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混在三国当谋士_分卷阅读_129
  等痛失爱马的曹操郁闷地带着一千多人,秘密抵达青州境内,跟得他命令,事先寻由领兵外出,实在这等候的夏侯惇会和之后,第一时间就派人传信回前线的曹仁等人,命他们看准时机,脱离战场。
  非是因为袁绍的败亡已成定局,而是公孙瓒终于按捺不住,要出兵助苦苦支撑的袁绍一臂之力了。
  之前是为拖延这两势对战的时长,给夺下青州争取更多的时间,曹操才需要把他的大部人马也搭上去,暂时做被跟袁绍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蚱蜢。现在自然没这必要了。
  周瑜的计划,曹操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一员,自然不知公孙瓒之所以忽然态度大变,愿意淌一淌这趟浑水的原因。而他的去信还在半路,折损不少人马,一脸暗沉绝望的曹仁,也被李典和于禁给喊醒了。
  李典一听那银铠将领骑的是主公爱马绝影时,总算明白了曹仁之前的发狂,也是大吃一惊,唯恐曹操已遭遇不测。
  但他转念一想,又质疑道:“若主公遭其害,吕布岂有秘而不发,丢弃这足叫我军军心大乱的上好把柄不用的道理?追随在主公身边的那一千部曲,皆是精锐,加上主公战法高明,要想让他们全军覆没,不留一个通知我等此般噩耗之人,那无善战之将、十倍之兵,是断无可能做到的。”
  曹仁这时也渐渐回过神来了:“若是如此大股兵力的调动,不可能彻底瞒过周边的耳目的!”
  于禁道:“这马来得蹊跷,但主公应是无恙的,将军且耐心等待消息,等主公入了青州,定会传信于我等。”
  曹洪也沉声道:“莫忘了六年前,袁术小儿还曾捎来主公死讯!当初若真听信了那奸贼的话,我等早无颜面面对平安归来的主公了,前事尚在,你便又要重蹈覆辙么?那才是万死难赎之罪!”
  别看于禁与李典皆表现得镇定自持,其实对曹操是否安然无恙一事,他们也不甚笃定,但作为代曹操行统率一事的主帅曹仁要是阵脚大乱,才是全军的灭顶之灾——外有吕布虎视眈眈,内有袁绍妄图吞并。
  曹仁被他们劝动,为之前的发狂举措极感懊悔羞愧,却也彻底冷静下来了。
  于禁担心的,是吕布恐怕确实有这能耐,毕竟他当初可是能将几万人马都来个瞒天过海,不声不吭地就从扬州调到了豫州,一边让手下做出他还继续在扬州边境活跃的假象,一边蛰伏不动,就等着强袭兖州的时机到来的。
  不过青州冀州,不比扬州豫州,可不是吕布的地盘,想要悄然入境,兵马少些,倒不是不可能,但十倍是整一万,又怎么可能完全瞒得过沿途岗哨?
  要是燕清听到他们谈话,定要回一句,的确不可能。
  瞒过岗哨还是次要,重点的,只凭一万人,又怎么可能堵得住曹操?连哪条是曹操秘行军时会选的,都不可能知道。况且曹操的流星马探也不是吃素的,要让他察觉,只怕就要偷鸡不着蚀把米。
  燕清只后悔自己一时疏忽,忘了将“黑毛”原属曹操的事说予吕布听,好让他在阵前搦战时将这事大喊出来,要能动摇一下曹军,也是稳赚不赔的。
  燕清问:“那张郃归降一事,诸君认为如何?”
  只见他们对视一眼,微微一笑,异口同声道:“可信。”
  在颜良文丑相继被斩之后,还拿阵中大将去赌吕布信不信,本身就是很不可理喻的行径。
  况且张郃离去前的所作所为,也传到他们这边来了。袁绍要真有那胸襟气度,为了配合诈降,连被属下当众痛骂一通都乐意,那就不会落得今日处境了。
  等诸事议定,燕清带着众人商讨出的结果,去寻吕布时,刚巧就在半路撞上了刚沐浴完,神清气爽的他。
  吕布自知方才险些惹祸,在众目睽睽下,不再动手动脚,而是一脸深沉地随燕清回到帐内,又一本正经地听着汇报,一项一项地通过。
  燕清念完最后一条,忍不住笑了一笑。
  吕布的神魂一下就被那小小的扬起弧度给勾走了,忙问道:“重光在笑甚么?”
  燕清笑盈盈道:“清不过是认为,早些年付出的辛苦,总归是值得的。”
  要没有坑蒙拐骗,吕布麾下又哪儿来现在的人才济济?
