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你说要见他一面,就是这么见的?
  说着凌十三还拽一直往后退的小媳妇,扣着纤细的手腕朝自己怀里拉。
  感受到那团温软香甜的脂肉拥进怀里,纤薄荏弱,很容易被挤压变形,和另一具躯体嵌合,缠着雾也似的惑人甜香。
  像这样,把头搭在你的肩膀上,手扶在你的窄腰上,鼻尖又亲又拱,都他妈快钻进你衣服里面了!
  暴怒之中的凌十三缠人极了,一边语气恶劣地复述王易书之前的行为,一边以一种糟糕的姿势重复那些动作。
  这就是你说的仅仅见一面?
  他像是吸.食什么令人升天的香气,贪婪地把鼻尖埋在脖颈那一小片柔腻的肌肤上面,深深嗅了一口。
  嘴巴半张,露出里面尖尖的小虎牙。
  看来大当家的没说错,就不该放你出来。
  说话的停顿之间,微生尘仿佛能听到瘆人的磨牙声在自己脖颈的大动脉旁边传来。
  像是野兽进食之前的警告。
  凌十三几乎是咬牙切齿,好似看到了什么杀父夺妻的仇人一般。
  不然总有人想抢走你。
  王易书来得匆忙,没带多少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凌十三领着一大群人,以绝对占有的姿势揽着微生尘,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凌十三回去之后感觉既解气,又烦闷,临睡前还喝了几盅甜酒。
  许是白天太累,凌十三入梦很快。
  ......
  回了京都,他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和小媳妇成亲。
  小媳妇是男孩子,因此没盖喜帕坐轿子,反而是和他一起骑在马背上。
  他的手臂穿过小媳妇的肋下,拽着缰绳,策马走在街头,温香软玉在惯性的作用下压在他胸口心脏的位置。
  心口处沉甸甸,软绵绵,暖融融。
  全城的人看着他从街头走到巷尾,他在无数祝福与羡慕的视线中游逛了数个时辰。
  晚宴上他来者不拒,喝了好几坛酒,意识稍微有些模糊,但还压不住内心的喜悦。
  凌十三很开心,醉着脸,一步三晃走进洞房里面。
  小媳妇乖巧的并腿坐在大红色的床边,看见他进来,羞涩的低下脸,浓密纤长的捷羽受惊似的颤动。
  新郎官抬起新娘雪白尖细的下巴,捏着他的下颌仔细端详。
  为了喜庆,服侍新娘子的婢女在他的脸上涂了薄薄一层胭脂,比往常还要更艳丽几分。
  摇曳的烛火在夜里荡漾,喜气的床褥染得新娘子两颊绯红。
  有如夜间幽魅般艳气横生,吐息之间连凡间男子的魂魄都要吸.食殆尽。
  唇肉饱满丰润,看上去色泽妍丽,软而甜的观感,很好亲的样子。
  凌十三几乎像中了蛊似的凑上前去,压着他亲亲舔舔,把人扑在被子里面。
  红纱帐外,只能听见齿缝辗转间细碎的哭叫。
  成家立业的凌十三守着媳妇热炕头小日子过得很是不错,虽然白天练武的时间少了,但是锻炼的时间比之前更长。
  尤其在晚上,经常通宵练习,极为刻苦。
  他现在的生活就像小时候娘亲描述的一样快乐,白天出去赚钱养家,晚上回来和小媳妇看圆月好花。
  然而有一天回家,凌十三发现小媳妇突然不见了,翻遍整个京都都没找到人影。
  他沿着城郊一座座山翻,走过灌木河流,走过古树鲜花。
  都没有。
  ......
  很奇怪的是他哥哥竟然比他本人还要生气。
  果真是兄弟情深QAQ。
  ......
  过了很漫长的一周,他的小媳妇突然自己跑回来了。
  媳妇的小腹微微突起,好像还胖了一些。
  在外面被养得很好的样子。
  可是哥哥诊脉之后冷哼着说他媳妇怀孕了。
  才离开一周的时间,应该是他的吧?
  大概。
  ......
  媳妇跑了之后又回来了。
  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啦~
  这天他在家里和媳妇聊天,外面来了个客人。
  客人长得很高,衣着华贵气宇不凡,身后跟着个装束同样讲究的管家。
  托着个精巧金盘,盘中央的冰水上浮着朵漂亮的玫瑰。
  一看就是极为漂亮昂贵的礼物,衬得他们住的木板房格外寒酸,只是小媳妇还在屋中央娇娇俏俏的坐着,丝毫没被夺了半分艳色。
  小媳妇纤指一点,嫣红的小嘴吐出的声音如黄鹂般清脆悦耳。
  他矜傲地抬起雪白尖细的下巴,十足十的大小姐气势,却让人觉得理所应当。
  这是什么?
