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医生他又冷又撩 第89节
  “很想,”他没有犹豫应声,耳根微红:“也心疼。”
  熟悉的语调又低又磁,满含毫不掩饰的紧张,倒让江听雾心间不由一颤。
  被江韶音和苗秀芬带来的坏情绪,似乎也在瞬间烟消云散。
  准备好外敷的冰袋,瞥见小姑娘垂在身前的长发,犹豫片刻,他拉开抽屉,取出一只刻有繁复花纹的古朴玉盒。
  指尖轻挑盒盖,里面躺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白玉发簪。
  从小被父母娇养长大,江家小公主也不是没见过好东西。
  只一眼,就能确定这根不菲的玉簪,可以算得上有价无市。
  顾清辞……为什么会有这个?
  对上她略显惊讶的美眸,顾清辞指尖微动,最终跳过这个话题:“我帮你把头发盘起来。”
  江听雾:……!
  顾医生还会干这个?
  没等她询问出声,双手如玉,轻轻捋起她柔顺的秀发。
  随后取出玉簪,不知怎么操作,将她满头乌发盘在脑后。
  挨得太近,江听雾的视线,紧紧盯着他线条流畅的下颌线和凸出的喉结。
  江听雾忍不住喉间的干涩。
  男人骨节分明的指尖,好几次似有若无抚过她的脖颈和耳骨,瞬间让她产生短暂的酥麻感。
  正是这阵战栗,让她找回几分清醒。
  让这双艺术品般的手,放下手术刀为自己盘发。虽然有些生涩,但全程一丝不苟。
  生怕扯到哪根发丝,把她弄疼了。
  察觉他的小心翼翼,江听雾忽然想起一句话。
  一颗本就为他颠倒的心,彻底软成一滩春水。
  她的头发长度过胸,也不知道为了给她挽发,顾清辞到底学了多少遍。
  这样的顾医生,怎么能不她心动?
  “顾医生,”江听雾勾了勾唇,她努力找话题:“听过一句诗吗?”
  他挑眉。
  “年华灼灼艳桃李,结发簪花许君子,”江听雾笑意不减,语调沾了温软:“你为我挽了发,我是不是该以身相许?”
  顾清辞:“……”
  面对小姑娘毫不掩饰的情话,除了耳根红,基本不会和之前一样手足无措。
  “你已经许给我了,”沉吟半秒,他眸色认望进那双莹润的杏眸:“不能反悔。”
  江听雾:!!!
  她以为顾清辞这块木头只会躲在屏幕后面反撩没想到当面也变得这么开放。
  不仅不会被撩得恼羞成怒,甚至还知道怎么反击回来。
  几天不见,榆木这开窍的速度,直接开外挂从青铜升到了王者?
  似乎并未察觉小姑娘面色的狐疑,他低声叮咛:“坐好,我帮你处理伤口。”
  说着,他取出棉签,先是沾了些许酒精,随后他半蹲着,保持与江听雾平视。
  见小姑娘一瞬不瞬盯着他,语调逐渐变得轻柔:“可能有点痛,你忍一忍。”
  “那我怕疼,”美人就怼在自己跟前,江听雾起了作乱的心思:“忍不住怎么办?
  顾清辞:“……”
  他放下棉签,有些无奈问:“那怎么样,你才能忍住?”
  男人绝艳的眉眼没有一丝不耐,有的只是满满的纵容。
  江听雾忽然很想得寸进尺。
  “你亲我一下,”她笑眯眯的,活像一个女流氓:“或者我亲你一下。”
  顾清辞:“……”
  他低垂眼睫,没理会她这句堪称调戏的话。
  见他这幅充耳不闻的样子,江听雾唇角的弧度,不动声色更深一步。
  就算顾清辞再会玩,能玩得过她这种脑子里一堆h色理论的人吗?
