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7)
  只是还没开口斥责,褚卫就已经乖乖地底下头:师父我错了,这事是我不对,你要打要罚我都受着。
  说着扬起小脸,闭上了眼睛,将脖子伸了出去,大有你给我一刀我肯定也受着的意思。
  华榕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知道小孩性子急,有些事情他瞒着,这人迟早会用自己的法子自己去查出来,但是多少会将他气的不行。
  他看着褚卫仰起的脸,还有嘴角没有擦干净的血迹,猛地扣住他的腰,将人压在了墙壁上,低头吻了下去。
  昏暗的巷子里两个交叠的身影紧紧地贴在一起,好似与黑暗都融为一体了。
  华榕撬开他的唇,嘴里还残留着血腥味。
  这些残留的血迹很快便被他全都吞了下去。
  随即,褚卫便察觉到一股子灵力顺着两人紧贴的地方开始流动全身。
  褚卫动了动,没动得了,连着手掌都被人给压在了墙上,完全没有反抗的可能。
  亲了许久,亲到褚卫全身酸软,嘴唇红肿,整个人都因为这灵力变得燥热不已的时候,华榕这才松开了他。
  他顶着褚卫的额头,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冬天里的气息出口就化成了一团白雾,这雾气转瞬即逝。
  褚卫这会体内的灵力充沛的恨不得找人打一架。
  他心疼道:师父,你别这样了。
  灵力又不是什么立刻就能补上的东西,他身体里的这些灵力可全都是师父渡给他的。
  华榕搂着他,跟他鼻尖相对,低声道:什么感觉,是不是觉得很难受,很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褚卫嗯了一声。
  华榕:这就是我的感觉,你下次要是还这样,师父不怪你,反正我灵力多的是。
  褚卫连忙保证道:以后不会了,
  华榕看了他一眼,低头说道:小骗子。
  说着又亲了下去。
  只是这一次却不再是给他灌输灵力了,而是实实在在地亲。
  褚卫甚至不自觉地漏出了几声轻吟。
  他推了推华榕,低声道:师父,我要回宿舍了快迟到了。
  华榕扣着他不松手,低喃地诱惑道:今天别回去了,就在书店好不好。
  褚卫:会扣分的。
  华榕:他们不会记得你出来的。
  褚卫:那那好吧。
  华榕轻笑了一声,搂着人走到了书店前,单手开了锁,连灯都没有开,又从里面给锁上了。
  紧接着就迫不及待地将人抱了上去。
  书店二楼除了办公室,还有个小房间,褚卫有时候就宿在这里。
  这会,这个并不算大的床上,顿时压上来两个人。
  褚卫隐隐有些期待,其实很早很早之前,他就已经做好准备了。
  但是师父一直迟迟都没有动手,实在是动情了,便是五指姑娘互相帮助,就是没有下一步。
  褚卫觉得明明气氛已经到了,他一点也不抗拒这件事情,甚至因为这个人是他,所以变得很是期待,但好几次都没有。
  但今天华榕明显比之前都来得要急切一点。
  褚卫压着那点激动的小心思,配合着他所有的动作。
  黑暗里的暧昧显得那么的急切,一切都应该顺理成章才是,褚卫甚至想过了,要是明天起不来,干脆就请假好了,反正专业课的那些知识他都已经全都背熟了,就等着几天之后的考试了。
  这课上不上,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期待中的水乳交融一点也没有发生。
  褚卫虽然被伺候的很舒服,但是他也想对方舒服,他明明感觉到了师父的热情和那份急不可耐,为什么不能更进一步。
  褚卫喘着气,微微推开他,不解问道:师父,我其实知道最后一步是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呢?
  华榕额头上微微有些汗,因为极度的忍耐,导致整个人身体都是僵硬的,连带着说话都紧绷着。
  他试图平息那份汹涌而来的火焰,凑在他耳边低声道:还没到时候。
  褚卫:可什么时候才到啊。
  急死人了。
  华榕陡然一笑:我都不急,你急什么,不过,我还有个法子。
  褚卫:什么法子?
  华榕将额头跟他贴在一起,神识瞬间侵占了他的脑海,勾住了褚卫的脑海中的小人。
  刹那间,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顺着褚卫的身体流过,像是急促而又微弱的电流,电的他全身都战栗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至此,么么哒!
