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为了保护另外的男人
  陈乾与跟秦子尧紧随其后走了进来。
  一群人上了二楼的雅间,陈乾与很殷勤的在一旁给祁浓指着路,直到进了包间,有侍者拿着菜单进来之后,钱锐跟夏菲菲才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夏菲菲一脸不乐意,脸色一沉的比吃了苍蝇般。
  “四个人刚刚好,你看现在多挤啊。”
  给祁浓倒水的手猛然一顿,老二找的这个女人不靠谱啊。
  秦子尧一脸‘与我无关’的看着桌面,想象着祁浓是怎么对付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
  片刻,祁浓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是多了一个。”
  说完,祁浓看向钱锐,“你走吧。”
  钱锐一脸懵逼,“我……我……”
  他想说自己是无辜的,结果我我了半天最后被夏菲菲捏了一把之后便老实的点着头,“姐,我错了,我就不该来。”
  “不该来的就滚蛋!”
  这么不给面子,说的陈乾与的眉毛都跳了起来。
  钱锐满脸委屈,看看祁浓又看看怀里的夏菲菲,他真的有苦难言啊。
  桌下,钱锐朝着陈乾与踢了一脚,示意他赶紧化解下这场尴尬。
  陈乾与得意的看着吃瘪的钱锐,作为兄弟,他也只好帮忙了。
  “对了姐,你怎么来这里了?“
  喝着茶,祁浓看了眼窝在钱锐怀里的夏菲菲,“高黎的案子没有弄清楚,正在做收尾。”
  陈乾与吃惊的看向跟钱锐你侬我侬的夏菲菲。
  “怎么还没弄好?这个案子之气那不是已经签署了协议了?”
  “案子细节不便透露。”就算生气,祁浓还是要保持着自己的专业能力。
  点头,陈乾与对此表示理解。
  “那结果怎么样?能谈嘛?”
  放下水杯,祁浓看向夏菲菲,“那就要看夏小姐了。”
  “夏?”陈乾与惊讶的看向夏菲菲,“她不是姓丁吗?”
  祁浓耸肩。
  陈乾与赶紧看向钱锐,“什么情况?”
  “丁筱筱是我们菲菲的艺名,她真名叫夏菲菲。”
  说完,钱锐还朝着夏菲菲抛了个媚眼,“对吧,小宝宝~”
  “嗯呢,不管人家是筱筱还是菲菲,人家都是你最爱的大宝宝。”
  一阵恶寒,祁浓只觉得一股寒意袭来,地上掉的全部都是鸡皮疙瘩。
  什么东西啊,大宝宝,小宝宝的。
  祁浓没什么多大反应,除了有些反胃,反倒是秦子尧,喝水的动作一顿,一阵剧烈的咳嗽。
  气氛一下子尴尬了下来。
  “老二,你这一把年纪了,能不能别这么油腻?”
  陈乾与一边缩着身子一边无奈的说着。
  “我乐意。”钱锐瞪了眼陈乾与,洋洋得意的低头在夏菲菲的脸上落下一吻。
  倒是夏菲菲,端起酒杯哼哼道,“我们家小宝宝年纪才不大呢,这叫正当年哦,是吧,祁小姐?”
  又是年龄。
  祁浓嗦了下侧脸,身子前倾,目光潋滟的朝着钱锐望着,只是看着,钱锐就热血沸腾了。
  “钱少,你觉得我魅力怎么样?”
  喉头滚动,肾上腺素飙升,多巴胺快速分泌,眼睛都泛起了水光。
  不用回答,这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钱锐!”夏菲菲气呼呼的捶了钱锐一把,“你看什么!我告诉你,你是我的,不能再看别的女人!”
  钱锐烦躁的一把抓住了夏菲菲又要落下的手,“再胡闹,就滚!”
  夏菲菲气的鼻孔不是鼻孔,脸不是脸的。
  这里距离市中心几十公里呢,她要是自己走,这双腿就不能要了,这可是花了大价格的,钱不能白花啊。
  “小宝宝~”一看钱锐发火,夏菲菲立马软下来,“我知道错了,我就是跟浓浓姐姐开玩笑呢。”
  开玩笑?
