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真相
  祁元晔想要在离开之前见皇甫千恒一面,却未曾想他两日都没见到人,脸色有些难看。
  直到第三日,皇甫千恒方才到了城门来送行,看到他的时候微喘着气:“父皇让你去的?”
  “嗯。”
  “你这三日都找过我?”皇甫千恒停在他面前缓缓开口。
  祁元晔再次点头,看着皇甫千恒,祁元晔叹了口气:“本是想着离开前告诉殿下一个秘密,只是未曾想这几日都未曾见到殿下。”
  “现在不也能说?”
  祁元晔望着面前的皇甫千恒,身后是整个皇城,他眯着眼嘴角勾起:“不了!这个秘密,还是待我此战回来再告诉殿下。”
  他想,若是皇甫千恒愿意,那么他就愿意陪着他一同守着这江山。
  这一次是他第一次上战场,这张战乱必须得胜!
  闻言,皇甫千恒眼底划过一抹异样神色,抬起头时又是扬起笑容,轻声说道:“好,我等你凯旋!我也有个秘密告诉你!”
  他不会告诉他,这几日便是因为这话秘密而跟皇上周旋,这才导致连续两日他都去了御书房。
  见此,祁元晔眉梢染上一抹笑意,握着缰绳缓缓点头:“好!”
  “驾。”他一甩缰绳,绝尘而去,只留给皇甫千恒一个背影。
  皇甫千恒没想到自己与父皇僵持的这些日子里,父皇竟然还下了旨意让祁元晔上了战场。
  许久,皇甫千恒往城内走去,刚刚扬起的嘴角悄无声息的收了回去。
  ……
  三日时间到,今日的刑部大堂可是热闹了。
  不止皇上,便是国师也到了,摄政王夫妻更是晚了一步,全是来旁听的。
  早在前一个晚上苏子衿便让人将尤正送到刑部,出于自己的不放心,她只能让白柒看着。
  几人都端坐在两旁,花戌花尚书倒是手心出汗。
  传唤带罪臣苏韫之,苏子衿的目光紧紧落到了被带上镣铐的爹爹身上,眸中划过一抹暗沉。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一走动镣铐碰撞到一起便响了起来,听得有些刺耳,看的更是刺眼。
  苏子衿心下更不是滋味。
  她不知前世爹爹是否也曾有如今这样的一幕过,但她却觉得饺子被一只手捏着喘不过气来!
  北渊尘像是能够感受得到苏子衿的情绪,他放在她腰间的手揽得更紧些,捏了捏她纤细的手指。
  这些小动作皇上余光看到,却不知作何感想。
  其他人看着昔日的苏将军如今落到这样的境地,心底里到也有些不是滋味,生怕下一个便轮到自己。
  皇上缓缓开口,花戌便开始了。
  首先呈上的便是那些往来书信,这字迹连苏韫之自己看了都觉得认不出,可见这些人的本就是有心!
  苏韫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此事确实是他栽了。
  直到花戌的那句:“带人证!”落下,苏韫之眸色微动,亦是一同朝着门口看了过去。
  见白柒跟在身旁一同将尤正带了进来。
  尤正自是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将军,更是想起了那些死去的兄弟们,眼眶微微泛红,收回眼神对着皇上跪了下去:“尤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花慕在皇上示意继续的时候,对着尤正缓缓开口:“你就是人证?”
  “是!”
  “副将尤正,真相如何你便一一道来!”
  “是!”
  他转头看向苏韫之,良久,“对不起将军!”
  这句话几乎已经像所有人揭露了此次的真相究竟为何?
  国师在旁看着倒是十分有趣,眯着眼,眼里带着许些笑意,他就坐在皇上身旁看着这出戏。
  苏子衿本是将目光落到尤正身上,余光将所有人的神色收入眼底,无意间瞧见了万沂挂在腰间的一块玉佩,那上面不明显的刻了个齐字,像是戴了许久。
  她瞳孔微缩,再想仔细看的时候却对上了国师阴冷的目光,苏子衿蓦然收回。
  北渊尘似是注意到了,脸色微沉的与万沂目光对上了,那目光中含着警告!
  万沂笑了起来,手上拿着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他想了想移开目光。
  北渊尘咬了咬牙,只觉得有那么几分的不舒服。
  从开始看到国师的时候到刚刚看到玉佩的时候,苏子衿只觉得她的脑子有些要烧起来似的。
  对着国师,她只感觉到了冷颤,并不想与他靠的太紧,这个人太过危险。
  千思万想不过眨眼一瞬间的事情,苏子衿便已然想了很多。
  “书信是我伪造的!那并非将军所写,若是不信可拿纸笔,我现在便可写。”他微微叹了口气,他知道暗中有人几次三番的刺杀他,已然过了多日了,这让他更是不解。
  花戌征得皇上的允许,吩咐人准备纸笔让尤正当场仿造出苏韫之的字。
  他跟着苏韫之多年,他写字时的习惯他几乎都记得。
  所有人就这么看着他快速仿造了一封信,两封信拿在一起对了一下,出了墨迹未干,几乎看不出什么异样来,亦是没什么不同。
  所有人更是满脸的惊讶看着他,“这信当真是仿造?”
  就连皇上亦是惊讶,但既然信是仿造,那么苏韫之通敌叛国一罪几乎直接便不存在!
  苏韫之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尤正,心情到底有些复杂,他亦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说是恨亦是没有,他跟了自己那么久,苏子衿说了,他这次也是迫不得已,说是原谅也不存在,那么多兄弟的命,他不可能原谅。
  也许是失望吧,对他的失望,他有事竟是半点没告知于他,独自扛了下来甚至于还导致出了如今这副难以收拾的局面。
  心里堵着,满目的失望复杂。
  尤正没看苏韫之,亦是没敢看。
  他望着花戌缓缓开口:“布防图是我偷的,也是我通敌的,此事将军并不知晓,都是为一人所为!”
  “你所说可是当真?”
  “事到如今,我有必要去骗了你们吗?”他冷笑一声:“你们不都看到了,这书信亦是我伪造的,与将军的字迹还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