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9)
  镇定点儿。言斐拨开他额前的头发,看着他的眼睛,别怕,我在呢。
  江忱喉头动了动,好半天,才低声道:言斐,我难受。
  我好难受江忱抱住他,呢喃着,我不知道怎么了,我觉得我心里太难受了,难受到我觉得我都快窒息了
  言斐,我为什么这么难受啊?
  没事儿的,没事儿的。言斐听着江忱一声一声的,心都疼的滴血了。
  江忱用力抱紧了言斐,头埋在他脖颈处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江忱明显有些不对劲,柳凤怕江忱出什么事儿,绕过去打算瞅一眼,刚转过半个身体就看到言斐捧着江忱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亲。
  !!!!
  柳凤募得瞪大了眼睛猛地缩回了自己的身体,后背紧紧贴在墙上,她觉得自己可能眼花了。
  她才不到三十岁啊,就老花眼了?
  使劲揉了揉眼睛,柳凤扒着墙又看了过去,这次换成了江忱,他也去亲言斐
  哇哦
  柳凤觉得自己三观都炸裂了
  他俩他俩不会谈恋爱了吧?
  这老江要是知道了怕是要把房子给点了。
  柳凤心怦怦跳着,她现在是发现了一个大秘密啊。
  江忱要真是喜欢男人,是不是就代表着以后不会生孩子了?
  那岂不是整个江家都是她果果的了?
  而且江忱老了以后,还得指望果果的孩子给他养老呢
  柳凤激动了起来。
  人生真是的处处是惊喜,就像现在,她转角就遇见了果果光明而充满铜臭味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启禀皇上,启禀太后,那个想争皇位的王爷已经被贬往边疆,而且还被一个男人给迷住了。
  太后丧心病狂的笑了起来。感谢在20210831 22:31:51~20210901 14:21: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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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7、第 67 章
  第67章
  警察了解事情发生的经过, 陈美兰这时候也不闹了,抽抽噎噎开始小声的哭,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柳凤哪管她哭不哭, 直接对警察道:她私闯民宅,意欲抢劫谋杀, 我要告她。
  陈美兰倏地抬头瞪大了眼睛:谁抢劫了?谁谋杀了?
  柳凤指着围观群众:大家都看到了, 你爬我家墙头, 还喊着要杀了我, 这不是谋杀吗?
  警察同志, 你没看到刚才的情形,她像个丧尸似的趴在我家墙上, 吓得我儿子哇哇大哭,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下入室杀人, 要不是你们来的快,今天还指不定出什么事儿的。柳凤继续道。
  柳凤,你别胡说八道。陈美兰顾不得哭了, 要上前扑打柳凤,警察想上前拦,但陈美兰身上全是臭豆腐的汤水, 熏得人直作呕, 多亏江斯宁一把拽住了她。
  陈美兰指着柳凤吼:是江忱先动手打人的, 警察同志,我要告江忱打人, 你看看我儿子身上的伤,还有我的脸,都是他们家打的。
  我呸。柳凤啐了一口, 你都要杀人了,还不许我们自保啊?把脑袋伸过来让你砍好不好?
  你少血口喷人,谁要杀你了?陈美兰急了。
  你,就是你要杀我。柳凤指着周围的人,他们都听见了呢。
  围观群众都是邻居,平日里江果跟他们家孩子都在一起玩,大家都认识,这时候也挺给力:刚才可太吓人了,这个女人趴人家墙头上不下来,家里还有孩子呢,可不是害怕嘛。
  警察看了看几人的伤,都是些皮外伤,倒也不是很严重,但现在关键的是柳凤一口咬定陈美兰要入室伤人,所以只要柳凤不松口,陈美兰就得再进一次局子。
  江斯宁来到柳凤面前,涨红着一张脸小声道:二婶,我妈她江斯宁话说了半句,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垂在身侧的手攥的紧紧的,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你,您能,能不能
  看江斯宁那副磕磕巴巴羞耻到说不出话的样子,柳凤也于心不忍,这要今天只有陈美兰自己,她怎么着也得让她好看,但江斯宁还是个孩子,有这么个妈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好了,别说了。柳凤一摆手,没好气道,快带你妈走吧,好好看着她,别让她随便出来发疯,脑子有病。
  谢谢二婶。江斯宁松了口气,又看向警察。
  没发生什么大事儿,柳凤既然不追究,警察自然也不会激化矛盾,又告诫了陈美兰几句便让他们母子离开。
  陈美兰这时候倒是老实了,也不骂也不打了,见好就收,跟着江斯宁走了。
  只不过走之前狠狠瞪了柳凤一眼,柳凤旋即高声道:警察同志,你们看好了,我们江家人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都不用查,直接去找这个疯婆子就行,肯定就是她干的。
  陈美兰想回头骂,被江斯宁用力扯着胳膊拽走了。
  柳凤呸了一口,换了副笑脸过来感谢警察同志。
  言斐听见陈美兰和江斯宁走了,摸摸江忱的脸:好些了吗?