  祁浓冷笑一声,“挺好笑的。”
  夏菲菲一道阴厉的目光看向祁浓,可是开口的话确实充满讨好意味,“浓浓姐,我年纪小,你别生气哈。”
  “没事。”祁浓笑着,“毕竟你是客户,我就是为了你服务。”
  说完,祁浓趁机拿出合同摆在了桌面上。
  “夏小姐,这合同考虑的怎么样了?”
  夏菲菲看了眼合同,又恢复了刚才的高高在上。
  她虽然跟钱锐在一起,但是钱确实自己的,这些钱可是钱锐给她的十倍百倍千倍。
  她除非是傻子才会把钱拒之门外。
  “浓浓姐,合同我们好说,你说的跟我说的差的太远了。”
  “没有转圜的余地?”
  “有啊。”夏菲菲又恢复一脸纯真的模样,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我们家宝宝忽然想吃咖喱鱼蛋了。”
  钱锐立马应道,“我让厨房给你做一份。”
  夏菲菲嘟着嘴,“不要,咖喱鱼蛋只有徽记做的最好吃。”
  扭头,夏菲菲对上祁浓的眼眸,“祁总,好事多磨,对吗?你的提议也不是不能考虑。”
  这是摆明了要为难她啊。
  徽记距离这里差不多有40多公里,又来一去,不加上高峰期的拥堵起码得两个多小时。
  这个夏菲菲,为了这个合同直接摆在明面上为难她了。
  “菲菲,别胡闹了,这可是……”
  “小宝宝~”夏菲菲身体柔软无骨的趴在了钱锐的怀里,“我真的很想吃,不然你给我去买?”
  钱锐自己跑腿也不敢用祁浓啊。
  “行,我……”
  “咖喱鱼蛋。”祁浓站起身,“ 行,我买!”
  说着,祁浓朝着陈乾与伸手,“钥匙。”
  陈乾与紧随着站起身,“姐,我陪你去吧。”
  祁浓笑了笑,“没事,这是我自己的案子,我自己来。”
  询问的看向秦子尧,陈乾与心里也没有主意。
  “给吧。”
  陈乾与将钥匙递给祁浓,“姐,慢点开,没事的,我们等着你。”
  拿过钥匙,祁浓便朝着门外走去。
  钱锐立马跟着跑了出来。
  “姐,对不起,菲菲她……她不懂事,我知道你是为了工作,但是意思意思就行了,我找人去买。“
  祁浓摆手,“别,我自己来。”说完,祁浓看了眼山庄,“年纪小不代表心机轻,钱少,人傻钱多最容易被人骗。”
  车子启动,轮胎与地面发出尖锐的摩擦,下一秒便如同箭一般的发射了出去。
  钱锐惊恐的看着地面留下的轮胎痕迹,祁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啊,这么牛逼?
  陈乾与几百万的车子在祁浓手下就像是跑道上那些赛车,正所谓物有所值季自然有他值的原因。
  车子飞速的在路上行驶,祁浓就是为了赶在高峰期之前赶回来,不然一来一去真的浪费太长时间了。
  原本50多分钟的时间,祁浓硬是缩短到了半小时。
  车子驶入小巷门口,苏南亭已经拎着几分鱼丸站在巷口。
  车子停住,祁浓落下车窗,“阿亭,这里。”
  看着面前几百万的劳斯莱斯,苏南亭不由的挑了挑眉头。
  祁浓赶紧下车,看着苏南亭手里拎着的几分鱼蛋,“怎么买了这么多?”