  褚卫:师父,你行不行?
  华榕:花样很多,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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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喜脉
  褚卫从来没有过这种眼前放空, 全身酥麻的感觉。
  华榕神识进来的那一瞬,他觉得自己都不会思考了,眼神也是放空的。
  闭上眼睛。
  华榕的声音低低的, 带着点难以抗拒的诱惑。
  褚卫依言缓缓地将眼睛给闭上了。
  千丝万缕的神识宛若一张细细密密的大网,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这感觉跟华榕给他灌输灵力不同,这灵力像是一个个触角, 一个接着一个地来触碰他的。
  褚卫试探着将自己送过去, 触碰的刹那,几乎有种灵魂激荡的感觉, 好像将自己从里到外都暴露在了这个人眼前。
  极度战栗的感觉让他忍不住轻吟了一声。
  这实在是太奇怪,又太羞耻些,但伴随着这股羞耻, 还有种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
  褚卫连脚指头都蜷缩了起来, 随着灵力的流走,整个人后背弓成了一条弧线,跟华榕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灵力从这边走到那边,来回运转, 竟然要比以往他自己修炼的速度要快上许多。
  褚卫受不住这么强的刺激, 却又舍不得这种几乎让他颤抖的感觉, 只能紧靠着身边的这个人,
  无助的像是大海里的一叶孤帆,随着海水上下漂浮。
  夜似乎很漫长, 又很短暂,褚卫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恍然。
  他几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只记得那种仿佛灵魂都在颤抖的感觉。
  身旁还睡着一个人,正扣着他的腰肢。
  这个床不是很大, 他们俩个子都不矮,为了不掉下去,不得不紧紧地靠在一起,一丝间隙也没有。
  想吃什么?
  身旁传来男人几近慵懒的嗓音,透着几分说不出的餍足。
  褚卫转过头,对上华榕的面容。
  两个人几乎脸贴着脸,这么极近的距离下连睫毛都根根分明。
  褚卫很想知道昨晚那是什么,但是又因为某种太过于羞耻的感觉,所以觉得难以启齿,只是这么一眨不眨地看着华榕,似乎想通过这无线电波转达他的疑惑。
  可惜,电波似乎没能成功表达,搂着他的人一点也没能接收到这信号,而是将人搂的更紧了些,低语道:不想起床?那我们可以再睡一会。
  冬天的被窝暖洋洋的,本来就让人容易犯懒,要是枕边人在鼓动一下,这样的早晨实在是不适合起床。
  褚卫不知怎的响起那句君王从此不早朝,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华榕撑起胳膊,自上而下地看着:笑什么?
  褚卫顿了顿:师父有点像妖妃。
  华榕眯了眯眼:妃?
  褚卫立马改口:我就是说个比喻。
  华榕细细地思考了一下,然后回道:妃也不错,那陛下还要不要伺候了。
  褚卫想说不要呢,但是早晨过剩的活力显然暴露了他言行不一的事实。
  暖洋洋的被窝顿时自成一方天地。
  褚卫就这么在书店厮混了一上午,万幸的是临近期末考试,所有的课程都已经结束了,所有人都在抓紧时间复习,将希望寄托在这最后一个星期上面。
  也就没有点名这一说。
  只是,中午从楼上下来,看到店员那探究的小眼神,褚卫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白日宣淫,这要是搁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下午褚卫还是回学校了,最近他对师父越来越没有抵抗力,只要呆一块,就抑制不住那股子情绪,尤其是昨晚那般灵修之后。
  少年人还没尝到情滋味,只是这么短暂的交融了一下,就已经快要食髓知味了。
  必须得控制!!!
  一周后的考试很快就到了,拖褚卫的福,他们宿舍平日里背书学习还比较积极,至少不会出现那种考试前一周才开始预习的状况,大家也都比较淡定从容,至少不会有人挂科。
  考完试学校就放假了。
  大学比起高中,假期放的早一些,离过年还有半个月,学校就已经放假了。
  一放假,宿舍里的人就都回家了,除了霍杰杰是京都本地的,其他两个人家都稍微远一点,褚卫就更近了,直接待在了书店里。
  只是放假后的第二天,就有人找上门了,说是遇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听说褚卫能够解决,就千方百计地找过来了。
  来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看起来二十五、六岁,只是一进门,褚卫就发现他身上缠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黑气。
  褚卫将人带到了楼上。
  坐。
  小伙子有些拘谨,坐下来之后,还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看样子大概是被吓得狠了。
  夏筱玉给人端了一杯茶送上来,就下去了。
  褚卫将茶推过去:慢慢说,不用着急,你遇上什么东西了?