  要不是估计头顶装了监控,她都想和顾清辞玩一玩办公室play。
  并不知道小姑娘心底藏着什么虎狼思想,顾清辞用棉签沾了酒精,俯身细细在红肿处来回擦拭。
  随后贴上医用纸巾,拿出冰袋放置在红肿处。
  见小姑娘纤密的睫羽,不知什么时候沾染了晶莹,他有些慌乱:“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把你弄得这么疼。”
  比起刚被老太太打的那会儿,现在的确没什么痛感了。
  但看向顾清辞清眸里难掩的紧张,江听雾鼻翼不由轻颤。
  “好疼呀,”她咬着下唇,可怜巴巴说:“都怪你。”
  没等他询问,江听雾主动伸出双手,“你抱着我坐,就没那么疼了。”
  顾清辞:“……”
  眸色一深,他默了一下答应:“好。”
  话落,他站起身,顺从在椅子落座。随后环住小姑娘纤若无骨的腰肢,将她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等保持着相对稳定的姿势,他深深吸了口气,重新将冰袋敷在江听雾的右颊。
  感受男人略显僵硬的炽热体温,江听雾一时有些耳热。
  和他办公室doi的虎劲散去,只剩被他气息环绕的紧张。
  两人一时有些无话。
  空气里,两道不轻不重的呼吸,不是什么时候交缠在一起。
  敷了一会儿,顾清辞闭了闭眼,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平复了心底的悸动。
  他下意识问:“还疼吗?”
  话一出口,只有他自己知道声音有多低哑。
  与他接触的地方越来越烫,江听雾自然意识到他的变化。
  怕真在这干柴烈火,她想从顾清辞怀里下来。
  “不疼了”三个字都到嘴边,然而耳畔的呼吸却没什么多大的起伏,让她瞬间打消了退缩。
  明明这老男人都有破防的迹象,结果呼吸依旧稳如老狗。
  她的魅力有这么差吗?都这样了,顾清辞居然还能坐怀不乱!
  于是她咬着唇,鼻尖不着痕迹靠近那只贴在她右颊的手背,“还是很疼。”
  女孩带有栀子清香的呼吸,不轻不重磨砂着他的手背。这种有些熟悉的触感,让他本就绷紧的神经末梢,直接陷入极致的兴奋状态。
  “……你别动,”他别过眼,握住冰袋的指尖用力:“我会轻点。”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这么君子。
  江听雾撇撇嘴,不依不饶凑近:“顾医生,我还是不舒服。”
  “……”
  近在咫尺的眸子,纯澈却沉溺着别样的欲感。
  如果不是手里的冰袋,他真的克制不住,很想做出一些禽兽悸动。
  他想移开视线,偏偏视线深陷进那双干净的眸子里,怎么用力都抽不出来。
  鬼使神差的,他问了句:“那什么姿势,你才会舒服一些?”
  —
  此时,他们并不知道这话,在门口的三个人看来,到底有多暧昧。
  原本大晚上整完实验报告,裴帆和宁延两人差点命丧实验室。
  好不容易顶着一团乱糟糟的鸡窝头,打算来办公室等候魔头的审判,路上正巧遇见来找顾清辞商定教学方案的许博渊。
  三人一拍即合,决定组团过来。
  结果刚准备敲门,耳畔就落进一道沾了哭腔的“好疼呀”和“都怪你。”
  都是高速行驶的车王,裴帆瞬间缩回差点敲门的手。
  紧接着一阵轻微的窸窣声,就是男人微喘的一句“我会轻点”。
  “……许哥,”裴帆的表情很复杂:“听到了吧?你大弟子,就是妥妥的老禽兽。”
  在“谴责”顾清辞没人性这方面,宁延大多数时候都会和他站在统一战线。
  “光天化日,前几天刚把人姑娘追到手多久,今天就在办公室行此无耻之事,”宁延义正言辞:“许哥,你管不管?”
  许博渊是附一院的副院长,也是神经外科的主任医师。虽身居高位,但性格亲民,没有半点架子。
  闻言,他推了推鼻梁的眼镜,沉吟片刻,用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说:“以后记得别在外面说你们老大是我徒弟。”
  裴帆:“许哥真明察秋毫!”
  宁延察觉不对:“……那我们还得认这个老流氓当老大?”
  许博渊拍了拍他的肩头,表情高深莫测:“毕竟我这位大弟子,他的医术尽得我的真传,可谓青出于蓝。”
  宁延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说起医术,他就是你弟子,提及禽兽,他就是我们的老大。
  您老敢不敢再双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