  苏南亭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几分鱼蛋,“别的口味也不错,想着你也尝尝。”
  “放在后面吧,你拎着干嘛。”
  苏南亭坐进副驾驶,“我帮你送过去吧,在车上万一漏出来,可沾污了这么好的车。”
  祁浓点了点头,“行,那就一起过去吧。”
  刚才在路上,祁浓刚好接到了苏南亭的电话,他在老街口那一带,问祁浓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刚好,祁浓想要去买鱼蛋的徽记就在老街口。
  港城的老街口人员复杂,人流量又多,如果苏南亭在的话,刚好可以让他给第一份,结果没有想到苏南亭欣然答应了。
  祁浓赶到街口的时候,苏南亭也刚好买完出来,时间一下子就节省了一大半。
  整个回去的路上,苏南亭一直提着鱼蛋。
  “慢点开,安全最重要。”
  祁浓的速度飞快,一路不停的超车换道,每一个转弯都吓得苏南亭紧紧的靠在车背上。
  “放心,我有分寸。”
  好歹是专业的,这点儿路况对于她而言根本不是问题。
  随着一个华丽的漂移,车子稳稳的停在了山庄们欧。
  苏南亭深吸一口气,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意思。
  “怎么了?“看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祁浓不由的有些迷茫。
  她刚才开的不算快啊,怎么……
  话刚说完,苏南亭直接弯腰一声干呕。
  “呕~”
  怎……怎么个情况?
  祁浓赶紧伸手给他拍了拍后背,“阿亭,你……你没事吧?”
  “我……呕!”
  祁浓终于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对不起阿亭,我是不是开的太快了?”
  终于将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之后,苏南亭才站起身。
  楼上的人听到引擎声就跑了下来。
  他手上拎着东西,嘴角因为呕吐沾了些东西。
  “我拿着吧,你擦一下嘴。”
  “你给我擦擦就是。”苏南亭说的坦荡,完全没有因为估计两人之间的男女有别。
  似乎是她想多了,他们已经认识老这么多年,很多感情早已经归为了亲情。
  从口袋掏出纸巾,祁浓给苏南亭擦了下嘴角,忽然一阵脚步声从山庄走出来。
  “姐,你……“
  剩下的声音戛然而止。
  见他们盯着自己,祁浓才意识到自己这个举动有多暧昧。
  只是她做的时候坦荡,并没有意识到在别人眼中是有多暧昧。
  收回手,祁浓正要跟大家互相介绍的时候,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响起。
  山庄门口,钱锐看着熟悉的车牌,眼底满是惧意。
  陈乾与拍了拍他的肩膀,“老二,你完了。”
  秦子尧不明所以,“怎么了?”
  陈乾与指了指三个人,“钱锐自作聪明想撮合两人和好,结果……”
  看着正在给苏南亭擦嘴的祁浓,秦子尧无奈的叹了口气,颇有些任重道远的嘱托感,“老二,自求多福吧。”
  等到祁浓转过身时,陆见深已经从车上跑了下来,两步冲到了两人面前,抬手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给了苏南亭一拳。
  ‘嘭!’
  皮肉撞击的声音,苏南亭一时不备就被他结结实实的打了一拳,脚下一滑人便倒在了地上。
  手里鱼蛋落地,顺着地面滚出老远。
  “妈的,老子警告过你多少次,你还敢碰老子的女人!”
  说着,陆见深抡起胳膊就要再来一拳,祁浓猛然扑上前,伸出双臂是像是护着老鹰抓小鸡里的母鸡,为了保护小鸡仔,面对老鹰也义无反顾。
  他的眼眸在冒火,死死的的盯着她,怒意丝毫不收敛,“让开!”
  祁浓已然决然,“不让!”
  猩红的眼眸,火在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失落失望的冷冽。
  “你就这么护着他?”
  “阿亭只是为了……”
  猛然起身,陆见深攥紧的拳头没有发泄到苏南亭身上,转而一拳砸在了旁边的树上。
  ‘哗啦~’
  树叶簌簌落下,落叶的孤默,令人心哀。
  空气似乎凝结,陆见深气的胸口剧烈欺负着,而祁浓始终维持着动作,伸出双臂挡在苏南亭面前。
  好像,陆见深是什么洪水猛兽般。
  良久,陆见深转身朝着祁浓伸出手,“跟我回家。”
  看着他在渗血的指骨,祁浓眉头紧锁,可是苏南亭是为了帮自己,祁浓这个时候走了,还算什么人。
  “你先……”
  没等她说完,陆见深决然转身,上车关门发动车子,一气呵成。
  她想说的是,“我先把苏南亭扶起来,然后随你回家。”
  然而,他根本就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在他的认知里,他始终不相信她。
  就好像,她不相信他一般。
  祁浓苦涩的勾了勾嘴角。
  一段感情,彼此都不信任了,还有什么进行下去的必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