语。
  这群狼狈不堪的人,敢怒不敢言的看着伊让,不曾先行言语,却等着对方先做点什么作为道歉和解释。
  然而后者明显不准备这么做。
  高高在上惯了。
  作为曾经的魔王,伊让从来都是目中无人的。
  他也不需要目中有人。
  愿意出手救下一群在他宠物爪下苦苦挣扎的人,已经算是身为魔王最大限度的慈悲了不是吗?
  他不会浪费时间在追究一群妄图破坏他花圃的小玩意儿身上,自然更加不可能多看他们一眼。拂开挡在面前的虫子,只是无意识的动作罢了。
  之所以会叫住给自己守花圃的加拉帝虎,也不过是因为他要过去了。没时间看着宠物和没有必要的小东西浪费时间。
  带着这样在场所有人都无法明了的心态,伊让启步向远处的魔兽坟地走去。
  那模样太过无所谓,以至于让一些性子比较急,而脑子也许也不是那么好使的佣兵忍不住出声,“喂,你不准备说什么吗?”
  “……”
  在提问的佣兵眼中,这个魔力衰竭的法师此时沉默以对就是无话可说。
  本来嘛,一个三星法师能进入魔息之林?还不全是在这一次的大部队前进浑水摸鱼,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三星法师到底是跟着那一堆人一同而来,看起来也是一副弱鸡的样子,可是有控制住加拉帝虎的法子,却任由他们前赴后继的前冲,就这一点,就应该给出交代。
  没有回答。
  在场的所有人好像都跟他有一样的念头,特意沉默着等待伊让的回答。
  后者却悠然迈步走开。
  这些人的所有心里所想和理论对于伊让而言都不重要,他的手搭在加拉帝虎的脖子上,有一点没一下的摸了摸。
  目中无人的样子,颇为嘲讽。
  只是几秒钟的沉默,就彻底激怒了问话的佣兵。
  有些人总是将有些事情想得过于理所当然,比如觉得总是会有人拯救世界,又或者现在——他觉得有主人在身边,加拉帝虎就不会再攻击人。
  跳到伊让面前的佣兵将他去路拦住,才想要继续问责,却在还没有站稳之前,被旁边的加拉帝虎猛然扑倒在地。
  “吼——!”
  原本乖巧撒娇的大猫一秒又变回了魔兽,强劲有力的爪子按在佣兵的胸腔之上,俯下身凶狠的吼叫,张开的虎口之间利齿毕现,仿佛下一秒就会狠狠咬下来,将他的脑袋咬掉。
  这么一下子,生死之间转换的太快,让这个佣兵心情大起大落的,全身颤抖起来。肋骨在方才撞击之中断裂的疼痛都不那么明显,他只是面对着近在咫尺的加拉帝虎,以为自己已经死定,控制不住的、哆嗦着尿湿了裤子。
  “……”
  伊让的手还保持着放在抚在加拉帝虎皮毛上的姿势,僵持过两秒才缓缓放下。他这个时候还真的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才好。
  并不准备发表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