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一章——且行且珍惜
  张曦月拉着方中愈的手,嘴上轻声说道:“亲我...。”说着,微微闭上眼睛、嘟起红玛瑙一般的双唇。
  方中愈有些担心,“能行吗?别让人看到...?”“楼里只有小红小玉,她们不会上来的。”张曦月手上催促着。
  方中愈暼了一眼楼梯才慢慢吻下去,四片热唇甫接,瞬间两个人的热情便被点燃了、仿佛饥渴已久想从对方那里得到滋润一样,不顾一切、近乎疯狂的亲吻着。
  方中愈走了两个多月,大小伙子哪里能不动情,趁着亲热间隙说道:“我们进屋去吧?”
  “着急了?”张曦月笑着亲了他几口,“你应该还没有吃饭吧?”方中愈笑着点头。
  “小红、小玉,”张曦月向楼下喊。“哎!”下面立刻有人回应,“听太子妃吩咐。”“把酒菜送上来吧!”张曦月说道:“我和方师傅边吃边商量事情。”
  “好的...。”“马上就来...。”小红和小玉还真是马上就来,话音刚落两个人便端着木盘走上来,没摆在厅中而是送到了右侧的一个房间。
  等两个人退下去,张曦月牵着方中愈的手进到房间。房间里另外放了个铜碳盆,屋子里温暖如春,张曦月举起双臂、带着些许娇羞说道:“帮我...。”
  “呃...”方中愈有些不解,不是要吃饭吗怎么又...反正这两件事都得做、他也都喜欢做,谁先谁后也无所谓...
  当一切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断断续续急促的呼吸;张曦月闭着眼睛、摊手摊脚,也许还没有从悸人的兴奋中走出、又好像在回味适才的瞬间...
  方中愈下地去取衣服,忽然听到张曦月叫他,“中愈...来...过来。”“怎么了,曦月姐?”方中愈回到床边。
  张曦月挣扎着坐起来,轻轻揽住他,“咱俩就这样喝酒。”“啊...这能行吗?”方中愈既惊喜又诧异。
  “有什么不可以吗?”张曦月妩媚的笑,俏丽的脸庞向盛开的花朵。
  方中愈倒好酒自己也坐下来,看到她一脸慵懒之态实在是可爱,“曦月姐,皇上让我查梅殷驸马落水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
  张曦月缓缓喝了口水酒,嗯了一声说:“就是用这个当借口找你来呀!”方中愈真有些饿了,吃喝了一番才问道:“你猜想是谁干的呢?”
  “当然是老三的嫌疑最大,”张曦月嫣然一笑,“不过,这时候动梅姨丈好像不合情理,就得靠你去查了。”
  “当然,早晨得知这件事情我就觉得梅殷驸马的死没那么简单。”“中愈,这可是我们的一次机会,你要一查到底。我让太子爷去给皇上吹风了,这件事情非查他个水落石出不可。”
  方中愈点头,“嘿嘿...昨天我还碰到了三皇子朱高燧,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看来铁血盟的事情对他没有太大影响啊!皇上还没让查吗?”
  张曦月摇一摇头,夹了几片鹿.鞭送到他口边,“这东西大补,多吃些。”方中愈吃进口中才笑问:“我还用补吗?”
  “咯咯...嘻嘻...”张曦月吃吃的笑,媚媚的眼神在他脸上扫了两扫,“且行且珍惜嘛!谁不想要更好的?”方中愈无声的笑了笑。
  “我听说...”张曦月顿了顿,“那个女武状元对你挺有意思的?”“呃...?”方中愈惊骇,“你怎么知...你派人监视我?”
  “没有没有,”张曦月连连摆手,“监视的是她不是你,所以知道一点、你千万不要多想。偶然的机会得知她有些神秘,所以才...”
  “嗯...”方中愈心想就算监视我也正常,恐怕不止一拨人监视我呢!
  “我没有别的意思,”张曦月忽然正色说道:“哪怕日后太子登基我做了皇后,我也不会限制你的、你有你的三妻四妾我绝不阻拦,但是前提是...。”她故意没有说完。
  “保持你我之间的...”方中愈也故意不说全。张曦月点了点头,“你答应吗?”“当然,这么好的事情我怎么能拒绝?”
  张曦月开心的笑起来,同他碰杯喝掉后说道:“那个姑娘很不错啊!既漂亮武功又好,你娶了她咱们不是又多了个帮手吗?”
  方中愈摇一摇头,“曦月姐,你记得前朝的齐泰大人吧?我和他的女儿早有婚约,我不能...。”“可是你不是都娶了一个花魁寒烟翠吗?”
  “那是个误会,烟翠长得像齐楚嫣,我以为是她...。”“哦...”张曦月微微含首,“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啊!”
  方中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可是我知道她在南京城却找不到她,唉...”“别着急,”张曦月劝慰道:“南京城才多大,还有你们锦衣卫找不到的人吗?”
  “慢慢再说吧!”方中愈想起了王贞庆,他忽然想起一事说道:“曦月姐,还有一件事情你得帮帮忙。”“说吧,你还跟我客气。”张曦月嗔怪的瞟他一眼。
  方中愈笑着说:“宝庆公主看上了翰林学士仇广生的儿子,目前天天到仇府去...我也住在仇府,我怕他们俩闹出什么笑话...”
  “呵呵...你是让我保媒拉纤呀?”张曦月笑得前仰后合,“这不是好事吗?”
  “好好好,有机会我跟皇上说。”张曦月问道:“仇家的小子现在是什么官职?”方中愈笑了笑,“那有官职?目前还是平头百姓。”“哟?那可不行,得先给他弄个职位...”
  从太子爷出来已经是未时过半了,查这种案子也不用太多人、方中愈回衙门叫上岳江川就走。要出大门时碰到了张玉景,后者挡在路中气哼哼的问:“有案子怎么不叫我?”
  从她那晚生气离开仇府,方中愈还未见过她,这时打趣说道:“张大人是皇上的亲信,咱们哪里叫得动啊?”
  “少来,”张玉景瞪他一眼,“我警告你,下次不叫我就让你好看!”方中愈无辜的抖手,“大哥,上午时你看到张大人了吗?”
  “没有、没有...”岳江川含笑摇头。方中愈转向张玉景,“就是啊...你都没露面,让我去哪找你去?”
  “好吧!这次饶了你。”张玉景这才露出几丝笑容,“咱们先从哪查起?”“当然是宁国府,梅殷驸马上朝不至于一个随从都不带吧!”方中愈率先出门。
  三个人各自解了坐骑,直奔宁国府。没走出多远,张玉景挤开岳江川和方中愈并骑而行,“你想知道不?”
  没来由的一句话把方中愈问蒙了,“什么...我想知道不?”“你那个...”张玉景故意扬起头不看他,“青梅竹马呀!”
  “啊...”方中愈激动万分,“你...你打听到了?”“不然问你干嘛!”张玉景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忽然叹了口气,“你说你欠了我那么多人情,怎么还我啊?”
  “呃...?”提起这个方中愈都感觉不好意思,磕磕巴巴的说道:“你说,只要我...我能做到的都行,但是...但是那个...那个怕是不行。”
  张玉景横了他一眼忽又扑哧笑了,“你是不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嘿嘿...可能是有点。”方中愈急急的问:“她在哪?”
  “人是没找到,她可能改名字了。”方中愈听了心中一沉,没等他质疑张玉景接着说道:“不过有一个很像寒烟翠的女子住在东海候府,叫南宫无双、还是新封的什么朝阳郡主。”
  方中愈听了很是惊讶,“怎么又是什么郡主了?”...