  谋略方面,有郭嘉贾诩徐庶陈宫鲁肃这些顶尖谋士撑着;武将方面,又有高顺张辽孙策太史慈甘宁徐晃等等;而夹在中间的文武双全,还有个美周郎。
  等新一批人才培养出来,彻底充盈了内政方面,他就真可以退居二线,好好松快松快了。
  他心里放松,不经意地就被吕布给掏出了话,说出等大事一了,要换个清闲职务的念想。
  结果吕布非但没表示惋惜,也没想挽留,而是微微颔首,轻笑着建议道:“如此正好,布现还缺个可心的夫人主持中馈,以重光之能,只需委屈一下做女子打扮,就定能胜任……”
  燕清猛一激灵。
  他哪里听不出来,吕布根本不是随口说说就罢,而是假装玩笑,其实正儿八经地探他口风,赶紧表示敬谢不敏:“主公这玩笑,却实在太过了。清为男子,怎能有悖伦常,去做甚么夫人?未见主公一统天下,足登大宝,清又如何有那情致去享甚么清闲。”
  比起这让他万分恐惧的选项,上一辈子班都是美差了。
  第138章 甘宁惹事
  见燕清表现得很是抗拒,吕布就从善如流地摊了摊手,只道:“说笑罢了,重光无需忧虑。不过是你方才提及,待大事皆了,便想觅一清闲松快的职务,布才想起有这空缺,问你可愿赏脸兼顾一下。”
  “是清失言了,”听他异常狡猾地倒打一耙,神色还很是坦荡无辜,燕清不禁微眯着眼,盯着他看了半晌,方慢悠悠道:“也请主公慎言,莫在旁人跟前胡言乱语才是。”
  吕布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表示明白。
  看他这油盐不进的模样,燕清忍不住也想刺激一下:“听主公这么一说,清倒想起,自己这夫人之位,倒也闲置已久了。”
  吕布这会儿不悦了:“重光这话,却招人笑掉大牙。”
  燕清挑了挑眉:“哦?愿闻其详。”
  吕布果真就开始翻旧账,记得一清二楚:“早在去年三月,奉孝便偶以你的‘郭夫人’自居——”
  听他越说越恼火,燕清轻咳一声,道:“那不过是好友之间的小小玩笑,怎能真与严夫人她们相提并论?”
  吕布目光炯炯,探身过来,一边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一边咄咄逼人道:“那是玩笑不错,只是事到如今,难不成布未曾实领重光的夫人一职?”
  燕清毫不怀疑,自己要是作死给个否定答案,吕布恐怕就得当场身体力行地证明一下自己身为‘无冕之后’的雄厚能耐。
  好表示一番,他要担起‘吕夫人’的位份,哪怕只凭这份首屈一指的刻苦努力,也是绰绰有余的。
  燕清之前没想到的是,他自己不介意这些,可吕布看着霸道,竟也半点无所谓被他唤作‘夫人’。
  不过转念一想,燕清又可以理解了。
  ……显然是吕布这厮贪心不足蛇吞象,明明在公事上因拥有主公的身份,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处理公务的时间里分一杯羹,然而还嫌不够。现在打的主意是,等到了夜里,只消兼做了他的‘夫人’,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将他的私人时间给彻底独占了。
  果真是半点亏都不会吃的。
  燕清好笑又无奈。
  身为雄踞一方的强大诸侯,吕布早已成为世家大族想要争取的佳婿,既是作为下注,也是为保一时太平。
  吕布的声望,也随着两州的发展蒸蒸日上,到现在,几乎到了如日中天的地步。
  这炙手可热的夫人宝座,怎么到了吕布嘴里,就成个乏人问津的职位了?
  众所周知的是,如今天下大乱,战事频起,除远离争斗中心,富庶的荆、益二州,徐州遭受曹操铁骑践踏,已然面目全非;而吕布治下的豫、扬州则得妙手回春,耕种人文,教化军事,无一疏忽,轻徭薄税,一派欣欣向荣。
  不但让当地百姓安居乐业,就连外来流民也能领取免费农具,得几亩荒田开垦,夏季便去官府征民夫的项目里卖卖力气,等入秋时,哪怕只靠着缴纳税赋的结余,也不至于饿死。
  就连最可怕的瘟疫都能在刚起苗头时就受到重视,派下医者实行有效控制和治疗。
  不知不觉间,豫州和扬州摇身一变,竟成为百姓逃避战乱时的首选了。
  燕清听闻此事后,心里止不住地感到愉快:能让吕布的治地成为民心所向,众望所归,就是对他卖力工作的最大认可。
  听别人夸他,他面上含笑谦虚,其实常感心虚,觉得自己不过是投机取巧地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夺了别人应受的赞誉;听人夸吕布,他却觉字字玑珠,名副其实,感到与有荣焉,心中所生出的成就感不知凡几。
  见燕清走神,吕布忽道:“重光何故不愿?”
  他问得直接,燕清也就投桃报李地明确自己的态度,坦言相告:“清既有幸生为男子,就当以一腔热血酬那山河壮志,建功立业,福泽万民,怎能似娇弱女子一般,甘于受困于内宅的窄小天地中?即便这位置再尊贵,职责大相径庭,完全不适合由清去出任,多谢主公一番美意,对这份厚爱,却只宜心领,也请您彻底打消这念头,莫再提起。”
  燕清倒不是真认为女性只能作为依附于男子的存在,他就高人一等了,而是在路有饿死骨的战乱年份,寻常女子随亲人颠沛流离,犹如草芥,根本连自己性命都难以保全,又哪儿有接受良好教育的条件?
  也就只有世家大族出身,或是富贵商贾所抚的那些,但注定早早嫁人的她们所精学的,多就诗书琴画,礼仪女工,是为主持中馈,取悦夫婿,教导子女。
  纵观整个东汉末年至三国鼎立,真正上过战场的女性,也就那南蛮孟获的夫人祝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