  不好。江忱摇头,我头晕,难受
  言斐忙扶着他往屋内走,南青过来说:莫白川的伤口有些裂了,我带他去趟医院。
  严重吗?言斐问。
  应该没什么事儿,没出血,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带他去看看吧。
  我们和你一块去。江忱说。
  南青:不用,不用,我看你脸色也不好,你歇着吧,去了医院有什么事儿我给你们打电话。
  江忱给家里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接了南青和莫白川送去医院。
  家里人都散了,也安静了下来,保姆去冲刷大门,臭豆腐那个味真的是太难闻了。
  南青和莫白川来到医院找了医生重新检查了一下,好在没什么大事儿,医生把莫白川骂了顿后又嘱咐他这几天要小心伤口,不要劳累。
  从医院里出来,江家的司机还等在那里,送南青和莫白川一起去了莫白川的出租屋里。
  老旧的居民楼二楼,五十多平的小房子,一室一厅,里面的摆设很简单。
  你自己住?南青在屋内转了一圈。
  当然自己住了,不然还能跟谁住。莫白川往床上一躺,长长舒了口气,真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在医院里可太难受了。
  南青咬着烟进了厨房翻了一下,煤气灶一看就是多年不用的,都没通气,旁边有个电磁炉,看样子平日里伙食都用这个来解决。
  过的够糙的。
  你也不怕饿死。南青转回来倚在卧室门口道。
  马上就开学了,这里也住不了几天,租这里图便宜,也图平日里放假有个去处。
  行吧,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南青直起身往外走。
  诶莫白川忙撑起身体,你这就走啊,没事儿聊两句呗。
  话不投机半个字都多。南青背对着他摆摆手,这两天你不用开火了,我给你送饭过来。
  真的吗?莫白川眼睛一亮,诶,南总
  砰的关门声打断了莫白川后面的话,这人走的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
  但面冷心热,竟然还能给他送饭。
  果然还是年轻时候的南青比较有意思。
  莫白川躺在床上想了半天,又睡了一觉,黄昏时醒过来,喝了几口凉水,便拿了钥匙出了门。
  从他家小区出去,过了两个路口是一片平房,房子都比较破旧,过几年就得拆迁了。
  他从小胡同里穿过,来到一颗大树下蹲下,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过了一会儿,江斯宁出现在了胡同口。
  看到他,江斯宁也不意外,走过来站在他面前: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
  我是未来的人民警察。
  江斯宁看着他,淡淡道:我看到你今天跟江忱还有言斐在一块,所以,你们现在是朋友?
  是。莫白川点头。
  嗯。江斯宁自嘲地笑了一声,你既然都跟他们做朋友了,还来找我做什么?想帮他们揍我一顿出出气?
  莫白川挑了一下眉,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啊,真的是中二的很。
  你把我当朋友了吗?莫白川站起身,轻轻伸展了一下身体,蹲着窝的他伤口疼。
  以前当,但现在咱们不是朋友了。江斯宁垂眼,我也不需要朋友。
  这样啊。莫白川摸出一根烟咬着,你既然之前把我当朋友,我倒想问问你,咱俩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你有主动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吗?主动约过我一回吗?主动关心过我吗?
  我要是不主动找你,你怕也想不起有我这么个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