  客人半俯下身,行了个礼。
  这是送给夫人的礼物。
  他连个眼神也没给凌十三,全然把他当作透明人。
  凌十三又急又怒,心底还总觉得眼前的景象有点熟悉。
  你做什么?这是我媳妇!
  客人眼睛耷下来斜乜他,老实不客气的坐在双人床上,伸出的长腿紧紧贴着小媳妇。
  没礼貌的手指正对着他鼻尖。
  那个谁...欸对就是你,去沏壶茶来。
  眼前这个不速之客像是指使佣人似的,让他做事,还口放狂言。
  等你哥回来了,我们商量点事。
  ?
  商量什么事情?
  和他的媳妇贴贴竟然要去征求他哥的允许吗?
  凌十三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久别重逢,失而复得,虚惊一场人生中最美好的三个词语。来自网络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最爱芋圆10瓶;月亮上的彩虹船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2章 山鬼娶妻
  好呀,我跟你走。
  漂亮的小媳妇施施然从床上走下。
  床设得很高,坐在上面脚尖也荡不到地面。
  笔直纤细的小腿在活动中露出一小节来,白得像只玉藕,莹泽光润。
  棉布袜推叠在脚踝处,松垮又随性,给原本精美绝伦到难以接近的小美人添了几分居家感。
  弧度优美的脚掌向前伸展,玲珑可爱的脚趾翘了翘,没够到地上的鞋子。
  秀致的眉毛微蹙,睫毛跟着上下颤动几瞬,粉嘟嘟的下嘴唇些微撅起一点弧度,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一直在旁边观察的客人很有眼色的上前,不顾自己身上昂贵的长袍,蹲在地上拾起小靴子。
  简陋的泥土地上溅起一层灰尘。
  他半跪在床边,扶起一支纤细白皙的小腿。
  指缝里透出来那一点点软糯的脂肉,明明没用多大力气,却被挤压变形,像是握着只骨骼柔软的猫儿。
  凌十三太熟悉那种触感了。
  小媳妇骨架很小,看着瘦,可身上却软得出奇,手心辗转间也压不到骨头。
  尤其是沿着小腿向上,短促呜.咽过后,就会像只瘫倒的温热水袋,无意识的任人摆布。
  客人把女主人的袜子提到小腿,扶着靴子给他穿好,绅士而尊重。
  女主人泰然处之,受下这份重礼,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对。
  在他丈夫面前。
  也没有躲。
  客人站直身子,从袖筒中掏出一只雪白的帕子,把手仔细擦干净。
  之后才姿态矜贵的俯下身,右臂半伸。
  夫人,请吧。
  凌十三面皮发紫,眼睛红,脑袋绿,总之脖子以上异彩纷呈,十分精彩。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媳妇...媳妇,别走!
  傍晚的回廊里爆发出一声尖叫。
  草丛中的蝉鸣也停顿了片刻。
  微生尘一脸无措的坐在石凳上,衣角被凌十三死死拉住。
  晚上的时候小厨房上了一小壶甜酒做餐前点,还没开始吃饭,凌十三就不顾宴轻权的劝阻,喝了一盅。
  之后就趴在桌子上不起来。
  他身材高大,人长得也壮实,加上又喝多了酒,谁也拽不动。
  宴轻权架着他的两臂,像拖死狗一样把他从石凳上拉起来,想把他弄进屋里面。
  凌十三抓着桌角,右臂一抡,拳风呼呼砸在对面人的脸上。
  滚!嘿嘿嘿...爷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大喜的日子不要见血。
  宴轻权觉得鼻端一热,有什么东西流下来。
  顺手抹了一把。
  是血。
  他捂着下半张脸连退好几步,神色中有几分惶然无措。
  剩下的都是暴怒前的风雨欲来。
  你...你先看着他,我等会儿回来。
  肩宽腿长的男人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重新躺在又凉又硬的石桌上,滚来滚去,不时发出吃吃傻笑。
  微生尘拍拍他的侧脸,发出清脆响声,凑在耳边唤他。
  十三哥?十三哥?你醒醒呀,先回房间去。
  谢天谢地,温香软玉在侧,凌十三总算坐起来了。
  好...好,对,要回房,回房...洞房嘿嘿嘿...
  他醉得厉害,吐字含含糊糊,嘴巴中像包了口水似的,微生尘也没听清。
  但看到凌十三愿意自己回去,他还是很高兴,嘴上连声附和,哄着这个体型过分巨大的熊孩子回房间。
  听到微生尘赞许的声音,凌十□□而似乎更加兴奋,人也不往屋子里走了,翻身把毫无防备的微生尘压在桌子上。
  毛绒绒的脑袋凑在微生尘的衣服上又亲又嗅,甜而清淡的酒味在两人的缝隙之间弥散。
  幸亏凌十三之前喝的酒不多,要是真酒气熏天,微生尘肯定会晕头转向。
  偏生那人手还不老实,摸摸索索揣进微生尘的衣襟里面,胡乱扒拉。
  宴轻权出去没一会就回来了,收拾得自己一身利落。
  大概是之前有过类似经验的缘故。
  ......
