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种救济馆 第132节
  等去杀大王子的时候,放点他的血液试试……
  算了。
  太脏了。
  还是直接杀了吧。
  【滴滴滴滴滴滴——】
  急促的警报声响起来。
  这是提示生命线受到威胁,可能死亡的警报声。
  迟聿猝然回神,祂唇角还沾染着血液,小人鱼后背的伤口被祂折腾的已经发白,祂揉了揉脑袋,把司尘翻过来。
  “你不会反抗吗?”
  祂有些暴躁,“喊声疼总会吧?”
  小人鱼脸色惨白,她垂下眼睫,浓密卷翘的睫毛下,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滑落,唯美梦幻。
  “可是,你不是很舒服吗?”
  迟聿深吸一口气,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祂,“司尘,你记清楚了,我不可能给你任何名分,对你也不可能有同等的感情回应。”
  “如果你觉得疼,就说出来。”
  “你觉得委屈,也说出来。”
  “我们只在一起这一年,等到明年的今天我们就分开,所以你有哪里不开心了就告诉我,别忍着,懂吗?”
  司尘眼睫颤了下,“这是补偿吗?”
  迟聿微怔,“什么?”
  “就,在一起的两年只会索取,以及甩掉我愧疚,给我补偿。”
  迟聿被她的脑回路气笑了,“你情我愿,我为什么愧疚?”
  司尘垂头没再说话。
  浅白色发丝垂落在身上,竟不知道哪个更白,红色伤疤藏在发丝中若隐若现,又可怜又诱人。
  迟聿想起了异种救济馆的问话。
  【……你是否觉得口干舌燥?】
  该死的。
  确实是。
  迟聿告诉自己,别太禽兽了。
  这条鱼是傻的,祂做什么她都顺从……
  祂一定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底线。
  “去洗洗。”迟聿扔给她一件斗篷罩住她。
  以前司尘没少穿祂衣服。
  迟聿一向对自己的东西有种病态的洁癖,不喜欢别人踏足祂的领地,更别穿祂的衣服。
  可司尘是个例外。
  迟聿心想,也不能太例外了。
  于是祂冷酷说。
  “今晚你睡沙发。”
  司尘抱着斗篷,蹙眉,“我不想睡沙发。”
  迟聿:“所以呢?”
  “你说,我如果不开心可以说出来。”
  迟聿想说,只让你说出来,我又没打算改。
  话语在嘴巴滚了一圈,最终还是咽回去了。
  万一这小人鱼再傻乎乎信了这句话,以后真有什么委屈又都憋在心里了。
  迟聿说,“那你想睡哪里?”
  司尘认真说:“我想和你睡。”
  她浅色的瞳孔全是真挚。
  迟聿不是第一次被这种情意烫到,但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觉。
  说不出具体是什么。
  祂错开视线,“行。”
  司尘又提要求,“你要变回来,现在这样太丑了。”
  迟聿笑了起来,“变回来了,你克制不住怎么办?”
  “我可不能稀里糊涂失了清白。”
  司尘想了想:“也是。”
  说完就抱着衣服起身去浴室洗澡。
  迟聿挑眉:“?”
  半晌,无奈的笑了笑。
  坐在床上捡她落下的珍珠,一共九十三颗。
  按照小人鱼怕疼的程度……
  哭这么点,应该不是很痛吧?
  迟聿微叹,还是觉得傻。
  痛为什么不说呢?
  祂找出小瓶子,将颗颗饱满的珍珠丢进去,小瓶子像个无底洞一般,一直到九十三颗珍珠全部丢进去,也没能填满这连两根手指宽都没有的小瓶子。
  迟聿晃了晃瓶子,想到有一天晚上来了兴致,捡了五千多颗,床上,地上还散落好多,每一颗都泛着流光,祂一边觉得真好看,一边又觉得好多,最后也没捡完,而是用魔法清理掉了。
  【请问,你沉思完了吗?】
  迟聿差点被吓到,语气不善,“有事?”
  【刚刚那个生命线的警报是怎么回事?】异种救济馆以为自己接触到了迟聿的下限,但没想过。
  这异种的下限就是用来刷新认知的!
  一次比一次没底线!
  【她受伤了啊!】
  迟聿:“我知道。”
  祂要面子,哪里可能接受指责。
  “行了,我有分寸。”
  异种救济馆在心里暗骂混蛋。
  【我前几天看了个校园文。】
  迟聿:“?”
  话题转的好快。
  【里面有个小混混,祂搞大了单纯漂亮小姑娘的肚子,还不想负责,你猜最后怎么了?】
  这指桑骂槐的。
  “无聊。”迟聿操纵魔法收拾床上散落的衣服,“我不会让她怀孕的。”
  【……你不育吗?】
  异种救济馆吃惊。
  【我之前带过一届,人家能生一百零八胎。】
  虽然是自我分裂。
  迟聿将最后一件衣服挂进衣柜,铺好床:“你说亚瑟吧,我不和恋爱脑比。”
  【你认识亚瑟?】
  异种救济馆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
  迟聿啧了声:“我出生的早。”
  “那团黑雾为了感化我,让我感受爱,给我看了祂们的生活。”祂站起身,开始脱衣服,“恕我直言,都是恋爱脑。”
  祂的语气实在太像在说“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迟聿脱的只剩一件内裤。
  正准备推开浴室门——
  异种救济馆在进小黑屋的边缘徘徊。
  【所以你们都是兄弟?】
  【我绑定的都是你们兄弟?】
  迟聿:“那我不知道。”
  “不过异种也不多,你又叫异种救济馆,这不是很明显吗?”
  异种救济馆悲愤:【不,不一样!】
  【我原本以为我拯救了宇宙,但现在,我发现我居然是一个管家!?】
  迟聿懒得理会它。
  又礼貌又敷衍地敲敲门,“我能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