  小伙子突然抬头问道:大师,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转世吗?
  褚卫手一顿:这种事情不好说,世界之大,什么东西都可能存在,你先说你遇到什么事情了?
  小伙子:我前世的媳妇找我来了。
  褚卫垂下眸子:那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这么慌张?
  小伙子舔了舔唇,大概是回忆起什么不太美好的画面,惊魂不定地说道:但是我发现,我媳妇可能不是人。
  小伙子叫常舰,是从外地到京都打工的,干的是体力活。
  因为家境不是太好,所以到现在都没有谈女朋友,也没打算在本地找个媳妇,只想着赚点钱,回到家乡,找个家乡的女孩,好好过生活。
  但是,天降奇缘这种事情竟然就发生在了他身上。
  有天晚上干活回到工地宿舍的时候,竟然有个漂亮姑娘找上门了。
  那姑娘说她有了前世的记忆,想起来他是她前世的丈夫,她找了好久才找到他,所以想要再续前缘。
  这种东西听起来其实非常的扯淡,一般人要么以为是诈骗,要么以为这人有病。
  但奇怪的是,常舰看见这姑娘的第一眼就觉得她十分的亲切,甚至有种在哪里见过的感觉,他下意识地就觉得这姑娘没说谎。
  小姑娘抱着他哭的稀里哗啦,声泪俱下,甚至不嫌弃他脏兮兮的衣服,就这么跟他搂在一块。
  从未交过女朋友的单身男人,陡然被这么一个漂亮女孩投怀送抱,鼻尖全都是姑娘身上那股子芬芳的香味,可不是立马被迷的头昏眼花,不知东西了么。
  然后两个人就顺利成章地处起了对象。
  常舰:我媳妇她对我其他特别好,不会嫌弃我住的宿舍破旧,也不嫌弃我是个脏兮兮的工人,每天都给我烧好饭,洗好衣服等我回来,我以为自己上辈子做了无数好事,所以才会遇上我媳妇。
  褚卫看着这人身后飘着的那丝丝黑气,接着问道:那你为什么来求助我呢?
  常舰低下了头,眼神都有些涣散,大概是想起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有一天有一天我下班早,就想着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没想到
  大概是看到的场景太过于让人惊颤,他提到这里的时候,甚至抑制不住地颤动起来。
  没想到,我看到她在给自己缝皮,就是拿着针线在身上,给自己一层又一层地缝皮。
  常舰顿时就害怕了,他捂着嘴巴,让自己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趁着屋子里的人不注意,悄悄地溜走了。
  直到今天都没敢回去过。
  我越想越不对劲,我一定没有眼花,所以就觉得她不是个人,我东西可都还在工地放着呢,现在又不敢回去。
  褚卫:那你是怎么找到我这儿的?
  他这店开的佛系极了,也从来没有为自己宣传过,这都一学期过去了,就是京大附近的学生都没几个知道这个书店的,他又是从哪儿知道自己的?
  常舰老老实实地说道:听人说的,那天我逃跑之后,在路边听说,京大附近有个书店,里面的老板专门为别人处理这些事情,所有一路找过来了。
  褚卫:路边?还记得那个人的长相吗?
  常舰摇摇头:不记得长相,但是感觉是个个子非常高,长得很英俊的小伙,看着年龄跟你差不多大。
  说到这里,他自己还勉强笑了笑:看到大师的时候,我还吃了一惊,以为自己找错地方了,你看着可真年轻。
  事情找上门的,断没有不理的道理,褚卫看着这人面相,是个老实本分的男人,既然他没问题,那问题就肯定出在那个女人身上了。
  具体情况,需要等我看过才知道。
  好好好,就麻烦大师了。
  华榕年底公司有些忙,褚卫就没惊动他,只是叫上高家岭,便一路开车往常舰所在的工地驶过去。
  常舰在京都多年,干的都是苦活累活,哪里有需要就往哪里跑,他中学没上完就辍学了,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