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炮灰他弟[星际]_第150章
  时淮在底下看着,眼里有明亮的光。
  厉害,太厉害了!
  他早就知道兽人是个战斗种族,异兽也极其凶残,但因为练了内功以后,跟低级的异兽们交战并没有觉得太难,渐渐沉迷撸毛无法自拔,再加上后来一件事接着一件事,让他虽然还是保持着练功,知道在这个世界实力很重要,却没有真正当成一件特别急迫的事。
  而现在,时淮看到了青翼雕和那两名战士、两名异能者的战斗,才发现他现在这点本事算什么?这个战斗种族真正强大的地方,他还完全没看到呢!
  真是,让他心神都震颤了。
  大狐狸低柔的嗓音慢慢响起:“六级战士,六级异能者,但是对付同样六级的飞行异兽的时候,只能围攻。”
  时淮眼睛依旧很亮:“太厉害了……”
  大狐狸说道:“等到七级的时候,会有一个蜕变。”
  时淮点了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高空的那场激烈厮杀。
  对,就是厮杀。
  在不断的战斗中,黑狼和花豹受了重伤,两台机甲也在青翼雕拼命地冲撞中凹陷了几块,甚至有些地方的零件都被青翼雕的利爪撕开,暴露在外。
  当然,青翼雕的羽毛纷纷洒洒地落下来,露出里面猩红的血肉,更有血雨淅淅沥沥,落在防护罩上,被电光一打,就消失了。
  所有人都在看着这样的景象,但也因为青翼雕最终被四个强者拦住,没有真正突破防护罩,让县城里的居民们放心不少。
  后来,青翼雕发现打不过四个兽人围攻,就拍着残翅想要飞走,然而四个兽人疯狂追击,最终有一台机甲用炮火洞穿了青翼雕的两个翅膀,让它不得不下坠,再撞上了防护罩。
  防护罩上的电流瞬间加大!
  嗞嗞的电流中,青翼雕不断地发出惨叫,但是它已经没有能力脱离了。
  那头黑狼一瞬间变成了身材魁梧的男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大砍刀,凶狠地砍下了青翼雕的头!即使这样,青翼雕的身体还是颤抖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安静下来。
  时淮屏住呼吸。
  这只六级的青翼雕,生命力也太强了!
  ·
  青翼雕被杀死后,尸体被两台机甲架着,缓缓地下落。
  防护罩打开来,两名异能者也紧跟着机甲降落到城市里,不知道具体是落在了哪个地方。
  训练场上本来是一片死寂的,现在青翼雕终于被杀死,他们也都松了口气,然后议论纷纷,对于异能者和战士们对青翼雕的那场绞杀分析起来。
  时淮擦了擦额头,才发现他自己因为紧张出了汗。
  大狐狸用尾巴扫了扫他的腰,重新变成了挽着他胳膊的美貌少年。
  雅安也被这样的情景震到,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康彬彬看他这样,在他背上轻拍了一把:“好了,杀完了,快回神。”
  雅安回过神,脸色发白:“经常有异兽这么攻击吗?”
  时淮也看过去。
  他对这个也很好奇来着。
  康彬彬满不在乎地说道:“这多正常啊。每过一些时间总有那么几头异兽不知道为什么发狂过来攻击,不过每次都被杀死了的,就算没杀死的,多数也都驱逐了。咱们县城里的防护罩还是很高级的,七级以下的异兽都能限制,要是七级以上的,用处就削弱很多……得迅速上报,让更高级的战士和异能者过来帮忙。”
  时淮也问了:“以前有七级的来过?”
  康彬彬想了想:“几十年前有吧?那次死伤比较大,后来防护罩就升级了。不过防护罩再怎么升级也就是拖延时间,最后还是要战士和异能者出手才行。”
  那个学员见青翼雕被杀死,也松了口气。
  但是这时候,大家也没什么继续逛学院的心思了,时淮他们几个也跟他道别,离开了战鹰学院。
  第88章 暴戾青年
  一直到回了酒店, 时淮还沉浸在刚才的战斗里,越看越觉得自己太弱了, 越看就越想立刻找到一部合适的纳气法, 快点把自己的内功和纳气法结合起来。
  而亚岱对那等级的战斗就没什么兴趣了,所以他一路上主要是护着自家正君别摔着,与此同时, 倒是出乎意料地没有打断时淮的思绪——尽管他心里还是不太舒服,毕竟时淮现在“想着”的,还是别人别兽啊。
  没回过神的除了时淮以外,还有沃尔特,别看他年纪小小才十岁, 但雄性兽人天生就带着一种热爱搏杀的野性,看到那么强大的六级兽人, 他同样热血沸腾, 也在不断地回顾刚才青翼雕被围杀的整个过程。
  不过康彬彬也许是看得多了,算是例外。
  他自己是不怎么喜欢战斗的,就只是忙着安慰脸色始终不怎么好看的雅安,顺便给他讲讲其他学府的事儿, 转移他的注意力什么的。
  等把几个人送回酒店以后,康彬彬挺识相地走了。
  时淮朝雅安和沃尔特摆了摆手:“你们自己去休息吧,明天再一起出去。”
  雅安的确需要大睡一觉调节情绪,朝时淮和亚岱恭敬行礼以后, 就回去房间了。
  沃尔特很乖地说了晚安,自己回到房间以后, 则是继续回想战斗场景。
  同时,他自己模仿着黑狼和花豹甚至青翼雕的扑杀动作,慢慢地调整自己的战斗方式……在看了他们的厮杀后,沃尔特才发觉,自己的战斗本能还是太弱了,战斗方式也太幼稚了。
  完全没有经历过血与火的感觉……
  ·
  时淮仰面倒在大床上,脑子里重复播放青翼雕被杀死的情景。
  亚岱变成成年人的面貌,侧卧在时淮的身边,长长的银发铺了半床,就像是流淌的月光,衬得他整个人也好像笼罩在一层光晕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