  他帮忙把还没恢复意识的凌十三推到石凳上放好。
  其它倒没什么。
  就是微生尘的一块衣角还抓在凌十三的手里,拽不出来。
  凌十三在尖叫之后,声音突然放低了一些。
  之前他特别用力揪住微生尘,指骨都泛白,隐隐能看见皮肤下跳动的青筋。
  这时候手劲却突然卸下来,用两只手挡住脸开始哭。
  呜呜呜...媳妇我错了,呜呜求你别走...
  一开始他的声音小小的,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还不敢出太大的声,怕被嫌弃似的。
  之后仿佛又遭遇了什么事情,转为放声大哭。泪珠透过宽大的指缝打在石桌上。
  混着洒在桌子上的酒液,一片狼藉。
  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微生尘:...
  宴轻权扶着额头,温润尔雅的脸上出现裂痕,恼怒交加。
  早说不让他喝酒,就是不听,现在又开始耍酒疯。
  微生尘:???
  他端着小酒盅喝了一口,甜滋滋的酒味儿很淡。
  精致的小盅还赶不上他半个手掌大。
  就这也会醉?
  这时另一边趴在桌子上放声恸哭的凌十三猛地坐起身来。
  仿佛是听到了微生尘的心声,他端起桌子上的空杯子。
  仰头大灌了一口空气。
  长叹道:好酒啊...嗐呀,酒不醉人人自醉啊...举杯消愁愁更愁啊...
  来来来
  凌十三硬是把另一只空酒杯塞进宴轻权手心里。
  你一个人?媳妇也跑了啊?哈哈哈,咱们...咱们哥俩可真是同为天涯沦落狗啊...这不正巧了,干...干一杯!
  宴轻权脸有点绿,还觉得之前被砸的鼻梁发痒,似乎又要流血。
  原本打算找人把酒鬼抬进去的土匪头子,脸阴阴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暴起拔刀伤人。
  你,去让人抬桶凉水来。
  他指着微生尘说。
  啊?
  ......
  没用微生尘找人,凌十三自己就翻身掉进旁边的湖里面。
  大概是由于他喝的真不太多,没一会儿就醒酒扑腾上岸了。
  身上还带着湖水特殊的凉意,领口处连着几片水藻,在回廊的灯笼下泛着莹绿的光泽。
  凌十三像是找回失落的珍宝一样冲到微生尘跟前,期期艾艾的抱他。
  被宴轻权拉到旁边。
  你身上都什么东西?也去抱人家?毛毛躁躁的。
  凌十三委屈的展开手臂,从头到脚抚平衣服。
  什么都没有啊,这湖水我常清理,可干净了!
  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一条鱼跳到宴轻权头上。
  那鱼应该是刚从湖里出来不久,鲜活有力,弹跳不停。
  啪啪两个大嘴巴子抽在宴轻权脸上,临到头来借着他的鼻子,跟滑滑梯似的,蹦回湖水,甩甩尾巴游开。
  黑色的背鳍隐没在茂密青翠的绿藻中,咕噜咕噜冒出几个不太明显的泡泡。
  这次鼻子下面的热度似乎不是错觉。
  宴轻权迟疑着抹了一把。
  又他妈的是血。
  他捂着鼻子,声音有点发闷。
  凌十三!
  得,今晚上演全武行,晚饭不用吃了。
  ......
  又有个人送你的。
  鼻子上包着纱布的凌十三单手端着翡翠玉盘,送到微生尘眼前。
  这次是只精巧的玉镯,镶着繁复华丽的金边,龙凤貔貅之类的瑞兽图腾栩栩如生。
  似乎有点眼熟。
  微生尘抬眼看见凌十三的造型,觉得有些奇怪。
  鼻子怎么了呀?昨天不是轻权哥被砸到了吗?凌十三条件反射摸上鼻子纱布,略有些羞郝。
  啊,是大当家的跟我比划了两下,不碍事不碍事。
  其实宴轻权昨天晚上也没揍他,就是拿着很难清洗的墨水在他的鼻子下面划了一道黑线,简直丑爆了!
  QAQ
  呜呜呜大当家的太小心眼了,因为在微生尘面前连丢了好几次面子(没错全是凌十三的锅),就把气撒在他的头上,让他也没脸见人了。
  宴轻权: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彼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