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隐藏的女人
  这时候叶安旭走过去跟二蛋儿说了几句话,然后我看到二蛋儿一转身就往里走了,叶安旭招呼着我们跟在他后面,我咬牙切齿的低声问你搞什么鬼?这夹缝很窄狭,挤进去走得很困难,时不时的和岩石摩擦,还要小心脚下以免扭到脚,而且里面还没有光亮,只能靠摸索着两边前行,叶安旭笑我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说这后窖子里面那么明显的问题难道你就没发现吗?
  我愣了一下说什么问题,我还真没注意,这人累了一天一夜,几乎半死不活,有了点儿精神也全把注意力都放在朱小倩江忠啊史保身上去了,哪里还有那闲心去关注别的东西?叶安旭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在后窖子里见过女性吗?他这么一说,我就愣了,回想了一下还真他娘的没有,想到一些新闻直接就透体生寒,下牙床和下牙床在那里打架,哆嗦着说不会吧?叶安旭不再说话,我却越发肯定刚刚的那个念头!
  我们就在一片沉默前行着,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转了多少个曲折,才感觉夹缝慢慢变大了些,而我们行进的速度也加快了些,一路上除了马辉时不时怪叫几声,凌逸鬼哼哼几句,大家都没怎么说话,我是在思考,茜茜不知道在想啥也没说话,而叶安旭我猜他和我差不多。
  越往外走,越发的亮堂,我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月光再亮,也不至于是火红火红的吧?怎么着月光也是惨白惨白的亮色才是,这火红色的不像月光,倒是像篝火,越离得出口越近,我就越是这么想,出了夹缝,看到眼前的一切,瞬间我就惊呆了。
  几堆篝火旁边,围坐着十几个神情麻木,眼神呆滞的女人,有年轻的年老的,也有漂亮的一般的,但皮肤都很粗焅黝黑,一看就知道没少干活,身形削瘦不说,头发也枯黄得很,就连衣服?呵呵。。那叫衣服那简直叫麻袋!!直接就披了上去,每个女人的脚上,都没有穿鞋,她们难道就是。。。。果然我没有相错!
  这么多人?茜茜一进去就惊呼,然后看了看她们,问二蛋儿她们怎么都不说话?我也奇怪这一点,明明我们进来的时候,她们中确实是有些微反应的,有的脑袋移了移角度,有的脚丫稍微动了动,也有的眼神移了过来,虽然很快又变成那种死气沉沉的模样了。
  他们应该都是后窖子的吧?我低声对叶安旭说,原来全关到这里来了,这些女人肯定不是靠正常手段娶进来的,看着她们暮气沉沉的样子,我觉得她们好可怜,不由得叹气,这该死的山民,没人性冷漠自私得要死,怎么不去死啊!!!
  “二蛋儿,你引我们出来,就是为了让我们瞧一瞧他们吗?”虽然她们很可怜,但就现在来说,我们并没有能力救出她们,即便要救也得先保全自身,离开了这个魔鬼场,才有机会救出她们。
  二蛋儿终于正视了我一眼,说:“帮她们,让你们离开!”听了他的话,我们都沉默了,就算他不提出这个要求,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们受罪吧!这个要求等于没提,我很奇怪,于是问:“怎么你的要求,不是要我们保守你杀人的秘密吗?”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件事情,大概是想试探什么吧,试探人性吗?说出来我就后悔了,人性经不起试探。
  二蛋儿定定看着远方,半晌才说:“不用,只要帮她们离开,就好了,这样也。。。”话说到这里变得十分轻柔,即便以我的耳力也听不清,其实他根本没打算将后面的说出口吧?到底是什么原因呢?他不怕坐牢吗?还是只是以退为进?
  “可以!”茜茜还想问什么,我拦住她说,二蛋儿笑了,我第一次看到他的脸上,除了木然的另一种表情,但只是一闪而逝,他又成了呆呆的二蛋儿,再也没有看那些女人们一眼,直接走向黑暗里,那些女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我们说要帮她们以后,也没有什么反应,难道是我猜错了?
  这是不可能的,如果她们不是被买来的,不是被囚禁的,那精神状态怎么会差成这样,怎么会穿成这样?难道是逃过被抓回来?怕了?以至于丧失信心了?我无暇去推测她们的心理,因为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只要离开了那么一切的事情,就都有可能被解决掉,若离不开,别说解救她们,即便是要保住自己,都是一件难事。
  二蛋儿带着我们一点一点的爬山了这个悬崖,上去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刚才那下面就是之前大黄牙说的下面,而叶安旭问的他们,原来就是她们!二蛋儿对这里似乎很熟悉,我们爬得心惊胆战,他倒是轻车熟路得很,一点儿也不担心掉下去一样,话说按照他爬过的路线走,还真是没出什么意外,他明明是上坪村的人,为什么会对这后窖子里面这么熟悉?还有魔鬼林,为什么除了后窖子的人只有他能平安通过?他到底是什么人?
  本来我是跟在二蛋儿后面的,结果等上了悬崖,就已经落在了最后,他们都在我前面,一个个都瘫躺在林子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上来后也腿一软,正上气不接下气,就听到身后有一个沉重至极的呼吸声,他们都在前面,那后面的那个人是谁??
  我背脊瞬间就发凉,僵着脖子转过头去,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吓得直接扑到茜茜身边去,鬼啊!!!这一声尖叫把休息的大家都惊得回了神儿,顿时就看到了她,于是挤作一团,马辉吓得直发抖,颤抖着声音问:“你是。。。是人。。。是鬼?”语气里含着惊恐,颤抖得不成样子。
  “呵。。。”那女鬼凄然:“我这个样子,也跟鬼没什么区别了吧罢!”声音嘶哑得就像破铜锣似的,但她的话莫名的人听了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